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我就三十二了,有时真的会有点力不从心,常年黑白颠倒内分泌失调,身体这几年一下子就搞垮了,以前在英国的时候喝水都能长肉,你看我现在,一天五顿都不嫌多。我不觉得这些是坚定我换个不那么紧张刺激的工作环境的借口,我的确需要重新审视下自己,弄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就在我决定辞职的那刻我突然想通了,我想要的是一个爱我的我也爱的男人。”
任冉还是揪住那个问题不放,“那何竞呢?他真就同意你的乱来?”
“哈哈比起乱来,冉冉你的本事可比我大多了!”陆嫣抿口酒,有些不欢,“的确,我这样做给何竞带来了不少压力,而且事前我也没跟他商量。”
任冉就知道,陆嫣说了那么多根本不是在说给她听,而说给陆嫣自己听。“所以你们俩现在在冷战喽?”
“冉冉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
“不是你说的吗,旁观者清。不过,嫣儿,如果是我站在你的立场上,估计也会这样做,毕竟钱对我的诱惑没那么大。”
“冉冉,吃过饭咱俩去逛逛怎样,我想给何竞买两件衬衫。”
“好啊,但你得先陪我重新买套衣服和鞋换了,穿得那么精致我不习惯。”
“你要不要也给你们家那口子选两件?”陆嫣揶揄她。
“咳,不用!他的喜好我不了解!”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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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陪陆嫣逛街的时候;任冉还是没能忍住挑了两条领带,其实她一直想给赵启铭打领带,早上他上班出门前;可能他会匆忙地一只手端着咖啡一只手拿着她做的三明治;而她则熟练且仔细地帮他系领带,待他三口两口搞定早饭;她也完美地将之系好了,每每幻想这种时刻的画面任冉都心口一暖。
陆嫣战斗力极强眼准手快,半下午的时间她便已败了十来件衣物;一半自己的一半给何竞挑的,任冉帮她分担了一些在手里提着,从银座出去两人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刚准备过马路便双双被人叫住了。
任冉首先回头,“天佑!?”随后陆嫣也吃惊地唤道。
连天佑揽着他的小女友走进两人,“让我来想想,仨月没见了吧!哦嫣儿可能更短些,也就一个多月估计。两位大美女,这是在撒哪个可怜男人的血汗钱呐!”
陆嫣大笑,“佑儿,你的大陆普通话可是越来越标准了,可光好不顶用啊,词不达意啊小子,我咋不懂最后一句啥意思呢!”
“哈哈,怪我怪我,嫣儿女王从来只花自己的钱!”随后连天佑指了指右前方的咖啡馆,其怀中的小女友便顺从地与三人告别。
“啊……”任冉指着他的领带,“也太巧了吧,跟我买的一样!……”
“小冉,我现在依然觉得能当你的男朋友是一件最让人开心的事儿!”
“有种别支开你楚楚可怜的小女友再说这话!”陆嫣戳了戳他的太阳穴上前一步把手里的袋子全塞到他手里,一边挎上连天佑的胳膊一边挎上任冉,“难道咱仨聚齐了,喝一杯去!”
“不行,准老婆大人看得紧,下次吧,反正我以后要经常跟小冉见面的。”
“切,连你小子都要安定下来了,太让人难以接受了!”陆嫣撇撇嘴,对他的重色轻友十分不爽。
任冉先恭喜了下他,才道:“我正准备过两天联系你呢,还真巧能在大街上遇到你。医院生意还好?”
“小冉你这句话问得实在让人……”连天佑矫情了下,“咳,当然我们作为医生也不想病患持续增加,可很不幸,我们医院生意还不错,托福托福!”
陆嫣心情好极了,也不顾形象当街大笑,“行吧,这次就放过你了,哪天咱仨一起北京gay bar走几遭?”
“嫣儿你怎么还是那么恶趣味!”连天佑抚额,把购物袋重新交给她,“今天实在抱歉,主要是我在陪她选钻戒,不敢怠慢。哪天再聚,时间一起商量,地点你们定!”
与连天佑分开,任冉与陆嫣打车到鬼街准备提前把晚饭解决了。
两人今儿是无辣不欢,麻辣烫、水煮鱼、烤串全点最辣的。
“晚饭你不用回家陪何师兄?”任冉问。
陆嫣被辣得狂灌酸梅汤,“他加班,你呢?第一天同居不乖乖回家当田螺姑娘?”
“不用,我没打算变回听话的小媳妇。”
陆嫣才不信,“你以前要是听话,你们家赵启铭不知要省多少心!”
任冉举着筷子在麻辣烫和火锅之间犹豫不决,她真心不知这俩本质上有啥区别,“对了,”她准备岔开话题,“你说我的私人影院选在哪儿比较好?”
“798里?”
“不,说实话我不喜欢那,回国后特意抽了两天里里外外逛了几圈,太小打小闹,为了追求小众化而小众化,反正吸引不了我。”
“哎呦,你跟佑儿商量吧,再说他出钱投资,你还不得多照顾点他的情绪?”
“知道他要结婚我挺开心的。”任冉突然情绪低了下去。
“是不是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其实当年在英国刚认识他的时候我可一点都不待见他,台湾腔那么重,而且名声早在外了,总之就是看哪儿哪不顺眼。但他猜出你——堕、咳、把它拿走了后主动提出愿意当个被你依靠的男人,这点让我一下对他有了改观,突然就觉得他也挺不容易的,被你拒绝过那么多次。”
“可从那时起我已经决定,我这生不再需要男人。”任冉倒是表现得毫无同情心。
“对对,不再需要男人,就是除了赵启铭!”
“嫣子你是辣的吃多了把舌头吃弯了吧!”
两人吃了歇歇了吃,最后吃了大半个晚上,陆嫣是被下班回家的何竞顺道接走的,他们让任冉搭个顺风车,任冉则以何竞都下班了赵启铭也快了为由婉拒了(*何竞与赵启铭同在“宏建”,前者规划部一把手,后者设计部总监)。
任冉提着购物袋在街头醒热,舌头到现在还麻麻的,不怎么好受。她在大马路上走了半个多小时,不想回家,总觉得那里空空的,又冷又陌生。
然而她鬼使神差地打上出租车,“师傅,麻烦‘宏建’。”
晚上车少,二十分钟就到了。进了大厅,还是上次的前台小姐,见到任冉,前台微笑着放行:“您好,请右拐电梯16层。”
“赵总监还没下班吧?”任冉问。
前台笑得带上了深意,“还没有任小姐,听说16层要一直赶工,因为总监失踪了三天的缘故。”
谢过前台后,任冉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去打扰他,谁料前台太过热心,很快便通传给赵启铭,这下任冉不想去也得去了!
16层末端最大的玻璃房整个散发着淡淡的乳白色光芒,从外面丝毫看不到里面半点动静,想起上次在办公室里周围还有那么多人竟然就与他发生了那种关系,任冉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包里的手机震了起来,看到屏幕上的三个字后,她只能在心里:“诶——”
“要让我等多久?”
任冉抬头望了望四周,发现了一个摄像头随即挑挑眉敲门而入。
一进门就听他道:“手里的东西是为我买的?”
任冉这才发现那袋子上印着巨大的某男装的logo,本来是要送他的,可她突然不想送了,只因跟连天佑撞领带了。她矢口否认:“不是。”
赵启铭立马收起悦颜继续埋头画图。
隔了会,赵启铭听到耳边响起她单薄的声音:“你今晚还回家吗?”
“不回。”
“哦……”
赵启铭抬头瞥瞥她,不小心余光又瞅到她手中的男装购物袋,刺眼,决定不再理她。
可之后他数次听到她只有深吸却无深呼的深呼吸,最后赵启铭还是没能熬过她,“家里地址在你手机里的记事本里。”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还有你什么时候输进去的!……”
“任冉,除了你七年前抛弃我的原因,你脑子里想些什么我全知道。”
“你真可怕赵启铭!”她微微鼓起腮帮,眉头也皱了起来,大脑迅速检索起来哪些信息是他不该猜到的。
他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沙发,“那个抽开后是个床,柜子里有铺盖和枕头,困了就在那睡。”
“我可没说要在这陪你,我这就要回家了。”
“如果我想呢?”
“哈?”任冉谨慎地退后了几步,真心怕他一下子起身又上演一遍“办公室压身记”。
“我想让你留下。”
“给我个理由。”
简直没有间隔地:“因为你口是心非,罚你留下。”
“谁口是心非了!”
“还说那东西不是买给我的?”
任冉双颊微微一红,“你少臭美了赵启铭!这,这是给我自己买的!我现在钟爱中性着装!”
她的反应更加让赵启铭坚信自己的猜想,他彻底丢下笔,端起桌子上唯一一块空地上的咖啡抿了口,“那你来找我干嘛?只是问地址打个电话不就行了,我记得你并不像看到我吧!”
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任冉赌气坐到沙发上,“留就留谁怕谁!但这个我不给了!我不乐意了,哼!”
赵启铭满意地重新投入状态,任冉百无聊赖没一会就“乖乖”铺好床睡了。
赵启铭再次抬头时已三个小时过后,任冉正在熟睡中。他悄悄来到床头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抚了抚她微凉的脸颊,印了个吻在她的眼角,随后取来被她放在一旁的购物袋,轻轻取出才知是领带,他看了看还算满意。起身来到镜子前,拿着领带在自己胸前比了比,幻想着任冉为他打领带的场面,他不觉弯起嘴角。
任冉一觉醒来天已蒙蒙亮,她揉揉眼,嗓子渴得难受,悄悄起床后发现赵启铭趴在办公桌上就睡着了。隔着三米多的距离,她静静得凝望着他,多少个日夜他是这么熬过来的,她不在时他又是如何排解这种苦闷的,她深深感到自责,可对过去她无能为力,或许为了将来她该提早准备,准备为他祝福,祝福他能与他的新娘白头到老。
就在这时赵启铭毫无预料地坐起身子,扭了扭脖子和腰,起身刚转过来就被同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