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胃塞得满满的直到一点都吃不下东西。天冷懒得往外跑,他们就坐在被子里吃点心,常睦还讲笑话逗她,害她笑个不停,吃得一抖一抖,桃心酥的屑屑都掉到了被面上。常睦十来岁的小妹妹常常最喜欢当电灯泡,一心认为他们瞒着她在玩很好玩的事,于是硬爬上了床挤到他们中间来,抢了点心吃得满脸都是,还赖在被子里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怎么都不肯走,气得常睦每次都要把她拎出去……;
秦莫尧贴着玻璃的脸渐渐凉了下来,她拉上窗帘,开了床头灯,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然而那么早也睡不着,她躺在床上看了一会书,临睡前又回想了一下那篇工作论文里曹正泽给的意见,直到关了灯,隔壁书房里也没见什么动静。她掖了掖被子,把自己像蚕蛹一样裹起来。/
第二天迷迷糊糊醒过来,却看到曹辰峰躺在一旁,不由吓了一跳。昨晚她睡得很沉,压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上的床。而且那么晚了,他理应去客房睡才对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难得有一天不用上班,她打算善待自己,再眯一会。然而才翻了个身,曹辰峰也醒了,他胳膊都在外头,顺势就隔着被子环住了她。秦莫尧任他抱着,没有反应。不一会儿,曹辰峰却掀开了自己的被子,钻到她被窝里来了,没等她有动作,他已经自觉地抱住了她,手臂横在她腰上,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到她颈窝上,带着浓浓的鼻音含糊不清地问:“今天不上班?”
“嗯……”她无意识地哼了一声,扭了下脖子,很讨厌他一大早就来烦她。
“你昨晚上给我喝的什么?”曹辰峰压得很紧。
“咖啡啊……”秦莫尧觉得耳朵里嗡嗡的,他不是很晚睡吗,怎么精神这么好?
“怎么会那么甜?”
“哦,我加了点牛奶。”她貌似无辜地说,把脸往枕头里埋进去,乌龟似的抗拒。
背后没动静了,隔了一会,他横在她腰上的手却加重了力道,以他惯有的力道揉捏着她,一寸一寸往上,攻城略地,秦莫尧下意识地扭了扭身子,想要摆脱他:“哎,别动,让我再睡一会。”
然而她的动作反而引起了他更大的反应,曹辰峰一向不是那么好摆脱的人,只要他想要,基本上都能达到目的。他吻着她的颈窝,手却隔着薄薄的睡裤抚到她的大腿内侧。他太了解她的敏感点了,并且一下子全部击中,秦莫尧顿时一点反抗的力道都没有,软绵绵地任他摆布,还好他吻得她还算舒服。
后来她整个人懒洋洋地趴在枕头上,几乎快要睡着了。然而他从后面进入的姿势让她极其不舒服,秦莫尧一下子清醒了很多,她挥手想要推开他:“曹辰峰,你出去。”他却就势按住了她的手,分握在两侧,没理会她微弱的抵抗,强势地侵入到最深处,一点后退的余地都不留。
秦莫尧脸埋在枕头里,看不到他的动作和表情,可是她觉得下腹很涨,很委屈,很失控,很难以忍受,很不被尊重,很想骂人,很想一脚把他踹下来,可是这样的姿势偏偏让她仿佛被钉住了一般,连动都动不了,就连咬他掐他发泄情绪都不行。她挫败又郁闷至极,他却卖力地很,塞了个枕头到她腰下,长驱直入,之后便自己愉快不管她死活了。
秦莫尧觉得自己就像被放在锅里干煎的鲳鱼,煎完了正面煎反面,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后来她趴在枕头上,筋疲力尽,连喘息都支离破碎了,只觉得委屈,凭什么他就可以这么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却对她颐指气使肆意妄为?〃 l2 D1
越想越觉得委屈,死赖着任他撩拨都不肯动,或许是自己满足了,曹辰峰把她抱了起来,他仰躺着,让她趴在他身上。他身上汗津津的,贴着也不怎么舒服,不过她趁机好好地回报了他一下,他皱了皱眉,咬着她的唇喘气:“你这个女人,难道你就一点都没享受到?”
秦莫尧回敬他的是脖子上狠狠地一口,毫不留情。
“秦莫尧,你是属猫的吗?”曹辰峰狼狈之余只能庆幸现在是冬天。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秦莫尧只觉得自己太堕落,浪费了一个大好的上午时光在床上,洗完澡出来身上清爽了心里才舒坦了些。或许在床上很大程度地满足了他的征服欲和胜利感,曹辰峰的精神状态很不错。穿戴得人模人样后,他抓起餐桌上的车钥匙:“出去吃吧,今天我请客,你挑地方。”
“曹总裁,难道你打算让我请?”口气老大,非得好好宰他一顿不可。秦莫尧觉得当曹辰峰的妻子忒吃亏,占不到他多少便宜,也并没有其他人所想的那么风光,抛去那些身份头衔,他们不过是再普通不过还算不上幸福美满的一对夫妻。偶尔听台里那些女同事私下里讨论谁谁谁嫁得好,她似乎是众人羡慕却又没刺可挑的对象。她嫁给他是门当户对,他娶她自然也不吃亏,两人怎么瞧都是理想的一对,按理说,按大众思路,没什么矛盾了吧?然而秦莫尧向来低调,更不喜欢拿自己的婚姻说事儿,在说起的时候往往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有时候情绪不好就更加冷淡。难免不会有人背后酸溜溜地说一句,都这样了,不知道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经济社会,如果把物质作为衡量婚姻的标准之一,那么他们真的算是没什么缺憾和不平等,秦莫尧也因此庆幸自己不用看曹辰峰脸色生活,对于这一点,她目前都是比较满意的,也是她一向的生活准则。然而婚姻,很大程度上是表面风光,夫妻之间私底下的事情,又有多少人能知道呢?
秦莫尧有时候也觉得讽刺,秦祈明作为父亲,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实质性的意义,他们的父女关系,虽然不至于完全僵死,但是不能不说是失败透顶的,那个会让她骑在脖子上给她买糖葫芦的爸爸,却在转身背弃了他们母女,牵住了另一个女人的手,7岁的她并不明白父亲渐渐夜不归宿和母亲的歇斯底里,然后10岁以后,真相的暴露让秦莫尧每当看到秦祈明从警卫员手里拿过糖葫芦递给她时的笑脸都觉得恶心至极。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直到曾文仪离开,彼时的她,跟那个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跟秦祈明吵架上,对她几乎不闻不问的母亲亦无太过好感,她留了下来,等到秦祈明把许芹娶回家,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父母婚变,家庭破裂。承认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她从来不曾接受过他们。从许芹进门的那一天,她已经在心里跟秦祈明划清了界限。她不说,可是那不代表原谅。那是永世不可原谅的,绝不!
反倒是曾文仪,出国后恢复了从前的工作,远离伤心地,对过去看开了很多。她偶尔会回国看她,他们母女俩的关系渐渐转好,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那时候秦莫尧一度以为这世上,自己只剩下两个亲人,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常睦,他们是她最重要的人,是她想一辈子要呵护珍惜的两个人。然而常睦却背叛了她,那种滋味,不仅仅是失去一段感情,更是一种被自己珍爱的珍视的亲人背叛伤害的感受,像被人冷不防从背后捅了一刀却无从还手,因为是自己人,所以会更加失望。她也觉得恶心至极,她也觉得永世不可原谅,然而她终究是原谅他了。或许原本就没那么恨吧,恨不起来,对他,怎么都恨不起来,只是无穷无尽的失望,失望透顶。
安于现状(1)
然而秦祈明这个身份,确实给她带来了庇护。她内心早已跟他撇清关系,从来没想过靠她,也不会给他做丢脸的事。她只要秦祈明不干涉她的生活,那就足够。但是真要分,那是分不清的。秦莫尧问过自己,撇去秦祈明女儿这个身份,曹辰峰会娶她吗?未必。曹辰峰是商人,亏本的生意他是不会做的,尽管他用了太多美妙的借口,就像她仰慕着曹正泽,曹辰峰对秦祈明,自然也有他的想法。
秦莫尧不觉得她的想法悲观,他们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耳濡目染,很早就知道了利益得失和怎么给自己做打算。什么人什么身份,什么身份做什么事,他们只能用自己的身份做适宜或者更好的事,没道理失了身份糟蹋自己。关键时候,感情这种事,都是算不得数的,而且这样的家庭,有多少是真心实意地过日子的?
对于与常睦分开选择跟曹辰峰在一起,秦祈明没有持反对意见。选谁都好,如果硬要权衡的话,选曹辰峰肯定更有利一些。
这或许就是除了没有感情基础之外,他们婚姻光鲜外衣上让秦莫尧刺目的另一点。但是相对的,她终于可以逃离秦家。'网罗电子书:。WRbook。'
她曾经列了张清单权衡过跟曹辰峰结婚的种种利弊关系,那时候的她,不知道未来他们的婚姻会演变成什么样子,然而在极限来临之前,她都可以忍耐下去,努力扮演好妻子的角色。
曹辰峰在明确了对从政没什么兴趣后,很早就投入到苏利英的那间公司上。事实上,在利物浦遇上的时候,曹辰峰已经在底下的分公司实习工作了几年,然后才到商学院读的MBA。秦莫尧很少问他工作上的事情,只知道有扩大规模和上市的意图,所以身为民营企业第二代的他很忙,很少陪她逛街,也没什么机会跟她一起吃饭,更不会浪漫地在每个节假日送她礼物,难得送束花过来那是秘书温琳尽职尽责。他们各自经济独立,曹辰峰每月有给家用,还开玩笑说过要养她。秦莫尧自然不会用他的钱,她有工作,又不缺这几个钱,更不会辞了工作让他养。对于结婚后工作和家庭的问题,曾文仪和薛璐保持一致意见,现代女性最基本的就是经济独立,人心太不可靠,感情太不坚实,而保持经济独立起码可以是你在孤立无援时,最后的靠山。
' ‘ ‘
怕跟曹辰峰闹得不愉快,她钱是收了,却开了另一个帐户存起来。有些恶意地想要是以后闹离婚,还可以用来付律师费。有次当笑话说给平阳听了,平阳却不解:“才刚结婚就想到离婚了?你再看得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