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神枪手。”易澈豪气冲天地看着菀菀,说得郑重其事,一边抠了抠头,问了个让菀菀有些猝不及防的问题,“妈咪,你说我枪法这么棒,是不是遗传了爹地的。爹地他是不是也很会玩枪?”
菀菀愣了一下,有些怪异地看着易澈:“怎么好好的,提到爹地了?”
“因为班上其他同学都有爹地,就我没有。他们都说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因为我没有爹地。妈咪,我到底有没有爹地。”易澈开始了喋喋不休的询问,拽着菀菀的衣袖道。
“谁说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你是从妈咪肚子里钻出来的。妈咪不是和你说了嘛,爹地去了很远的地方。”菀菀笑了笑,摸着易澈的头道。
“很远的地方是哪里?爹地什么时候回来?我想让爹地教我开车车,教我骑马马,教我练射击。”易澈开始当起了好奇宝宝,眨着有神的大眼,一脸期许地看着菀菀。
菀菀忽然间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易澈一天一天地长大,对于爹地的概念,也不会永远停留在去了很远的地方这个层面上。
她很清楚地明白,每个孩子的心里,父亲就是他们心中一座雄伟磅礴的大山,屹立人前,为他们遮风挡雨。随着年龄的增长,易澈对于父爱的渴望也会越来越强烈敏感。
“一定要让爹地教你吗?这些妈咪也可以教的。”菀菀拉着易澈的手,微微笑道。
“这些都是我们男孩子的东西,我才不要你们女孩子教,我就是要爹地教我。妈咪,你去把爹地找回来好不好?我要爹地。”易澈甩开了菀菀的手,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帅气的小脸上满是倔强的坚持。
☆、我想要一个爹地(10)
“爹地,爹地,你就那么想要爹地吗?妈咪在你身边不就行了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菀菀有些生气地看着易澈,语气变得凌厉凶恶起来。
“呜呜呜……”易澈被菀菀这么一吼,小嘴一撇,难过地哭了起来。
“男子汉,你就知道哭,哭什么,哭了你爹地也不会回来的。别哭了,我叫你别哭了,听到没有。”菀菀瞪了易澈一眼,一边拽了拽他的小手,显得极为的烦躁和郁闷。
“菀菀,你做什么呀,好好地跟澈澈发脾气做什么。”安暖看着哭个不停的易澈,一边迎了上来,将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柔声细语地安抚起来。
“小家伙,想学开车,想要骑马,想学射击,叔叔来教你。这几样叔叔都很在行,绝对要比你爹地厉害。”夏濯南跟着走上前,拍了拍易澈的头,“一会儿叔叔阿姨带你去马场骑马,怎么样?”说着已将易澈扛在了肩膀上,捏了捏他的鼻子,将他的眼泪给擦干了。
“你怎么回事啊,干嘛对澈澈那样凶,平常那么疼他的。小孩子嘛,想爹地是很正常的。”安暖叹了口气,有些费解地看着菀菀。
菀菀的脾气一向极好,温婉热肠,待人和善,尤其是在耐心方面更是超出了一般人。
今天却因为三两句话就对澈澈发了脾气,实在不像那个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菀菀。
菀菀的面容有些憔悴,情绪似乎显得有些低落,眼角里含着一圈水雾,眼睛有些微微的发红,似乎刚刚哭过一般。
“你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安暖察觉出了菀菀的不对劲,关切地询问起来。
“我,我没事。刚才出诊我没有救得了那只生病的小狗,心里有些不好受。”菀菀吸了口气,咬了咬牙,一边甩了甩头发,又看了看已经在车上和夏濯南打成一片的易澈,耸了耸肩膀道,“我今天情绪有些不对,想关门好好的休息一天,调整一下自己。澈澈就麻烦你们两个帮我照顾一下了,行吗?”
“嗯。”安暖点了点头,安抚地拍了拍菀菀的肩膀,“别想太多了,你已经尽力了。这个世上,总有我们不能做到的事情的,别给自己太多压力了。今天你就在家好好地休息一下吧,你可是心理医生,别到时候还要我这个病人来开导你。”
菀菀嫣然一笑,重重地吁了口气,转身已经回了屋子里去了。
安暖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坐上了夏濯南的宝马车,带着易澈去马场学习骑马。
经过夏濯南的一番开导和哄玩,易澈已经从刚才的难过情绪里缓解了回来,人也变得精神活跃了,坐在夏濯南的大腿上,一边听他讲解开车的技巧,教他认识车子的基本构造。
安暖坐在副座上,看着已经熟络成一团的两人,心里升腾起一股暖暖的热流来。
看着夏濯南那样耐心热情地哄着易澈,全然不像平常那个高高在上,生人勿进的夏大少,安暖的心思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我想要一个爹地(11)
他好像真的变了很多,没有了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没有了那种强取豪夺的霸道。
这几天里,因为忙着公司的事情,即便是很晚回家,他也不忘跟自己打个电话,发条肉麻深情的短信,他让自己觉得,这个男人无时不刻地在身边关注着自己,守护着自己。
那种被抛弃的滋味一点一点地从心底里消除了,对着他的时候,她已经能找回从前的那种和谐温馨的感觉了。
“澈澈,过来我这里好不好,别坐在叔叔的腿上,叔叔要开车,你这样动个不停会影响叔叔的,知道吗?”安暖笑容满面地看着易澈,一边伸出了手来,让他来自己的身上坐。
易澈似懂非懂,倒也是很听话,从夏濯南的大腿上爬了下来,绕到了安暖的身边,乖乖地坐在了安暖的腿上,一边仰着头,稚气地问道:“阿姨你和叔叔是什么关系呀?为什么你可以坐叔叔的旁边?妈咪跟我说过,车子的副座是老婆的专属位置,不能让别人坐,你是叔叔的老婆吗?”
“小调皮,你知道的东西还挺多的嘛。没错,阿姨就是叔叔的亲亲老婆。”夏濯南看了安暖一眼,跟着腾出一只手来,在易澈的脸上捏了一下。
“开车专心点,看前方。”安暖白了夏濯南一眼,嗔怪起来。
“是,遵命,老婆大人。”夏濯南开怀一笑,见着安暖已不再回避着自己,又能像从前那般和自己说话,却是说不出的快活。
“澈澈,你妈咪今天是因为没有医治好小宠物,看到它离开人世了,所以有些伤心难过。妈咪不是有意要对你发脾气的,你不要生你妈咪的气,知道吗?”安暖笑望着易澈,耐心地跟他解释起来。
“澈澈不生妈咪的气。”易澈仰着稚嫩青涩的小脸蛋,眸子里透着小孩不该有的成熟,“澈澈知道妈咪是在想爹地了。澈澈以后都不会在妈咪面前说爹地了,澈澈不想看到妈咪伤心难过。”
“真乖。”安暖释然地吁了口气,紧紧地将易澈搂在了怀里。
这个懂事机灵的孩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叫人疼惜怜爱他。
“这小调皮,还真是人小鬼大。易医生那样性格的人,居然可以生出这么爱搞的小孩子来。”夏濯南满是喜爱地看了易澈一眼。
“我妈咪说我像爹地。”易澈蹬了蹬脚,闪着大眼睛问道,“叔叔阿姨你们会生小宝宝吗?”
“叔叔和阿姨生个像你这么聪明可爱的小宝宝好不好?”夏濯南笑道。
“不要生聪明可爱的,要笨蛋呆傻的,不要男的,只要女的。”易澈说得一本正经。
夏濯南有些不高兴起来,这个小鬼头,他是想让他和安暖生出个智障来吗?
“我和你阿姨的基因这么好,不可能生出那样的孩子来的。你要求还真是挺多的啊,为什么要我们生那样的宝宝了?”夏濯南有些好奇地问道。
“因为生个女宝宝,她就是我的了。长大了就是我媳妇。我才不要她和我一样聪明可爱,要又笨又傻,这样就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欺负她了。当然,她要和阿姨一样漂亮,这样我才会喜欢。”易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讲得头头是道,却是让安暖和夏濯南吃了一惊。
☆、我想要一个爹地(12)
这样的话,完全不是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能说的,看样子这小破孩真是早熟。
“真是个小滑头,鬼灵精。”安暖噗嗤一笑,一脸欢悦地看着他。
“阿姨你现在肚子里是不是有女宝宝了?”易澈将小脸贴在安暖的肚皮上,好奇地眨了眨眼。
“小子,你想要女宝宝是吧,叔叔答应你。今天晚上叔叔在阿姨的肚子里种粒种子,十个月后你就能看到女宝宝了。”
“女宝宝要怎么种?”易澈打破沙锅问到底。
“要叔叔和阿姨在一起睡,然后叔叔才能把种子放进阿姨的肚子里。可惜哦,你阿姨现在都不和叔叔睡了,叔叔的种子放不进去。今天晚上你得把阿姨从你家里赶走才行,不然你就不能很快地见到女宝宝了。”夏濯南苦兮兮地望着易澈,决定从这个小孩下手,逐一击破,务必今天要将这个迷途的女人擒拿归家,好好疼爱。
“那好,今天晚上阿姨和叔叔睡,我要快点见到女宝宝。”易澈信以为真,一边扯着安暖的衣袖,眨着大眼,满脸期待地看着安暖。
“别听这个坏叔叔的,他在骗你了,今天晚上我跟澈澈睡。”安暖哼了一声,一边瞪了夏濯南一眼,这个家伙是想要教坏小朋友吗?
“啊,那我的小种子能种到阿姨你的肚子里吗?”易澈抠了抠头,不死心地问道。
“只有叔叔才有种子,你的种子还不知道在哪里了。叔叔的种子才是最好的,阿姨也只喜欢你叔叔的种子。”夏濯南不客气地打断易澈,这个小家伙的小心思还真是层出不穷啊。
居然想着在安暖的身上耕耘播种,那可是他夏大少的领土,哪个敢放肆。
也不知道是哪个男的在易菀菀的身上播了种,产出了这么超前发育的小种子。
“说什么了,谁喜欢你的种子了。”安暖脸一红,这个男人,说话越来越轻浮了。
“那咱们今天晚上试试,看看你是不是非常喜欢。”夏濯南紧追不舍,目光灼灼地看着安暖,有些狡黠地笑了笑。
骑马场。
夏濯南已经换好了骑马装,白色的衬衫,外罩黑色的马甲,脚蹬黑亮的马靴,跨坐在一匹骏马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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