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儿,你鼻子上有东西。”君北影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
白修儿赶紧从裙子小口袋里掏出一面粉色小美人镜,一面打开一面道:“我鼻子上有什么啊?”看了看,“啊!娘的!竟然是葱花,可惜干在鼻子上不好吃了。”
果断的将袖子一搂,可惜是短袖长裙,鼻子上的葱花和嘴角上残留的油渍顺利的转嫁到手臂上。
举起镜子又从头到下巴照了个遍,又用手拢了拢长发,理了理夹在流海边的粉钻蝴蝶夹子,手上本来就有些油腻,那钻本来挺闪的,沾上油腻倒黯淡了下去,凭添了几分朦胧模糊之感,就连那粉色的小镜子背面也留下了几道油指印。
收了镜子后白修儿伸出舌头将手上油污处都舔了一番,然后又还不甚满足的将嘴边四周又舔了舔。
君北影伸在半空递出纸巾的手停留在半空,一脸青色的看着白修儿。
“修儿,用这个!”君北影终于将滞留在手中半天的纸巾递了过去,然后摇头转身去处理桌子上的残羹冷鱼。
“影子,慢着——”白修儿一声大喝,立跑过去抢过君北影手中的盘子然后贴到嘴边舔了个底朝天。
君北影的脸由青变白,再由白变红,“修儿,你——”
“怎么了?”白修儿将一直埋在盘子里的头伸了出来,“你做的鱼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半点都不能浪费了,即使一个葱花也是农民伯伯辛苦种出来的。”说着,她还意尤味尽的背上了“锄禾日当午……”此等名句来说明学浪费粮食是件可耻的事。
“……”君北影着实无语,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我只是想说你的脸太大了,连这么大的盘子都遮不住!如果再吃下去,估计用脸盆都遮不住了!”
“什么!”白修儿柳眉倒竖,伸手直指君北影,“你敢说我的绝世美……”气愤到一半,她忽尔换了一副神情笑道,“我的脸本来就大,你现在发现了也不迟,而且我一向喜欢做乱室佳人,影子你爱干净,断不至于会喜欢上我这种乱室佳人吧!要喜欢也应该是我师父那种的,告诉你,我师父绝对是个小脸美人,而且甚爱整洁,就连厨艺也……”
一想到师父的厨艺,白修儿觉得实在难已夸下去,她低垂着头,嗫嚅道:“我师父做的鱼比你做的还好吃哦!”
君北影眼里浮起一丝痛楚,似心上被人生生拉开一个极深的口子,他张了张口哑然道:“修儿,你以后不必在我面前提起你师父。”
白修儿瞪着大眼,将盘子放到桌上,赶紧冲到君北影面前指着自己道:“影子,你不要告诉你对我有想法?我这个人不仅不爱整洁而且还不甚懂事,平日里就算对我有想法的人跟我接触久了也会变得没想法。”
君北影的心似在岩壁上划过,只觉得一阵撕心的刺痛,他艰难地张了张口:“我……我对你没……没想法,我只是把你当妹妹而已。”
白修儿拍了拍胸,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扇了扇头,“影子原来你一直把我当妹妹啊!你早说嘛,搞得我会错意。”说完她含着笑,赶紧从桌上扯了一大团纸巾将手臂和嘴巴擦了个遍,还顺带又掏出小镜子看看鼻子或牙齿上有没有沾上星点葱花,整理完毕才弯着眼睛笑道:“其实我没那么邋遢的,我只是害怕……害怕你觉得我太完美会爱上我,呵呵……”
“爱上你”三个字始终在君北影心底盘旋,越盘旋越入心肺,他喜欢看着她笑,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也喜欢跟她开些无关大雅的玩笑,平日里他从不多话,唯有跟白修儿在一起才会略显得他活泼多话些。
有些爱注定只能深埋,在心里发芽,在心里开花,而那为她开放的花,她却从未看过。
白修儿弹了弹衣裙嫣然一笑道:“影子,我先回去了,有空再来找你玩哦!”说着,她甚开心的扭屁股就走,压根忘了来时的初衷,由于裙子太长,况且白修儿活了几百年从未穿过高跟鞋,导致在扭屁股时顺带扭到了脚,“哎哟!”白修儿惊呼一声,往后直接倒去,娘的!她闭上眼准备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却发现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白修儿一脚着地一脚停在半空,斜躺在君北影怀里,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让君北影委实失神了三分钟有余,时间仿佛停滞在那一刻,唯有两双迷离的眸子对望着。
白修儿脸微微发红,娇嫩的红唇一张一合,君北影半弯下身子,将头轻轻靠近了一点,就在他薄凉的唇接近她额头一个小指甲盖的距离时,他叹息一声,放下了她。
“影子,我知道了,你肯定今天睹人思人,把我当成你那死去的妹子了,你别伤心了,这世上有六道轮回,说不定你那妹子早登极乐成了仙女也说不定。”白修儿微咳一声,赶紧拍了拍君北影的肩安慰道。
“我没事!”君北影淡淡笑道,“修儿,我想问你,你那天卖给我的小亮片是怎么得来的?”
君北影话刚落地,白修儿立马精神抖擞,她费尽全力曲里拐弯的想谈论的话题没想到竟被君北影主动挑起,这可是他主动送上门来的,怨不得她要提起今晚来的本意,再赚个盘满钵满了。
白修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还顺便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然后拍了拍沙发旁边的位置,笑着道:“影子,你过来坐,咱俩好好谈谈。”
君北影垂头诧异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坐了下来。
“影子,你还记得那个叫啥迪那斯的异种男吧?当初我还是个小白狐的时候,无意间闯入他跟别的女人……别的女人……”她的脸蓦地一红,觉得跟男人说自己偷窥他人激战总是不甚妥当,搞得好像她很不纯洁似的。
君北影甚细心的为白修儿又倒了一杯茶,“你别急,慢慢说!”
白修儿将茶一口气饮尽,在饮茶的时候她还顺便整理了一下思绪,将当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只是她本末倒置的说是有只丑得要死的狗狗叫她同窥,她很纯洁不喜欢偷窥,本想离开时却发现了小亮片,于是她顺手牵羊给牵出来了。
说完,她见君北影一派深思的模样,又补充道:“你说那东西来之不易,我是搏命得来了,你怎么只能付五块钱呢?怎么着也值个百把金铢吧?看在你天天为我做鱼的份上……”
白修儿知道君北交影一向富的不显山露水,用现代话说就是为人低调,可说了半天看君北影也没什么反应,出于一种生意人的心态,白修儿开始大夸特夸起君北影长得如何帅,人如何大方如何懂得照顾他人,又说了老半天,君北影还是毫无动静,半点都没有掏钱的意思,那一双沉如墨的眸子淡淡飘过来:“修儿,你说完了没?如果你说渴了,我这有的是润喉茶。”
白修儿愣在那里,双手不停的揪着手里的一张纸巾,揪的那纸巾都快飞絮半天了,“谢谢我不渴,我只是怕你无聊陪你说话来着。”
君北影微微侧目:“口是心非。”
白修儿白玉瓷般的脸上乍起一阵恼意,眸子狠狠的睇过去,“你到底有钱没钱?不然我把五块钱还给你,你把东西还给我。现在这社会物价涨的,五块钱连顿午饭都不够。”
他默默的看了她半天,低低道:“我没那么多现金。”
“没现金不要紧,有卡不?我不介意的。”白修儿扑上去握住他的手。
“有卡!”君北影点头道。
白修儿笑着看他,“我就说嘛,还是影哥哥最大方了!”
君北影从容道:“可惜卡里没钱。”
白修儿立怔在那里,气白了脸,君北影淡然一笑,慢幽幽的从脖子上取出一块血玉:“喏,这个给你,总抵得过几百金铢了吧?”
白修儿拿着血玉在灯在细细端祥,玉的中心似隐着一颗红豆,那红却似滴出血般的炙烈,良久,她将玉攒在手心,却有一种湿润的奇异感觉:“你送我玉做什么?我不是鉴定专家,看不出来这玉值多少钱。”
“无价之宝!”君北影神色淡淡,“从此它就是你的了,如果你不想要,现在就可以还给我了。”
“要。”白修儿赶紧将玉挂在脖子里,“不要白不要,嘻嘻……”
他偏头看着她笑,颊边晕着胭脂般的红,像纯净天空里的第一抹朝阳:“修儿……”不经意间他呢喃出口。
“什么?”她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说玉带在你身上很漂亮!”
'文、'“当然,美玉配佳人,谢啦!”她欢喜雀跃的抬屁股走人了,独留下他静静的望着那一道早已消失的背影很久,很久。
'人、'红豆嵌相思,相思渗血入骨,伊人不知。
'书、'漆黑的夜空,风停雨停雷声停,白修儿卧在床上瞧着手里的血玉发呆,她甚至觉得有些冷,将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她长叹一声,正好把龙战天给叹了回来。
'屋、'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白修儿不用眼睛看也知道是龙战天,她跳下床献宝似的将血玉拿给了龙战天:“哥哥,你看!这是影子送给我的。”
“小兽,你为何无缘无故拿别人的传家宝?”龙战天气色不甚和善,他知道这是君北影一直带在身上的血玉,君北影一向视血玉为至宝,况且这枚血玉也是君北家族一脉传承的,断不会轻易送人的。
“什么跟什么嘛?”白修儿嘟起了嘴,“这是我卖给影子那枚小亮片得到的报酬,他说没钱就给了我这个用来抵债,原来还是传家宝啊,估计很值钱吧?”
“明天你还是还给他吧!”龙战天沉声道。
白修儿本以为龙战天会高兴,没想到她这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她一把从龙战天手里夺过血玉,气鼓鼓道:“你不领情就算了,反正我领了影子的这份情。哼!”
“小兽,你要我怎么跟你说?你这是夺人所爱。”龙战天紧皱了眉头。
“我夺人所爱?”白修儿感觉一阵酸涩涌上心头,“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跟影子待在一起,所以他送我东西,你就看着不顺眼,你见不得别的男人对我好,可是人家影子只是把我当成妹妹而已,难道我拥有了你就不能拥有影子哥哥么?”
“小兽,你究竟懂不懂?”龙战天忽然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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