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试炼(高干)- 第42部分

任冉回过神时，通话已经结束。

谢过前台后任冉照着指示乘电梯来到十六层。出了电梯门整个十六层简直就像个战场，不过是个很有秩序的战场。

没人得空来搭理任冉，她便只好自行找起赵启铭的办公室。

像许多外企似的，这层办公室全是由玻璃隔开，均高的腰身以上是磨砂玻璃，腰身一下的是透明玻璃。任冉一个门牌一个门牌地看，终于，走到尽头时她在一间偌大的同样一半磨砂一半透明玻璃的办公室门口止步。

隔着磨砂玻璃门，她听到了赵启铭讲电话的声音，带着他少有的怒气。等了五分钟未见他有要结束通话的意思，任冉敲了两下门，虽没得到回应，却也自行踱入了。

赵启铭立在巨大的办公桌前，数盏功能不一的台灯对着桌上的整幅图纸，不管他怎么活动，那图纸在台灯的照射下也不会有半分阴影。

赵启铭的电话还在继续，任冉听不大明白，大致上她猜测是哪个小组没把通风管道排好，结果直接影响到整个建筑通风系统的运作。

任冉坐到门口椅子上等他打完电话，可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期间她明明看到赵启铭抬眸朝她这边睨了几眼，可他完全把她当透明人！

好容易等到他那通电话结束，任冉忙起身，“能否……！”

赵启铭却陷入圈椅里捏了捏眉心，随即按响内线，“把预算部的人叫来。”

“是，总监。”

“你能不能先把东西给我……”任冉的声音传到他耳畔，越来越低。而赵启铭只是直直地睨着她，眸子里尽是她猜不透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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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铭松了领带起身绕过办公桌；抄袋缓步朝任冉的方向踱去；他深不见底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着她，带着杀气与冷意。她直直望进他眸中，不解他的意图，赵启铭步子越迈越大，任冉只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迅速逼近，她刚刚离开座椅便连退数步被他逼到墙角；一瞬之间三面玻璃墙由内放出微芒，透明玻质陡然变得｜乳白不透光，两人双双被柔和的光晕所掩盖，连带他肮脏的欲念她卑鄙的渴望。

赵启铭扔了房间遥控器猛地吻上她的唇，后脑撞在玻璃上磕得她生疼，任冉毫不客气地推他踩他反咬他，他一只大掌困住她的双腕一只钳住她的喉颈，“任冉这就是你主动来找我的觉悟？！”托着她的头颅撕咬她的唇舌，她被迫踮脚去填补被他吊起的高度，在这场弱肉强食的狩猎游戏里她力所不能及。

“总监？总监？”有人就在几米之外的玻璃墙外敲门，赵启铭选择无视。

任冉憋得脸通红咳个不停，下一秒钟又被他用领带死死蒙住双眼，她冷笑讥讽地笑，却笑得比哭还难听，“做得好！太好了！你让我厌恶赵启铭，比七年前还要恶心一百倍！”

她还在咳，心口倒吸着凉气，门口的人已经离去屋外又恢复了原本的紧张状态，未缓过神她就已被他抓离墙角，捂住火辣辣的喉颈她分不清方向脑子天旋地转，一双手猛地推她不间断地推她，她该庆幸他只是用手推而不是用脚踹着她前行吗。踉跄跌倒，被他拽着在黑暗中拖行，直到一头撞到隔着窗帘的落地窗，任冉终于承认，他已不再是他。

喘息之际她忙去摘领带，却被他一把拽起狠狠按在落地窗上，赵启铭一个反钳用皮带死死勒住她的双腕，“后悔了吗，害怕了吗……”隔着衣物揉搓她的双｜乳，舌尖在她耳根打转，“摸黑的滋味怎样？痛不欲生？呵放心，这只是开始，我会帮你一点一点把他从你心里剜净，那个七年前被你抛尸荒野的赵、启、铭。”

只听哗啦一声窗帘被拉开，同时打开的还有她久违的视野。被他从身后禁锢，眼前是另她眩晕的十六层高空，脚下车子行人川流不息，她双腿发软胃里翻江倒海。

茶色玻璃上反射着他亲密的身影与她万般憔悴的面容，“你到底是欠了我多少才要这般忍耐！告诉我任冉！”

不等她回答，他也根本不指望得到她的回答，狂怒篡夺了他最后的理智，撕开她的衬衫，扣子迸溅满地，掀起她的｜乳｜罩扒下她紧身的仔裤，粗暴地揉搓她的臀瓣托起她的腰窝，他掌心干燥而滚烫，她在冰与火中备受煎熬。

甚至没有前戏，仔裤被他褪到一半，他巨大的烙铁便已生生撞入。下唇咬出血被玻璃压变形的脸是她唯一的支点，耳鸣之中周围的嘈杂荡然无存，只剩他干脆而猛烈的撞击和她双｜｜乳相互的拍击。

撕裂般的巨痛在她股间蔓延，细凉的鲜血顺着她的腿根流下，她脚尖无力身子战栗，罪孽、情｜欲、痛苦在她半是悲伤半是欢享的□中疯狂滋生。

强壮的劲腰牵动他结实的臀肌越撞越快，干渴的身体饥渴的灵魂在她体内肆虐蚕食。他猛然抽身一把将她甩入身畔的沙发，欺身而上掰开她的双腿再次冲入。雪白的胸脯在他的掌心中变形，纤柔的腰窝被他按出血印，粗喘之中赵启铭解开她双手的束缚，把它们放在他汗涔的脸上、他律动的腰上，他吞咬她的唇，搅动她的口腔探入深喉紧紧拥住她抚摸她唤她，身下的冲撞愈发丧心病狂。

她还未因他的霸占而堕落却已迷失在他一声声的“冉冉”之中，任冉终究忍不住流下眼泪，她在心中默念：赵启铭，我好想你，好想你……

赵启铭连着三天没合眼，做完过后已精疲力竭。拥着她不放，他沉沉入眠。

俩钟头后，赵启铭被梦惊醒，梦里又是那条通往机舱的通道，望不见的尽头，和她永不回头的背影。静静地凝视着她，任冉在他的怀里熟睡得像刚出生的婴儿，眼角的泪痕还未干透，久违的触感陌生的心情让他无所适从。他果断起身，整理好衣着卷好图纸快步踱出门，上锁，转身离去，没再看她一眼。

没赵启铭的指令，整个十六层都在紧张地作战。会议室里，跟组长们整整商讨了四个小时才找出最终的补救方案，虽然超出原本的预算，但已将损失降到最低。

回到办公室时，房间空空如也，他的心也瞬间空了半截。赵启铭立在原地半晌，默默转到墙角，再踱到窗边，最后将自己摔入沙发。仰面靠着，手掌下是比他皮肤略凉的皮面，丝毫感受不到她的体温，任冉连香水都没涂，他甚至捕捉不到她遗留的半点气息，仿佛一阵风刮过，只是刮开了窗帘，什么都没改变。

次日周末，李沐不习惯睡懒觉，一早起来开了电视一边听音一边煮粥。整个冬天都没下雪，关着窗户干燥得很，开了窗户也好不到哪儿去，早就想买个加湿器回来，却总是被她遗忘在脑海的角落。

昨天收到一出新剧剧本，她还没决定要不要出演女一号，想起陆嫣说过羡慕她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现在李沐想想，内心微感惭愧，其实她对话剧的着迷程度早已远不如当年。当初宁愿放着出国的机会不顾都要进‘人艺’，好容易才托任冉找到的关系挤了进去，之后却发现，那种圈子根本不是新人靠着努力就能攀升的，没点手段没点能耐没点背景，寸步难行。

每每想起这些，李沐都不自觉地怀疑起当初同意嫁给邓琦，当真是被他的锲而不舍打动了还是仅仅因他能给她更广的人脉。她想，每个女人都有一段毒蝎心肠吧，她也不例外。

没一会儿，任冉开门进屋把李沐吓了一跳，“昨晚没回来？”

任冉带着口罩，包一扔，蜷到沙发上，“见个老同学，穿得太少着凉了，后来又太晚，就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了一宿。”

李沐并未多疑，任冉经常早出晚归有时也会彻夜不归，她盛了碗粥放在窗台上冷凉，“来点不？五仁紫米粥。”

任冉都快睡着了才嘟囔道：“嗯……留点给我，我想吃粥了。之前吃了药，好困，我得睡会，别叫醒我啊沐沐……”

李沐见她很快便呼吸平缓，从卧室抱来被子给她盖上，走近时才发现她颧骨乌青，颗颗吻痕种在她纤白的颈后紫得吓人。李沐愣在当场胸口抽疼，不仅为了任冉，还有突然想到的自己摇摇欲坠的婚姻。

中午李沐来到曾经与邓琦常去的茶馆，她点了壶普洱驱寒，终于暖过来后拨通了邓琦的电话。

“李沐？”

她分不清他究竟是迟疑还是惊喜，缓了下，问：“最近还好吗？”

结婚那么多年来，接到她主动打来的电话少之又少，但邓琦不敢高兴得太早，“公司忙着上市，不过也就快忙完了。”

“嗯。”

半天没等到下文，邓琦忍不住问：“是出什么事了吗李沐？”

她忙道：“没，我就是想打电话问问你的近况。”

邓琦缄默了会，“那天小冉的话让我想了很久……”

李沐都忘了任冉那天跟他说了些啥。

他继续：“其实我也觉得夫妻分居不好，但我给你买车买钻石你都不要，所以当你开口跟我要房子时，我想都没想就买了套送给你……是我考虑不周……”

李沐忽觉心弦一颤，“小冉的话你别放心上，原来的别墅太大了，一个人住着挺怕人，所以我才想住个小点的公寓。”

她竟然对他道出心里话，邓琦不免喜出望外，心里随之多了份期盼与坦诚，“对不起，这两年我一直在忙……但沐沐，我在外面没找过任何女人。”

“没关系。”

邓琦不知她这“没关系”是对他前半句的回应还是对后半句的无所谓，他知道她不爱他，他只是希望哪怕她能有一点点需要他，他便能满足。可日积月累，他也会累，累她的不温不火，累她的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