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也似乎有些回魂,想着刚才自己的表现,简直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又想起刚才自己那发傻的样子,更是来气,娘的,他把自己当女人,自己还真象个女人了,还。。。。。。赌气?嘿,这什么事呀这?王英呀王英,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越想越气,性子上来,“啪”,扇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半是气恼自己莫名其妙,半是要使自己清醒清醒。
陆飞雪看他如此,又不自禁高喊了声,“师弟?”王英算是清醒了,看着眼前的这些人都在看着自己,想这兄弟俩怎么总留烂摊子呀?他脑子转地极快,想刚才卜一凡和自己说话的声音极低,这些人可能没听见什么,自己也先走一步是一步了。
“他们?我也不认识。刚才在路上碰到,那人把我当成了他失散多年的兄弟,谁知认错了。非要请我喝酒,说大家有缘,我想这有酒喝哪能不喝,就跟着来了。”
“哼,说地倒是轻巧。我看你和他们就是一伙。”却是秦威。
“秦师兄的意思是说,那几个人是雪山派的?我怎么没见过呀,师姐,你见过吗?”
“王英,你。。。。。谁说他们是雪山派的了?我说,你是他们一派的?”秦威有些气急败坏。
“我和他们是一派的?我怎么不知道?哦,难不成秦师兄以前见过他们,并且。。。。还有交情?秦师兄果然见识光呀,处处遇熟人。”
“谁认识他们呀?”
“咦,你不认识他们,怎么知道他们是什么派的?”
“我怎么会知道?”
“你刚才不是说我和他们是一派的,既然不知道什么,怎么这话却乱说呀。秦师兄是有身份的人,这话可是有分量的,可不能冤枉了我呀。”
秦威脸涨地通红,快被气糊涂了。这怎么绕的呀这?王英想笑,福来客栈那老奸巨滑的掌柜还经常被他绕迷糊呢,这秦威才多大呀?
众人也被说地有些晕,王英想着走为上策,遂向众人一拱手,说,“各位,在下先走一步,那几个人身份不简单,我得赶快回去向白师兄说道说道,让他拿个主意。诸位,慢慢喝。”他把白剑飞给抬了出来,确是个好主意。这白剑飞是这一干人当仁不让的老大,向老大去汇报,谁敢拦阻?
王英疾步离去,留下一桌人各怀心思。。。。。。。。
“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镖局里的伙计,这么嚣张!也不看看自己的分量,还真把自己当葱了!”是秦威。
“是呀,说什么苏小姐视他为知己,逗他玩罢了。也不看看自己长成什么样子,连琴曲都没听说过,还说自己懂琴。简直是笑话!”不知是谁酸酸地接上了腔。。。。
“武功那么差,看看他多大了,连一套入门剑法都没学会。要是我,早撞墙了。。。。。。”
“你们别说了。。。。。”是陆飞雪,那几个人总算卖了她一个面子,不再开口,但一个个撇嘴不已,故意流露出的不屑及嘲弄之情愈加夸张。。。。。。。。。
王英权当没听见,走到楼下,还笑嘻嘻地把那寄存的百花酿给小二讨了来。小二没看他,但眼神里不自觉的怜悯却让他有些笑不起来,那几个人吼地响,却是连这一楼也听到了。
王英抱着一坛酒,在潇潇细雨中走着。看江边有个凉亭,走了进去。景是好景,酒是好酒,可王英却怎么品出了丝丝苦味?是心苦吗?他有些想家,想王老爹,想镖局里不带心机的一众人,想总和自己拌嘴的二子,还有那总敲自己头的掌柜。。。。。。这江湖,他才刚入呀,就不怎么想待了。。。。。。。
听着有人走近了,王英也没回头,只是抱着坛子坐在凉亭高高的栏杆上,呆呆地看着江景和那江中随风飘摇的一叶扁舟。。。。。。。。
“还不知道你会喝闷酒?”熟悉的声音传来,王英回头,看去,竟是白剑飞。王英想笑,想说自己这哪里是喝闷酒,自己这是在向你学深沉;他还想象平常一样把酒坛递给对方让他也尝上一口,然后说男人就应该喝酒嘛。。。。。。可他盯了对方半天,一动也没动,在有了刚才想离开这所谓的江湖的念头后,他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白剑飞也回望着他,眼神一如平常。。。。。。
王英最终把眼睛给转回了江上,面无表情地说,“师兄,我不想再装傻!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告诉我这一切。”
雨又下地紧了,飘在王英身上,他似乎一点也没感觉到,只是静静地望着江心的那叶小舟。这样寂寥的王英,白剑飞从没见过。。。。。。。
缓缓走到王英身边,站在他身侧,白剑飞开了口,“知道日升教吗?”王英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这江湖中人人都知晓的日升教,他怎会不知?虽然他也只是知道它是黑道中的老大罢了。
“自古正邪不两立,日升教势力越来越大,正道早已经酝酿要铲除了。但剿了几次,都没成功,它的势力却反而越来越强。我们雪山派位处边陲,师父又是对这些事情完全不关心,所以,以前我们都没参于。。。。。。。。”白剑飞顿了下,眼神有些悠远。衣衫渐渐被细雨打湿了,他也没在意。。。。。。
“去年冬天,我们雪山派的最高心法秘籍被人盗走。后来,在一个客栈发现了那人,但同去的三名弟子却全死了。。。。。。。看那伤人手法,师父料定那人是日升教的灵魔。又去问了客栈里的人,更是确认不已。店里的伙计还说,那灵魔还掳走了一个人,求师父一定救救他。。。。。”王英心一凌,望向江面的眼光收了回来,白剑飞却没看他。。。。。。。
“有人看见说,那灵魔朝雪山的方向去了。雪山派出动所有的弟子去搜寻,却根本没有找到丝毫踪影。却又有弟子被野兽所伤。后来,师傅只有撤回大部分人,留一小部分内力较强的人继续搜寻。。。。。。”
王英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了雪球肚皮上的那把小刀。。。。。。
白剑飞又接着说,“后来,谁能料到,竟然遇到了雪崩。又有好几名弟子死了。。。。。。”白剑飞沉默了,眼神飘忽在江面上,思绪却飞了开去。。。。。
21。 番外
白剑飞怎么也忘不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搜寻了几天,仍然找不到失踪的几名师兄弟。行走在雪地上,连他们这些在雪山上待惯了的人都有些恍惚。触目惊心的白,一点别的颜色都没有,一眼望去,没有尽头。。。。。
那天,就在他们要放弃的时候,却隐隐听到狼的吼声。白剑飞心头一凌,飞速向吼声处跑去。远远的,在一个悬崖边上,他看到一群狼,还看到了狼群中的一个人。。。。。。。
那人只穿一件单薄的夹衣,衣衫褴褛,身上满是血迹。他盘腿坐在雪地上,手持一把匕首,身旁已经有几头狼倒了下去。本应很狼狈的他,却丝毫没有惊慌,静静地只是和眼前的狼群对峙着,那种王者的霸道和威严竟丝毫不损。白剑飞不知道如此情景已经持续了多长时间,但他知道狼有的是耐性,他们可以围着你一直不动,直到你倒下去。看那人旁边死去的几只狼,也许这样已经一天一夜了也说不定。。。。。。。
想到此,白剑飞心中竟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佩服之意。他脚下加速,很快逼近狼群。领头的母狼看着飞奔而来的人,绝望地长嗥了一声,带着群狼快速离去。狼的法则是不允许它们以命相搏的。。。。。。
奔近,白剑飞看到一张惨绿的脸。那人的眼光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和刚才看狼的眼神也许没有丝毫区别。是呀,对于眼前的人来说,不过是走了一批狼,来了一群人,全都是要他的命罢了。后面的人也奔了过来,仓啷出剑,围成了一个圈,把那人圈在了中央。狼换成来了人,又有何区别?
白剑飞从怀里取出一个筒状样的东西,发动机关,一股黑烟飞上了天空。苍茫雪地,这是他们雪山派独有的联系方式。。。。。。。
不多时,一群人奔了过来,领头的竟是陆天祥。看到他,众人留了个口子出来,但明晃晃的剑仍然指向那坐着的人。
“灵魔,我们雪山派和你日生教无怨无仇。你偷我秘籍,杀我弟子,却是为何?”
那人抬眼看了陆天祥一眼,慢慢嘶哑着嗓子开了口,“弱肉强食,有何理由?”
“哼,果然是魔道。如今你落在我们手中,可有话说?”
“老天灭我,有何话说?”
“好,那我就送你上路,给我弟子报仇。”眼看,众人的剑就要往上招呼。。。。
“慢着!”
“怎么?怕了?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魔头也有害怕的时候。”
“怪不得雪山派一直是个小门派,登不了大殿。却原来掌门和弟子都是如此样子,这样下去,怕是过了几百年你们还只蜷缩在这弹丸之地,永远做个缩壳乌龟!那秘籍恐怕你还没练到第六重吧?”
陆天祥脸上青白相加,恼羞成怒。这几乎是说中了他的心事。那心法秘籍很是深奥,除了创派祖师爷之外,没人练到过第九重。陆天祥做掌门多年,一直在努力修此心法,但进展却很缓慢,如今他早过不惑之年,却连第六重都没练到。除了这个,雪山派历代掌门都希望能在中原闯出名声,但一直未能如愿。表面上他们雪山派偏安一隅,不问中原之事,实际上倒不如说是郁郁不得志。。。。。。
陆天祥拔剑出鞘,剑尖直指那人眉心,“死到临头,还口吐狂言。”那人却连眼都没眨,绿惨惨的脸竟然泛出了一丝嘲笑,“死你剑下,还不如去喂那些狼?”陆天祥恼羞成怒,不管怎样,他是一门之长,也算是一代成名剑客,被人如此侮辱,如何能忍地下去?
就在剑就要刺进眉心的当口,嘶哑的声音响起,“秘籍不在我身上。”陆天祥生生收剑。。。。。。看着对方那愈加明显的嘲笑,真想一个巴掌扇上去。。。。。。想当然地认为秘籍在他身上。。。。陆天祥几乎出了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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