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不到什么?这样????”柔韧的舌尖毫无预警地卷住我的耳垂用力一吸,触电般的战栗,我差点惊呼出声。
“妈的,你不要那么犯贱,我他妈对你没兴趣!”我口不择言地乱骂开来,脑袋里嗡地响成一片。手臂开始发麻,刀尖感触着越来越沉的压力,他不在乎被一刀捅死地死黏着我,肆无忌惮地低语:
“不想啊?杀了我,一了百了!”斜挑的单凤眼顽固地追逐着我躲避的目光,怨艾神色看得人方寸大乱。
司城浈一郎握住我的手腕开始用力,锋利的刀尖被迫深入,慌乱中我反射性地抽手,手肘猛地撞在树杆上麻痛得几乎失去知觉,冷汗全下来了。加在我手上的力量突然消失,握刀的手擦着他的腰滑过,一丝狡缬的微笑浮上他的面颊,还来不及堤防,短刀已被劈手夺下远远地甩了出去,就着我挣扎的动作顺势把我压倒在地上。好个措不及防的空手擒拿,整个过程动作连贯绝不拖泥带水,也不知他事先是否已算准了我的举动反应。
“你下不了手。”伪善的男人轻笑着抓住我的手腕压牢,更紧地黏在我身上。
大凡心性踞傲,天生自恋的狂嚣之徒都是些睚眦必报,行事决绝的阴戾角色,一旦事不遂心便要恶意报复。我算准了他这样的人必不肯轻易放过我,但如此死皮赖脸纠缠,假惺惺装可怜还真是大大出人意料,会相信这家伙想有心求死,真是见鬼了!
硬森森吃了哑巴亏被个男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我欲骂无语,欲哭无泪,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疯子!”
“怎么会迷上你这种人,真是疯了啊!”轻冽的嗓音有着认真的意味,微凉的手指摩挲着我的面颊徐徐滑动,隐隐的颤动比技巧性的挑逗更让人不安。
不可思议地抬眼,对上那洌滟般深邃的瞳眸,奇妙而专注的凝视,承受不起啊。抬手扳起我躲避的面孔,那张艳丽脸庞闪动起复杂的情绪:“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
不能忍耐般,拗然的亲吻再次锁住了我的呼吸,进退维谷,灼热的温度随着灵巧舌尖的挑弄,火辣地燃开。
时轻时重的吮吸,不断深入的舌吻,贴合的快感盖过了来不及上涌的羞耻。潜意识里,我是否也希望被这样针峰相对的敌手所重视,所理解?如果这只是一次被迫挑动的情欲,我可否单纯把它看作一次理所当然的放纵?
细致的舔吻持续下滑,变换着角度吮吸着我的嘴角,脖颈,锁骨,极尽爱抚,轻重适度,在敏感处的来回摩擦缠绵媚惑。敞开的衬衫不知何时已成了地上的铺垫,我的后背一片湿意,不知是夜间的露水,还是惊出的冷汗。冷瞥到自己光裸在月影下的肢体,我觉悟般苦笑。
“呵???啊???”
不意的惊呼在胸前的一点刺激下溢出,波浪般推移开来,狂跳的心脏随着一点点被舔咬的|乳首逐渐加快,情欲的暗焰正蔓延成无法收拾的渴求,这样的刺激,太疯狂狂了。不自觉地大口喘息着,我用力拽住他的长发向外拉扯,伏在胸上的男人抬头,扬手拭去唇上湿润透明的液体,微微一笑,阴柔艳丽,撩人的异色诱惑泛滥开去,我径自呆了。今天晚上天时不对,他行为乖张举动反常,而我,也是十二分的不正常啊。
微冷的手徐徐下落,配合着胸前的吻动轻抚着腰下的结实肌肉,而后试探性地隔了长裤触摸着大腿的肌肤,熟稔的手法不断给予快感,迷蒙的大脑更是混沌不已,难耐的低吟停都停不下来,下体的回应来得也太快了些。手指有意无意挑动着我微张的烁热,他微笑低语:
“多久没做了?放松些!”
无比的愤怒亦或羞愧,我狠瞪过去,扬手一把打开他不安分的手,分神的刹那,另一只手迅速地窜进长裤,果断地压住要害撩拨起来。我猛然一惊,这家伙来真的啊!
“妈的,给我滚开。”
我张牙舞爪挣扎起来,一身的热力和情欲被未知的恐惧吓退。是男人就控制不了欲望和渴求,有欲望也就很难说停就停,我不是和尚无需禁欲,但被个男人意图明确地压在身下可就不是眼一闭,脚一蹬就能坦然享受得起的:
“放手,再这么闹就没意思了!”
“唔???”
他语意未明地哼了一声,捉住我推拒的手牢牢压下,挑逗的手指更变本加厉地动作起来。从大腿根部开始,带有欲望的手指蓄意刺激着不同地方的易感点,持续搓揉,反复地点压,时断时续的拿捏恰到好处,深谙情事的男人无愧其体贴情人的称号,微妙的刺激下,我的体温无视脑中警钟持续攀高,脸颊滚烫,缺氧严重:
“住,住手!受不了了??????妈的???”脱口而出的以其说是咒骂还不如说是呻吟,压抑不下的欲望与理智背道而驰,混乱的气息中我竟强烈渴望解脱。
俯视我的男人眼眸微敛,紧盯着我的脸一瞬不瞬,阴柔白皙的面孔迷蒙着一层水气,黑发散乱地垂在汗湿的肌肤上,在月光下浮动出嫣然媚色。鬼使神差地,我竟抬起双臂,环上他的脖颈上。这家伙真会,伺候人哪,古怪的念头蹦达出来,我一阵心惊。
司城浈一郎挑动薄幸的嘴唇微微一笑,指尖放动得更快。湿润的摩擦,低哑的急喘,隐忍的极限,我再也承受不住,白浊的液体喷薄而出。爽然的快感后,绷紧的身体瘫软下来,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意识尚不清明,长裤已被粗暴地扯落,暴露在冷风里的异样让我吃惊不小。现世报来得快,我一把抓住唯一的遮羞底裤,满脸通红:
“干什么?!”
“干什么?”司城诡异地笑了下,重重压在我身上,手掌暧昧似地抚向我的小腹,黏腻的液体转染得到处都是,灼热硬物有意摩擦着我的分身,意图昭然若揭:
“你爽够了,就不管我了么?”
“??????”
我一时气结,这人,也太低俗了吧!
脱力的下身被用力分开,灼热的硬物迫不及待地顶住入口,强制用力,撕裂的痛感让我忍无可忍,我大叫一声用力踢了过去。没想到我会在这当口发难,司城浈一郎毫无防备地被掀翻 ,狼狈地滚到一旁。
“你??????”哽咽得说不出话,他大口喘着粗气嘴唇轻颤,眼里闪过些阴唳的煞气。
“发情也看看对象,我玩不起。”缓缓喘了口气,我撑着身体半坐起来,眉眼抽搐,腰好痛??????
他看出些许端倪,神色微和,却还是不知死活地靠过来,白痴地问:“很痛!”
“滚开!”
全身酸软,连推都推不开他了。
“那你也该为我想想,是吧。”
笑面狐般的家伙喘息着环住我的腰,一口咬住我的耳垂,毫不退让地辗转舔吻起来。他全身如火散发着异样的高温,不愿等待般腾出手捉住我的手向下滑去。烁热的欲望烫着我的手掌,触目惊心,我下意识抽手想逃。用力按住我的手,无耻的家伙靠在我耳边吐气如兰:
“你不会那么不人道吧,还是,要我硬上呢?”
“妈的,小人!”我在心里暗暗骂道,手却不敢再动弹。这家伙本非善类,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时候忍一下,退一步对彼此都好。
看我不再挣扎,他满意地一笑:
“连这次,我放过你四次了。记着!”
握住我的手上下移动,傲人的分身不断在我手中胀大,他稍微抬起了头,难耐地喘息起来,润泽艳丽的嘴唇微启着,发出濡湿的声音,放肆地传达着高潮的前奏,宣泄的顶点,迸射出滚热的液体,淫糜地洒在我们紧握的手上,下一刻,他倏地压住我,宣泄似的狂吻。万劫不复,我很想自嘲地笑笑,却动弹不得,实在太累了!
再度张开眼时身上已被擦拭干净,恍惚中我似乎看到司城浈一郎站在不远处的潭水里晃动。裸露的身体在叶影下闪现,月光如水流泻,薄纱般披在他身上,水滴顺着毫无累肉的手臂滑落,如珠玉滚动。他微仰着头双臂环肩,空灵如同隔世,落寞得绝美,冷艳得寂寞,突然想起那位坠入地狱的大天使露希华,妖娆邪媚不可方物。
“魔障!”
不知所云地吐出两字,我沉沉睡去。
对于一个成熟男人而言,动欲比动情来得划算,今晚的一切连性事都谈不上,只不过是单纯的生物性冲动而已,我如是安慰自己,希望他亦如此。
一夜无梦,看不清开始,也不愿去深究结果,这样最好。
赤道的早晨阳光明媚,怪异的安静让我周身不适,腹部的压力让人些微有些反胃。我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正要抬手推开枕着我肚子睡意正酣的男人,却在抬眼时被面前的景象惊住——
就在离我们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数十个东方男子背对我们席地而坐,黑衣素服整齐一式,每个人额头都缚着白色孝带,司城家的桔梗花纹章在强光下醒目耀眼。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我一把推开身上的人。
惊醒的男人猛地站起身,脸上已没了懵懂的睡意。环坐的众人回身跪下,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走上前来郑重欠身,一柄贵重的镇魂刀平举过额:
“主上,节哀!”
他身后的紧跟上两个侍从,手捧的玄色丧服刺目惊心。
司城浈一郎挺立的身行微微一颤,声音却冷静低沉,听不出一点情绪:“什么时候的事?”
“凌晨十二点,夫人胃部异常出血,欧文医生私自给夫人用了一氧化碳。”
我的心一沉,昨夜那个突然破裂的咖啡杯子居然应验成了这样的不幸。
司城浈一郎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攥着,十指发白。
中年侍从小心地抬头看了司城浈一郎一眼,谨慎地说:
“胃癌晚期,欧文说,夫人走的时候很平静???”
“她,得了,胃癌?!!”突然拔高的质问压抑着吓人的怒气,司城浈一郎一脚踢倒身前的男人:“欧文,竟然敢瞒着我!”
训练有素的家仆们恭身垂下头不敢多言,风舞的缟素扬动起无限哀伤和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