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问题,王英一一回答,说自己是这肃州城龙威镖局里的伙计,没有拜过师父,只跟了几个镖师练过些花架子。至于怎么到了这山里,倒是说来话长,自己那天到福来客栈喝酒,结果不小心被个吸血魔王给掳走,天天被吸血,后来有一天那人出去,自己拼命逃了出来,结果遇到雪崩,没有办法,只有跳崖。想着自己是死定了,结果竟然被雪山派的大侠给救了,自己真是烧了高香,真是太谢谢雪山派的大侠了云云云云。。。。。。。中年人听地直不耐烦,最后挥挥手让他住口,然后一直盯着王英,眼光似乎能杀死人,看地王英直打哆嗦,想着自己哪里说错了。最后倒是白剑飞开了口,问,“你没学过武,怎么会有那么深的内力?”王英很是惊讶,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说我有。。。内力?”白剑飞冷冷地点了点头,王英又打了个哆嗦,他想这雪山派的人要是出去,不用打,就能把人先给冻死。说实话,王英也不知自己怎么会有内力,醒过来后,就觉得小腹有团气,直涨,涨地他难受。现在才明白那就是传说中的内力。
仰头俯地,俯地仰头,最后王英才想出一种可能性。思忖了一下,遂开口说自己真没骗他们,自己以前真地没有内力,但前段日子自己曾吃过一个雪莲,自己会有内力不知是不是吃了那个的原因?中年人仍是如审犯人般地问什么雪莲?王英就说很大,几乎是透明的,中间有绿丝。听他说完,两人眼中均有诧异之色,白剑飞急问是在哪里采到的。王英就说自己救了个小獒,是后来獒他妈给的。白剑飞更是惊奇,你说的獒,是雪山上的神獒?王英说我想是的,全身都是白色的那种。。。。。。。。。
中年人和白剑飞对望了一眼,均想这人倒真是奇遇连连。看这样子,他倒也不似撒谎。两人沉吟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看他们走了,王英捋了把汗,这当犯人的滋味可真不好受。还好自己机灵,没说自己和卜一凡已经成了朋友。即使是瞎子也猜地出这卜一凡是黑道中人,他又杀了雪山派的人,是他们铁定的仇人,自己如果说是是卜一凡的朋友,如今可能已经在地牢里了。心里念叨着,卜兄,如此说你,你可千万别怪我!我小命虽不值钱,可白白送了,就太不值得了。
这些日子,王英不愿去深想这卜一凡到底在哪里。如今他们提起来,王英也不愿再去故意躲开这个问题了。其实,只有两种可能,要不他已经死了,要不他自己一个人逃生了。王英不相信他已经死了,那个人那么高的武功,倒不是说死就死的。后种可能会更大些。其实,他没来救自己,王英倒也不怎么怪他。想想,人家凭什么来救你?你又不是他什么人,你说是不是?但话虽这样说,王英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这几天做梦老是梦到他迎着雪崩奔向自己的情景。。。。。。。。。卜一凡,你不会真死了吧?
又过了几天,王英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他就想回去了。这雪山派里的人就和它们的那“雪山”的名字一样,一个比一个冷冰冰,王英看着,有些不舒服。想着这王老爹还不知自己是死是活,自己得赶快回去,回去晚了,说不定衣冠冢都有了,那些个花费还不如给自己去喝酒。在他提出要走的第二天,那中年人和白剑飞再次出现。
那人开门见山,问王英可愿留在这雪山派学艺?王英一愣,怎么也没料到对方会这样问自己。自从被王老爹收养,到这肃州城后,他是听着雪山派的名字长大的。龙威镖局和这雪山派相比,那,那。。。。。。。不是一个级别的。江湖中都知道,这雪山派门规极严,收徒都是千挑百选,宁缺勿滥。收地一般都是天赋极高骨骼奇佳之人,还是从娃娃收起。一般的人谁能进去?王英都二十好几了,又是个几乎不会武功的人,如今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摆到面前,他却只想到了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
调整了心情,王英扯了个笑脸出来,小心翼翼地说,自己从小就是听着雪山派的名字长大的,对雪山派崇拜地不得了,从来没想到过自己有可能到这里来学艺,如今竟有机会加入雪山派,那真是三世修来的福分。。。。。。只是,您看,我这年龄大了,早过了学艺年龄了,我天性又懒散,真入了派,即使拼着命学,恐怕也学不到什么,到最后只会给这雪山派抹黑。我这一生没这个命,但愿来世,我早点碰到您,学成一身武功,给雪山派长脸。。。。。。。”王英说了半天您,却始终不知眼前的这个“您”是何方神圣。只听白剑飞喊他师傅,具体姓啥名啥,却是一概不知。人家江湖人士一见面,不都是互通姓名,说什么久仰之类的嘛,本来第一次见他,王英想问来着,可他老人家摆出审犯人的脸孔,王英没敢问。
听王英如此说,那人皱起了眉头。白剑飞似乎想说什么,却不料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这人也太不识好歹,我爹收你为徒,是你三世修来的福分。这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对此梦寐以求,你倒端起了架子。恐怕你不知我爹是谁吧?”王英看去,进来的却是那戴绿珠花的姑娘,仍是那身打扮,仍然飘逸如仙,只是这声音稍显刻薄了点。王英遂朝她拱了下手,说,“确实不知。”“雪山派掌门,雪山飞龙。你总听说过吧?”
王英头点地象鸡啄米,迭声说知道知道。他是镖局里长大的,这江湖中有名的人他确实是知道一二。但那又怎样,他也只是知道而已。王英毕竟只是镖局里的伙计,又不是走江湖的人。江湖离他好象很远,一个人会关心离自己很远的事情吗?与其知道这些人,他倒更关心哪家的酒更好喝。但是如今,他当然不能表现出很平淡的样子,脸上显出的是惊讶神态,拼命说知道知道,其它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前的这些人只道他是太惊讶了,却哪里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最后,王英考虑再三,想自己既然推辞不掉,还是答应拜师。因为,很明显,他不知道眼前的大人物看中自己什么,但毕竟有他看中的东西,否则自己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人如何能得他青睐。如果自己拒绝的话,肯定还有别的什么等着自己,倒不如答应下来,说不定人家真看中了自己有练武天赋,确实有意收自己为徒呢。虽然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
其实想想,做雪山派弟子,没什么不好,最起码,现在看来,自己所知道的,是没有什么坏处的。回去还能炫耀一番,让老爹涨涨脸,好歹也没白养活自己,还能在福来客栈中吹吹牛,再者说了,自己要是真练出了什么真工夫,还能行侠仗义,跟镖走南闯北,嘿嘿,何乐而不为呢。越想越通,王英简直有些痛恨自己竟然刚才想拒绝。这么好的事,即使是非奸既盗,也是以后的事,自己想那么远干啥呀。
想通了,想明白了,想清楚了,王英规规局局磕了三个头,递了拜师茶,正式拜了师。
那姑娘看他拜了师,终于朝他笑了笑,说,“师弟,以后你就要叫我师姐喽!”
12.学艺
王英正式成了雪山派的一员,此时他才知道自己的师傅叫陆天祥,除了白剑飞,自己还有三位师兄,一位师姐,师姐他已经知道是谁了,她叫陆飞雪,是师傅的唯一一个女儿。但那三位师兄却一直没见到,说是有事都下山去了。
接触久了,王英逐渐知晓了陆飞雪的脾气,她是小女儿心性,有些高傲。本来就是这雪山上的公主,不高傲倒也不可能。但陆飞雪却不刁蛮,哄着她,什么都好说。王英本来嘴巴就能说,天南海北地侃,把陆飞雪逗地直乐。笑容也多了起来。有时,看着她笑,王英就有些愣怔。
陆天祥表面上是王英的师傅,但真正教他武艺的却是白剑飞。王英是初入门,什么也不懂,就从最初的心法和剑法学起,他倒也没觉地怎么难。学了心法后,王英试着把自己腹中的那股气慢慢导入四肢百骸,再运行到全身,渐渐地就不那么涨地难受了。但他却不敢求快,每天只导入一点。不用别人解释,他也明白,就好比一个水库,水快溢了出来,不可能一下子开个大口子,而是应该细水长流,才不会导致灾害。除了心法,王英开始练雪山派的三十六式入门剑法。雪山派剑法共一百零八式,入门的三十六式是最基础的东西。这三十六式好比和风细雨,是没有任何杀伤力的招式,也是每个雪山派弟子必练的剑法,王英倒也练地起劲。他内力一天天见涨,就如雨后的春笋般一节节往上窜,全身有力竟是无地可使,这简单的入门剑法竟被他耍地呼呼生风。。。。。。。
时间过地很快,王英渐渐脱掉了棉衣,换上了夹衣。不觉间,树木开始泛起了绿芽,早晨醒来,时不时能听到鸟的啾鸣声,煞是好听。严冬真算是过去了。。。。。。。
自从被从客栈中掳走,王英已经没了时间概念,他也不知在这山上到底待了多长时间。到了雪山派后,他给王老爹写了封信,托人给带下山,说自己一切都好,现在雪山上学艺,等艺成下山,就成大器了等等,以后就能让老爷子安享晚年了云云云云。字写地象虫爬,但想老头肯定看地懂。老头给他捎了封回信,估计是怕等地人着急,只写了几个字,“我养了个好儿子,哈哈”,字写地不比王英好多少,说地也是,王英这字是他教的,不象才怪?
这天,王英在树下练剑,挑上刺下,练地正起劲,陆飞雪跑了过来,说是大师兄回来了,爹让大家都去。擦了把汗,王英跟着陆飞雪跑去了大厅,去见这位传说中的大师兄。从陆飞雪那里,王英知道大师兄叫魏风,入门最早,在这雪山派年轻弟子中,除了白剑飞,当属他武功最高。人也豪爽,很能喝酒。听说他能喝酒,王英早就想见见他了。这白剑飞竟然不喝酒,这让王英很难理解。陆飞雪不喝也就算了,毕竟是女孩子嘛,但你说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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