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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一家人你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么。”皇甫枭一边拍了拍傅佩芝的肩膀,“从今往后,我们会天天陪您一块吃饭的,日子还多着了。”
“阿枭,过去都是妈不好。是妈太自私了,害得你和菀菀两个人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你们今天能够回来坐在这里,还能够陪我说话,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谢谢,谢谢你们。妈已经是要死的人了,现在能够有这样的机会和你们在一起,就算马上是死了,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傅佩芝显得有些激动,语无伦次起来。
菀菀一脸的伤感,目光怜怜地看着傅佩芝,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安慰她。
皇甫枭听得傅佩芝总把死字挂在嘴边,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皇甫珊更是有些难受,这些日子以来,她天天不怎么呆在家里,刻意地忽略母亲的存在,却没有想到母亲会是肺癌晚期了,人生的际遇真是有些说不准。
“胡言乱语些什么了。”皇甫杰伸手抓住了傅佩芝的手,目光温清地看着她,“现在医学昌明,这么发达,我们不会看着你就这么走了的。过几天,你就入院治疗吧。”
“不用。”傅佩芝摇了摇头,想得很清楚,“医学再怎么昌明发达,在癌症面前都是束手无策的。我不想在我生命最后的日子里,天天窝在医院里,我不要闻那些医药水的味道,也不要每天去做化疗,那还不如现在就要了我的命。”
进了医院,她便能够预想到自己的未来了,那样她会觉得,自己真的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了。
她想趁这段日子,好好做些事情,弥补一下自己所犯的过错,顺便也把家人往后的生活都安排好。
人就是这么奇怪,忽然间面临死亡了,才发现自己有很多事情没有来得及去完成,活着的时候,总会觉得自己的时间还足够多,不碍事。
“妈,听爸的话吧,住院治疗吧。虽说未必有百分百的希望,但是我们也总得试一试呀。”皇甫枭一边劝说着,其实他心里也很清楚,就算入院治疗了,也不过是例行程序等着死亡的裁决而已,顶多可以靠长时间的化疗延后一些日子,到底还是治标不治本的。
“就这样吧,人各有命,你们也不需要劝我了,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我不想在医院里把剩余的生命就这么浪费掉,那样我会真的很遗憾的。我想留在家里,每天给你们做做饭,聊聊天,我就心满意足了。”傅佩芝很是固执,优雅地笑了笑。
皇甫杰自然也是晓得傅佩芝的性格的,除非是她自己能够想得通,不然的话,她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她剩下的日子不多了(13)
“好吧,都随你,你愿意在家的话,就在家呆着,我们找医生来家里帮你诊治总行,也不耽误你忙活其他的事情。”皇甫杰也不多劝,点了点头,目光幽深地看着傅佩芝。
一家人有说有笑,快快活活地聚在一起吃了一顿晚饭。
皇甫枭他们两人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易澈自行选了一间屋子来住,倒是识趣得紧。
“哈,咱家宝贝儿子真是越来越懂事了,奶奶前奶奶后的,不知道哄得妈有多开心。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睡一间房,不来吵我们,这一点要特别提出表扬。”上了床,皇甫枭开始喋喋不休起来,对易澈大家赞赏。
“瞧你那得瑟的样子,你呀,就知道把儿子赶出去,一点也不疼他。”菀菀撇了撇嘴,“现在晚上澈澈不睡在我身边,我真是挺不习惯,老公,我想让儿子过来一起睡,好不好?”
“你想被挤成肉酱?”皇甫枭一脸不爽地望着菀菀,“哪里不习惯了,易菀菀,和我睡一起让你受委屈了吗?”
“床足够我们三个人睡的,你干嘛那么小气,真是。”菀菀哼了一声,“你天天晚上都要,我,我已经快吃不消了。儿子睡我旁边了,你才能老实点。”
这女人,居然打的这种算盘,拿儿子出来挡他,她还真是挺有心思的。
“易菀菀,你这叫溺爱孩子,你以为是对他好吗?他已经快七岁了,是个小男人了。他得学着成长,以后的路得靠他一个人去走,我们不能一路都扶着他的。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是没有出息的,你想你的儿子被人瞧不起,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皇甫枭一本正色地说教起来,指出了菀菀的错误。
“会,会吗?”菀菀有些迷糊地看着皇甫枭,“你是不是太夸张了点,我就是想带儿子睡觉而已,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整天粘着妈咪的男孩子能有什么阳刚气概。”皇甫枭嗤之以鼻,这个女人居然还不信。
“那说明他孝顺,跟我溺爱他是两码事,你不要偷换概念。”菀菀据理力争,哼了一声。
“扯淡。”皇甫枭坚持自己的看法,“他既然是我们皇甫家的子孙,就得有我们皇甫家男人的样子。老粘着你算什么事情,要培养他独立自主的性格,你懂不懂?”
“行了,就你会教小孩子。”菀菀投降认输,皇甫枭的歪理偏偏叫她没有办法反驳,还是有些力度的。
“那当然,我可是过来人,你看我,从小就不黏父母,所以现在才能发展得这么好。”皇甫枭不改自夸的本色。
“臭不要脸。”菀菀笑道。
“你说谁臭不要脸,我脸很香的,你闻闻。”皇甫枭如狼似虎地将菀菀扑倒在了□□,身子重重地压下,男子荷尔蒙激素开始发作,菀菀已经嗅到了情色的味道。
这个男人,为什么可以对这种事情如此的孜孜不倦,他就一点也不嫌累么?被他折腾一晚,她第二天可是精神非常的疲乏,腰酸腿疼的,一样不落。
☆、她剩下的日子不多了(14)
长此下去,她真的是要被他给折腾死的。
“皇甫枭,这里是在你家。”菀菀脸色有些绯红,一边推搡着他,“你注意点行不行?你爸你妈你妹都在了。”
“都在又怎么了?”皇甫枭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我跟老婆亲热又不犯法,碍他们什么事情了。再说了,我们房子隔音效果非常好。你就算喊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到的,所以这一点你不用顾虑。”
“你个臭流氓,混蛋,你才大声叫。”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居然说她叫得很大声,她一向非常矜持含蓄的好不好,才不会那么豪放。
“老婆,知道吗?你所有的一切都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喜欢忍着,不爱出声。身体舒服爽快就应该叫出来,这是正常的生理发泄,也是一种调情,懂吗?”皇甫枭开始给她灌输□□知识,讲得头头是道。
“我不懂,也不需要知道。”菀菀撅着嘴,有些生气,一边掐了他的手臂一下,“想听女人大声叫的话,去找那些女人,我是良家妇女,做不来那种事情。”
“喂,你敢掐我?”皇甫枭有些吃痛地呃了一声,一边瞪着她,这个女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有什么不敢的,就掐你怎么了,哼。”菀菀咬了咬唇,谁让他敢嫌弃自己的。
“还真生气了,我就是说说我的想法而已,你不喜欢的话,就不勉强好了。”皇甫枭察觉出了菀菀情绪的不对劲,小心地安抚起来,一边低了头过来就要吻她。
菀菀将头扭到了一旁,不肯接他的茬。
“老婆,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么?”皇甫枭可怜兮兮地看着菀菀,一边伸出手来,抓住了菀菀的手,将她的小手贴到了自己的肿胀之处,“你忍心看着它这么挨饿么?”
菀菀脸一红,噗哧一笑,懒懒地瞥了皇甫枭一眼:“不想理你,臭流氓。”
“不想理我这个臭流氓,那就理理它这个小流氓好了。”皇甫枭一边说着,已经将菀菀的手拉进了自己的裤子里,让她的小手紧实地与自己的小兄弟亲密接触。
菀菀脸上有些发烫发热,想要把手抽出来,可是皇甫枭却不肯放过她,紧紧地按着她的手,身体有节奏地律动起来,那个火热的肿胀热情地挑逗着她,迅速的将她身体里不安分的邪恶因子召唤起来,令她欲罢不能,无法全身而退。
愣神的功夫,皇甫枭的身子一弓,嘴唇已经朝着她的殷桃小嘴贴了过来,狠狠地吮吸着,攫取着。
“不行,不行了,我们不可以一直这样下去,阿枭,我,我会死掉的,我会受不了的,你让我休息一晚上好不好?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菀菀一面闭着眼睛,一边推搡着皇甫枭,喃喃地说着。
“那就一起快活死好了,受不了的话就叫出来,这样会舒服一点。”皇甫枭已经抬起了菀菀的腿,霸道威猛地冲进了她的身体里,卖力地耸动着。
菀菀重重地喘息着,跟着发出痛快的呻吟,如夜莺一般动听,更是激发了皇甫枭的战斗力,在她的身体里冲刺得愈加的凶猛起来。
☆、她剩下的日子不多了(15)
老友茶馆。
苏瑶瑶缓缓地走进了茶馆,四处查看了一下,像是在找什么人。
东南角,已经有一个瘦削的人影站了起来,衣着不凡,自有一股说不出的贵气。
傅佩芝冲着苏瑶瑶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
苏瑶瑶幽淡一笑,跟着向傅佩芝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今天上午,苏瑶瑶接到了傅佩芝的电话,说是想约她出来谈谈。
对于傅佩芝的邀约,却是让苏瑶瑶有些好奇和纳闷。
傅佩芝得了肺癌的事情,苏瑶瑶自然也是听说了的,心里也很是替她感到可惜,她五十岁还不到,没有想到就患上了这种病症,真是有些可怜。
苏瑶瑶自然是不好拒绝的,没有多想什么,便应承了下来。
这是来邺城之后,傅佩芝第一次主动约她,还是来这种平民的小茶馆,倒是让苏瑶瑶感到意外。
印象中的傅佩芝,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眼高于顶,生在富贵之家,自然是看不上这些下里巴人的东西。
她今天却把自己约到了茶馆里谈话,还真是不可思议。
苏瑶瑶在傅佩芝的跟前站定,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我来晚了,路有点不大熟,绕了好大个圈子。”
“坐吧。”傅佩芝润和地笑了笑,目光已不再凌厉强势,变得无比的软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