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跨越式的教育方法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白修儿对文学的打岔程度令人发指,能从《诗经》岔到《三字经》,能从孙武岔到孙策,甚至能从《周易》岔到《易筋经》。
所幸龙战天够有耐心,只要一有时间他便不辞辛劳的教白修儿各项知识,其实并非龙战天有执念要把白修儿打造成文学精英,实在是因为长夜漫漫,情欲难熬,他不把自个和白修儿搞的双双累倒,势必会把自己折腾出毛病。
可以想像,他如果不折腾白修儿肯定在晚上会被白修儿折腾,万一折腾不好,他可不敢保证是不是会提前吃了白修儿。
在此期间,白修儿还培养了另一项音乐爱好,就是吹笛子,其实白修儿本来想学弹钢琴,感觉电视上弹钢琴的人超有气质,而且钢琴这门技术在她们那时代可是没有的,可偏偏龙战天宿舍里没有钢琴,等龙战天弄来一架钢琴时,她又想学小提琴了。
主要是她看到一美女在台上边拉小提琴边跳舞超级拉风,这动静结合长发飞舞的感觉深深震憾了她,与她美女气质十分相衬,可是她一拉,那声音就跟鬼哭驴扯似的,大黄强烈抗议过,说他一听到白修儿拉小提琴就想上厕所小便。
龙战天不管大黄抗议,准备发掘白修儿在小提琴方面的潜质,无奈拉不到三天,白修儿说天天抗个破琴在肩膀上累死了,吵着要什么乐器轻巧学什么,到最后也就对笛子的接受程度稍高些。
白修儿过着白天是狐,晚上是人的生活倒也乐在其中,当然从不记仇的她却始终对一件事耿耿于怀,就是君北影诓了她的小亮片只给了五块钱,这年头有钱的是大爷,平日里君北影似乎忙的不见踪影,有时大黄会为她打打前锋,只是一直未探听到君北影闲置在宿舍里,不然她早冲过去搞他个大出血。
这晚风很大,屋外雷电交加,龙战天因为军区总院发来病危通知书,被救回来的老薛就快不行了,老薛在临终之际提出要见龙战天最后一面。
白修儿觉得一个人甚是寂寞,而且对于雷声她与生俱来的带着恐惧,可能修炼之人总要遭遇雷劫,搞得她对雷公电母有着不一般的恐惧和怨恨。
好在君北影竟破天慌的闲在宿舍,最近一段时间,她总觉得君北影有事瞒着她,对她似近似远的,虽然还是会对她笑,那笑还是那样的温柔,可她明明从队脸上看到落寞二字。
轻轻推开门,君北影正斜做在沙发上,一头漆黑的发在灯光下闪着亮晶晶的光泽,发上有水珠儿正往下滴,有些冰冷的味道,看到白修儿走进来,眼角却缓缓攒出暖意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白修儿道:“修儿怎么有空过来了?是不是又想吃鱼了?”
“影子,我找你有事……”白修儿一见到君北影反倒不知如何开口了,不过她要搞君北影大吐血的愿望一天没达成,她一天就不平衡,为了不辜负成为有钱人的期望,她丝毫不敢懈怠,“呵呵……”她走上前一屁股坐在沙发旁边的小椅子上讪笑一声,“你还喜欢听音乐啊?你这放的是什么歌,我听得甚是陌生。不过还挺好听的。”
君北影淡淡的嗯了一声:“这张碟以前是帮一个女孩子买的,当时她只是个学生,零花钱不多,硬磨着我买的,只是等我买回来交给她时……”他静静的坐在那里没在说下去。
“是不是很贵啊?”白修儿一听到钱就打算顺理成章接过话题,她咳了两声,“这女孩子也是忒不懂事了,怎么好意思磨你花钱买碟送给他,难道她没有爹妈啊?还是她爹妈太穷,给不了她零有钱?不过你倒真大方,愿意为她人花钱,既然如此,我上次卖给你的……”
君北影头低在那里,光线阴暗,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只淡淡一声道:“她是我妹妹!”
白修儿脸色一僵:“哦!”她撇了撇嘴,“原来是你妹妹,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君北影脸色一灰,“她死了。”
“啊——”白修儿捂住嘴再说不出要找他算帐的话,这让她甚惆怅,惆怅之余,她还有些痛心。
屋内很静,君北影缓缓拿出一包烟,“修儿,可以吗?”他抬头望着她轻声问道。
白修儿点了点头,“当然可以。”本来她还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可她着实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透过淡淡烟雾,他的脸是那样美好,却又带着一份苍桑,他给她的感觉总是温暖的可依赖的,可至于他的心她竟从未了解过。
从前她从未好好看过他,趁着烟雾袅袅的当口,隔着烟草带来的朦胧她似有若无的瞄了瞄静坐在一旁的君北影一眼,其实他着实是个好看的男人,与龙战天的冷冽相比,他更显得温暖些,而且单从外表上论他跟师父十分相配。
君北影淡淡的吐了个烟圈,眼尾含着一点暖意,“修儿,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白修儿点了点头,想想又摇了摇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只是害怕打雷,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外面雷雨阵阵,树影摇动,大黄自从听了白修儿要将他打造成英雄狗之说,最近老是跟着龙战天,就连今晚去医院之事也不放过。
鉴于大黄只是个狗狗,不影响老薛临终要单独见龙战天最后一面的心愿,况且曾经的大黄在西藏大雪天饿的奄奄一息时,是龙战天和老薛一起把他带回来的,按照道理他也应该送人老薛最后一程。
君北影眼里浮起一层痛色,他抬头盯着白修儿,眸光深幽:“只要你想,我愿意陪你说一辈子话 ,你说好不好?”
白修儿一阵错愕,看他那表情八层是爱上自己了,苍天啦!她不可想再负上什么桃花债,况且她一直想当个红娘有朝一日能将君北影介绍给师父,难不成红娘未做成直接成了第三者,为了避免此种惨剧发生,她笑了笑,尽量打起精神:“影子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我……”
她愣了一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君北影偏头掐灭烟头,然后抬头看着她,目光很深很沉,那隐着融融暖意的眸子瞧的白修儿甚不自在,“影子,你在看什么?我知道我长成这样大多数男人都舍不得移开眼睛,谁让我天生……”
“嗯!”君北影淡淡哼了一声,径直走向白修儿,白修儿瞪着大眼,急忙道:“影子,你想干嘛?你可别……可别太冲动……”
君北影直接绕过白修儿,急步迈进厨房,“不好!都忘了锅里还烧着鱼,八层是糊了。”
白修儿一怔,娘的!表错情了,真是无地自容了,望着一阵烟雾从厨房里升起,她觉得有必要去帮个忙。
果不其然阵阵浓烟下,那可怜的金尾锦鲤都粘里锅里与锅分不开了,一阵焦糊味传来,白修儿不帮还好,一帮愣是把原本十分整洁的厨房搞成了十分不整洁。
君北影说:“修儿,你先出去吧,这里我来收拾,你能把我这厨房搞成垃圾站实在难得,本来只是洗个锅就可以了,现在看来整个厨房都要洗洗了。”
白修儿惭愧的低下了头:“实在难得……呵呵……我下厨房实在难得……”
君北影笑了笑,突然伸出手来揉了揉白修儿的长发,一番揉弄之后两个人都傻愣在那里,不过君北影傻的时间比较短一点,他略有尴尬的咳了一声:“修儿,对不起……”
“没关系啦……”白修儿赶紧接口道,“反正我早已把你当成了师公,师公摸我的头,我只当是长辈对小辈的关爱哈。”
“师公?”君北影垂手静立,“我什么时候成你师公了?难道你一直把我当爷爷辈的人?”
“不是啊!”白修儿摇了摇手,“主要我觉得你人真好,每次看到你总会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我师父,唉!我一直相搓合你和我师父来着,所以把你当师公了,师公就是师父的相公啊,怎么会是爷爷,你说我以后叫你师公可好,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称呼,换成师爹师丈可好?”
“……”君北影默然,一时间感慨无限,“修儿,我根本不认识你师父,以后不准胡说!”
白修儿略显踌躇,不敢十分造次,准备以眼神秒杀法,不要输了气势。
君北影手持铁锅心里无限悲凉,他紧了紧手淡笑一声道:“修儿,你眼神抽筋了?怎么老眨来眨去?”
“抽筋?”白修儿闷哼一声,娘的!她这样的美眸与朦胧中带着几分气势,一闭一睁间都是风情,竟敢说是抽筋,抽她娘的筋啊!
“哼!不理你了!”白修儿一跺脚走出灾难现场,经过君北影高效率的打扫技能,很快便将厨房收拾妥当,在收拾之余,一盘子食香味俱全的清蒸锦鲤也顺带完成了。
“修儿,快尝尝,这次我改了……”清蒸做法这四个字还藏在舌尖未形成音节,坐在对面的白修儿已经如狼似虎风卷残云了解决了一大半鱼,一边吃一边用筷子刮着鱼骨头上一点子零星小肉,“改什么?”鼻尖还沾着一叶小葱花。
甚爱干净的君北影干站在那里瞧着她怔了一会,白修儿裂牙一笑:“影子,是不是美女美到一定的程度,就连吃相也动人心魄,瞧你一直盯着我看的都不好意思了,我告诉你哦,我可是很专一很专一的,我!”她抽空伸手指了指自己,“你不用想了,我名花有主了哈,其实我师父长的也相当漂亮,只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
说着,她将鱼云吞风卷完毕,跑到门背后抄起一根长扫把。
“修儿,不用你扫地!”君北影着实害怕白修儿再次制造脏乱差。
“谁跟你说我要扫地了,老子最讨厌扫地了。”白修儿翻了个白眼,指着扫把杆子比划道,“我师父的美貌只比我差了这么一小截子。”
君北影吐了一口长气,“还好你不是要扫地!”说着,他伸手指了指白修儿鼻子想告诉她鼻子上沾了葱花。
“什么?”白修儿一个弹跳,“怎么跟你说不明白呢?我,你不用想了,我生是龙哥哥的人,死是龙哥哥的鬼,我要嫁的人只能是龙哥哥,你……”
“修儿,你鼻子上有东西。”君北影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
白修儿赶紧从裙子小口袋里掏出一面粉色小美人镜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