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重,让大哥来。”严景寰忙不迭接过凤七手上行李箱和旅行袋。那个行李箱还是他给妹妹准备,岂会不知分量轻重。
“对对对!那些就让你大哥拿!”严嘉振见状,也跟着劝道。
凤七失笑地摇摇头,只得由他们去。
雷涛原本要派星光送她来报道。经了解,得知报道就是办个手续,领书、领铺盖,然后去宿舍安顿。费用之类,雷涛都已通过网络支付好了。
至于需要她保护杨幼玟。这会儿还有军部人暗中保护,约好九点光景,报道处交接。
于是,凤七婉拒了雷涛好意,没让星光作陪。严家三个男人都非要跟去,再添个星光,这阵仗是不是太大了些?
“诶!你们好!请问你们也是来报道吗?生报道一号学区,是往这个方向走吗?”
正当严家老少四口人边走边聊,顺道欣赏着校园内清怡人景致时,身后有人朝他们问路了。
凤七四人下意识地回头。见是一对四十岁上下中年夫妇,陪着一名容貌清秀女生,正汗流浃背地朝他们方向疾步走来。
三人手上都提着大包小包。除了生必备住宿用品外,还有不少属于夫妇俩日常用品,心猜他们应该是从省外来。
凤七收回视线,浅笑着点了点头,“是这个方向。笔直走到底就是了。”
中年夫妇忙不迭朝她致谢:“谢谢!谢谢!”
“你也是生吗?”女生好奇地打量了凤七一眼,问。
“嗯。”凤七也回以一记浅笑,点头应道。
“我叫谭亚丽,你叫什么?”女生露了露小虎牙,先做了自我介绍。
凤七弯了弯唇角,“严景媏。”
“那感情好啊!说不定还能分到一个班。日后也好做个伴!”谭母听完女儿和凤七相互介绍后,爽朗地笑接道。
继而将视线转向严伯行爷仨身上,热情地聊了起来:“你们是本地吧?我们是玉山来。咱家丫头还算争气。考了全玉山第一名,她小叔听说这个学校有奖学金,又减免学费,就随手给她报了一个,谁晓得。竟然真被录取了。这不,都陪着她来报道了这学校真够大。进门后都走了一个小时了,还没到报道处,真怕走丢了”
“我们是江沪。”严嘉振出于礼貌,朝对方微笑着回到。
“江沪啊?那可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富庶之地!”谭父走严嘉振身后,由衷地接口赞道。
这时,谭母眼尖地看到前方竖着一块指示牌,上头标有报道处方向箭头,遂捅捅自己丈夫胳膊,催道:“看指示应该就前头,也不知报道人多不多,要不你赶紧先排队去?”
“哦哦!”谭父忙不迭地点头应道,然后对严嘉振等人说道:“那我先去排队,你们慢慢来,我给你们一道排了。”说完,不等严嘉振开口,就提着手上大包小包,匆匆往指示牌引导方向跑去。
严嘉振不禁失笑,接过严景寰手里行李,吩咐儿子道:“你也上去看看。说不定真有很多人。早点办好早点放心!”
严景寰点点头,不过没将行李箱递给严嘉振,一并提着走了。
“这是你儿子吧?养真好!真俊!女儿也长得好,长开了一定是个大美人!”谭母艳羡地目送严景寰走远,语含赞意地对严嘉振说道。
“过奖了!过奖了!”严嘉振听了,心下高兴,面上自然是谦虚地应道。
“行了,要聊天等办完正事再聊!”走前头严伯行皱了皱眉,提醒严嘉振。
“对对对!先办正事!呵呵,咱们不就是陪女儿来报道嘛!都说这个学校校风好,学风正,考上大学比例是全国高。咱家呀,就这么个女儿,全指望她有出息了!”
谭母听严伯行这么说,忙不迭点头赞同,足下步伐也不由加了不少,可依然忍不住赞了冠蓝中学几句。
可见,她眼里,女儿进了这所学校后,就像凤凰飞出了旮旯角,日后前途满满。
谭亚丽听母亲这么说,双眸也闪着希冀光芒,对未来有着无比憧憬。
“咳咳”严伯行闻言,清了清嗓子,沉吟了片刻,对身侧凤七嘱咐了道:“进了学校后,就安心读书。别量少操心。有什么事,就和家里联系。大不了回江沪”
凤七听出他话里意思,是劝她量少接国安任务。
自从前日透过凌可人嘴,得知她被国安特招事后。找着机会就念上几句,无外乎是埋怨她好好一个女孩子进什么国安。回严家做个乖乖女多好。
对此,凤七直接选择听而不闻。反正念叨几句,耳朵也起不了茧。再说,老爷子也没敢真当着她面埋怨。多像刚刚那样,变相地提点几句。
“是。”凤七淡笑着应道。心下有些小促黠:若是老爷子得知自己进冠蓝初衷是为了任务,不知会作何感想?
“好了,爸,媏媏心里有数。”严嘉振一旁打断老爷子唠叨。
严伯行这才抿住了唇,不再发话。
不到九点。冠蓝中学生报道处工作台前就已经排起一条长龙。
生和家长把个两百来方报道处挤得熙熙攘攘。
凤七见状,心下暗叹:像自己这样,拖着三个油瓶来报道。还真不少数。
此刻,谭父和严景寰已经排至队伍中端了。
“幸好先来排着了,要不然,不知得等到啥时候去!”谭母带着女儿走到谭父身边,拍着胸脯庆幸地道。
“爸。这里有景寰,我扶您到边上坐坐。”严嘉振见前头还有二十来个待报道生,遂接过严景寰手里行李,扶着严伯行往报道处外休息区走,生怕老爷子累着了。
凤七站严景寰身侧,不着痕迹地往人群里逡巡了一圈。并没看到杨幼玟身影。想来。她应该还没到。
“你要是累,也去坐会儿,我排到了再叫你。”严景寰估算了下队伍行进速度。没个二、三十分钟,肯定轮不到自己,遂对凤七说道。
“不用。”凤七摇摇头。
这时,从休息区传来一阵争执。仔细辩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严嘉振。
凤七皱皱眉。对严景寰说了一声:“我去看看。”就往休息区疾步走去。
“你一个人占三个位子,本来就是你不对。人家坐下来之前也和你商量了,你自己没听见,这会儿怎么能怪人家随便抢你位子?!”
“就是!就算只有一个位子,让给老人家坐坐又怎么了?现少年郎啊,越来越没尊老精神”
“哟?抢了别人位子,还有这么多人替你出头,得瑟啊?怎么?我不让座咋地了?这本来就是我先占下。尊老?我家俩佣人还那儿站着呢,待会儿可是要来坐。不让就是不让!赶紧给本少爷滚远点!”
休息区一角,一名全身名牌包装少年,霸道地将原本坐椅子上歇力严伯行推离他身边,独自占着三个位子,朝几个替严伯行父子俩说话围观群众嚣张地嚷道。
严伯行哪里受过如此待遇,当即气得不行。
刚从饮水台倒了两杯水过来严嘉振见状,急忙走到老爷子身边,将水杯往桌上一搁,扶住老爷子,抬头朝少年严肃地说道:“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一个人占着三个位子本来就不应该,何况我父亲年岁大了,就算这里原本有人坐,现不也空着?何必占着公共资源浪费?”
“哟?你算老几?竟敢说教本少爷?你以为这么说几句,本少爷就会让座了?!省省吧!”少年不屑地瞟了严嘉振一眼,索性椅子上躺了下来,翘着二郎腿,闭上眼不再理会周围众人。
“算了。又不是真站不住了。”严伯行摇摇头,对严嘉振说道:“还是去看看景寰那边情况吧。说不定已经排到了。”
严嘉振轻叹了一声,扶着他正要离开。
只听“哎哟”一声,回头一看,那名嚣张少年不知何故,竟然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揉着臀部,额角还磕到了椅凳,突起一个红肿包。
“谁?谁敢暗算本少爷?!”少年强忍着身上各处疼,特别是臀部麻疼,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嚷嚷道。
“哈哈,该不会是现世报吧?谁让你不尊老!”
周围几个早就看不过他嚣张跋扈样生家长纷纷笑说起来。
少年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少爷?”
“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原本分别报道处和后勤领物处排队一对中年男女紧张地挤过人群,扶住龇牙咧嘴、忍不住哼唧出声嚣张少年,想让他坐位子上去。
少年手一甩,不甘心地瞪了严伯行爷俩一眼,这才没好气地朝中年男女说道:“本少爷被欺负时候,咋不过来?这会儿倒是来献殷勤了!哼!赶紧,把报到手续办了,有多远滚多远!”说完,忍着身体各部位痛,姿势僵硬地挤开人群走了。
那对中年男女讪讪地朝众人笑了笑,也赶紧追了上去。
“这是哪家孩子啊?这么嚣张”
“说不定是京都哪户官家少爷不过我儿子要是这样,我第一个揍他”
“就是!真是被骄惯坏了”
围观群众都纷纷议论了起来。不过见戏已散场,也就各自散开了。
“坐下吧!”这时,凤七从人群背后走了出来,来到严伯行身边,示意严嘉振扶着老爷子坐下。
“媏媏?”严嘉振似是琢磨出了点啥,讶然地盯着女儿看了半晌。
“咳咳,坐下再说吧。”严伯行也已猜到了个中意味,清了清嗓子,率先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
“你们休息,大哥应该排到了,我去把手续办了。”凤七取来严嘉振搁桌上两杯水,递给严伯行父子俩,随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就转身回报道处了。
“这孩子!”严嘉振失笑地摇了摇头,心下暗叹:明明很关心家人,却硬要表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个性,也不知日后会不会吃亏
“还不是像你!”严伯行抿着杯子里水,垂着眼睑念道:“个性都倔得很!”
严嘉振笑笑,没否认这一点。
“倒是挺有缘。”
就靠近报道处休息区一角,范姜洐收回视线,似笑非笑地看向身旁一脸讶然弟弟。
江澈回神,有些不自然地摸摸头,嘀咕了一句:“还真有些意外呢。”
说完,转移话题似地提起脚边行李,对范姜洐说道:“走吧,外公外婆还等着我们吃午饭呢。把东西放了就回去。”
“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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