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铁生可没再多瞧众人一眼,深情的眼眸只容得下娘子而已,他说:「这奶娃儿交给你,他睡著了。」
尹玄念伸手接过七个月大的宝宝,轻拍他的背,对相公嗔道:「嗯,你倒是很放心女儿的婚事,我会担心女儿嫁得不好。」
未免操心太多……。冷铁生颇不满的抱怨:「怎不见你担心我睡不好?」
愕,尹玄念一瞬呆傻……
随即瞪了他一眼,叫什麽?!
是谁说要买孩子回来养,「我喜欢这孩子。」绝美的容颜亲腻的磨蹭小娃娃白嫩嫩的脸颊,「他睡得好甜……」
「你先抱他回房去睡。」大爷企图拐人儿回房,再算帐。
「好。」
尹玄念前脚才踏进房,身後立刻有人将门锁上。
放下孩子在睡篮里,棉被才轻轻覆上那漂亮的小人儿身上,随即腰际一紧,「啊!」他被人托抱上床,男人置身在双腿间,身躯紧迫的施压--喝!「你……放手!」他小声的叫。
噢……。心知肚明这男人的意图,他没有反抗。
冷铁生动手撕扯他下身的束缚,把他的双脚架高在双肩,握住他形状美好的欲望,须臾即有强烈的反应,爱不释手的抚摸,套弄。
湿黏的蜜液增加两的人热情加温,撩开衣袍,把自己的坚挺欲望摩娑稚嫩的入口,锐利噬人的眼神细凝他捂著嘴,那红透似火的粉颜快冒出烟了……
「快点进来,铁生……」
「好。」伟岸的身躯贴挤,一瞬埋入他的体内,极致的快感席卷全身,失控的欲望抽撤,震得怀中人儿差点滑出控制范围。
「啊……嗯……」
腻人的呻吟随著绷紧的身体一弓,欲望迫切的释放睽违已久的情欲。
身上的衣裳在男人的双手下敞开,冷面孔埋在胸前吸吮、啃啮,留下点点嫣红的记号,任男人略显粗鲁的索求著,他修长的指节缠绕男人垂落的发,放在唇瓣轻咬,流泄出低低浅浅的呻吟……
他们为了小孩,已有一段时间没亲热。
孩子刚买回家的时候好吵,日夜啼哭,他没有带小娃儿的经验,也舍不得孩子让别人带,日积月,渐渐忽略了相公的存在。
并非故意,尹玄念凑唇在他耳畔说明:「噢……铁生,你比孩子还要重要,只是孩子还小,需要照顾,我难免……」
「嘘……别说话,我都了解。」他现在只想要他,确定他是他的,永永远远……
细碎的呻吟回在两人的耳畔,两具火热的身躯交缠,尹玄念在男人的怀里震,意识迷离之际,仍是想著--
希望女儿会像他一样幸福……
3
「念生哥哥,你打算如何帮我挑夫婿?」眼波流转,似笑非笑的睨著紧绷又严肃的脸庞。
念生哥哥不该是这副模样呢。
他何时转变的?
时光回朔,脑中的记忆搜寻到四年前--
庭院的七里花香味浓,视线遥远的凝望一道身影出了房外,半晌之後才又进房。
依然是开了窗,模糊的脸庞出现在相同的位置,那视线在看什麽呢?
舍不得离开,因为房内的烛火未熄,隐约能见高瘦的身影透出窗棂,影子移在房内的某处静止不动,而她--也未动分毫……
一夜露水袭身,涤净了满怀的忧伤……
清晨的雾气弥漫,隐约能见高瘦的身影走到廊外,愈渐清晰的面容出现於眼前,寒喧的话语各自隐藏了秘密,皆佯装早起……
庭院的凉亭是他们俩最後相聚的时光;她听他谈著抱负与理想;听他提起早已和爹娘商量;最後他提到了念生--
『他宿醉,别让人去房里吵他。』
低沉的嗓音温柔的吩咐著。然,他始终都没有提到她;即使是生活琐碎,亦是她所学的字画……
他与她明明有著相同的兴趣,却话不投机,是风格迥异的关系,还是他刻意的保持距离……
早膳过後,他回房一趟,手上提著包袱,拜别了爹娘,他离开了家。这一去就是四年……
曾经,金榜题名时,他风光的回到宅院,不著痕迹的视线彷佛在找寻另一个人的身影,得知那个人不在的时候,她清楚的看见那双丹凤眼底一闪而逝的情绪,依然不著痕迹……
当晚,少了主人的厢房之内有烛影火光,印在窗棂上的影子静止,她不确定是否维持到天亮……
怜儿垂首无声的叹息……。
想不透念生哥哥当天为什麽不回宅院?
彷佛刻意避开,但那张清秀的脸庞却掩不住愈渐暴戾的烦躁;变相的昭告众人--
他非常不高兴。
气什麽呢?
她没有答案。
「我等你告诉我呢,念生哥哥?」
「这还用得著说吗。」阙不平大摇大摆的来到厅堂,他终於赶上了。「呵呵……」
咧嘴露出愉快的笑,俯头凑近怜儿,那粉粉圆润的脸庞好细致,「就嫁给我吧,嗯?」他当场提亲。
愕?怜儿的大眼眨啊眨,好生错愕阙四叔的儿子来提亲。
阙不平的领口突地一紧,阙不凡把他拽到一边去,强调著:「你搞清楚些,是我先来到的,你怎把我要说的话,通通说出来。」
阙不凡摇了摇头;他刚才一直发呆--
好喜欢怜儿,有点搞不太清楚为什麽在喜欢的女子面前,他就会没反应?
脑子变傻了……
这怎麽行呢!
怜儿是小才女;绣花、画画样样精。
他一个大男人不懂女人家的玩意儿,更不懂欣赏什麽粗细线调,勾、勒、点……等等作画技法。他只懂得做生意、经营钱庄、维护场子秩序;最拿手的本事就是耍流氓和揍男人……
怜儿会不会嫌弃他的粗鲁?
会不会误解他不是个好东西?
这是万分不得已--
爹是流氓、娘是爹口中的恶婆娘;他是爹娘的综合体,这遗传绝对好不到哪去,能怪他吗……
以前,他不知该如何吸引她的注意,总是安静的听她说话、看她提笔作画、甚至是安静的绣花……
站在她的身边,凝视她快要完成的针黹,绣一对比翼双飞的蝴蝶。多才多艺的小女人常常失神呢。
怜儿的手被绣花针扎了一下,眉心轻蹙,懊恼的「嗤」了一声。
佯装没听见阙三叔的儿子也有意思娶她,感到很不自在,时常和念念哥哥一起回宅的夥伴,竟然来凑热闹。
从未察觉杵在身旁的阙不凡喜欢她,讶然之馀,心慌乱……
早就发现好哥们的心意,有意将怜儿交给两兄弟之中的其中一个。冷念生瞧她抿唇不说话,怪哉。
「怜儿,不平、不凡和在座的各位都想娶你,你的意思?」
「念生哥哥想知道我的意思?」
「嗯。」
「我喜欢老实人。」
阙不平大笑:「哈哈哈……」
「我们都是老实人呢,没干偷鸡摸狗的事。」
「谁说没有。」阙不凡反驳道:「在座的王公子,把自家婢女赶出宅外,这原因是……」
王立人登时跳起,对众人解释:「她她她……手脚不乾净,那贱婢是干了偷鸡摸狗的事。宅里出了这等丑事,是我管教无方,实在惭愧……」
不待被人当场揭发,王立人立刻告辞。
「哼!溜得真快。」
他怎能让喜欢的小女人嫁给看似老实,行为却轻薄了自家婢女,又嫌弃两人身份悬殊,遂把女婢敢出家门,下场沦落到他管辖的食肆工作呢。
冷念生只手托腮,不禁冷笑,问:「怜儿,你还有没有条件?」
怜儿继续绣花,说:「我跟娘学画一段时间,写实的人物画了不少,我希望未来夫婿有双丹凤眼。」
「啊!」阙不平惊叫:「我可没有。」堂哥当然也没有,他们皆是双眼皮。
怜儿以貌取人麽。阙不凡心想:他的长相也是不差的,至少没见哪个姑娘看到他就吓得尖叫、逃之夭夭。
「在座的各位,你们都可以走了。」冷念生一派慵懒的摆摆手,下逐客令。除了弟兄之外,其他的杂人等,早该滚出宅外。
怜儿是不中意这群年轻人,迂回的拒绝求亲者。
「我们俩是不是也没机会了?」阙不平问道。
阙不凡说:「我等她亲口拒绝。」他会认了。感情之事无法勉强。
怜儿低头继续说:「我希望未来夫婿是高个子。」
阙不平马上说明自己符合条件。「我的个子不矮啊。」这是不是表示他和堂哥还有机会?
若没娶到怜儿,……他只好再觅良缘。
阙不凡仅是对她说:「人的相貌是父母生得,我无法改变成你喜欢的模样。不过,我仍希望你觅得如意郎君。」
怜儿收了最後的几道线,一条手绢终於绣好。她刁难道:「我希望未来的夫婿当官。」
此言一出,冷念生突地用力一捶桌面,「碰!」的杯盘落地,他沉声怒喝:「怜儿,你乾脆嫁给翟颖算了。」
赫然发火,厅堂上的另外三人皆看著他恼怒的情绪是为哪椿?
怜儿镇定的问:「念生哥哥,我所谓的老实人、丹凤眼、高个子、又当官,这对象就一定是翟颖哥哥吗?」
「嗯……。我也赞同怜儿的说法,府衙的大人就是这德行啊。不过,人可不老实。」
冷念生瞪了阙不平一眼,「你提那只软脚虾做什麽。」心烦!
「我若是嫁给翟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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