样的礼仪修习,而不是去上那些由宫内省规定的无聊课程。十八岁后我们会转到剑桥,和普通留学生一样修习学位,那里有最完善的系统教学,可以接触的是最激进学派精髓。唯一的遗憾是毕业资格审核过于苛刻,因为学时不够,我没拿能到学位。”他絮絮地回味,可以听出那段求学的经历让他受益非浅。而其中额外提及的话题让我不由的的心一紧,我很快敛住笑,急切地问:
“司城家的长男?每一代都是这样?”
司城浈一郎的表情明显一懈,轻松的笑意慢慢隐去,许久,他悠悠地叹了口气,瞌上眼睛:“这样都能听出端倪,真不愧是日本首屈一指的律师。”
真是个具有讽刺意味的意外收获,原本我还以为秦非流利的日语是禁锢日本期间烙下的时代特征,但仔细思索,把这博闻强识的语言能力单纯地归结于特殊经历未免太过牵强。司城家族每一代长男都曾留学英国的巧合,或许才是一切缘和冤的起点。
热带草原的林木有着疏密不等枝叶,银色的月光透过树枝铺泄下来,给这片林间空地带来了清冷柔和的关怀,同时也在这年轻男人的身上涂抹出清冷的色彩,他就这么静静靠着身后的树干,薄幸的嘴唇微微上扬,若有若无的笑意里似乎有些无奈的自嘲,微仰的面孔沐浴在柔熙的月光里白得近乎透明。剔除我个人的主观反感而言,他是个俊朗得无愧于用月华来形容的男人,无所谓阴柔多变,却一样的俯视众生,可喻枯荣;一样的光华清冽,优雅恬然;也一样的冷觉空灵,孤寂落寞。不安的憋闷让我有些惊心,彼此间不到一米的距离里,我竟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失落与彷徨,面对这个年轻男人无意流落的感性面,我心里五味杂呈。
年轻的男人眼睑轻敛,幽幽望向远方:“我不止一次地想,如果那个雨天我没有亲自去拿那个该死的骨灰盒子的话,会有什么不同。”
他慢慢地说着,嗓音淳厚,听不出情绪的平静。停歇的回味中,他的手指抚上双唇,纤细指尖回转得暧昧撩人:“真是一次措手不及的遭遇,让人恨得牙痒,忘都忘不了??????”
“对你,我算是忍够了!”紧接的宣言突然变得森硬无比,他猛然扭头,犀利的眼神下一派肃杀气息。
说不清来由的怯弱让我慌乱不已,起身想逃的瞬间,司城浈一郎已经扑过来全力压在我身上,狠狠遏制了我的行动,两只手深深嵌入我的手腕:“你还想知道什么?直说啊,我什么都告诉你!对你而言,除了那该死的案子外,我还有别的价值吗?你把我当什么?”
近乎咆哮的嘶吼,强势地宣泄着他的不满和不奈。不是没有过类似的经历,而面对他这突如其来的失控举动,我还是措手不及了。柔软的薄唇毫无预警地贴了过来,急切地封住我所有的言语,带着灼热温度的贴合下,温热的舌头放弃熟悉挑逗执拗纠缠,固执索求,仿佛要挑断我紧绷的神经般粗暴的入侵逼,得我头痛欲裂。狂乱的鼻息喷洒在我的面颊,有意外的急促和慌乱,湿润的吸吮声惊得我羞愧难当,连挣扎都变得力不从心,意识也跟着混沌起来。
纠结着我的四肢有意无意的摩擦连同唇边的刺激一起放大,贴合的肌肤间传递过来的温度太过热切。我气结地意识到自己的体温开始上升,意外涌起的骚动让我更加不知所措。
“你早知道我想要什么,一味地回避,算什么?”长时间的深吻后,司城浈一郎略微撤开了些,呼吸急促,嗓音黯哑,热烈的俯视下,我的慌乱无所遁行,不是不想推拒,可一对上那一瞬不瞬眼眸几失去了推拒的勇气,那无端的魅惑深沉,真切如斯呵。
近到看得见彼此的凝视下,温柔的吻动点点洒落,细致交叠成深浅不一的试探,异色的诱惑蛊惑人心,引领我在那用力的环抱中彷徨不安,情欲如炙。
“怎么会,惹上,你啊!???????”他喃喃低语,湿热的鼻息流泻着压抑的陶醉。环抱的手抚摩着我的肩缓缓下滑,停留在腰间来回摩擦,强忍的战栗夹杂了麻痒的快感和说不清由来的些微期待,我闭上了眼睛。
绵密的吻动还在继续,被来回抚弄的前胸传来点点凉意,冰凉的指尖滑过胸前的突起来回拂动,柔软的舌尖突然点入中心,毫不留情地吮住这敏感的突起,啮吸着在密处的周围播洒开情欲的刺激。心跳狂乱无续,无名的悸乱中,欲望的暗焰愈燃愈烈。
“啊!???嗯……”
随着胸前的挑逗泻出压抑的难奈,瞬间意识到这陌生的呻吟竟是自己的声音,业已混沌的意识猛然一惊,睁大了眼睛。用力掀开压在身上的男人,我挣扎想要撑起上身。毫无戒备地被掀打让司城浈一郎困惑不已,他紧紧扯着我的衣领毫不放松,我一把拽过他的头发往后扯开:
“别闹了,妈的,有玩没完啊!”出口的怒吼没有意想的气势,颤动的声音仿佛旁观者的请求。
他吃痛地向后仰头,手里的力道却丝毫不减:“我他妈没玩!”司城浈一郎暴怒地低吼,眼眸里未减的热切混合了些许哀伤:“我真的看上你了!”
惊诧的看着男人那极尽阴柔的冷俊面孔,长时间隐埋于心的惶恐终于浮出水面。嘴角一阵抽动,却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表情,我抬起脚,猛地踢向他的小腹。司城浈一郎意外的没有躲避,他硬森森地接此一击,捂着小腹跪倒在地上。
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不由己地向后退开,我心乱如麻,小声说:
“我做不到的!”
不敢再看男人的眼睛,我转身快走几步,落荒而逃。赤道地区的凌晨气温不低,我却感觉到丝丝的凉意,抬手裹紧敞开的上衣,妈的,连衣服是什么时候被解开的都不知道,着魔了啊!
24。
害怕,或是逃避,有多大区别?
陌生的丛林,陌生的惶恐,我步伐紊乱漫无目的地挥开眼前的枝叶向前奔走,体会着陌生的狂乱心跳。意料之中的坦白,意料之外的失措,纠结的情感搐动荒唐得如此不合适宜。
“不可多于同情原告,不可过于了解被告。”
这是身为律师该懂得的基本从业原则。而我,似乎两者都触犯了??????
后悔,或是懊恼,有什么意义?
~‘‘‘‘‘‘‘‘‘‘‘‘‘‘‘‘‘‘‘‘‘‘‘‘‘‘‘t 越来越深入的林区灌木茂密,浓稠的暗夜让人心都跟着压抑起来。突兀的树枝挂住了衣襟,我用力拉扯,斜划出一条大口子,裂帛声脆。
“你可以习惯任何一种挑衅,只要你足够下作。”
承平的成功很大程度上源于我们不择手段的恶名。而我,现在竟如此痛恨如此暧昧的挑衅,目的模糊的行为。
耳边隐约有些灵动的水声,拂开遮挡视线的枝叶,只见一池浅泽汇集林间,水面抖动的月光清净恬然,梦境般不甚真实。我放慢步子走到水边,低头,苍白的面孔映入水中,垂死般苍白的面颊,唇色却怪异的殷红,试着挑动嘴角,那影子便露出古怪的嘲讽意味,我冷冷一笑,俯下身去猛地操起一捧泉水浇在脸上,瞬间凉爽激灵得人毛孔骤缩。否定自己需要极大的勇气,我已经三十二岁,没必要重新定位自己的人生和价值观。
“司徒,你的东西掉了。”
平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的肩微微一颤,掬起的水抖落下去,击碎池面晃动不已的陌生面孔。回过头,城浈一郎正站在不远出直直地看向我,手里平摊着银色的短刀。
有那么一瞬的慌乱,我暗自苦笑,怕什么来什么,躲不开的还是躲不开。抬手抹去脸上的水迹,直面他走了过去。
“谢谢。”在他的面前站定,我颔首轻笑,伸出手想去接那柄不知何时遗落的藏刀。
“怎么带这东西在身上,你还说没有刀。” 他并没有把刀递给我的意思,盯住我的脸悠悠一笑,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擦着藏银刀鞘上的松绿石:“是贴身藏着的吗?都没发现啊。”
我的脸微微发烫,伸出的手空空的有些讽刺的落寞要说是路逢克星,命里劫数似乎抬举了他,我恼火地抬手握住刀柄蛮横回拉:“藏?!还没这必要。”
小肚鸡肠的男人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他迈前一步贴近上来逼得我连连后退,重重地撞在身后的树杆上。过重的情欲色泽在他的眼中闪动得太明显,冷战般激灵得我一阵心寒。
“松手!”我用力拽动刀柄,声音不由自主打颤,想要拔腿逃跑的冲动无比强烈。
清脆声响,冷冽的光弧滑过刀刃,刀鞘悄无声息地滑落到厚实的草地上。司城浈一郎猛地紧抱住我的的双肩,退无可退时,烁热的吻动蛮横地截去了我的呼吸,润湿的舌尖探入口中挑交缠着,湿黏的声音被静夜放大成缠绵色调。慌乱的心跳仿佛预示着我的沉沦,开始昏乱的脑中,蔓生出无力的麻痹,紧紧环抱着我的双臂细致摩擦着我的颈背,极富技巧地挑动起不该有的欲念。越来越紧密的身体贴合中,我慌乱地意识到,手里还紧握着出鞘的利刃,刀尖抵在他腰上。
“你要防备什么?害怕我,还是害怕你自己?”快要窒息的瞬间,司城浈一郎微斜过头贴近我的耳边低声逼问,语调媚惑低沉,怨艾的眼神看得人彷徨不安。
“滚开。”黯哑的喝止让我有些泄气,烁热的体温扰乱了我所有的思绪,慢慢热得厉害的身体真不该是我的,什么时候自己的定力差到这份上了?
微微抖动着肩无声低笑,我的左肩一沉,司城浈一郎的脸整个儿埋进我的颈间,温热的鼻息悉数喷洒在我的颈间,微凉的手指抚上我握刀的手,蛊惑似的扰动:
“你的手在发抖。”
“滚开!”我不知所云地重复着没用的警告:“别开玩笑了,我说了办不到的!”
“办不到什么?这样????”柔韧的舌尖毫无预警地卷住我的耳垂用力一吸,触电般的战栗,我差点惊呼出声。
“妈的,你不要那么犯贱,我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