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才能彻底走出这场阴影当中,而且,这样大的情绪波动,对肚子里的宝宝来说实在是一件不怎么好的事情。
苏浅磕在他的肩膀上,眼神渐渐暗淡下去,口里低声呢喃:“他死了对不对?他不要我了对不对?他在怪我对不对,我那么无情,那么残忍,那么没心没肺,一定伤透了他的心,所以他不要我了,放弃我了,再也不见我了,对不对?”。
安辰的心像是被千万根针扎过,她说的好煽情,竟让他一个大男人忍不住要哭鼻子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安辰怎么会不要你,他那么爱你,怎么舍得怪你,怎么舍得放弃你,宝贝,你再看看,看看我是谁。”。
扶着她的肩膀,努力让她正视着自己,发现她的眼神还是那么空洞,眼里根本就看不见东西,就算此刻他就站在她的面前,也完全激不起她的一丝反应,她的整个人,还沉浸在自己死掉那个无法接受的谎言当中。
安辰咬牙,真想把刘华和冉嫚两人丢进非洲大裂谷喂野狼。
苏浅再次闭上眼睛,磕在他的肩膀上没动静了。
安辰脸色迅速冷却,急忙摁铃,怎么回事,不是已经醒了吗?为什么又睡过去了?特么的,他快疯掉了,谁能救救他?
华仔几人匆匆忙忙的赶来,一系列的检查后才松下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幽怨的叹了一口气:“她昏睡的时候一直处于睡梦阶段,被唤醒后,精神疲惫,这会儿是睡过去了。”。
安辰这才松懈一口气,依然不确定的问:“你确定她没事了吗?好了?不会像之前一样一直昏睡了?”。
过河拆桥,说的就是安辰这种人
安辰这才松懈一口气,依然不确定的问:“你确定她没事了吗?好了?不会像之前一样一直昏睡了?”。
华仔郑重的点头,便拍胸脯保证:“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嫂子活过来了。”。
安辰恨不得脱下皮鞋砸过去,最终强忍了下来,咬牙切齿的白了他一眼:“你的人格有几斤?值几毛钱?”。
华仔歇气,不依,甚至跺脚:“老大,你欺负人。”。
安辰冷眼:“快滚。”。
刘华无言,过河拆桥,说的就是安辰这种人。
苏浅这一觉睡的可真久,至少安辰是这样认为的,在床边足足盯了她四个小时,才又看见她睁开了那双早已失去光泽的眸子。
“宝贝?”。
苏浅闭一下眼,然后再睁开,喃喃道:“我又在做梦了。”。
这些天,做了好多梦,全是关于她和安辰的过往,那么温馨,那么幸福,也那么惊心动魄,每做一次这样的梦,她的心就狠狠的抽动一次,这让她沉侵在这样的梦里不想醒来,不愿醒来,在现实里,安辰不在了,丢开她了,只有在梦里,才能时时刻刻的守在他身边,摸着他的脸,感受着他的体温,这样她才觉得自己还是和他在一起的。
安辰眼眶一下子红了,她的梦里难道都是他吗?这些天,她做了很多这样的梦吗?
“没有,宝贝,你看看,我没有死呀,华仔骗你的,他是坏蛋。”。
“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的手,看看我有没有体温。”。
苏浅木然的盯着他,在梦里,她也听到过好多这样的话,就像是有一个人时时刻刻的在她耳边说一样,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晰。可是,那都是梦,直到嘴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才稍微回了些神,微挑着眉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一个硕大的脑袋在面前晃动,抱着她乱啃,这才完全清醒过来,伸出手掌不由分说就是一掌,好巧不巧的打在了他中枪的胸口,安辰闷哼,唇色迅速发白。
苏浅微微眯着眼睛,有些茫然的盯着眼前表情有些过于痛苦的安辰,终于忍不住出声:“安辰???”。
这,好像不是在梦里面?
她不会也死了吧?
这般想着,她倒是坦然不少,他生,她生,他死,她也不会独活。
爱情,大概就是这个滋味,即使遍体鳞伤也要在一起。
安辰眼睛一亮,咳嗽两声奔过来:“你醒了,认识我了?”。
苏浅眨了眨无辜的大眸子,伸手抱住了他:“你在说什么傻话,你是我老公,我当然认识你了。”。
安辰内心激动的厉害,手指颤颤巍巍的插进她的头发,哽咽:“你原谅我了是不是?你不计较我爷爷做的事情了是不是?”。
苏浅见安辰哭,自己哭的更厉害了些,摇头:“我想通了,我不怪你,那不是你的错,对不起,咱们都死了我才想通,老公,你不要怪我愚钝。”。
安辰听的糊涂,看着她纯纯的眸子好一会儿才想明白过来,又有些哭笑不得:“小傻瓜,谁说我们死了?你看看周围,认识这里吗?”。
我们没死,真的没死。
安辰听的糊涂,看着她纯纯的眸子好一会儿才想明白过来,又有些哭笑不得:“小傻瓜,谁说我们死了?你看看周围,认识这里吗?”。
苏浅听话的四下扫了扫,然后点头:“认识,原来我们都是死在这间病房的。”。
安辰顿时风中凌乱了,这让他有想起了那一次,她说被他摔下了一百层,肯定血肉模糊,所以才感觉不到疼一样。
这丫头,还是一点没变。
收拾好凌乱的情绪,安辰无比认真的对上了她的眼,十分郑重的再次说了一遍:“宝贝,我严肃的告诉你,咱们真的没死,感觉到我掌心的温度了吗?人死了,是不会有体温的,你感觉到了吗?”。
苏浅微楞,然后不敢置信的睁大眸子,用极度不信的目光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边后才惊叫出声。
什么情况,华仔不是说。。。。。。不是说。。。。。。
怎么可能?她昏过去的时候,安辰还在手术室,睁开眼睛的时候为毛他就这么健康的站在她面前了,不可能!
“小苏苏,你这个笨蛋,你不是老说自己是高智商么,这么点事情都想不通,安辰都告诉你八百遍了,华仔骗你的,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冉嫚是看不下去了,又一次踹门而入,完全无视后面一干黑线的依娜等人。
苏浅着实被吓了一大跳,把脑袋深深的埋在安辰的怀里往外瞄,见着是冉嫚,这才探出了脑袋,自言自语:“难道我真的还活着?”。
她可不相信冉嫚也死了,那也太扯了。
冉嫚黑脸:“是,你还活着,你最爱的宝贝男人也还活着,刘华骗你的,你清醒清醒,不要再吓大家了成吗?”。
苏浅顺着视线往后看,果然见一排排的人站在门外往里探头,再看看满眼都是宠溺之意的安辰,不由得心生怒意:“刘华在哪儿!!!”。
刘华哪里还敢呆在医院,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人都醒了,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乖,你昏睡了这么多天,身子还很虚弱,等你好了再收拾他也不迟。”。安慰好苏浅,安辰这才扭头对着冉嫚勾唇:“去准备点稀粥,她半个月没进食了,只能吃清淡的。”。
冉嫚点头,醒了就好,真是担心死人了。
苏浅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安辰,就好像是一个泡沫,动一动,眨一眨眼,他又不见了一样。
“老公长的是不是很好看?”。安辰搂过她,轻轻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怜惜的拂去耳边的秀发,媚笑。
苏浅不说话,一个劲儿的点头。
好看,好看极了,他们没死,这是真的,真的没死,好想好想掐一下自己的大腿。。。。。。
安辰的心悠的升的老高,满足的连嘴角都禁不住弯起好看的弧度,她的女人,一向不排斥他的美色。
原来,长一副妖孽的皮囊,也不是毫无用处。
他从来没像此时这般,那么庆幸自己长了一副妖孽的皮囊,他的女人喜欢,就是最大的资本。
这个,你可以嫌弃
安辰的心悠的升的老高,满足的连嘴角都禁不住弯起好看的弧度,她的女人,一向不排斥他的美色。
原来,长一副妖孽的皮囊,也不是毫无用处。至少,他的女人喜欢,这就是最大的资本。
“可是,你长的难看死了,不过,我不打算嫌弃你。”。心情刚刚好的安辰,就迫不及待的开起了玩笑,苦闷的日子终于过去,美好的明天就要到来了。
苏浅抬起脑袋仰视着他:“其实,这个你可以嫌弃的。”。
“老婆,这个,我真不嫌弃。”。他大笑,顺势搂着她的腰身将她提了起来,满屋子的飞舞,转圈,仿佛世界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冉嫚端着煮好的稀粥站在门口,湿热的泪水一颗颗滚落下来,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她们终于冰释前嫌,是不是就代表着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拆散两人了?
“咪咪~~”。
苏浅跳下安辰的怀抱,明显有些虚弱的朝冉嫚奔去,安辰立马上前扶着她,嗔怪:“身子还没恢复活力以前,不许你脱离被窝和我的怀抱。
点头示意冉嫚把粥端进来,然后一口一口吹了又吹,确定不烫嘴了才放心的喂进她的嘴里。
苏浅打量了冉嫚,红红肿肿的眼眸,她又为自己担心了。
“咪咪,你的金豆豆不值钱啊?”。
苏浅拉过她,抽出纸巾擦掉了她脸颊的泪水,取笑。
冉嫚抢过纸巾,轻哼:“金豆豆,都说了是金豆豆,能不值钱嘛!!!”。
苏浅眼角笑的更开了:“那你赶紧打住,我可赔不起。”。
冉嫚瞪眼:“少臭美,我才不会为了你浪费我的金豆豆,人家明明是被安少的真情感动的。”。
安辰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微微翘起,她又做了一件好事。
“你的方法很管用。”。
冉嫚跟着笑开,只剩下苏浅迷糊的看着两人,他们在说什么方法很管用?
冉嫚在病房停留了一小会儿便自觉的离开了,只要确定苏浅好了,她也就放心了,还是多留些时间给这对饱受煎熬的小夫妻才是正道。
“不吃了。”。
刚刚吃下一小碗,苏浅的胃都难受的厉害,这么长的日子一颗粮食未进,的确吃不怎么好。
安辰也没勉强,吃一点压压也总是好的,慢慢来,不着急。
“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老公讲,不然我什么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