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士兵退了下去,参谋长走上前来说:“或许只是两个误入,无关紧要的人呢?”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亲自审审定要放心许多,这场战役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迟迟不能分出胜负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参谋长立马明了慕君羡的话,“知道了,我会命令下去,叫人多加防备谨慎的。”
“不光要防备,还得想办法突击,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这么难打的仗,楚骁那厮,还真有两下子。”
参谋长指着模拟山形接道:“虽听了不少他的传闻,不过相对有勇有谋,应该还差你那么一点,你看,这属我们之间的分界线,对于敌方来说,两面都相对于雷池,谁都不敢涉足,一旦越池……”
“报告!”
参谋长话还没说话,门口又有士兵来报。
参谋长罢手,“讲。”
“两个嫌疑人已经带到,请首长明示。”
慕君羡跟参谋长对视一眼,慕君羡开口,“走,过去看看。”
于是,俩人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营地囚禁可疑人的营帐里。
两个人都被绳子绑得动弹不得,口上还封了胶带,被粗鲁的推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两个士兵带路,走进营帐各站一边,慕君羡跟参谋长走进来,扬眼瞧着床上躺着背对他们的两个人,冷声吩咐,“让他们站起来。”
原本单以诺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几次都险些晕厥,还得有俞柯南几次在身边鼓励她,她才坚持到现在。
就现在,就在她决定再也不坚持了,闭上眼睛睡过去的前一秒,身后突然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她猛地一下子惊醒过来,笨手笨脚的扭动着身子翻过身……
慕君羡一开始还没注意看,可当单以诺翻过身来,痴痴地瞧着他的时候,他恍如晴天霹雳,满目震惊。
是她?
真的是他?
两道久违的目光交错在空气中,那么诡异,那么忧伤……
她苦痛着神情,见到他的那一刻,眼泪又不争气的在眼眶中打转了,心,猛地被揪了下,好疼!
慕君羡更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再看看旁边的人,虽然不见他翻过身来,可他一眼就瞧得出来,那个男人是姓俞的。
他们俩,没事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做什么?
莫名地,一股怒火窜上眉梢,四周瞬间冷得让人寒颤。
“君羡,君羡……”
发现军长大人不对劲,旁边的参谋长轻唤道。
慕君羡拉回思绪,冷声吩咐,“你们都下去。”
参谋长挥手让士兵退了下去,慕君羡见他不走,他又说:“你也下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靠近。”
迟疑了下,参谋长也退出了营帐。
见那些人都走了,单以诺使着全身的力气坐起身来,眼泪狂飙的就涌了下来。
她嘶声喊他,“君羡……”
他咬牙瞧着床上的两个人,眼眶里瞬间赤红一片,他拿了旁边桌上的刀子扔给俞柯南,俞柯南捡起,割断了他们身上的绳子。
“谁让你们来的?”
他转身背对他们,笔直僵硬,戾气全露,骨子里更有种叫怒火的东西在蔓延。
他不想见到这两个人,一刻也不想。
单以诺解了身上的绳子,起身就朝他扑过来,从身后紧紧地抱着他,哭得泪流满面。
“我知道你生气了,很生气,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慕君羡岂容她在军营里如此放肆,转身一把将她推开,因为力气大,毫不留情直接将她推倒在地上,脑袋狠狠地撞击在床边的铁杆上,瞬间就出了一个大洞。
鲜血,就像趵突泉一样,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他心口一颤,正想上前去,可俞柯南比他先一步抱住了她。
不知道是不是眼前那个男人给她的力量,就算脑袋受伤了,她还是坚强着不能晕过去,她努力睁开眼睛,怔怔地瞧着眼前模糊的男人的身影。
俞柯南被吓傻了,抬头就对慕君羡吼,“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你明知道她弱不禁风,你还那么用力,看见她受伤,你心里好过得很是不是?”
他正想抱着她起身离开,单以诺忙止住,她痛苦的摇着脑袋,看着眼前站着居高临下的男人,虚弱的问了一句。
“你还要我吗?”
你还要我吗?
短短的五个字,却像万剑,狠狠刺入前面男人的心脏。
他痛得踉跄一步,扭曲的五官,慢慢地变得深陷痛苦。
不是他还要不要她,是她一直不肯接受他的要。
看着俞柯南对她那么上心,再想想那天晚上,他回家去都碰见了什么?
他们之间,已经不纯洁了,她已经不是他心目中那个纯洁的小天使了,他讨厌肮脏,讨厌勾三搭四的女人,那晚的一切,他岂能说忘就忘。
他沉默着,回不上她的话。
俞柯南按住她额头的伤口,鼓励她坚持,坚持,再坚持。
她却虚弱的闭上双眼,微微说了句,“我……没有对不起你,若你已经放弃,那么……请告诉我,告诉……我……”
她断断续续的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眼睛一闭,手从腹部滑落下去,整个人又晕了。
“以诺,以诺……”
俞柯南喊了几声,怀中的人还是不醒,他气得放下她,起身握紧拳头,一拳就朝慕君羡扔去。
慕君羡猝不及防,挨了一拳后,唇角立即出现了血迹。
俞柯南对着他喊,“还不快叫军医,难道你想让她死在这里吗?”
慕君羡抹掉唇角的血迹,冷声对着营帐外喊,“来人。”
马上有人冲进来,“道!”
“去,叫军医过来,立刻。”
“是!”
她以为,他放弃了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军医还在为昏迷的单以诺处理伤口。
营帐外,距离营地不到一百米的小河边,俞柯南把近日来的点点滴滴都跟慕君羡如实交代了,他没有半句是对他撒谎的。
“我不知道她爱你爱得到底有多深,自那晚雨夜里你抛下她离开后,她就一直在医院来昏迷不醒,睡着的时候,口中一直喊着你的名字,边喊还不停的掉眼泪。”
“刚一睁开眼睛,她就拉着我要你,她身体还那么虚弱,那么经不起摧残,可她却丝毫不在乎,非要让我带着她来见你,跟你解释那天晚上的事。”
“君羡,你不要再伤害她了,她已经够可怜的了,你或许还不知道,你刚走没几日,她就被慕扬的老婆带到她姐的坟墓前狠狠地羞辱了一番,当时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女人要她在她姐面前发誓,一辈子都不要再与你有来往,一辈子都不要跟你见面,她一直挣扎,一直不愿意开口。”
“我曾听说,她很爱她的姐姐,可是面对这件事,她宁愿遭受到那个女人的侮辱,也不要与你断绝关系,可想而知,她心里有多在乎你。”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了解,爱一个人怎么那么轻易说不爱就不爱的呢?没错,我之前是想利用她来报复你,可是我发现我错了,在她面前,我根本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听到身边男人的一顿诉苦,慕君羡忍不住扭头看他,见他抽泣着,似有要哭的趋势,他抽了兜里的方巾递给他。
俞柯南看着他递过来的东西,满目激动,“你……你原谅她了?”
慕君羡面无表情,“若让我知道你有半句谎言,你会死得很惨。”
听到这话,俞柯南瞬间就了解了其意思,过来不经意的挽起他的胳膊,笑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
“你果然是个男人。”
慕君羡尴尬的抽出自己的手,转身背对他说:“既已来了,换上衣服吧,想办法帮我攻破敌人的卡关。”
俞柯南瞧着他倨傲的背影,抿唇笑着,那笑容,惊艳得叫花儿见了都含羞。
“是!”他在他身后标准的站了一个军姿,铿锵激昂,“保证完成任务。”
慕君羡唇角微微一勾,阔步朝营帐里走去。
走到营帐门口,见军医正好出来,他问:“情况怎么样了?”
军医摇摇头,叹气道:“伤势很严重,有可能已经产生了脑震荡,若要她醒来,恐怕还得等些时日。”
脑震荡?
就因为他一时失手,害她被伤成了脑震荡?
慕君羡对此指责不已,赶紧吩咐军医,“想办法,明天一早就送她回南西军区医院,叫慕扬亲自主刀为她动手术,马上下去安排。”
“是!”
军医刚退下,慕君羡就冲进营帐里,看着床上躺着,头裹一圈白纱布的女人,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心口痛得像滴血。
他知道,他当时很生气,又很怨恨她,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伤害她。
刚才听俞柯南说了那么多,他不是不相信,只是他有时候真的很难以平复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切。
原来,他不在的时候,她受了那么多委屈,他非但不知道鼓励她,安慰她,还发疯的去憎恨她,厌恶她,他是真的疯了,疯得连是非对错都不晓得了。
现在好了,她因为自己而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若好不起来,他这辈子都无法安心了。
虽然很痛苦,很自责,很不放心她离开,可是留在这里也不是权宜之计,再说,他还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忙,所以必须将她送走。
当天晚上,慕君羡守了她整整一个晚上,在这一晚上里,他果然听到了俞柯南说的,她在梦里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
他心痛得握紧她的手吻在唇边,心疼的望着她望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她就被军医送出了演习基地,飞回了南西军区医院,而跟慕君羡这一别,就别了两个月时间。
两个月时间里,她有半个月是躺在医院里的,身边除了陪着陆云,还有一个人就是欧琛。
陆云只是奉命来照顾她,并没有权利干涩她与男性来往,陆云也心疼她再和慕君羡吵架闹别扭,所以单以诺从醒来后身边陪着欧琛,她都没有跟慕君羡说过半句。
慕君羡考虑到她身体康复的缘故,也忙于军事,所以一直没有亲自打电话给过单以诺,对此,单以诺心灰意冷了。
她已经觉得,那个男人彻底放弃她了。
他已经腻了,不会再要她了。
她也不奢望他的爱了,所以在回来后醒来,她冷静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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