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醒了,她瞪着大眼,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好在她脑子灵活,只是顿了一下,然后十分端庄的撤回了停留在龙战天唇上的舌头,最后用肉垫子小脚轻轻的帮他把脸上残留的狐狸口水弄干净。
龙战天与她对视良久,她只装作一副梦游的神情,让龙战天以为自己在睡梦中想啃鸡腿了,她只是单纯的把他的脸当了一次鸡腿而已,纵然她费了些力气,可龙战天却没说什么,这充分的说明,她的演技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她感到比较满足,毕竟她的狐狸之吻还是有点效果的,能把睡的跟死猪一样的男人给激动醒了。
其实龙战天压根早就醒了,早在她的那些狐狸毛触到他的脸时他就醒了,她的狐狸吻味道其实也不错,只是那小白胡子有些硬,弄的他鼻子甚为不爽,差点又打喷嚏了。
伸展开四肢,她打了个哈欠,软软的翻下龙战天的身子倒头就睡,还故作怕冷似的将身子往龙战天怀里蹭了蹭,屋外雨声如注,她感觉眼皮子有些抬不动,兴许刚才亲的有些累了,她迷学糊糊的睡去,只是依旧睡不安稳,一会儿趴着睡,趴的一枕头口水,一会儿仰着睡,睡成了大字型。
忽然她的心一阵紧似一阵,那种痛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咬着她的身体,将她的心咬出千万个洞,她抽搐起来,整个身子团在一起,她无力睁开眼,眼前黑茫茫的一片,身体里的被咬的嘶嘶作痛,嘶的她骨头都似要裂开了。
“小兽,你怎么了?”龙战天赶紧拉开灯,他心猛地一抽,他从未见过他的小兽变成这样。
“唧——”她痛苦的哼哼,神智开始迷蒙,只隐约觉得有人在叫她,那痛却如附骨之蛆,咬得她着实难熬。
天旋地转间,她仿佛看到一个男子正站在一片桃林里对着他淡淡一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几米开外便是一片碧水瑶池,池中腾起浓浓烟雾,忽然天地变色,化作红艳艳刺眼的一片。
她觉得身体撕的作痛,慢慢的有种炙热感席卷而来,那热灼伤她的肌肤,她想逃,往着那男子身边逃去,那男子的身影却渐渐的往后倒去。
她惊呼一声,伸手就想抓住男子,可她抓不住,她眼睁睁的看着男子跳下了诛仙台,而她也跟着落了下去,那里有熊熊烈火将他们燃烧,她她痛,努力想抓住什么,却在抓到他手的那一刻狠狠的咬了上去,一片冰凉入肺,她好受了不少。
她像只贪婪的小野兽吞噬着那片冰凉,渐渐的她的身体没那么痛了,她软软的晕了过去,这一晕就是一天一夜。
等白修儿醒来时又是另外一个夜晚,细细的雨水敲打着窗棂,发出细微的啪嗒声,屋外依旧黑的深不见星月,雨水在城市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如一颗颗七彩钻,龙战天单手支着头侧歪在白修儿身旁,白修儿睁开眼静静的盯住他,一天一夜之间,他的脸好似憔悴了许多,她撑着小爪子想起身,只是浑身骨节酸胀的很,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她腾出一只小肉爪拍了拍他的手,“唧唧……”哥哥,这样睡觉很累,你还是躺在床上比较好。
龙战天一惊,“小兽,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他眼里闪烁着欣喜的光,不过,他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将白修儿抱起,他仔仔细细的将她全身检查了一番,只一夜间,他的小兽长大了也长重了不少,他心里在幻想着是不是等她变成人,她就是具有成熟风的女人了。
白修儿被摆弄的一会趴着,一会儿四仰八叉的躺着,她睡意还未完全消散,况且全身累的紧,她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看着龙战天,龙战天的手在她柔软的肚子上摸了摸,她略微有些害羞,虽然这地方他早就摸过,如今她经历天火焚心之痛,她知道她又长大了,她的修炼和吃到肚子的锦鲤终于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等她恢复原气,她势必要以最快速度娶了他。
只到她全身被他袭遍,他才探着身子问道:“小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该不会是我捏你的尾巴捏出后遗症了?”
“唧唧……”白修儿哼了两哼,哥哥,你别再摸了,再摸我的毛都被你摸光了,而且你老摸,人家会害羞的,叫完,她的小爪子还紧张的颤了两颤。
龙战天一双眼睛微微弯起,亮晶晶的眸子看着白修儿:“小兽,告诉我,你是不是又长大了?我看你变重了也变大了。”
“唧唧……”白修儿巨无力的又哼了哼,哥哥,你好烦啦!不知道人家刚经过天劫,全身无力么?她的眼无力抬起,忽一下瞥到他的手背上有深深的几颗牙印,那里还残留着淡淡血迹,她一怔,抬起小爪子指了指他的手背,“唧唧……”哥哥,你的手背怎么了?是哪个混蛋咬的?
他缩了缩手,淡笑道:“没什么,蚊子咬的。”
白修儿觉得这样仰视着他甚是吃力,她拍了拍床,示意他躺下来两个人好好说会话,龙战天会意半躺着身子,将白修儿一把抱到胸前,四目平视,白修儿伸出舌头在龙战天伤口处舔了舔,“唧唧……”哥哥,你骗人,你们家养的蚊子的啊!怎么可能有这么深的口子?
蓦地,她想到了什么,她在天火焚心的时候似饮了一汪某泉,她的牙到现在都咯吱吱的作酸,她张开嘴,裂着牙对着龙战天的手背咬了下去,不过牙印不大对衬,但据其外伤形状看来,八层是自己咬的。
她低头嗫嚅:“唧唧……”哥哥,对不起!原来是我咬的,其实我不是有意的,她用白毛蹭了蹭龙战天的手背。
“小兽,这一点小伤真的没什么,况且我血很多,你不用担心!”他温柔的抚着她的背,她睡意全消,低低呜咽哽咽了一声,她的眼角感动得滚出几颗圆滚滚的泪花儿来。
以前每修炼到一定的阶段,总是会经历一番天火焚心之痛,不过那时师父总是会割破手指滴入几滴仙血入甘泉中与她饮尽,唯独有一次,师父出门打吊牌,一时忘了归期,她痛的满地打滚,最后强行咬死了一只老母鸡,喝了老母鸡的血,谁知老母鸡忒不上档次,其血与师父的不在一个级别,她喝了母鸡血差点不曾要了她的命,将她直接变成原味烤狐狸肉,幸好大黄不辞辛劳,追上九重天,狂吠了一八百十声,硬是将师父从吊牌桌上强行拉了回来。
那是师父唯一一次在吊牌事业上作出半途而废的举动,白修儿因此甚是欣慰,感激。
她记得师父曾告诉过她,天火焚心时万不可饮诸如鸡啊,牛啊,猪等一系列动物之血,实在危及生命时,可暂饮凡人之血,但此举易生杀孽,凡人不是仙,经不起妖来吸血,但凡被吸过血,轻则折寿十年,重则当场毙命,倘若杀孽造多了不仅于成仙之路大为不利,搞个不好,让如来佛祖他老人家知道了,会被打入阿鼻地狱。
当时,她极为不服,为何一只小妖,单纯的想成个仙也要历这劫那劫的,忒不合理了。
师父安慰她道:“如果不经劫,这天上的神仙多的怕是连站的地方都没了,与其到时再来计划成仙,不如将成仙的门坎抬高点,门坎一高一方面可以衬托仙的地位非同一般,另一方面可以为仙界搞点创收,因为总有仙妖或人喜欢走后门,当然后门也不大好走,如果没有一定的仙际关系和强大的后台作支撑,只怕有银子也无处使呢。”说到此处,师父更是倒出了一把辛酸成仙路。
想当初,她也是个单纯美好,有着崇高理想的小妖儿,但历劫千年,她混的忒惨淡,在成仙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幸而得高人提点,对于白手起家无爹可拼的妖来说,万事靠自己,如果想在成仙的道路上走的平坦些,势必要搞些仙际关系,当然仙素来看不起妖啊人啊的,她正苦恼如何寻个把级别高些权力大些的仙成为朋友,机会来了!她打听仙界有一部分仙于无聊之际喜欢打吊牌消遣时光,于是她苦炼牌技,终于她的牌技有了发挥之地,通过吊牌她认识了一帮神仙,也借机打通了成仙的光明大道。
其实思天想地,如今在麻将桌和酒桌上解决的大事比比皆是,一纸合同几杯酒几场牌绝不是笑谈。
当然,如今让白修儿忧心忡忡的不是成仙之路的艰辛,而是她吸了龙战天的血,按照师父所说龙战天非死皆伤,如今看来龙哥哥既没事也没多大伤,她心略有安慰,可她对他的前景着实忧虑,因为会折寿十年,凡人的寿命本来就够短的了,如果再折寿十年,娘的!龙哥哥还能陪她多少年。
她暗自对着老天爷起誓,她白修儿愿用五百年修为换回龙战天十年寿命,如果老天爷能够行行好,大发善心,赐他们同生同死,一起白头更好。只是她的心很不安,因为老天爷素来不大牢靠,很难令她信服,想到此,她睁大眼盯住他苍白的脸,“唧唧……”哥哥,你别担心,即使老天爷睡死了,我白修儿也会用我余生护你一世周全。
兴许龙战天失血过多太累了,兴许白修儿醒了他的心放了下来,总之,他睡着了,他从未睡得如此沉,如此深,怀中有个温暖的柔团,他的心越发的安定。
他的这一觉只睡到第二天中午,白修儿呆看了他一夜,唯恐她的龙哥哥一下子变成个老头子了,两只眼酸溜溜的直盯了七八个时辰,只到成了斗鸡眼,她龙哥哥的脸还是那年青那么帅,她才放心的沉睡下去。
龙战天轻轻下了床,打开手机一看有七八个未接电话,上面显示的全是爷爷二字,按了回拔键,才听到龙老爷子嘶哑的不能再嘶哑的声音,范剑云莫名其妙的于昨晚在医院失踪了,他派了许多人去找,愣是连个屁影都没寻到,本来他还打算杀到龙战天别墅来着,没想到范剑云自个拖着病体又回到了医院,只是一直都没再说过一句话,老爷子甚是心焦,想找龙战天去开导来着,主要这丫头有自杀前科,别一个想不开再自杀就不好了。
龙战天本不想再管这档子闲事,可面对爷爷,他说不出口,看着小兽安稳合目而眠,他不忍打扰,留下个字条准备去看下子就回来,况且范剑云的事他隐隐觉得不对劲,至于哪不对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