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军长,厉胜男保证完成任务!”厉胜男说完,无线电里发出一阵轰轰声,然后就沉寂了。
“唧——”白修儿伤心欲绝大叫了一声,眼泪不由的入了眶,鉴于不轻易在情敌面前示弱,她硬是将眼泪逼回肚子里滚了又滚了,搞的她肚子叽里咕噜响。
她本以龙战天会立即让飞机原路返还,再不济他也应该开一驾飞机追过来吧,难道他就这样忍心对她放手,忍心把自己交给一个情敌,难道他就不怕这个情敌趁机对她搞些小动作,你奶奶个叉叉啊!老子的那个恨啦!
不过恨归恨,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时还是消停些好。
白修儿包着满肚子辛酸,将头深深埋进尾巴里,继续着她的伤情之路,大家看她一动不动的样子,纷纷以为她睡着了,其实她哪睡的着,她只是在骂天,骂地,骂男人,骂情敌。
等她骂了九九八十一遍,准备重新再复习一遍时,上天没给她“温故而知新”的机会,因为飞机降落了。
079找死总比等死强
在下机前一刻,厉胜男伸手想抱起小白狐,纤纤玉指离小白狐不过指甲盖的距离,还是小拇指的指甲盖,手背似乎还残留着小白狐上次留下来的爪印,那手便带着几分惧意停在那里。爱萋'
倒不是因为她怕小白狐,主要她一直知道这小东西不待见自己,偏偏这小东西还是军长最爱的宠物,考虑到对方会有反抗情绪,她朝着小白狐露出一丝真诚的微笑。
白修儿有短暂的恍惚,这女人竟会对她如此友好,要不就是她真是个不记仇的人,要不就是她假装不记仇,无论如何,现在她处于逆势,还是安分些好。
但无论如何,她一点也不希望那个女人碰到自己,可恨现在被气的全身血液快结冰了,就连腿脚卧的又麻了,只好将圆圆的大眼睛垂了下去,将头扭着背对着厉胜男。
“小白狐,时间有限,飞机马上还要飞到别处,你跟着我可好?”厉胜男温言软语道。
“哼!老子不睬你!”白修儿继续埋头。
厉胜男看着小白狐团在一起的模样竟出乎意料的给人一种温顺的感觉,原本犹豫的手一捞,便抱起了白修儿走出了飞机。
很快,他们又上了一辆军用卡车,经过一路颠簸,白修儿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等白修儿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包裹在一块柔软的毛巾里,钻出毛巾,她倒吸一口凉气,人呢?
抖了抖全身的白毛,白修儿不停的来回走动,这才知道原来那女人将她一个人扔在了车上。
苍天啊!这女人怎么不经过她同意就将她独自扔下,难道真如师父所说‘最毒妇人心’,这女人想将她饿死在这荒郊野外。
其实白修儿这次着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次厉胜男带领特种兵执行的任务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她选择将小白狐放在相对安全的车上,在离开之际,她还很细心的在车内备了水和食物。
兼顾到小动物喜欢乱跑的特性,她还特地将白修儿放进了驾驶室。
白修儿那个愁啊!只急的四处乱转,正在她急红了眼准备撞卡车玻璃的时候,就听见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她赶紧停止所有动作,卧到车座底下,直觉告诉她,危险临近。
一般故事发展到一定阶段,女主总有倒霉的时候,如果女主不倒霉就不能撑起整部剧情跌宕起伏,如今白修儿正走在倒霉的道路上。
于是,她蜷缩起身子藏在车底座,就听见哗啦啦一阵巨响,碎玻璃屑子四处飞溅,这老天爷真她娘的善解人意过了头,不用她自个撞车玻璃,玻璃就碎了。
车外有风吹进,白修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她悄悄移开罩在眼睛上的毛爪子,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没等她反应过来,车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穿着深蓝色大褂子,并着深蓝色直筒九分裤的男子上了车,白修儿卧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按她的审美观点,这个男人穿得真是土的掉渣渣了,估计师父生平竟遇着这样的男人了,吸吸鼻子,血腥味越来越浓烈。
卡车里的男子开始说话了,“ゥヴェェェォォサヮ……”,说的还是她听不懂的一堆鸟语,外面的人张狂的大笑,白修儿正诅咒她怎么不把牙都笑掉下来,直接被牙咽死得了。
“砰”的一声闷声,一大堆尸体被扔进了车里,那味道让白修儿捂住了鼻子,据她灵敏的嗅觉分析,这尸体包含鹿,野猪……娘的!好像还有老虎……再闻,竟然有狐狸血的味道。
白修儿脑袋一片空白,感情她遇着了杀动物不眨眼的魔头了。
“淡定,淡定。”她心理不停的说服自己,首先,这里人生地不熟,而且此时想逃有可能被这群魔头杀掉的危险,就算逃了出去,也有饿死意外死的可能,娘的!早知道买份意外伤害险了。
其次,她现在要想逃,肯定会暴露目标,鉴于这些人手上有枪,很有可能还没走出卡车就被一枪崩死了。
总之,思来想去,第二个人已经坐进了驾驶室,经过再三再四再四再三的斟酌,她觉得此时逃走虽然有自寻死路之嫌疑,但待在这里不动,肯定是等死。
反正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主动找死总是被动等死强,至少她作出过努力,死了也无憾了。
而且她熟读《孙子兵法》,知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弓着身子,竖着耳朵,缓缓的往车座外移动,逃的过程在于出其不意,等对方未反应过来时就要以最迅猛的速度窜出车门。
“一、二、三”,白修儿默数一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冲出车门,果然给对方一个猝不及防的反应,等“砰,砰……”几声枪响之后,白修儿逃得太过及时太过匆忙,只勉强给对方留下一个白白的,毛毛的,矮矮的背影。
那群人望着这远去的背影,目光深冷,叽里呱啦的用鸟语骂开了。
外面的天空艳阳高照,风呼呼吹过,带着阵阵热浪,白修儿埋头前进,顾不上沾泥带水,四肢疼痛,唯有拼命咬牙逆风而行。
感觉阳光越来越暗,空气越来越冷,枝桠越来越密,她毛绒绒的脸上已经被树枝勾出好几道血痕,她痛的龇牙咧嘴,终于停了下来,找了一处软草处,她蹲了下来,伸出舌头放在唇边舔了一圈,然后顾不上脏的舔了舔爪子。
她的心无比苍凉,无比恐慌,自从来到这个异世界,她第一次感觉到能待在龙战天身边是多么美好的事。
垂着脑袋,她望望四周,全是密不透风的丛林,偶而还传来一两声野兽的嘶吼外加几声鸟叫。
080谁敢比我惨
好惨啊!谁敢比我惨?
这句台词正是白修儿目前的真实写照。爱萋'
空着肚子只身行走在这原始丛林中,她不知道过了几天几夜,经过怨天尤人,恐惧,茫然,失望,绝望等一系列心理打击,她都打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能支撑她走过来的原因就是她还没跟龙美男成亲,她不想来的空白走的也空白。
按理说她现在是个动物,可自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跟着师父,后来又跟着龙战天,反正从来没有像真正的动物一样自由自在生活在森林之中,这从反方面论证出,她不是一般的动物,她是高级动物,而且还是高的要死的那种高。
抬头,娘的!灰朦朦的天空,连东南西北都找不到,转悠来转悠去,好不容易找到块干净的小池塘,却有个不识时务的猛虎大摇大摆的喝着水。
她还没有信心能够说服猛虎分一杯水给她喝,她能做的就是隐藏,把自己搞的没有存在感。
“好饿哦!又累又渴又饿……”她无精打彩的蹲坐在一颗树叉上,等着猛虎自动撤离现场。
忽然刮起一阵风,她蜷住了身子,尽管是夏天,可这密林里温度有些低,她伸出四肢死死抵住树叉,因为树叉比较细,被风吹得直晃,她又怕自己抵过头将树叉抵断了,只能勉为其难的换成握住树叉的姿势。
那个该死的猛虎肚子大的就跟她娘的无底洞似的,白修儿最后饿的不行,听到有蚊子在身边萦绕,伸伸舌头,连蚊子的边都够不着。
“苍天啊!弄点吃的给我吧!哪怕来点蚊子腿知了翅膀也行……”白修儿又开始向不着调的老天爷祈祷了。
“救命啊……”
“呜呜……有没有人行行好,打发我两馒头吧……最好外加个鸡腿啥的……”
舔了舔舌头,感觉肚子里住着成千上万个等着投胎的饿死鬼。
终于猛虎走了,白修儿滑下树,警惕的四处张望一番,开始接近水源,水甚是清凉,小不在意,她就灌满了一肚子水,走起路来,肚子摇晃的厉害。
没水喝会死人,水喝过头了也不好,这下白修儿忙着不停的随地大小便。
总算将满肚子水排泄的差不多了,火烧心般的饥饿感烧的她心力交瘁,她找来找去,找到几个果子,勉强填了下肚皮。
夜晚,是她最害怕的时候,她甚至在想,会不会眼一闭不睁,这辈子就过去了。
睡梦中,嘴角流的全是哈喇子,“呵呵,鸡腿……大鸡腿……”
“哥哥,我听话,我都听你的,你烧一百只鸡给我好不好……”
“娘的……死大黄,滚一边去,这是我的,全是我的……”
“我好饿啊……谁来救救我……救命……”
到最后梦话说的越来越无力,因为眼看着到嘴的鸡腿突然张出了翅膀飞了,娘的!
“是你在叫救命吗?”一个声音似有若无的传来,接着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踢了下,她迅速警惕的张开大眼,却发现身边立着两黄狐狸。
“喂!别多管闲事,不过就是只没用的白狐狸,看她肚皮瘪的,就知道是个没能力的货色。”
“不过,看她样子快死了呢!”
“这森林里刨去自然死亡的不算,单算被偷猎者打死的动物都不计其数,死个破白狐算什么!这叫优胜劣汰你懂不懂?”
“再怎么说她跟我们也是同类,而且你看她那身毛色没有,那个白的估计搜遍整座森林也找不出一只,真漂亮,如果带回去,嘿嘿,你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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