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就那样一直安稳得立在水面上打量着眼前这张狂的男人,眼里竟是不解:主人喜欢他哪里?强悍的外表吗,他承认这男人的确叫人心折,可敏锐的主子不可能这么长时间还没发现他并不象外在所展现的那般。无须动手,功力深厚的自己也可察觉出他并无半分内力,何况是更胜一筹的玄皇。
”有事?”来到古代后武男就经常会受到来自各色人物的夹带着各样情感的关注,而早已身经百战的他已然习惯成自然,视若无睹了。
诡异的金光一闪而过。欢喜只感到心好象顺间麻痹了般忙移开自己与他对视的眼,本是毫无表情的面容竟狰狞起来:”伪善的人!”
伪善吗?!苦笑着转身走回屋内,不用想也知道这少年八成也会和其他人一样说不见就不见了。索性不去理会的武男只是无奈得感叹自己的好人缘算是到头了,光是这一会子工夫就一下狐狸精一下伪善的。
虽是这样解嘲着可从来不在乎别人眼光的他更懒得去争辩,所以就随它去吧。不管是在属于自己的年代里,还是在这遥远的时空中,深知自己身无长才的武男活得分外洒脱。哪怕被人讥笑为小白脸、吃软饭,依旧只是自我的活着。现代的同行曾说他比外表更孤高的是心,处在最肮脏的底层却拥有一颗过分光明的心。虽然温柔却也残酷。
第19章
19欢喜抽出置于腰间的翡翠玉笛握在手中伸平,不多时一只长满深棕色羽毛,有着闪闪发光的金色瞳孔的猎鹰便静悄悄的立在那里。乖巧得扑扑巨大的翅膀,仿佛不似一只凶猛的鹰却到有几分家雀的可爱。
“主子找我吗?”欢喜向来少有情绪的精致脸蛋难得浮现出一丝波动。而那只巨鹰也像是能听懂人话般的冲着他再次扇舞着翅膀。
“乖伏灵,”欢喜将藏于袖口内的小肉干撒下一小块儿喂给伏灵,又小心翼翼得抚摸了几下它有些坚硬的羽毛以示奖励,才振手放猎鹰重返天空:“去吧。”
看着振翅高飞的伏灵,欢喜也随即施展绝顶的轻功前往玄宫的核心——隐阁。
“欢喜公子!”守侯在隐阁外等待主人随时传唤的两名家仆一见来人立刻恭敬的欺身行礼。
“恩。”欢喜只是淡然得点点头便越过二人往更深处走去。如同玄皇随君一般拥有童颜的欢喜性格里比自己的主子更多份冷漠,除了玄皇,他一概都能无视。
“主子!”欢喜安静的半跪在主屋的门外静候主子的旨意。
“进来吧。”仍旧是随君那略带稚气的嗓音,欢喜心下一动可很快就恢复了一成不变的冷淡。
“哎呀,我说小欢欢,您还真是难请呢!”一入眼帘的便是玄宫白大总管那嘻皮笑脸的俊容,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就蹿到欢喜眼前哥俩好的搭上他的肩,瞧着那水嫩嫩的细皮白肉,白展机只恨不能咬上两口:“竟敢叫我们至高无上的主子苦等多时呢?”
“欢喜来迟,请主子降罪。”竟自面对着紫衣玄皇跪下,欢喜懒得理睬永远没正型的总管大人,对付这种人来疯的家伙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把他当空气,否则只要你一去和他抬杠就别打算能轻易了结了。
“怎么样?”随君不在意的挥挥手示意他落坐,对于手下间这种类似孩童一样的明争暗讽他向来是很纵容的。
“恕欢喜直言,欢喜并看不出他有何过人之处。”直言不讳的表明自己的看法,欢喜并没有顺着主子刻意讨好,他知道玄皇想听的是他真心话:“没有内力,可见其定是武艺不精。欢喜不知主子中意他何处,要是主子只因”
“说下去,”稍有丝不悦的随君虽然皱眉却依旧叫欢喜讲完,他不是个听不进实言的主子。
“要是主子只因还没吃掉他而不甘,”用一双与玄皇有七分相似的大眼无畏得直视着他,欢喜很慢却绝对清晰的朗声道:“欢喜认为主子还是早些吞了他的好,也好早些抽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你又知道本宫没得手?”随君傲慢得撇撇嘴角,眼中却闪过一丝被欢喜看穿的狼狈和气恼,马上又呵呵冷笑起来:“事端?本宫到是很想知道在玄宫的地盘上谁敢给本宫挑事?!”
“主子啊,您从各地收集到的那些五花八门的公子爷可没一个是好惹的角儿!”摇着白折扇的展机露出狡猾的笑容,带着几分戏谑的斜瞟了眼面色不善的玄皇:“您是身怀绝技天下间无人能及啦,可怜人家武爷,就算不被剑刺死也会被毒药毒死吧?!”
“展机,本宫有个疑问一直就很想问你了。”瞪着还在一个劲儿猛损自己的白展机,玄皇皮笑肉不笑的勾勾手指,叫他靠近些。
“愿为主子效劳!”挣脱黑耀庭拉住自己的手,白总管状似恭谨得走上前,还是一脸的皮笑,完全不知死活。
下一个瞬间,随君一手钳制住白展机的颈喉,猫一样的眼跳蹿着浓浓的怒火,嗤笑道:“倒底是谁允许你一再的忤逆本宫的。”
“嗯”随着随君的手越收越紧白展机的脸色也越发的苍白起来。狐狸眼无助的转向一旁的黑耀庭和欢喜求救。
“主子。”
本想借机给这老是学不乖喜欢挑衅主子权威的小白一个教训,却见随君像是真动了杀意,眼看自家小白越来越气闷主子竟还没松手的意思,黑耀庭倏得屈膝跪地:他还没玩够那只白狐狸,可别就这么叫主子给掐死了。
白展机愈发难看痛苦的神情大大得刺激了随君本性中的嗜杀,看着就要窒息的属下,随君再次体会到了那种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亲手扼杀的快感。
“主子!”原本并不想管闲事的欢喜知道主子并不是真的想伤害白展机也就一直随他们去,而此刻竟见他露出如此撩人的艳丽笑容,不由得的心中一紧也跪下身来求情:“主子,展机罪不致死啊。”
听不见属下们焦急的求情声,此刻的随君像是完全被快感所迷惑,一心只想慢慢得折磨手中的生命。
“主子,主子,不好了,武爷他”
武男的名字打破了室内凝重的空气,被烫般的随君猛得放开手,转而盯着贴身小厮茗烟,恶声恶气的质问:“没规矩的奴才,隐阁是你配进来的,还不给本宫滚出去!”
“奴奴才不敢,”一见随君眼中仍不断扩散的杀气,茗烟惊恐得趴在玄皇脚下,双臂忍不住得颤抖着:“是…是方才有人通报,李竞飞带领了大批净杀盟的杀手冲进玄宫,此刻怕是已闯入听雨轩,主子”
话音未落,可偌大的议事厅里早已没了玄皇的身影。
“主子陷下去了!”不带点丁的嫉妒之意,欢喜只是平静的陈述着不争的事实。
“小欢欢,可别说我没警告你,”好不容易止住嗑的白展机正色得拉住正要追上去的欢喜:“千万别去试探自己在主子心中的地位,更不要以为他舍不得杀你。”
“白痴,你以为我是你吗?”用力甩开白展机的手,欢喜冷哼一声便尾随着那抹华丽的紫色而去:即使知道他的眼中没有自己,也决不后悔。这是他的骄傲,玄宫猎杀者首领的骄傲。
活了二十年,见惯了人性丑恶的随君如果说还有什么事能吓到他的话,大概就像现在这样了吧。而紧随而至的三人也同样呆愣得站在听雨轩的廻廊上,看着被鲜雪染红的湖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几十具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的尸体叫他们不寒而傈。
武男啊武男,你到底是善是恶!
作者有话要说:
555555555555别再说保保写得慢了;明明就很快很快的.
还是说JJ上写文的大人们全是一天N章的主儿??
仰望;比不了啊55555555555555555
第20章
20“魔魔”失去双脚和一只手臂的李竞飞拖着血流不止的残躯艰难的挣扎着爬到黑耀庭的脚边像揪住救命草一样紧紧抓住,三十来岁的脸上带着扭曲的恐怖哀求道:“救我,救救我”
净杀盟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杀手组织,其手段毒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行事作风叫许多黑白两道的人士不安的同时却也叫他们放心。净杀盟和玄宫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直到半年前净杀盟突然接下刺杀玄皇的生意,这才打破了二者间多年来的平静,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玄皇身边就会隔三差五的冒出杀手来,只是所有的杀手还没能接触到玄皇本人便被他众多的下属解决了。而暗杀的屡屡失败叫净杀盟颜面尽失,盟主震怒之下派出盟中高手三十三名偷袭玄宫。
而净杀盟主要是知道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三十三名顶尖高手此刻除了首领李竞飞尚存一口残气外其余全部阵亡想必会气到跳脚吧。
“滚开!”黑耀庭踢开脚下求饶的男人,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的厌恶:对于前来刺杀主子的杀手,身为玄宫护法的他虽然痛恨却也都还抱有一丝尊敬,佩服他们的勇气所以特下令属下要为其留下全尸。可这个贪生怕死的男人,耀庭根本不认为他有活着的意义。
被无情得踢开的李竞飞顺势滚落到展机身边,将白大总管那身眩目的白衫沾染了斑斑血迹。
“竟敢弄脏本总管的衣裳,这可是锦绣楼的手工耶,找死!”白展机睁圆一双狐狸眼,抬腿就往李竞飞的心脏踩去。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再也发不出声音的男人胸前凹陷,白总管雪白的鞋子被渡了层刺眼的红。
笔直得站在正对面的武男清晰得看着这场残忍的斩杀却不发一语,冲着凝视自己的随君敞开怀抱,毫不在意得笑着。
“主子,小心!”眼见着随君不设任何防备得向那男人飞去,欢喜惊慌得想要拦下却只抓到了衣角。
随君一个闪身,人已翩然落在武男旁边。一把圈住武男的腰用力楼紧,求证似得问着:“是你吗?”
“不是。”温柔得吻着小金主的发顶,武男轻声否认那些人是他所杀。
“哦。”随君不甚在意得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