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呢?睡在他身边的,可是已经想他很久很久,健康异常火气正旺精力充沛的不能再充沛的年轻男人哪!
男儿泪第三部 第十章
「唐池,你去哪里?」彖正巧推门进来。
把最后一束草药放进药箱里,合上盖子,重生回答道:「谢陛下为草民收集此多良药,为求证草民的判断,草民必须回到东大街。大恩不言谢,草民就此告辞。」一抱拳,背起药箱就准备离开。
有意无意堵住出口,「你要求证什么,要见谁,告诉我,我帮你把人传来。你现在身体还未好清,不宜劳累,还是留下来修养比较好。你看,这是我昨日特别命人去隔县为你弄来的燕窝,刚刚炖好,尝尝口味如何。如若不合口味,我再命人重新做来。」男人流露出些许的讨好神色。
停住脚步,望望男人手中还冒着热气的燕窝粥,半晌,重生脸上流露出自嘲的悲哀,「何必如此。」
「什么?」
「我说你何必如此。」重生深吸一口气,挺胸走到彖面前。相会以来,第一次眼对眼直视对方。「你想听我的心声么?」说出去吧,把一切都说出来,一了百了也好断个干干净净。
「你说。」男人的表情改变了,依在门柱上的身体也逐渐站直。
「是,我是唐池。无论我在怎么掩饰,也无法摆脱我曾是唐池的事实。而你,也同样,无论你现在看起来有多和蔼温柔,可你仍旧是盛凛帝。那个不轻易相信别人,痛恨别人的背叛和欺骗,掌握乾坤,城府极深的大亚之帝!我了解你,恐怕比你自己都了解你。皇甫彖,你永远都不可能轻易原谅一个曾经欺骗过你的人。」左手一点点握紧。
「确实,我痛恨别人的欺骗,但是。。。。。。」
「你听我把话说完。」唐池的眼神十分复杂,像痛又像悲,「你喜欢掌控一切,若有什么事脱离你的掌控之外,你不是想尽办法把它收归掌握,就是毁掉它。你对我的感情,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种。对你来说,我并不是你的爱人,更不是你的兄弟,只不过是你众多拥有的物品之一而已。你扪心自问,如果当初我真的离开人世,你就算知道真相又会后悔多久?一年还是两年?不要忘了,你曾期待我的死亡。」
是的,没错,我确实曾经期待过你的死亡,因为我觉得只有那样你才真正完全属于我。可是现在不一样,我知道了一切,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我不想再失去你第二次。那种滋味我已经受够了!你可知道那段日子我有多想你?我想你,想要摸你抱你和你说话,想得我快要疯了。。。。。。
「你现在对我的执着,只是高傲的自尊心在作祟罢了。因为我自杀,因为我偷偷离开了你,不是你不要,不是你先抛弃我,所以当你知道我未死的消息后,你的自尊心受伤。没想到你任意玩弄的东西竟也能借死逃出你的掌握!」
不是的,不是这样!我不是因为自尊心受伤。。。。。。!
「你说你知道了真相,你说你有了悔意,你说你想弥补我。你想我跟你回去。可是,你真的希望我跟你回去么?皇甫彖,你身为一个有野心、有抱负、想成为历史有名大帝的天子,你真地会允许我这个不能为世人知晓的异父兄长常驻后宫么!您能容忍世人知晓我的存在么!」
是呀,池跟我回去后,我要怎生待他?给他怎样的地位才适合?要怎样堵住众人之口?封他做皇后么?大概打死他,他也不会愿意吧。
「或者你想我暗中成为你的娈人,掩饰身份一直侍候你的床第,直到你厌烦为止?皇甫彖,陛下,如果我真的跟你回宫,唐池曾经的悲剧必将在他日重现!如果你无论如何也要我回去,那么,请在这里结束我的生命。」
沉默流淌在这个空畅的屋子里。
彖显然忘了自己手里还端着这灾区难见的燕窝粥,心中虽觉得唐池说的话有些不对头,可是一时半会儿,竟无法找出适当的话语反驳。
「如果陛下暂时不准备要在下之命,那么请给在下一个报效自己生命的机会。在下不想白来这世间一遭,也不想死时只有。。。。。。。陛下,请让路。」一揖到地,唐池脸上露出坚决的神色。这段时日,他不是不感动彖的所作所为,可是他也明白这只是一时的现象,当今圣上讨好别人只是图个新鲜而已。如果因为此时动摇心神,那么将来等待他的无疑将是责难和辱骂的疾雨,最可怕的就是彖的变脸。与其等到那时悲痛欲绝,不如现在就。。。。。。!
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唐池像是不认识他了。那张完美的面孔渐渐的出现了裂痕,虽淡却足够震人心魂的伤痛一点一点被挤压了出来。
唐池的目光落在了那碗已经失去温度的燕窝粥上,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说道:「陛下,您与其花费时间在在下这样一个无价值的人身上,不如好好考虑一下天下百姓,他们可都是您的子民哪!像这样的东西,在这个时候让役人快马乘夜送来,劳民伤财,您想效仿古时的荒庸之帝吗!」
荒庸?我只是想你可能会高兴。。。。。。
小小的瓷碗突然变得千斤重,挪动脚步走到桌前,小心翼翼的放下那碗没人要的燕窝粥,心神连转三遍,等回过头来,彖已变成了盛凛帝。
「你要去东大街?可要我派人送你?」
根据自己的病发始末,唐池大胆的猜测了其原因,并经过种种推测和尝试,想出了一个可能预防瘟疫的方法。
临走时,唐池向彖借了一千士兵。在派遣他们前往东大街时,唐池把他们分别聚在各个屋内,把刚刚染上瘟疫之人的贴身衣物放在蒸笼上蒸之,一个时辰后,方才让他们出屋整队前往东大街瘟疫病人集中区。
回到东大街,众病人、难民等见他无恙,不由高兴异常,大人小孩围着他问这问那。
与众人闲话家常后,唐池咳嗽两声,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乡亲们,在下有事拜托诸位,自愿者等下请到在下原住的草庐来。拜托的事情是这样的。。。。。。」
离开彖回到东大街,转瞬间已经过去三日。
此日深夜,唐池正在病人房里转悠,拿着小竹筒收集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笑声。
「重生,好久不见。」
这声音?「漠然!」唐池当场大叫起来,连忙转身向发声之处看去,「是你!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小木呢?快,到这边坐下。不好意思,地方简陋,也没有茶水招待。」看见久违的友人,唐池有着说不出的高兴。
「北方发生如此大事,你认为古小木那傻子能坐得住?事情一忙完,他就死拖活拖硬把我给拖来了!」随着略显冰冷的声音,一条人影出现在门内。当屋内的灯光一照到对方脸上,喝!好个美人!虽说左边眼角下一道淡淡疤痕破了一点和谐感,可是这不但没有损减对方的美丽,反而去掉了本身的一些阴柔之气,更添一份邪邪的美。
百里漠然,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邪道高手──血魂。也是唐池曾经为其充当过车夫,后因怕泄漏身份不得不离开的少数挚友之一。
「你刚才在做什么?」漠然一进来就皱起眉头。不解重生为什么要特意弄破病人的痘症包。
「啊,你说那个。呵呵,我在收集病人痘症包里的痘浆。」
「?」漠然露出不解的神情。
「这个嘛,日后自知。没想到你们会在此大疫横行中特意跑来,请容在下代替北方百姓谢过!」唐池放下小竹筒,正经颜色,重新施礼道。
「你这是做什么!要谢你去谢古小木那死穷酸去!我血魔什么时候有这闲工夫跑来救人!如果不是他说有什么热闹可看,我才不会来!」冷哼一声,漠然避开对方的施礼。
知道面前的友人嘴巴说得凶,却是实实在在面冷心热之人,当下也不点破,只是笑着请他坐下,开玩笑道:「小木呢?他怎么舍得离开你?」
一撇嘴,漠然十分不爽地说道:「那个死人!说什么去踩盘子,好给老百姓一些见面礼,丢下一句话就溜地不见人影,等到现在也不见他过来。哼!等他回来,看我不一脚踩死他!」
「哈哈!这么个穷地方,他要跑哪里去踩盘子?洛阳府尹衙门么?」本来是玩笑之语,突然想到现在那里住的是什么人后,唐池愣住了。如果小木真的跑去踩当今皇上的盘子,这可如何是好?
不出唐池的担心之外,天不怕地不怕只唯恐天下太安生的古小木趁着夜色借着一身绝世武艺悄悄溜进了当今天子在驻的洛阳府衙。
「。。。。。。,以上是舒王从京中传来的急件,请陛下过目。」孙沙海递上奏折。
点点头,彖示意随行太监把奏折接过,「朕等下就批阅,明日快马传回京中。沙海,这几日你辛苦了,早点下去歇息吧。」
「多谢陛下关怀,微臣汗颜。陛下,」孙沙海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这个。。。。。。东胜国上次要求联姻的事,该国的公主已经到达京都,」
「让舒王暂时把她留在贵宾馆款待,联姻一事待朕回京后再行商谈。若没他事就下去吧。」挥挥手,彖的面色难得的带着一丝疲累。
想要转身告退,但孙沙海登了一顿,再度拱手启奏道:「陛下,臣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朕恕尔无罪。」翻起一本奏折,彖抬头看向自己的臣子。
「谢陛下。请恕臣大胆直言。陛下登基以来已近五年,如今已是崇盛五年过半,可是陛下至今未立皇后,后宫也不见龙延子嗣。包括臣在内的文武百官及天下百姓无不担忧。」孙沙海偷观盛凛帝面色,见他无不愉之处,更加大胆的说道:
「微臣虽然不明白陛下为何单对唐大人念念不忘,可如今唐大人不但更名换姓,在陛下的屡屡召唤下也不愿回京。事已至此,陛下何不趁此机会快刀斩乱麻,重整后宫,新选嫔妃,与唐大人断个干净呢?」孙沙海是真的不明白堂堂天子为何要如此在意一个那么貌不惊人、与宠爱玩物完全无法联系到一起的男子,而且这份在意早在四年前,他命自己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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