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
他已经觉得够窝囊了,再听到柏贇的问话,像是点燃了火药桶一样,他注视著柏贇的脸,看到那上面的关心和柏贇一贯的温柔,可是那种温柔跟柏贇看著银链他们时的表情不一样,原来柏贇不喜欢他吗?
暗从来不需要别人的爱,那种东西对他来说得到的太容易,丢弃得也太多,却从来不知道原来知道某些特别的人不喜欢自己,心里会是这麽的痛。他的心纠结成一团,忍不住将胸口那股郁结的情绪发泄出来,〃你走。。。。。。我不要看到你。。。。。。〃
他不要再看到柏贇的脸,不一样,柏贇那种表情跟他看著那两个贱人时的表情不一样,心好难受,身体不舒服极了。
暗低著头,却能感觉到脚步声越来越远,等到抬起头来,就只能看到柏贇的背影,已经小得跟豆子似的了。
暗愕然,他居然真的这麽走了,暗没有想到他之前的表现给了柏贇怎样的误会,看到他的表情,柏贇只知道暗很讨厌他,人家都叫他滚了,他还留在这里干什麽?
〃该死的!〃暗狠狠捶了一下地面,拳头受伤流血了,他像是没有感觉一样的呆坐在那里。
难道自己就没有一点让柏贇留恋的吗?
暗看著自己狼狈的身体,越想越觉得发生的事情很可笑,嘲讽的笑声肆意的回荡在林间,他这到底是在做什麽?
已经够凄惨的了,难道还要把自己变得跟那些後宫的女人一样可怜吗?
他可是堂堂的魔王,不会就这样倒下的,他想要的东西,也从来不会让它从手里溜走的,柏贇,你等著!
暗撑著酸痛的身体,勉强走到小溪边,溪水很冷,但是暗却好像没有感觉到的专心清洗著自己,等到将全身的粘腻清洗干净,暗又回到那个山洞,再也撑不住虚弱的身体,靠著石壁滑坐下来,叹了一口气,才开始闭上眼睛。
暗没有将後庭中的Jing液清洗干净,结果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发烧了。
真是祸不单行!暗冷笑一声,他会被这种小事**吗?当然不会!暗凭著惊人的恢复力和毅力,用了半个月时候将自己恢复到全盛状态,这才离开鬼畜森林,而那时候的柏贇,早就已经进入了魔族社会中。
鬼畜森林中的小动物们是有地盘的,为免产生误会,它们一般不会离开自己的地盘到别处去,所以只能像接力一样将柏贇送出了鬼畜森林。
鬼畜森林的外围,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半人高的草已经干枯了,远远望去,金黄|色的一片,衬著蓝天,是很美的一幅风景。
柏贇不知道该怎麽在草原上生存,所以一时之间有些发傻,体内流动的真元力突然提醒了他,如果不是,他都忘了自己还有另外一种身份:修真者,可以飞,干嘛不呢?
柏贇高估了自己对陌生事情的掌握能力,结果飞上去之後一个没控制好,几乎是尖叫著从半空中摔了下来,还好在落地之前又将真元力运转回正常的轨迹。
柏贇惊魂未定,拍拍脑口,心脏还怦怦的跳得厉害,额头上冒出薄薄的冷汗,但是不服输的个性还是让他忍住差点摔死的恐惧,继续在天空中飞著。
只是现在如果旁边有人看著,估计都会被他给吓死,一会上一会下,颤颤悠悠的,仿佛一只苍蝇都足以吓得他摔死一样。。
慢慢的柏贇习惯了那种身体悬空没有任何东西支撑的感觉之後,他的姿势顿时优雅多了,满意的看到自己流畅的轨迹,柏贇加快了飞行的速度,天快黑了,他不想在草原上过夜。
柏贇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魔界,大陆对他来说很陌生,他还以为自己是在离苏雅城不远的一个陌生的草原而已。
想到这个,他突然有些後悔刚才没有向暗询问现在所处的位置。
不过,就早前暗看到时的那些表情,柏贇并不认为暗会告诉他答案。
习惯了飞行,柏贇的动作也随意自在得多,不再保持一个姿势,柏贇干脆就是盘腿坐在半空中飞,怪异的姿势引来一群飞鸟,叽叽喳喳的绕著他盘旋,很是好奇。
柏贇很想伸出手摸一下它们,可是看到它们无意中张开的嘴,那里面那些锐利的牙齿,看起来就让人浑身毛都竖起来了。
奇怪?鸟会长牙吗?柏贇的脑子里突然想起地球上几千万年前出现过的翼龙,可是想想又觉得自己扯得太远了。
奇怪的鸟被甩在了身後,它们需要觅食,没有什麽时候去理会一个在天空中飞的人,尽管那个人看起来很亲切,不过跟肚子饿比起来,当然是肚子比较重要。
柏贇没有想过自己会跟肚子比,遥望远方,似乎可以看到一丝嫋嫋的清烟,是炊烟吗?他终於找到有人住的地方了。
肚子〃咕噜。。。。。。〃的响得厉害,他打算先去村子里打听一下怎麽去苏雅城,离开银链跟迪尔这麽长时间,他有些想念他们了,还有小茶杯跟年糕,他被暗带走之前,还没有把他们领回来呢!不知道银链记不记得去接他们回家?
脑子里一边转著这些念头,柏贇一边降落在村子外,他并不想引人注意,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当第一个人形生物映入眸中时,柏贇呆了,眼前的人物生物长得一颗黑色的牛头,足足有三米高的个子,块块隆起的黑色肌肉,硕大的鼻子上穿著一个金鼻环,在残光下闪闪发光,不单只是他长得怪模怪样的,其他站在旁边生物,没有一个长得像正常的人类的,不是多个双眼睛就是多了只手。
天哪!他到底来到什麽地方了?怪物集中营?或者是万圣节的集会?
柏贇的心里开始有一丝不妙的感觉,他是不是跑到一个很不得了的地方了?
柏贇踏入村子时,那些看到他的怪物血液顿时沸腾起来,空气十分紧张。村民们都用一种贪婪的眼神望著他,包括之前那个黑牛头。
他们用奇怪的声调细声议论著,〃看,是个人类耶!不知道有没有主,看起来长得挺好看的,如果弄到手的话,应该可以卖不少钱。〃
〃哇!他的肉看起来这麽细嫩,应该吃起来味道不错。〃
〃人类就是弱,看这麽瘦的身骨,我单手就可以把他捏碎!〃
〃。。。。。。〃g
他们在说人类?难道他们不是人类吗?柏贇这时再猜不出来这不是人类世界的话,他可以回娘胎去了。
无奈的叹口气,他是不是有些流年不利啊?莫名其妙被人劫持,结果醒过来却发现是比原来的大陆还要陌生的地方,算了算了,反正不是地球的话对他来说都很陌生。
柏贇拍拍身上不知道有没有的灰尘,走到那黑牛头面前,脸上挂著有礼的微笑,问:〃请问这是什麽地方?你知道苏雅城吗?〃
牛头哈哈大笑,指著他对旁边的同伴说:〃听,他问我这是什麽地方?难道他连自己呆的是什麽地方都不知道吗?〃说完,转头扯著那丑陋的嘴巴说:〃想知道这是什麽地方?可以,先让我尝尝你是什麽味道吧?〃
柏贇的眼角跳动了一个,额角的血管暴突,形成一个小小的井字形,他把眼睛半眯著,隐去其中的精光。
淡然的语调,那里流露出的优雅让牛头怎麽听怎麽不舒服,他又问了一次:〃请问这里是什麽地方?能告诉我苏雅城怎麽走吗?〃
那牛头完全没有发现柏贇有多麽危险,咧开那张臭脸,哈哈大笑著,口沫横飞,有不少溅到柏贇的脸上,柏贇额角的井字形更明显了,可是那个笨蛋居然还胆大包天的边伸出那双活像牛蹄的手捏住柏贇的下巴。
手上摸到的细滑皮肤让黑牛头惊叹,人类就是长得嫩啊!怪不那些贵族那麽喜欢豢养人类,果然不错,他淫笑著伸出手想摸上柏贇的下身时,身体咻一声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到街边房屋的外墙,将墙撞出一个人形的洞之後才灰头土脸的从废墟中爬出来。
〃你这个杂种!看我怎麽收拾你!〃黑牛头一爬出来就口不择言的乱骂。
柏贇第一次被人骂杂种!他十分生气,平时温柔的人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哦!
冷冷一笑,柏贇的头发被气流吹得飞扬起来,有点见识的魔族赶紧避得远远的,那死牛到底得罪了什麽人啊?光是这气势就够吓人的了。
黑牛头哇哇叫著冲上来,柏贇法决一掐,顿时将黑牛头定在原地,保持著一个往前冲的可笑姿势。
中国武术博大精深,其中有一种手法很有名,只需要点中某些特定的||||穴道,就足以让一个生不如死,这种手法就叫做分筋挫骨。
柏贇并不知道小说里所说的分筋挫骨是什麽样的,可是只要对人体经络有足够的了解,再稍微聪明一点,都可以想得出其中的道理,只是柏贇并不想在自己或者其他人身上做试验,现在正好可以试一下不是吗?
老人经常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黑牛头看到那张笑得让人牙痒痒的脸凑了过来,他全身的牛毛根根直立,明明是这麽瘦弱,仿佛只要捏在手里一用力就能整个折断的人类,此时却带给他这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
黑牛头见识不少,他见过不少城主、伯爵之类的大人物,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给他这样的恐惧,他是不是惹到不该惹的人物了?可是黑牛头现在後悔也来不及了,因为柏贇的指尖已经点中了他身上一处皮肤。
细细的指尖点在皮肤上没有什麽感觉,黑牛头还以为柏贇只是吓唬他,可是在他松下一口气的瞬间,他的全身肌肉突然间全部扭曲起来,那种像毛巾一样被人拧成一卷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黑牛头痛得倒在地上打滚,柏贇早就解开了他的定身咒,因为流汗的关系,地上的灰尘都粘到了黑牛头身上,可是片刻之间便被冷汗浸透了,冲刷出一条条清晰的纹路。
〃啊。。。。。。啊。。。。。。饶。。。。。。饶。。。。。。了我。。。。。。吧。。。。。。啊。。。。。。〃黑牛头的惨叫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