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就这样吧。〃叶暖说到。
暂时?我一听这个词就头皮发麻,难道说这一次不行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把头往枕头里一砸,真的不想再醒著了。
〃你不吃饭麽?〃叶暖又问。
听到吃字,我立刻又仰起了头,红烧鱼那扬起的尾巴映入我的眼帘。
怎麽可能会不要吃呢?这可是我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的啊,怎麽可能放弃呢。
我立刻开始活络我的手脚──方才趴久了居然有点麻了。可是这一活动似乎是活动的久了点,叶暖大概是看看我没有什麽起来的意思,走上去收了碗就要走。
〃等、等下!〃我这下可急了,肾上腺立刻作出了反应,不知道哪里来的股劲,我爬了起来,靠在床柱上喘著粗气说:〃给、给我,我要吃。〃一只手还直直地伸了出去。
叶暖看著我,半晌,说:〃你腰不疼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本来已经刻意忽略了的疼就这麽又被他提了上来,可这回我可忍得。
〃不、不疼。〃我使劲咬牙。
叶暖又看了我半晌,慢慢把碗放在了桌上。
〃那你慢慢吃。〃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走到了门口,又想起什麽似的,回过头来对我说:〃看来我刚才那一手挺有用的,回头我们继续,不出两天你就会好了。〃
最後,他留了个笑容给我就带上了门。那个笑容很美,可是配上他的话就跟恐怖片里女鬼变身前那一抹豔笑一样,让我浑身发凉。
他门一关上,我立刻往床上一倒。一半是给吓的,一半是因为腰实在支撑不住了。
大师兄是为我好。大师兄是为我好。大师兄是为我好。大师兄。。。。。。
我一个劲的给自己做自我催眠,在默念了不知道多少遍这句话之後,大师兄就真的便成为我好了。
可是念完了,我也有点昏昏欲睡了。我以前怎麽没发现念咒语其实效果要比数绵阳来得好啊?大概是因为数绵羊有的时候会因为太过刻意去记个数反而变得清醒吧。
睡一小会儿再起来吃吧。。。。。。我这样想著。
我又做梦了。
梦里面美人已经不见了,但那碗猪脚还在。我流著口水奔过去,半路却伸出一只手来把那猪脚端在手里。
那双手很白,却也很大,我抬头一看,却是大师兄叶暖。
〃大师兄。。。。。。〃我喊他,可是眼睛却盯著那猪脚,我知道这样很不厚道,可是我实在忍不住。
〃小师弟想吃麽?〃大师兄笑得很美,闪了我的眼。
〃要。〃也不知道是被美色还是美食迷惑了,我傻傻点头。
〃要吃可以,不过要有要求哦。〃
〃什麽要求?〃
〃要求啊。。。。。。就是。。。。。。〃大师兄端著那碗猪脚朝我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等我发现那猪脚已经离我的眼睛不过两尺的距离的时候,大师兄同我之间的距离不到一尺了。
〃要求很简单哦,只要。。。。。。〃大师兄还在笑,可是他没有端东西的右手摸上了我的腰,〃只要让我摸一下。。。。。。〃
摸一下?摸一下当然没。。。。。。我突然想到了我的腰刚受了伤,还被眼前这个人狠狠痛快了一回,反射性的一退。
〃疼。。。。。。〃
〃哦?小师弟不想要吃麽?〃大师兄的凤眼眯了起来。
〃想,可是。。。。。。〃我很挣扎。
〃既然小师弟不想吃,那我去给其他师弟们好了。〃话音刚落,叶暖就一个转身,从我身边离开,带著那碗猪脚。
他转身的时候,宽大的袖子扫过的的手背,一阵凉意。
我醒了过来。头上满是汗。
真的是好可怕好可怕的噩梦啊。
我第一件事情就是转头去看桌子,那两个碗以及碗里的东西还好好的在。我松了一口气。
然後,我忍著痛扶著腰起床,走到桌边坐下,拿起了筷子。
这东西得先吃掉,省的夜长梦多。
这个时候如果有谁有兴趣从门缝了看过来的话,一定会看到一个人扶著腰一边哼哼一边飞快的扒著饭吃著菜。
然後,这个家夥还被鱼骨头给哽到了,翻著白眼吞了不少饭团才勉强咽下去,然後咳得跟个肺痨病人一样。
终於,一段饭吃完了,我几乎是用爬的才回到了床上。
总有一天,我会被口腹之欲给害死的。。。。。。
我蒙上了被子,心底偷偷的哭泣,但终於是吃饱了,也终於可以睡上一个安稳觉了,希望那猪脚不要再在我的梦里出现了。
15
一觉睡到了傍晚的时候,我醒了过来,却不是自然醒。
又有人在摸我的腰,但比起上次来说,要温柔了许多,痒痒的麻麻的感觉,空气中也没有药水的味道。
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在床边看到了叶暖,正坐在床沿,一只手抚著我的腰部,而我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变成了趴著的姿势。
你说,同样是一个人,干同一件事情,前後差别怎麽会那麽大呢?
〃大师兄。。。。。。〃
叶暖见我醒了,便拿开了手,站了起来,说:〃醒了啊,过来吃饭吧。〃
我直起了身子,虽然腰还是不怎麽灵活,但比起中午的时候却是好了很多。我慢慢的爬下床,挪到了桌子边,桌上却是一碗鱼汤。
鱼汤啊。。。。。。我看著那煮成了白色的汤水,努力嗅著空气中弥漫的香气,却忽然想起了什麽愣在了那里。
〃怎麽,不想吃麽?〃那头大师兄已经布好了餐具,他也陪我一起吃。
〃没。。。。。。只是。。。。。。〃我坐了下来,住著筷子头在嘴里咬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鱼汤,不会要吃上十天半个月吧?〃不要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毕竟那麽多天就是满眼的青青白白也吃到怕了,中午又是红烧鱼,我还真的很怕就一条鱼油里炸过了放汤汤喝完了在红烧的吃法。
叶暖听了,笑著说:〃不会。今天正巧他们去捉鱼,多抓了两条放著也会坏掉,就一起吃掉算了。明天肯定不是吃鱼了。〃
〃那也不会吃青菜豆腐了吧?〃
叶暖听了这话,停下了筷子,看著我,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看来前段时间真的是我不好,都让你吃怕了。我保证以後不会了。〃
既然有了大师兄这句话我还怕什麽呢?虽然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提醒著我大师兄说的话又不是皇帝的金口玉言反悔不得更何况皇帝还说了就忘呢,但这个时候,相信这是君子一言,绝对会让自己心里舒坦很多。
既然都来到了这个鬼地方来了,自然凡事要想开一点,乐观一点,不然恐怕真的要去自挂东南枝。
想通了,胃口自然也就回来了,抓起了筷子猛吃,真的是来到这里以来吃的最好的一顿了。
吃完了饭,我坐在那里摸著肚子打著小嗝,看著大师兄收拾碗筷的背景心想:大师兄还真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砍柴打水一把手,连做起家务来也是很有架势,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美人做什麽都是美的麽?当然这样的想法的前提是我排除掉了其实自己什麽本事都不会这样的可能性。
吃饱了饭总是会让人想睡觉,我想了想对大师兄说:〃大师兄,那我先回我房里去了。〃
〃回你房里?不用了,你今天晚上就睡这里好了。〃
〃睡这里?这里不是大师兄你的房间麽?〃
〃是我的房间啊。〃
〃那要是我睡了,大师兄你睡哪里啊?〃
最後这个问题我没有答案,因为大师兄已经端著碗出去了。我一个人在屋里左顾右盼,看了看那舒服的床很想留下来,可是看看大门又想著不能鸠占鹊巢要回去。
就这样不知道挣扎了多久,大师兄回来了,看我还坐在凳子上,皱了皱眉,说:〃你怎麽还没有上床去?〃
这话我听著怪异,却想不起来怪在哪里,只能甩甩头,把刚才的问题又抛了出来。
〃这要是我睡了,那大师兄你睡哪里啊?〃
〃我?我当然也睡这里啊。〃大师兄一边回答,一边走来拉起我的胳膊,被他手这麽一提,我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身子在动,脑子也没有闲著,我又问:〃你睡这里,那我睡哪里?〃心想著不会要我睡地板吧?
〃一起睡。〃
我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看著大师兄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著我,又回头打量了一下这张床。
这床不小,用我那个时代的标准来看的话,就是一米五的双人床,睡小夫妻俩正好可睡两个男人总是有点挤的。
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站起了身子:〃算了,我还是回我自己的屋里睡就好了。〃
〃你那屋里你觉得能睡?〃
我当然觉得不能睡,那麽硬的床板,那麽薄的褥子,可是如果在这里的话。。。。。。
〃你就安心在这里睡吧。〃大师兄伸手一推,我又往床上一躺,又被翻成了背朝上的姿势。
〃这、这要干嘛?〃睡就睡嘛,用这麽大劲干嘛。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我看到叶暖从床头的小柜里拿出一个似曾相识的小药瓶,让我一看到就感觉闻到了红花油的感觉。
〃上药!〃叶暖简单的说明,沾了药的手在下一刻已经按上了我的腰。
〃啊──〃我又开始惨叫。其实若说疼的话并没有之前那麽疼了,但是这种叫的话,真的是会叫叫叫叫就叫上瘾的。
过了大概二十分锺之後,大师兄终於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而我早就没在叫了,毕竟叫也是耗费体力的,况且到後来我也感觉到了人家说的那种马杀鸡的痛快,其实还是蛮舒服的,舒服到了我又有点昏昏欲睡了。
如果每天都能这样吃了睡睡了吃其实也挺好的,我现在终於可以了解为什麽有些人会羡慕猪了,我现在可绝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去鄙视有这样的想法的人了。
大师兄松了手脚,又来拉我的衣服,我任他帮我把外衣给脱了,然後自发自动的往床里面滚去──这个时代虽然空气新鲜,可是一点娱乐项目都没有,天黑了不想折磨自己眼睛也只有在床上躺著了。
一会儿,感觉被子被掀开,一个热烘烘的身子钻了进来。平日里看大师兄脸上没什麽表情还以为他是个冰山,可这次我又错了。
我又往里面挪了挪,直到自己的膝盖抵上了墙壁。可身後的身子也跟著靠近。
〃唔。。。。。。不要靠那麽近啊。。。。。。〃我实在是不习惯两个人靠在一起睡,即使是两个男人。
〃床就这麽大,当然会挤。〃
〃那至少也分两个被窝吧。〃又不是大冬天的非得挤一起省热水袋。
〃我就一条被子。〃
〃那再去多拿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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