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戏言?』笑靥如花,寻求著一言九鼎的保证。
『正……是……』哎呀,快按捺不住了——璎,你真是会折腾人。
『那麽……』伸长天鹅般颀秀的玉颈,任由珞吮吸齧咬,『从今晚开始,我就住在崇光殿,要好好监督你。』
『不行……』看得见吃不著,整天在他眼皮底下晃悠,他不捉狂才怪!
『不行吗?』纤指在珞胸前有意无意地乱划著,暖暖的鼻息吹进耳朵裏,心痒难搔。
『随你!』珞咬牙切齿的大喊一声。
『多谢皇兄!』璎快乐响亮地谢恩,转又压低声音,『今天就放过你。』
蹦离珞的膝头,回眸一笑,亮灿如银:『我去整理一下。』
『这小妖精……』喃喃低咒著,对璎的骄纵有著深深的无可奈何。
璎离殿之後,珞长出一口气,方感觉到衣袍潮濡得紧沾著皮肉。
天呐!自己怎麽会一时糊涂地答应了璎呢?
如此一来,自己将日日夜夜陷入情欲的折磨之中,这可如何是好?
都怪自己任著他胡来使性子,把他给宠坏了,害得自己终於遭报应了!
往後的日子可怎麽过啊?
急得汗出如浆,如坐针砥,珞拼命苦思著对策……
第二十回 金明池
微烫的陈酿冒起蒙蒙白雾,杯口密布细小的水珠。
缓缓注入樱唇,回首徐徐哺入英俊男子的嘴裏。
娇美地笑靥,柔情款款地注视著他。
蜷伏身侧,埋首膝上,长长的秀发流泄如瀑——婉约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裴郎,今晚真的不能留下来吗?』幽幽地,明眸中哀怨深深。
『我是很想留下来陪你,可惜不行啊。』英俊男子亦是恋恋不舍,『雁容,改天吧。』
『嗯。』迎舒粉颈,深情凝睇。『雁容会等的。』
『我就知道雁容最是善解人意。』大手抚过青丝,摩挲著嫩滑的脸颊。
崇光殿。
『我说珞……你放手……』璎滚倒在龙床上,锦褥紧紧裹住全身。
『就是不放……』珞也很是固执,死攥住璎唯一来不及缩起的秀踝。
『呜……你欺负我……』说著说著,泪珠就在眼眶裏打转。
『好啦……好啦……』怎麽舍得让璎难过,心一软,手一松,璎见机赶紧将裸足缩回被中。
隔著一层厚厚锦褥,珞拥住显得十分臃肿的璎,低头嗅吻著璎乌溜溜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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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回复:玉碎宫门,很经典的文哦!
『不要嘛……』璎不安地扭动身躯,闪避著雨点般密集的轻吻。
『连亲一下都不成了?』珞深闺怨男般的埋怨著。
『我怕你亲过之後,又不肯罢手了。』念及自己几次险险让其得逞,就不得不谨慎一二。
『朕发誓,朕只是想亲亲朕最爱的璎而已。』堂皇帝范,凛然正色。
『不用发誓,我相信就是。』璎撇开身上的锦褥,纵身入怀,伸出小舌舔舔珞乾燥的唇边,吱吱唔唔著,『我只是有些怕痛……』
『朕保证……』
『不要赌神罚咒……』璎捂住珞的嘴,柔情似水地道。
『你被袭之事,朕当然放在心上,只是一直毫无头绪,当日袭击你的禁军全都莫名其妙地死了。』
『你该不是想包庇谁吧?』怀中传来璎闷闷的声音。
『怎麽会呢?胆敢伤害朕的璎的人,朕恨不能将其碎屍万段。』一想起璎所遭受到的苦楚,珞就愤恨不平。
『若你再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要亲自去调查此事。』璎微一用力,挣开珞的怀抱,秀眉蕴愠,『无论哪个是凶手,我都不会放过。』
『好、好……全依你……』只求璎别这麽嗔怒,大煞眼前香豔旖旎的风景。
『珞,你真好!』半敞著衣襟依入,丽若明霞,美不胜收,『今晚让你多亲一下……』
『裴郎、裴郎……』轻轻唤著,乏透的枕畔人一无反应,依然呼呼大睡。
悄悄披衣下床,趿著绣鞋,蹑手蹑足出了寝室。
隔壁的厢房有人正静静地等著她。
『王爷。』莫雁容垂睑低唤,神情局促不安。
搁下手中茶碗,璎扬眉笑道:『他睡著了?』
『是的。』
『本王还是第一次窃听到人家在床上翻云覆雨呢。』
『王爷——』莫雁容脸涨通红,烫得足可以煮熟一筐鸡蛋。
『鱼水之欢真的这般销魂蚀骨、快乐无穷?』不明的睁圆眼睛,璎好奇地问道。
『啊?』雁容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王爷真的不谙究裏?
不会吧,以他的身份,美女要多少有多少,可能是打趣成份居多。
『你是梦珂一手调教出来的,不过短短一年光景,便成了名满京城的红妓。』璎敛起笑容,终於言归正传。
莫雁容难堪地默然不语。
『当初若不是梦珂收留下卖身葬父的你,如今你的命运将更悲惨。』
『谢王爷。』
『不必谢我,要谢就谢已不在人世的梦珂,是她救了你。』
『是的,梦珂姊姊的大恩大德,雁容没齿难忘。』
『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身为影卫一员,于公于私都应有所表现。』
『请王爷吩咐。』
『还用得著本王说吗?你应该明白自己该做什麽。』
俏脸霎时雪白如纸,娇躯仿佛不胜露重寒意地抖起来。
『请王爷放过裴郎。』莫雁容颤声地道。
『你爱上他了?』不疾不徐地声音,听不出丝毫不悦。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莫雁容恳求著道:『请王爷成全。』
又是一个痴人!情之一字,为何物?
璎喟然长叹:『雁容你要明白,无论你是名妓还是影卫,裴府都容不下你。』
『雁容给裴郎的是清白的身子,雁容愿意屈就小星。』这是她唯一的企求。
『你真的不明白?』手抚著胸前的悬饰,『裴府世代显宦,迎进门的都是些望族闺秀,即使是纳个小妾也要求身家清白。』
『雁容原也是好人家的女儿。』
『可你现在是名妓。』璎残酷地点醒了她,非要敲碎她的情锺,『裴府素来标榜清白传家,自命清高,岂容你败坏门风?』
『但裴郎他说……』心中妄想挣扎。
『不要相信一时的甜言蜜语,纵然他愿意为你不遵父命,硬要接你进门,你可曾想过日後?』璎冷静地将事实一一扔到她面前,『椿萱见弃,正室不容,他再怎麽宠你,夹在当中也难作人。时日一长,感情一旦冷却,自当迁怒於你,往後数十年的日子更难挨了!』
『裴郎不会的……』莫雁容想到有这个可能,心痛如绞,但仍想欺骗自己痴念。
『不会吗?』璎脸上的笑容诡异得莫名,『不如去试试,让裴尚名媒正娶你入门。』
『王爷?』
『你不想与他长相廝守吗?』
『这……』
『你应该在裴尚身上好好下功夫,这样他才会肯为你去拼命。』
『谢王爷指点。』
『话可要说在前头,你与裴尚之间的事,本王不想插手过问,是福是祸你自己掂量著。』
『谢谢王爷。』莫雁容连连磕头谢恩。
裴郎颇为迷恋自己,自己对裴尚的魅力甚有信心,既然连王爷都点头了,剩下的就只是裴郎的问题了,自己会在枕边多吹吹风的。
『你下去吧。』
『雁容告退。』
看著她欢天喜地的出去,璎悠闲自得的端起茶碗,高高翘著二郎腿,慢慢品尝著桌上盛盘的精致细点,这是在宫中尝不到的民间风味。
眸中一片冰寒,阴鷙的笑容浮上俊美的脸庞。
裴家该乱了!
越乱越好!
雁容,好好去发挥你的作用!
费神布置的陷阱正慢慢诱入猎物,不枉自己的竭精殚虑。
裴家在朝中的根基扎得太深,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若不及早铲除,定成尾大不掉之势,对珞的皇位是个威胁。
朝堂上素以裴家马首是瞻,裴家父子身居要职,裴诚清更是以刚毅辅政,尤爱倚老卖老,当初少年封王就他颇多微词。
自己与珞的事,再怎麽隐秘不宣,难保不会泄露风声,引来诽议腹论,若是将首当其冲的裴家连根掘起,其他些个朝臣的嘴巴想必会安份多了。
更何况裴家早就犯下了足以令自己置其全家於死地的罪行。
先下手为强,後下手遭殃——这是千古不变的恒理。
此次自己必须抢在裴家之前先发制人,上回的教训还不够铭刻一生吗?
裴诚清,咱们就斗斗看,瞧瞧到底谁才是最後的赢家?
决不容许有人拆散我和珞!
挡路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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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回复:玉碎宫门,很经典的文哦!
第二十一回 玉楼春
本年度,京城裏最大最轰动的新闻莫过於两件事:
其一,找回了失踪许久的靖王璎,皇上为其在宫中另筑华居。
其二,国舅爷裴尚欲纳京城名妓莫雁容为妾,不惜与老父反目。
茶馀饭後,黎庶布衣津津乐道,尤以第二件事更为香豔火辣,刺激脾胃,舒经活血。
『你认为裴府会让裴尚纳莫雁容为妾吗?』
用手扯下淩乱的衣襟,露出雪白的香肩。
小道消息真是无孔不入,居然传到了皇帝的耳朵裏。
『裴老顽固决不会答应的。』
璎星眸醉觞,斜卧於珞的膝上,由著不规矩的手伸进自己的衣衫裏抚弄。
『裴尚可是独子啊,说不定裴诚清会让步的。』
『裴府的人最好面子。』璎反驳道。
『这倒也是,裴诚清自持是先朝遗命大臣,老爱对朕摆出忠正耿直的嘴脸,此次他儿子倒是替他脸上‘争光’不少。』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
『你不过问一下?』
真是受不了那只乱摸的手,璎将珞的手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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