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个干吗?找刺激呢你?”
我点点头,恍然大悟道:“懂了……不用告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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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段时间怎么熬过来的,我自己都不敢去想。我以为人生从此就这样了,一个人独自漂洋过海地来留学,毕业后再漂洋过海地飞回去,找一个差不多的男生过一辈子。
可是当天大的快乐砸在我的身上时,我竟发现自己如同一个赌徒一样,做好了倾家荡产的准备,也要多靠近他一些,哪怕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要能在许我远远地看着他,我也是高兴的。
在美国的街头见到他时,我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他和几个亚裔的学生手里拎了一些刚从便利店买回的生活用品,正跟一个的士司机说着学校的地点。
我惊讶地叫出他的名字,他下意识地回过头来,看见我,我猜他那一刻一定是种他乡遇故知的感受。我们用中文尴尬地彼此寒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诉我,“来这快一个月了,还是不认识回学校的路,每次出来都和同学坐的士回去。”
我问他:“你的学校叫什么名字?”
他生涩地说了一串英文名字,我心中一暖,跟我的学校只隔了一条街。我立刻从包里掏出纸笔,将这里回学校的路用地图的形式详细地帮他画了下来,他很感激的样子,我迟疑了一会儿,“留个号码吧!以后方便有个照顾。”
骆恒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和我一届的中国女孩都很羡慕我的男友是骆恒,他成绩好,模样好,性格也不错。和我讲话的时候,嘴角常常噙着温柔的笑意,会在某个变天的前一晚,叮嘱我不要穿裙子。也会在我难过的时候,静静陪着我一起难过。
我觉得我应该知足,所以我表现得比谁都快乐,我演得很像,我想大概连他都信以为真了吧。
从什么时候起,我变得这样不安而胆怯了?嗯,是看见他书桌上的那盆小植物?是他皮夹里一直暗藏的那张旧照片?是他那部白色手机里久久不舍删除的短信?
我走过去拿起这盆类似芦荟一样的植物,好奇地问他:“这是什么?”
他却极不自然地转过头去:“放在电脑旁边防辐射用的。”
我低低“哦”了一声,对他的话我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直到那天,她的MSN相册里也上传了同样一种植物的照片,我才知道原来它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千代田锦”。
照片上的那盆千代田锦,开花了,花形很别致,麦穗一般,却生机勃勃。我来不及向他求证些什么,他就已经消失不见了,连他一同消失的,还有他抽屉里的那本护照。
我没哭,笑着等他归来的时候,已经是他消失后的第四天。他看着我,像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强忍住心中的酸楚,笑着说:“回来了?饿了吧?我去给你热点吃的。”
“程冉……”他蓦地叫住了我。
我迅速地擦干眼角滑出的泪珠,转身又是浅浅的一笑:“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什么都不要说,一会儿将我做的菜通通吃光就好。”
他的身子有些僵住,恍惚间我似乎看见了他眼里的潮湿,仅仅只是那么小会儿地停留在了他了眼眶里。
我很心疼,走上前轻轻拥住了他,喃喃道:“什么时候能这样为我掉眼泪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刚刚码出来的两千多番外,刚刚接到舅舅电话,外婆不行了,全家人现在必须立刻赶回外婆身边!这个礼拜的榜单还有六千字,想必是完不成了。这里跟大家抱歉,下面一章可能会为了字数贴一些无关的东西,大家千万不要买!!!!千万不要买!抱歉!!
之后会重新换上正文内容,千万不要买!!我走了!!!
33
33、第三十三章 完整 。。。
上了楼关上门,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我开始陷入了自己亲手编织的无尽后悔之中。我刚才明明不是那样想的,我不想在他面前提程冉的,我想告诉他,千代田锦两年来是我小心照料的,它生长的很好……
可是告诉他这些又能如何?是想要他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是想要告诉他,这两年来我从不曾将他放下,告诉他我王明艺对一直对他痴心不悔?
为什么我一边觉得自己特没意思,一边又觉得特不甘心?这样的王明艺,连我都讨厌她。
—
我妈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家里翻箱倒柜似的找我那包汽车站买回来的半包烟。
她问我:“翻什么呢?把房间弄的乱七八糟的。”
我撇撇嘴,岔开话题:“晚饭吃得还愉快么?”
我妈点点头,进厨房接了杯热水喝了一口,“还行,你骆老师他们都问你怎么没去呢。”
我“哦”了一声,“我爸呢?”
我妈一边从衣橱里拿出睡衣,一边对我说道:“跟你骆老师还在聊事情,我明天公司还有事儿,先回来的。”
我:“哦。”
见我不再说话,我妈从房间里走出来,来到我面前,“老骆家那小子,晚上是不是找你了?”
我挑起眉,看着她,不语。
“刚到饭店的时候,他就在门口等着我们了,一见我就问你怎么没来。”我妈别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不咸不淡地叙述给我听。
我摇摇头:“他找我干嘛?他有女朋友的,就是上回我跟你在机场见着的那个,以前我们高中的校花儿,老好看了。”
我妈皱起眉,“你就酸吧!”
—
我跟骆恒分手的事情,好像只有程冉跟小荷兰知道似的,当高中同桌小白再次在母校门口的奶茶店偶遇我之后,她一副特惊讶的神情,完全不顾周围顾客的诧异目光,惊讶道:“啥?分了?都两年了?”
我点点头,推了一杯可可茶给她:“你还可以再惊讶点。”
小白挺难过的样子:“我以为你们会结婚的。”
我低下头,本来不算低落的心情,听到友人这番话后,抑郁了。
小白终于觉察到了我的不对劲,轻轻拍了下我的手,“没事儿,都过去了……”
我摇摇头,你们都觉得过去了,可我还停留在两年前,认真想来,似乎别人都在变化,只有我一人抱着一个念想,不肯上前。
小白心疼地看了我一眼,费解道:“程冉看起来不像那种女生啊!”
“他们怎么在一起的?”小白好奇道。
我抬头,指了指奶茶店门口靠窗的位置,笑了笑:“就在那里,我亲眼见证了他们的爱情。”
小白很讶然:“骆恒这家伙……”
我适时地打断她:“我们聊点别的吧。”
……
从奶茶店里走出来,我和小白交换了联系号码,小白看着我熟练地存下她的一串号码在我那白的发旧的翻盖手机里,笑着问我:“这手机还没丢呢?”
我看着她:“还能用,为什么要丢?”
小白耸耸肩,我跟骆恒当年同一款情侣手机的事情,她也知道。见我有些尴尬,她没再多言语,只是说:“对自己好点儿,高兴着点儿。”
我苦笑道:“你别这么跟我说话,弄的我想哭了都。”
小白吸了吸鼻子,轻轻地给了我一个拥抱,挥手说了再见。
—
那晚骆恒找到我,跟我有了那么几句的对话后,便再一次地音讯全无。我总感觉,那天我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听完很难受,也可能会很讨厌我,连朋友都不愿再跟我做。
我不想再往深处多想,想到最后自己都害怕。
暑假结束前,骆恒回美国的那天,我是知道的,我妈无意中说的。我觉得她这是在有意地试探我,其实我挺不明白她这个试探动作的用意,看着我难受她就开心么?
后来我才发现我妈的良苦用心,她将我开学去北京的机票递给我,跟我说:“其实在感情这方面,妈妈也给不了你什么建议。呵,我自己的婚姻都一塌糊涂,但是我希望你理智一点,勇敢一点,你不再是小孩了,什么事情父母都会帮你挡,感情的事情,你只有自己去面对。”在说到她跟我爸之间的事情时,我能感觉到她心里一直掩着的难过。
这一回,我破天荒地没再对她顶嘴,我点点头,“妈,我明白。”
—
开学前,尤小婷问我:“大三学校的实习报告,你打算怎么弄?”
我说:“随便找一地儿实习,最后戳个公章呗!”
尤小婷又问:“那咱一起找吧。”
我点点头:“成。”
收拾返校行李的时候,我给我爸打去一个电话,“爸,你相信世上有破镜重圆这回事儿么?”这个问题,我也想问问自己。
我爸那边好像挺忙的,周围有些吵杂声,“什么?你再说一遍,爸没听清!”
我握着电话,换了个问题:“你会跟妈复婚么?”
这回他听清了,可却不做声了,许是不敢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吧。
我拎了拎行李箱:“爸,我明天开学,一会儿就要上飞机了。”
我爸沉默了一下,“照顾好自己,到了学校给我发条短信。”
—
C市到北京,火车十几个小时的路程,飞机只要三个小时。我刚闭眼,还没睡醒,广播里空姐的甜美声音就提醒我到北京了。
摘下眼罩,看了一眼时间,都下午五点多了。取完行李,刚走出候机大厅,便看见路边等候已久的尤小婷,看见我笑嘻嘻地挥舞着胳膊。
我笑着冲她点点头,“陈年呢?”
“学驾照去了,我做代表来接你!”尤小婷伸手就要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
我摆摆手:“怪沉的,你拎不动。”
尤小婷扬起眉:“没事,我叫了救兵!”
我:“啊?”
说实话,当滕达跟她那小提琴男友微笑着出现在我面前,要帮我接过手中的大包小包时,我心里是有几分失落的。
我以为尤小婷口中的救兵是指……梁笑,可这失落中又不禁松了口气。因为我还没有做好再次见到梁笑的准备,我怕措手不及,太过难堪,也怕徒增悲伤。
滕达见着我,先是一阵别扭,然后大方地伸出手来,“我们还是好朋友么?”
我有些高兴,一把握住她的手:“当然是。”
小提琴男友不知哪弄来的一辆奥迪,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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