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年纪相当,手足情深,便是决定一同闯荡江湖,两家也欣然同意。三人这么一去庄中便只剩下雷雷和月儿,月儿稍年长开始学习女红,没太多时间陪着雷雷,雷雷一个人很是孤独,十分舍不得几位兄长的离去,所以便闹着一同离开,顾家人自然不同意,雷雷吵闹无门,只好怄气回屋。
“等会我去好好哄哄他,天色不早了,你们这就出发吧。”对于这个小儿子,顾家人向来宠爱有加,谁也不舍得伤他半分皮毛,看着他难过大家也不好受,顾震宇叹气的说道。
三人点点头,带上些细软便出发了,洛彻一路走一路回头,可惜直到离开逐月山庄也未见雷雷的身影,他叹了口气便随兄长们一同开怀畅聊起来。
夜幕笼罩,逐月山庄却是灯火通明,仆人们举着火把四处寻找呼喊声络绎不绝,却始终未见到那小小的身影,几乎可以肯定他已不在庄内,顾震宇铁青着脸命人快马加鞭将消息传给三个儿子,并派人沿路寻找,他发誓找到那小子一定要狠狠的打他屁股才行!
此时的雷雷却是跟丢了在深山中迷了路,黑漆漆的一片林子,不时的传来野兽的声音,把雷雷吓得心惊胆跳。猛然一双金色的眼睛,还有那翻滚的红舌,是狼!雷雷害怕的捡起地上的石子扔了过去,在把身边能扔的东西都扔出去后,终于将狼驱跑,他开始后悔自己莽撞的跑出来,闹得现在想回去也回不来。惊悚的注视着周围漆黑一片,猛然一声草动,他吓得抓起地上的石子想扔出去,却发现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抓到,原来他已经把身边的石头丢没了。又是一阵草声,雷雷情急之下从怀里掏出顾震宇塞给他的牌子,也没看清是什么样便扔了出去掉头就跑。跑着跑着感觉到有脚步声追赶过来,他更加害怕跑的更急,忽然一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将他抱起,他惊得奋力的扭动四肢,想挣脱开来,却听到背后那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雷雷,是我,彻哥哥!”
雷雷猛然停住了,转身紧搂着洛彻的脖子哭起来:“彻哥哥,你怎么才来,你不管雷雷了!”
“是彻哥哥不好来晚了,让雷雷受惊了,彻哥哥该打,雷雷乖,没事了,不哭。”洛彻拍拍雷雷的后背,听着雷雷嚎啕大哭之声,安慰道。
如果雷雷这时能够停下来仔细观察他会发现洛彻身上全是汗水,脸色全白,连手都在颤抖,而与他一同赶到的顾子矜和洛烨也同样急喘着,他们也都一脸焦急,在看到雷雷平安无事后才放下心来。
雷雷回到庄里,顾家上下所有人都没有睡觉,顾家主更是派人守在门口,时不时的仰望门外,当看到雷雷的身影时,顾夫人激动的哭昏片刻,然后抱着雷雷不肯放手,月儿也整一个小顾夫人的样,红红的兔眼,死命的拽着雷雷,导致顾震宇那句“回来一定狠狠打他的屁股”的誓言无法实现,也不可能实现,因为在他的眼中同样带着欣喜的泪花。
一段小插曲延迟了三人的出发,到了第二天早晨他们才离开,这一次雷雷没有送他们,也没有跟上前。
雷雷一个人坐在树杈上,呆呆的看着他的秘密花园一上午,心里堵着难受,他知道自己给家人添了不少麻烦,可是他真的很想去,他不想一个人呆着。生活了那么长时间,雷雷早已习惯和哥哥们在一起的日子,不舍得分开,有时候习惯也是件可怕的事,雷雷的心情很沉重,脑子里面空空无物,最终他叹了口气,想到该回去了,转过头,立刻被一张放大的脸给吓到了,一声尖叫,直接从树上掉了下去,一双有力的大手擒住他的腰,将他拥入怀中,飘然而下,从他头顶上传来一声奚笑。
“彻哥哥!你你……你怎么在这里?!”雷雷惊讶的看着本应该离去的洛彻此时却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不解的问道。
“不然我应该在哪里呢?”洛彻没有回答,将雷雷放下,笑着反问道。
“啊……你不是去闯荡江湖了吗?”雷雷有点脑子转不过弯来。
“我突然想起来我的药还没练成,等练好了再去。”洛彻淡笑道。
“啊……”雷雷诧异,事实上他比谁都清楚,洛彻根本就没有什么药没练成,这些都是他的借口,他感动的红着鼻子道:“彻哥哥,你是怕雷雷一个人寂寞才留下来的是吗?”
“才不是,我是怕以后没人欺负了太无聊。”洛彻不承认的回道,顺手掐掐雷雷的小脸蛋。
“啊!你不是因为药没练成才不走的吗?”雷雷故作惊讶的再问道。
“……我是怕某人屁股长馒头没有人医治才不走的。”
“……彻·哥·哥……”雷雷青筋暴起追着洛彻满花园的追打,不时的传来两个孩子的嬉笑声,潜伏在花园外的仆人们皆松了口气,一个早上看着雷雷不开心的样子他们也难过得很,现在终于喜笑颜开各归各位去了。
自此,本该是三人的风流香君组合变成了二人,洛彻失去了个闯出名号的机会,导致江湖中人皆只知他母亲和哥哥,在提到他时总是冠上“XXX的XX”称号,直到几年之后他行医救人才打出自己的名号来,而此时的洛彻则更愿意在家里做个阳光宅男,陪小朋友玩游戏。
话说另一端,那个正为无聊瞎逛暗中为一个可爱的小孩驱走了野兽后,玩心大起的捉弄起小孩子而沾沾自喜的家伙,无意中被个牌子砸到脑袋上,揉揉脑袋上的包包,正想抓着牌子发泄,猛然发现手中之物非同寻常,仔细研究后他哈哈大笑,狂吼道:“震天令!哈哈哈哈哈……”
不到片刻,由于笑得太猖狂而把下巴磕歪,哈哈哈哈哈哈哈变成了呜呜呜呜呜呜……数鸟同情之。
第六十七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众人低头议论纷纷,更多的人则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顾子矜,想问个究竟,又碍于各大掌门坐阵,还轮不到他们妄自猜测!
“那么,可否请风矜君解释一下震天令丢失后顾盟主为何没有昭告天下?!而今又是谁人假冒顾盟主发号震天令?”在一番言商之后,由华山派掌门人代为询问。
“我爹并不知震天令已丢。”顾子矜笑着说,众人又是一片哗然,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秦涟的身后,那个偷偷探个脑袋盯着他看的小家伙,他的眼神瞬间温和了许多,在深邃的眼眸中更多的是包含着某种程度的溺爱,在那个小脑袋与他对视后又缩回去后,他才转而看向与他说话之人,意有所指道:“至于震天令落于何人之手,你们可以问问这位梁上君子。”
顺着顾子矜的话,众人猛然抬头,心中又是一惊,冷汗直流,原来屋顶上不知什么时候盘腿坐着一个和尚,数道不善的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杀意。只见这个和尚发现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后,狂笑几声,便从顶上跃下,一脸赖笑,仿若痞子,年轻一辈的人倒没发觉什么异样,只觉得这个和尚非同常人一般,而老一辈的人以及各大掌门则是变了脸色,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哈哈……洒家又回来了!”原来这个和尚便是那个曾经在雷雷抓周礼上出言捣乱,后被虚空大师惊走的净无和尚,5年前突然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多人猜测他已命丧他地,没想到今日会突然出现,并且一派家主之样,狂妄肆意。
“这不是净无小僧吗?你不是受佛祖召见投胎转世,怎又在此现身!”峨眉派站出一人首先出言相讥,他们之间的仇恨由来已久,无奈忌惮净无的武功,而屡屡不得机会复仇。
“洒家还要未娶妻生子,怎能不孝见佛祖,佛祖要是怪罪下来,洒家也吃不了这恶头啊!”净无嬉笑道,眼睛弯弯,色迷迷的看着几个标致的尼姑。
众人听了无不掩嘴窃笑,峨嵋派上下更是气得满脸通红,正想出言反驳,却被华山派掌门人抢先转移话题道:“风矜君之意何解?莫非是这和尚盗了顾盟主的震天令?!”
顾子矜没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的笑着看向净无,立刻掀起疑云不断,不少版本的震天令盗窃真相在私底下飞快流传。
“净无!你盗去震天令,又假冒顾盟主之意将武林众人耍弄一通,你是何意图?!”
净无品德虽差,为人却很直率,没做过的事他断然不会承认,又不屑解释,只是这震天令一事非同小可,他也不愿背这黑锅,颇不情愿道:“震天令是曾经在洒家手中,但早在5年前便已转交他人。”
见净无怎么也不肯再细说,众人又是着急,想用武力胁迫,忽闻一声“阿弥陀佛”便想起少林方丈大师也在此地,净无曾是少林中人,此事交由少林方丈大师处理也合乎情理,众人各怀心思,沉默不语静观其变。
“阿弥陀佛,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师弟如实道来。”少林方丈一语惊人,原来恶名昭彰的净无和尚竟然是少林方丈大师的师弟。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洒家现在可不是你少林之人,你现在可管不着我了!”净无看到少林方丈,一脸不耐,口气不善道,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却令人感到像是一个孩子在与家长怄气的样子。
“净无!你目无尊长,屡犯戒律,是掌门师叔仁慈仅将尔逐出寺外,尔却不思悔教,不加反省,四处作恶,毁我少林声誉!”跟随在少林方丈大师身边的一名高僧出言喝道。
净无被逐出少林寺几近二十年,行为嚣张,任性妄为,满口的洒家洒家自称,不伦不类,少林寺的和尚们早就看他不顺眼,如今听闻震天令为他所盗,恨他毁寺声誉,如若不是方丈在此,恐怕他们早便冲上前去与之恶战。
“阿弥陀佛,多年未见,师弟依旧如故,贫僧愧对师父的教诲。”方丈大师长叹一声,像西北方向的少林寺之地拜了拜又道:“只苦了虚空师弟。”
“虚空在此,拜见掌门师兄!”一直尾随净无身后的虚空也赶到八仙镇府,正听到方丈大师提起他,便欣喜现身。
虚空的到来无疑不另众人松口气,如若说净无是头脱缰的野马,那么虚空便是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