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气哪能抵得过凯文一个大男人呢,何况,她还要保护肚子里的贝比。她推挤着凯文,想将他推开,可是凯文的力气,哪是她一个弱女子能角力的对手。
“你!放开我!戴凯文,你这个禽兽!”
他欺身贴近她,语气嫌恶的说:“我是禽兽?哼,我都还没开始呢,等会就让妳见识看看什么叫做禽兽?!”
“不!放开我!”她低吼着,更加奋力地挣扎,完全没发觉凯文异样的眼光。他一把扯掉她的上衣,露出大半的雪白胸部和做工细致的胸罩。
可恶!她万万没料到戴凯文叫她来是为了要干这档事!
难不成他真的要强。暴她吗?!
不!不要啊!
忽然,凯文离开她,远远的站在沙发边,瞪着从谭伊莉眼中不自觉流出的泪水。
她突然发现自己流下泪来,赶紧用手背抹去,但,来不及了,当她接触到凯文的眼光时,明白事情已经揭露。
他知道了,再也瞒不住。
凯文捞起被他扔在一旁的上衣,穿起来,然后走到另一张沙发重重的坐下。他叹口气,双手耙过自己的头发,冷冷的对她说:“要不要说实话随便妳,总之,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已经证明了,那天我们并没有上床。”
“你?!你设计我?”她用手紧揪着被凯文扯坏的上衣,巍颤颤地说道。
“彼此、彼此。”他冷笑着,“若不如此,我要怎么揭穿妳的诡计?”
凯文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闷声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天妳能进得了我的屋内?”
“你怎么确定我们那天没发生什么事?你不是已经摸到证据了吗?”她不肯松口。
“就算它是我留下的精。液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精。液也能造假,不是吗?”他转身逆着光,神色冷列的对她说:“妳绝对不会费尽心思跑上我的床,只为了留下假的精。液,那太不像妳了。”
他走到她的面前,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啐道:“妳最好乖乖说实话,趁我还没捏碎妳的下巴前!”说完,他将她一把抓起推倒在地上,毫不留情。
凯文是认真的,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软弱的男孩,而她也不是当年他所爱的那个女孩,他的幸福被这贱人给毁去,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损失的了。
体认到凯文的决心,伊莉不敢再冒险。
他是认真的,他会不惜毁了她,因为他和马洛琳已经被她给拆散,他对她的恨意表露无遗。
不,千万不能让凯文再对她动手,她还要顾及她腹中的孩子啊。
此时,腹部却传来一阵隐隐的疼痛,看来是方才激烈的举动所引起的。
老天,千万不能让她的孩子出事啊!
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她咬着下唇,额头开始冒汗。
啊,不行了,疼痛越加强烈,她颤着声对凯文说:“求求你,赶紧送我去医院,我怀孕了--求求你,凯文--”
戴凯文火速的将谭伊莉送进最近的医院急诊室里,他独自坐在诊查室外面等候结果。
怀孕?她怀孕了?!
他无法相信,怎么可能呢?他们没发生关系啊,这孩子是谁的?
当他将谭伊莉抱上车时,他确实摸到一股凉凉的湿意从她下身传来,后来才发现那竟然是血,沾染了他的手,刺痛着他的眼。
没一会,主治医生从诊查室走出来,对他说:“还好送来的早,孩子保住了。现在我打了安胎的药剂,让她先好好休息一会。怀孕初期不能太激烈,要多加小心。”
医生接着对护士交代几句,准备离去前,被凯文拦住。
“请问医生,孩子多大了?”
“大概八周,预产期应该是明年春天。”
八周!这个孩子根本不会是那晚上有的!
谭伊莉,妳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她从昏迷中渐渐醒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便看见凯文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静静的守着她。
“妳还好吗?”他问,神情关切的,方才那暴戾之气已然消逝。
“孩子。。。。。。孩子有没有事?”她紧张的抚摸着仍是平坦的小腹,无奈怀孕周数太短,从外部摸不出来差异。
“医生说孩子保住了,没事,要妳好好休息。”
好险,孩子没事,没事就好。她原本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下来,泪水也不自觉的从眼角流下。她吸吸鼻子,低头的用手掌迅速抹去眼角的泪水。
“伊莉,妳。。。。。。妳愿意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吗?”凯文牢牢的盯着她,诚挚的问。
“。。。。。。总之,我和他是不可能结合的,你应该很清楚为什么,像我们这种所谓的上流社会的家族,怎么可能去接受一个来自布鲁克林区的蓝领阶层的男人呢?”
“但是妳爱他,”凯文理解的说,他完全可以体会深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妳爱他,并不影响他是哪里出身的。”
“是的,但是我的家族却不这么想。我可以非常肯定,他绝对过不了我父亲那关的。”
凯文没有反驳她,他清楚明白伊莉说的是事实。否则,他们两人就不会被迫绑在这门政治联姻里。
这门婚姻,不仅是两个人的结合,还是彼此世家的政治势力结合。这是他们的宿命,也是他们的悲哀。
即便像是马洛琳这样出身良好的女孩,在对于巩固政治势力没有帮助的前提下,依然会被牺牲掉。
“妳的男人,不知道妳怀孕了,对吧?”
伊莉有点诧异的看着他,她只字未提,但他却知道详情。
“别那么讶异的看着我,换成我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女人有了孩子,说什么也不会让她离开。更别提带着自己的孩子嫁给别人,这种只会在电视肥皂剧出现的烂剧情,现实生活中就省省吧。”
凯文得意的分析着,倒让伊莉说不出话来,说到底,她还欠凯文一个道歉。
“别提了。我差点杀了妳的孩子,我们这样算是扯平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真的要结婚吗?”
“不然呢?妳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妳都已经有我的孩子了,能不结婚吗?”他故意强调「我的孩子」,反倒惹得伊莉更加不好意思。
他和她,想不到此刻竟是在同一艘船上。
第085章 她有了我的孩子
几天后,丁强倒是主动打电话给马洛琳,约她在画廊碰面。他在电话里并没有多说什么,而她也没想到要多问。
时间超过了约好的下午两点,都快三点了,马洛琳猜想这位丁教授是否要取消约会。
忽然间,画廊的自动门开了,丁教授顶着一头乱发,风尘仆仆的赶来。他略为喘息的模样,活像是刚参加完马拉松路跑赛似的。
“唉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下错地铁站了。以为两个街口就能走到的距离,没想到走了六个街口才走到妳这里。”
六个街口?用走的?不会吧,这位教授敢情你是出来运动健身的啊!
“你怎么不坐计程车来呢?六个街口挺远的唷。”她赶紧找张椅子让他坐下来歇歇腿,别说是六个街口,就连三个街口她也很少这样徒步前行。
“呃。。。。。。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要搭计程车,只是当我想起来的时候,我已经走完五个街口了,计程车看来也派不上用场,对吧?”
丁强坐下来,喘息着,然后拿出纸手帕来擦擦额头不断冒出的汗。
马洛琳唤来新的助理,帮她准备些饮料给这位远道而来的天才教授。
她失笑的摇着头,说:“下次我让司机去载你吧,省得你又多走冤枉路。”
“不会、不会,其实,运动一下也挺好的。”他摇摇手推辞。
她让丁强歇口气,喝了口饮料后,问道:“你大老远来是为了什么事呢?”
“是这样的,那天我们谈到蓝釉马,我想,妳这里应该有些关于它的记录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向妳借阅。”
“若是如此,你只要在电话里说一声就好了,何必跑来这一趟呢?”她诧异的问,弄不懂这位教授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丁强听到马洛琳这么一说,放下手中的饮料,搓有点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说:“其实,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我。。。。。。我希望能亲眼瞧瞧妳所收藏的蓝釉马。”
这下,可要她如何解释才好?她也很想见见她那失踪已久的蓝釉马啊。
马洛琳只好简略的对丁强交待了一下蓝釉马失窃的过程,并且暗自祈祷他别问太多私人的问题。
“。。。。。。原来,它已经失踪了啊。真可惜,我应该在电话里问问清楚的才是。”丁强显得有些懊恼,没能亲眼瞧见那匹马儿。
他的反应总是出乎马洛琳的意料之外,难道,教授都是这般古怪吗?
她倒是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说不定,这位精通中文的教授能帮帮她。
“这样吧,周末我们去长岛一趟,回我的老家,那里有本马琪遗留下来的笔记本,请你帮我看看。”
丁强感兴趣的推了推镜框,好奇的问:“为什么需要我帮忙看呢?”
“你懂中文,对吧?而我需要一个懂中文的人,帮我看看马琪的笔记本写了些什么内容,说不定,里头会提及关于蓝釉马的事情。”
“嗯,这听来似乎挺有趣的。”
“另外,交通食宿都由我来安排,我会派人去接你,这些琐事你都不用担心。还有,费用的部分也好谈,价码随你开,我应该都能满足你的需求。”
坦白说,这真是太迷人的案件啦。
特别是对于他这种热爱研究中国历史古物的人来说,能接触任何第一手的古代文件,都能让他兴奋个半天。
“好,就这么说定了。”他的眼睛闪闪发亮,脸上充满学术研究者的热忱,令他的脸庞特别吸引人。
仔细看来,丁强的五官不失俊逸之气,只是那个黑框眼镜碍眼的挡住了大半的眼睛,遮去了他的风采。
在她发觉自己竟然莫名的盯着眼前的教授瞧时,赶紧撇开目光,希望他没发现她的失态。不过,看样子,是她多想了。这位闲不下来又迷糊的历史学教授,立刻被画廊里其他的艺术作品给吸引了去,根本就没发现她的异状。
马洛琳不禁暗笑自己的傻气,跟上丁强的脚步,陪着他欣赏每一幅画作。
在忙完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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