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秦邵璿追天天的时候,每天的早餐都是他殷勤地准点送到家里,整个就是热脸贴冷屁股讨好她这个丈母娘。怎么,把她的女儿追到手了,就万事大吉了,就淡然了冷落了?
杨夕越想越气,但瞥着女儿一脸幸福的模样,她也不好多嘴多舌,女儿都不在乎这个,她这个未来的丈母娘能在里面搬弄是非吗?
只要女儿觉得幸福,杨夕可以视而不见这种“不公平”,但要是秦邵璿敢欺负天天的话,她会像杨家女将般英勇冲到他的办公室,杀他个片甲不留,管他局长不局长。
杨夕见夏天吃完后,似乎还要继续工作的样子,就嘱咐了几句,带着王星星离开了。
这时,一直安静着的手机传来有短信的提示音。
以为是秦邵璿,她拿起手机翻开信息的速度有些快:想知道秦邵璿在哪儿吗?登陆邮箱便知!
夏天一愣,几年前,她早已习惯了彭佳美一些无聊的信息和恼火的挑衅,邮箱里发来的无非就是她和秦晋阳在美国是如何的浪漫,如何的甜蜜,甚至是如何在床上抵死缠绵的。
可眼前的这条信息呢?
秦邵璿在哪儿?她还真不知道。
难不成他会和哪个女人……
不可能!刚有了这个狗血的念头,夏天就迅速给否认了!秦邵璿不是这样的男人!
可是……
犹豫了一会儿,便登陆邮箱,却忽然看见跳出一封新的邮件。
发邮件的是一个陌生的人,邮件内容却是秦邵璿和周奎父女在一起吃饭的情景。
视频有些模糊,但秦邵璿脸上的微笑轮廓还是一目了然,竟然还和周奎碰杯喝酒。就在夏天认为这只是很久很久以前,秦邵璿还没有来T市的视频时,她发现秦邵璿身上穿的衬衣和外套都是今天早上出门时的那两件,也就是说,此时此刻,他正和周奎父女在一起共进晚餐……
看着周思琪不住地给秦邵璿夹菜,看着秦邵璿又亲自给周奎斟酒,看着他们像一家三口似的其乐融融……夏天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很难受。
看了许久,她又看了一眼手机上发信息的号码,想了想,犹豫了片刻便打去电话。
“天天,有没有想我?嗯?”秦晋阳的声音在电话那端邪魅的响起。
夏天一怔,赫然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许久才冷冷道,“用一个陌生的号码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你是不是发神经?”
她没想到发信息发邮件的人是秦晋阳!
“游戏?”秦晋阳似乎打了鸡血,整一兴奋劲儿,“呵呵!我那小叔秦邵璿可不这样认为,他可是认真的,此时此刻,在海澜大酒店的某一个包厢里,他正和他未来的岳父相谈甚欢!”
顿然间,夏天的喉咙里好像被异物卡住一般,格外的生疼。
这是真的吗?
秦邵璿和周家父女在一起吃饭时为了……
这是秦晋阳的恶作剧吗?
夏天拿着电话的手不禁在颤抖,不知道是窗外的夜风吹进来太冷,还是对方说的事来得太突然。
电话里的窒息沉寂让秦晋阳心情愈发大好,“怎么?天天,这个晴天霹雳是不是把你给劈焦了,不知道开口说话了?”
“不是!我在等你把话说完。”夏天表面上故作镇定,实际上,急速跳跃的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揪成了一团。
即便此刻天崩地裂,她也不能让秦晋阳看见她的笑话!
“天天,听到我的这个消息,看见我给你的视频,有何感想?”秦晋阳嘴角的邪恶弧度越咧越大,嚣张吧,尽情嚣张。
“能有什么想法?”夏天机械地扯动唇角,眼角一阵酸涩,“在我眼里,这些都只是一个游戏,就像曾经彭佳美发给我的那些信息和视频一样。”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冷嗤。
她承认,秦晋阳确实打击到她了,真的,很痛,很无力,第一次,她不敢,也没有勇气和他据理力争,因为秦邵璿今晚的所作所为,让她的自信几近坍塌,崩溃!
秦晋阳沉默了片刻,似乎夏天提到的那段往事令他有些为难,纠结,毕竟自己曾经那样伤害过她……一时间,他的思绪开始逐步的凌乱了。
他有些打击嘲讽不下去了,仅是蹙了蹙眉,“你貌似心情不是很好?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不必,谢谢。”
“天天,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不如出来一叙?”深谙的脸色上猜不出他究竟是在想什么。
夏天握在手机上的手募地收紧,拧眉,“我还有事,没有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天天,你还真不知好歹。我告诉你这些,就是让你趁早有个思想准备,免得被秦邵璿卖了,你还傻乎乎在为他数钱。”
还思想准备?只怕是落井下石迫不及待看她的笑话吧!
“夏天,你是不是认为我在无中生有骗你,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海澜大酒店去看一看。”话落,那边声音渐冷,直至电话被挂断。
夏天盯着电话发愣,昨晚海飞宇说过的一些台词不由在她耳边一一回荡:
周思琪的父亲周奎来到了T市,据说就是为了秦邵璿和周思琪的事;
我只知道,秦邵璿可能会答应周司令;
我说了,这只是暂时听来的消息,好让你多为自己打算一下,当然也好有个思想准备,别到时候,哭不出来;
天天,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的消息可信度有百分之八十!
……
海澜大酒店属于海氏餐饮的产业,秦邵璿和周家父女却在那里共进晚餐,看来,海飞宇之前所说的消息并不是无根无据的道听途说。
夏天感觉自己身体此时更是犹如置身在冰窖中……
时至深夜,空中挂着一轮圆月,一辆玄黑的跑车,拉起阵阵劲风,在夜幕下风驰电掣。
赶到天籁集团在郊外的地下储藏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左右。
储藏室的门外,站着两个黑衣型男,面色拧得很沉重,见一身黑色西装的丰泽年款款而来,他们毕恭毕敬给主子打开储藏室的门。
储藏室里关押着一个女人娜娜,也就是夜无疆的一位小姐,丰泽年参加应酬时曾经的一个女伴。
黑暗储藏室内突然间袭来的光亮,让娜娜不适应的迷蒙起双眼。
亚麻色的长发,凌乱的遮盖住她的大半张脸,用蓬头垢面来形容此刻的娜娜一点儿也不为过,昨晚就被关押在这里的她整整二十四小时滴水未进,额头上还有一条足有三四厘米长的血口……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诡异狰狞。
或许,这是娜娜有生以来最脏乱的一次!
等看清来人是丰泽年后,娜娜突然间笑了,“泽年,你是来救我的吗?”昨天随一个客人出台,不明不白就被带到这里,没人搭理,没人给吃喝,嗓子都喊嘶哑了,也无人应答,手机被没收,她也无法联系外面的人。
虽说丰泽年此时有着恨不得活活掐死她的念头,但他却耐着性子,凌厉的盯着她,犀利眼眸中,满是阴霾之色。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丰泽年的不言不语,将原本就恐怖的气氛压抑得越发的沉闷,似乎置身与其中之人,会慢慢的窒息而死!
他将秦邵璿用心理战术攻克对方的招数学得出神入化。
“泽年……你……”
娜娜头皮发紧,浑身一阵哆嗦,想要扑过去的念头打消了,然后僵直地看着他,血污斑斑的脸庞依旧含着笑,看上去有些复杂化,她似乎有些明白是她的这位金主把她抓来关押在这里!
丰泽年点上一支烟,静静的抽吸着。烟雾缭绕中的俊脸,有些缥缈且不可捉摸。
“泽年,你为什么要把我抓来,关在这里?为什么?”二十四小时的没吃没喝几乎消耗了她所有的体力,加上长时间在储藏室竭斯底里的呼救呐喊,她的嗓子也哑了,此刻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一只鸭公在喊。
“为什么,我倒是想问你这个问题。”
丰泽年微顿,没等娜娜开口说什么,直接单刀直入,“说吧,你在伺候海飞宇时,说了些什么?”
“海飞宇?”娜娜一愣,“海飞宇是谁呀?”
“你少跟我装疯卖傻!”丰泽年冷冷的哼了一声,显然,他的耐心被这个女人快要磨光了。
娜娜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你是说海董的儿子,海飞宇吗?”
海董?!丰泽年脸色上的冷鸷不断外泄,嘴唇不由自主勾出一抹邪冷的笑意,“看来,你伺候过海东平?”
想那个乳臭未干的海飞宇也没这番能耐能洞察出他丰泽年的隐私,原来是海东平在后面捣鬼!
莫非海东平的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丰泽年心间猛然一紧,顿住了抽烟的动作,紧接着追问道,“你究竟对海东平说了些什么?!”他的言辞是生冷的,态度也很生硬。
“我也没说什么!”娜娜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丰总昔日那张儒雅俊逸的脸此刻阴森森,大有若她不老实交代后果不堪设想的架势,随后低下头,“丰总,你也知道,我们经常和客人说一些黄段子,那天,海董向我打听你的床上功夫,我就……那天我可能是酒喝多了,就告诉他,丰总从来没和我上过床,他不相信,执意说我在撒谎,我当时急了,为了证明我没有撒谎,就告诉他,有好几次我撩拨你的时候,用手和腿不经意触过你的那个地方,根本就没反应……当时海董很兴奋,还给了我一张支票,为了回报他的慷慨,我还告诉他,丰总的生活里根本没有女人,你如果不是性无能的话,就是性取向有问题,据我观察,丰总属于后者……”
娜娜的话声未落,‘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抽打在了她蓬头垢面的脸颊上……
女人的头,被这一重力的抽打,侧歪在了一边,等她缓过神正过头来看他时,嘴角已溢出艳红的鲜血!
“看来丰总真的是Gay?!哈哈哈……让我想想,你的那个男人会是谁……”
疯狂的话还没说完,丰泽年又是一个耳光重重的抽过去!
这一耳光也太重了,不仅让她满口是血,还打落了她的几颗牙齿!
“丰泽年,你最好打死我,不然等我出去后,我会满世界宣传你就是一个Gay……”
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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