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细看之下,也没什么太多新奇。
华丽谈不上,规格和样式比之帝都的故宫,那是差的远了,小国就是小国,连一国之君住的地方,都不够大气,当然了,作为名义上的君主,王权的象征,手中没有掌管国家的实际权力,住这样也算不错的了。
夏晴收回眼,懒洋洋的跟着君霐的脚步,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模样。
井皇子偶尔会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偷瞄她,那个欢意公主看着她时,表情也奇奇怪怪的,想必都是因为她身边有个君霐的关系,可恶,被连累了啊!无妄之灾从天降,偏偏有口难言解释不得,郁闷。
“脚又在痛了吗?”君霐不赞同的瞥了一眼她脚下细细的高跟鞋,这种精致的鞋子穿在她脚上实在好看,但若是以磨损皮肤为代价,他就不满意了,一瞧见夏晴整个人都软软的往她怀里倚,他自然的联想到了脚上的水泡,又有将她拦腰抱起的念头了。
“不痛,你不许抱我,人多。”不穿着高跟鞋走山路,她怎么会有事。
“不许??”凉飕飕的两个字,君霐不满意了!不许?凭什么不许?他想抱就抱,何曾需要她同意了?
“君少,拜托!”不要在这个时候发疯好不好?丢脸都丢到国外了,不怕被日本人民笑话啊!咱可是堂堂礼仪之邦出来的大国子民,一言一行,都得注意体面!
☆、铁血对上霸道,君霐威武9
夏晴满脑子全是爱国主义思想在作祟,她的修养不允许她随时随地作出有失身份的事,当然,所有纠结,源头还在于君霐,说一千道一万,她就是不想跟他表现出太过亲密的关系,让人误会。
虽然已是被误会到不能再误会了,可她难道不能努力的改善下局面,让误会什么的更少一点点嘛?垂死挣扎,那也算是挣扎不是。
“拜托?”君霐不甚满意的挑了一下眉,这两个字听起来顺耳一些,比不许不准不要不可以什么的好多了,勉强可接受,再看着她脚上的伤处,的确已好了大半,涂抹药膏的地方,肌肤早已恢复了正常的白皙颜色,似乎已是没有大碍,才大方的给她过关。
但揽在她腰上的手臂,却始终不曾收回,夏晴不舒服的扭动了好几下,都没办法甩开,他是打定了注意要走到哪儿缠到哪儿了。
松之阁,位于长和殿正中,皇室的主要活动和外交礼仪都在此举行,能够到此的无不是各国政要首脑,地位显赫。
天皇陛下一袭盛装,坐在首位,脸色有些差,斑白的发丝无神的耷拉在耳侧,一双浑浊的眼中,精光隐现。
在他不远处,坐着一个脸色冰冷的绝美男人,双眼狭长,神情冷漠,刀削斧凿般硬朗的面孔,布满了生人勿近的恐怖气息,尤其不协调的是,他还剃了个光头,脑壳明亮,头型完美,气质扑朔迷离,若非他身上穿了一件当季最新款的休闲衬衫,领口三颗扣子不系,嚣张展示着若有若无的性感,不知情的人还真的以为他说从哪间庙宇里偷跑出来的出家人呢。
事实上,蒲离最近扮演的身份的确就是出家人,为了出家,毫不怜惜的将一头桀骜的短发尽数减去,为了出家,强塞给寺院千万美金,用于重修庙宇,为了出家,和阻止他出家的人火拼数场,才终于如愿以偿了一半,做个亲近佛祖的挂名弟子,只是挂名,随时可以离开,连手续都不必办的那种。
“君先生到了。”欢意公主亲自进门禀报,身为皇家女子,礼仪最是一丝不苟,每一个表情动作都是恰到好处,宛若经过最精密的计算机预先设计过一样。
“请进来。”天皇略微抬起头,紧蹙的眉头仿佛拧的更深了。
“父皇,君先生身边还带着几个手下,他坚持要将所有的人一起带进来。”欢意公主再次躬身,先施礼,后回话,无可挑剔的礼貌,哪怕从细节,也丝毫挑剔不出瑕疵来。
本就心情不大好的天皇陛下烦躁的一挥手,打断欢意公主的话,腿部还在渗血的伤口,令他很是心情不爽。
蒲离凉丝丝的插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就去得罪他。”
☆、铁血对上霸道,君霐威武10
顿了顿,补充道,“别忘了,他是君霐,君家少主,他不吃你那一套。”
天皇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赤橙黄绿青蓝紫混在一起之后才会出现的那种奇怪颜色。
蒲离眼神寒寒的斜睨着他,像是在看一部很有趣的电影,但分明是置身事外的态度。
也就是说,除了提醒之外,他什么事都不会做,什么忙都不会帮,之所以会多说那么一句,原本的目的还绝非出自于善意。
天皇纠结着。
才过去十秒,欢意公主便用她那特有的缓慢语速,轻声提醒,“父皇,君先生是贵客,不宜久等。”
天皇七窍冒火,下意识的望了一眼蒲离,见他全无反应之后,恼怒更甚,“催什么催,快请,全请进来!”
欢意公主躬身,拖沓着脚步去了,她今天穿的是传统和服,走路必须挪小步,走快了走慢了都不好看,有失优雅,作为一名从小接受传统教育,并拥有三个西方发达国家著名大学颁发的学位证书的现代女性,公主时时刻刻在意着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论在人前还是人后,她都努力着遵守着一套标准。
不多时,欢意公主与井皇子一左一右,引着一名高大的男人走进来。
男人怀里,揽抱着一个黑衣女子,两人的脸色都很差,似是在赌气,互不理睬,身体偏偏还亲密的纠缠在了一起,比热恋中的情侣还热情。
“君先生。”天皇站起身来,脸色发白,眉宇冒汗,受伤的那条腿费力的轻掂地面,尽力支撑平衡,不露端倪。
“恩。”君霐点头,算是给予了回答,黑眸一扫,君铁石立即心领神会,到一边找了把空椅子,放在君霐要坐的椅子之后。
不用说,那正是给夏晴预备的,方便他随时监督,绝对的三米之内。
落座,开聊。
君霐、天皇似乎在讨论什么事,所说的每句话都仿佛是加密的摩尔电码,听的清清楚楚,就是听不懂。
蒲离偶尔插一句话进来,不过基本上只要他一开口,立即招惹满满的仇恨,天皇瞪他,君霐瞪他,皇子公主瞪他,完全一头雾水的夏晴也瞪他,随大流嘛,不然显得又无知又可怕,跟不上众人的节奏。
实在无聊,夏晴干脆垂眸,一只手在另一只手上划拉着什么,别人看她是在无聊的玩手指,实际上却是在做企划案,她手下除了萧亚和远在日本的流川御星路顺畅,不至于受到太大的拖累和影响,尚能正常开工,其他那些稍微好点的,都在她被□□时,离弃她而去。
重新包装新人是第一要务啊。
早晚是要回帝都的,总不能坐吃山空,光和君霐较真吧。
她才没君少那般好命,游山玩水招猫逗狗四处树敌,还能有大把大把的钞票松上门来,供他和一票人吃喝玩乐。
☆、她为他挡住了致命一枪1
做人要自力更生,家破之后,夏晴唯一学到的,便是这个千古不变的道理。
在她心里,君霐的脑袋上从来都是靠着一顶大帽子,帽檐上写了三个大字:靠不住,因此,夏晴根本不曾有一点想到过要去倚靠君霐的念头,即使他看起来已然如此出乎意料之外的强大。
一个随时有可能离开,再次从她的世界之中消失掉的男人,还是不要放太多期待为好。
时间过去不知多久,或许是一小时,也可能是三五个小时,夏晴坐的累了,而君霐等人似乎并没有结束谈话的意思,经常是大段大段的沉默之后,又叽里咕噜的密聊很久,神色之间,愈来愈严肃,就连经常一脸憨厚老实的君铁石都难得收敛起了富于变化的表情,冷冷的像是被人狠狠得罪过。
没有人注意到她。
除了那个貌不惊人的井皇子时不时的瞥过来一抹饱含复杂的奇怪眼神之外,就连君霐都不曾在这段时间内给予她一丝一毫的关注。
夏晴活动了下手脚,无声站起,像抹幽魂般,沿着松之殿左看看,右看看,背着手欣赏着挂在墙壁上,被视为国宝的名画,这可是不多见的好东西呢,平时想看也看不到。
虽然夏晴对艺术品并无特别强大的兴趣,但有时做总好过闲着傻傻的等,看看画,活动活动手脚,也是好的。
她在一副唐风仕女图下停住了脚步,眯着眼望向画面上丰腴多姿的美人,身软体娇,造型婀娜,胖美人的世界,一派富贵平和之气,与现今流行的古典美大有不同,她的脑海里跳出了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的影子,那是‘HR’十九楼还在正常运转之时,一个经常来找她的女孩子,希望成为明星,渴望被公众喜爱,会十几种乐器,歌声犹如天籁,可塑性极强,唯一可惜的就是长的有些肉感,且属于顽固型那种,试过很多减肥办法,都无法成功瘦身。
夏晴虽然感念她的执着于努力,最终签下了她作为旗下艺人,并承诺会尽力帮她达成所愿,却始终没想好要怎样将她强势推出,好好的亮一亮眼。
今天,这幅古代仕女图给了她很大的启发。
操作的当的话,或许来个古典美人的逆袭,是个非常不错的好主意。
谁说胖就一定是不好看的代名词,瞧瞧画上的这些唐朝美妞,哪个身上没有一片白白的细嫩肌肤,谁敢指着她们说,这是一副难以接受的胖妞图呢?
脑海中的灵感,源源不绝的往出冒,夏晴逐渐被那些自动到来的创意点子感动到了。
她的小胖妞,在旗下众多美女俊男齐刷刷选择交付违约金离她而去的时候,默默的站在了她的身后,一句话不说,却坚定的以行动表达要跟随她到底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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