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能再逃了by禾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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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能再逃了by禾敏-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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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睿宇闻言,先是一笑,然后说了句语意不详的话。「舍不舍得就因人而异了。」
  什么意思?他的脑子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考模式;他一向不适合深思熟虑,要是让他在同一个问题打转几分钟的话,肯定会让他的脑细胞在瞬间减少了好几万颗。
  「朋友?」季睿宇玻鹧郏押玫爻斐鍪帧�
  犹豫了几秒——「看在这杯柳橙汁的分上,勉为其难。」初秋华假的扯动嘴角,象征性地握了一下他的手就收回。
  「人竟然不如一杯柳橙汁吗?」季睿宇扬唇轻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初秋华哼了一声。「知道就好。」
  「要不要留下来吃饭?煮一人份的食物太麻烦了。」
  他怔了怔,随即摇头。「不用了,我拿回衣服就走了。」又不是要饿死自己。
  「有人等你回去?」见他又摇头,季睿宇用带点强硬的口吻继续游说。「两个人吃总比一个人无聊地边吃边着电视还要有味道,而且比较节省。或许我的手艺比不上饭店的大厨师。不过,绝对有自信让你赞不绝口,还是说你不敢?」话锋一转,揶揄的语气像利箭射中他的要害。
  明知是激将法,可他又受不了人家挑衅,初秋华不服输的呛声道:「只要没放老鼠药,我初秋华有什么好不敢的?要是不好吃,等着我的嘲笑吧。」
  「随时候教。」
※ ※ ※
  「想吃什么?面还是饭?」
  「随便。」客人嘛,总不能要求什么山珍海味、鱼翅鲍鱼的,关于礼义廉耻,基本上他还是有那一点的。
  「没有随便这个东西。」
  真啰嗦,二选一有什么好选的?「你煮什么我就吃什么。」将问题丢回他手中。
  「那来弄个鸡肉大利面,再弄个马铃薯起司汤。」
  看,自己早就决定好了,还问他个屁用呀。
  「你要来帮忙吗?」转过身,季睿宇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着洋葱。
  不论怎么看,他还真不是普通的帅和……迷人!要他是女人,有个大帅哥愿意洗手为他做羹汤,他绝对会将贞操双手奉上。
  「不,古有明训,君子远庖厨,我只为特别的人洗手做羹汤。」初秋华摊开杂志,断然拒绝。
  「是吗?」
  过了几分钟,初秋华从杂志里探出头,皱了皱鼻头,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鸡肉香味。
  「看不出你还真有两把刷子。」带着审视的心态,他慢慢踱至他身旁,看他如行云流水般的切洋葱。
  「从冰箱拿出来的洋葱,切的时候比较不会让人流眼泪,然后再顺着它的纹路切成末。」
  「喔,原来如此。」初秋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这种普通的常识你不知道吗?」调笑似的语气,掺子杂着一丝对他的怀疑。
  闻言,初秋华气愤地低咆:「我怕我要是太厉害的话,会让你这个主人挂不住面子。」
  季睿宇不置可否的看着他,十足挑战他的意志力和忍耐力。
  不假思索地,初秋华粗鲁地一把抢过季睿宇手上闪着亮光的菜刀,有模有样的切起洋葱。「看,这么简单,谁不会。」洋洋得意展他的切功。
  煮菜还不是这么简单,随便切切、随便煮煮,他真是太佩服他自己了。
  「仔细看清楚了,我三秒钟之内就把它全部切完。」一时得意,竟夸下豪语。
  不过,通常太过得意的下场都会招来乐极生悲的惨剧,就在他的嘴咧成平常的两倍大时,刀子就这么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大拇指。
  「啊!」初秋华脸色发青地瞪着大拇指上的第一滴血。
  「哈哈哈哈……」
  他眼球一转,悲愤地瞪着居然捧着肚子狂笑不已的季睿宇。
  「只是被刀子轻轻划过去而已,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可以轻易让自己受伤。」逞强地替自己找借口。
  季睿宇莫可奈何的笑了笑,从一个小柜子内拿出药箱,替他在伤口贴上青蛙图案的OK绷。「算了,还是我自己来比较保险,客人乖乖坐着等就好了。」
  好面子的人常陷自己于进退两难的局面,不巧的,初秋华就是那其中之一。
  为了重振威风,初秋华尽量不去看那贴着OK绷的大拇指。「刚才只是我一时出槌,我真正的实力还没有展现出来。」
  拿过另外一半的洋葱,他如临大敌地沉着应对,记取教训。终于,一小块一小块的洋葱占满了整个板子,刀子随意一摆,初秋华放松地吁了口气,额上却早已是冷汗涔涔。
  沾沾自喜地转过身,向从头到尾紧盯着他一举一动的季睿宇炫耀,谁知被脚下地板缝隙绊到,毫无预警地,他扑向现场唯一一个可能稳住他身子的人,同时间,左手似乎碰到了一个物体。
  熟悉的情景再次在他们两人身上重演,他面对面地压上季睿宇,想当然尔,季睿宇则是撞上地板。两人都还来不及反应,突然间,从大腿边传来了一道铿锵的响亮声。
  「什么声音?」不好的预感让初秋华硬着头皮问道。
  大眼瞪小眼,两人极有默契地往下一看,刚才用来切洋葱的菜刀好死不死地掉在他们两人的双腿之间,像在嘲讽他们的狼狈,尖锐的刀锋正顶着男人最脆弱的要害。
  只要再差个几公分,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初秋华一想到两腿之间光秃秃的惨况,还有穿上裤子时毫无阻碍的感觉,双腿就不禁发软,心也登凉了半截。他可没兴趣演出「中国最后一个太监」。
  「厨房意外果真不能小看……」他企图用干笑掩盖过声音里不自觉泄漏出来的颤抖。
  「……以后,你最好离任何刀子三尺之外,以确保别人的生命安全。」异常严肃的语调从季睿宇微抿的嘴角流泄出来。
  两人不经意视线相交,对方惨白到像是被涂了厚厚一层白粉的骇怕神情全看在眼里,停了十秒钟,不知是谁先笑出来,到最后他们两个竟是笑到捧着肚子叫疼。
  「你都看到你那死样子,眼睛翻白,鼻头张大,帅哥的形象简直是荡然无存,真可惜没用照相机拍下来,然后放到网络上四处流传。」初秋华边说嘴角还边抽搐。
  睨了他一眼,季睿宇扯唇苦笑。「别笑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副世界末日的蠢样子。」
  「我才没有。」
  初秋华气呼呼地握拳捶他的额头,却引来他的呻吟。
  「我有那么用力吗?」本以为他在演戏,却想起刚才摔倒时季睿字的后脑勺应该有撞到地板!良心的苛责让初秋华的语气急了起来:「有没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听说有人不小心跌倒撞到脑袋。结果变成半身不遂,严重一点还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见他没有回答,秋华的心更慌了。「喂,你说话呀,你到底是哪里在痛?」
  原本只手掩住脸,季睿宇终于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要报仇……」
  一双魔掌迅速伸向初秋华的胳肢窝,不停地搔他的痒,笑得他眼睛泛出水光,全身虚脱无力,他却还不肯放手。
  「季大人……手下留情……」
  初秋华边笑边喘着气投降,才让他停手。
  「你实在很过分,竟然使出这种卑劣的手段。」初秋华全然不知他的埋怨在别人听来就像是在撒娇。
  季睿宇一语不发地凝视着他。深遂的黑眸似有无穷的魔力,挑逗他心底最深处的悸动;微扬的唇像要诉说什么,引诱他靠近倾听。
  「干嘛这样看我?」初秋华支支吾吾地,一颗心似百米,怦怦急跳。
  彷佛要将自己带入一个虚幻的空间,那双眸紧捉住他的目光、他的思绪,心脏的脉动随着他的呼吸而逐渐变热。
  轻笑声倏地从他滚动的喉结逸出——「你好像很喜欢出其不意地压在我身上呀?」
  笑谑的语气霎时将他的理智拉回。
  初秋华暗自松了口气,却有一丝莫名的失落从心底缓缓爬升。
  「鬼才喜欢,那只是意外。」为了掩饰异样的心情,初秋华打哈哈地敷衍带过。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顺势拾起被他们冷落许久的刀子,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安全的地方。
  「喂,客人肚子饿了,你这位不职的主人还不快去将晚餐弄好。」
  「是是,再等一会儿,美味的晚餐就来了。」季睿宇笑着站起,将尚未料理好的食物在几分钟之内快速地弄妥。
  「怎样?」
  初秋华用叉子卷了一口意大利面,细细咀嚼。
  「哼,算你厉害,那就不取笑你了。」
  听出他话中的称赞,季睿宇笑得满足,黑眸也盛满了笑意,令人有种想入非非的错觉。
  初秋华有些不自在的垂下眼眸,不去在意他那过分亲热的视线,不去在乎心底油然而生的骚动,更不去思虑自己为何有这样的反应。
  季睿宇尽责地扮演主人角色,两人不时哈啦,让这顿晚餐吃得轻松自在。
※ ※ ※
  虽然期中考是学生的事,可是他这位教授身旁的得力助理却无法置身事外,光是为了考卷的排版和印刷问题就忙得昏天暗地,接下来确认考卷的张数更令人头痛。
  一班有六十几个学生,日夜两班加起来就将近一百三十人,而且除了企一班之外,教授也带了三年级的经济学这门科目,等于说,四班加起来的总人数有两百六十人之多。
  因为无法日夜班同时间测验,为了防止日夜班之间互通有无,教授特别将一、三年级的日夜班题目做变动,换言之,他的手上总共有四份不同的考卷。
  「小初初,很忙啊?」陈姐无聊地转着椅子。「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缺少磨练,做起事来总是虎头蛇尾,没个正经样。别说我们没良心,其实我们可是为了你好,你呀,吃苦就当吃补,别辜负我们一片苦心。」
  没来帮忙也就算了,还恶毒地在旁边说风凉话,什么良心?妳们的良心打从出生就没了,还放什么屁呀!初秋华不爽地暗骂。
  「某个作古的老人不是也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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