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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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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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灯下只见他两个鼻孔里往外冒着白烟,反正我没戴眼镜也看不清,那画面就是烟雾缭绕的,他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地说,“我在生气。”

我要笑喷了好吗,用被子挡着脸在里面咯咯地笑,李拜天又孩子气地“哼”了一声,接着借着台灯在那边乱翻。

我背过身去不管他,过了一会儿,李拜天偷偷摸摸溜到床边,伸出一只手往床单上摸,拍拍我的肩膀,声音低低沉沉阴阳怪气,“小雪儿……小雪儿……”

装鬼吓唬谁呢,老娘练过的好不好,根本就不搭理他。他自己玩儿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猜我是真的睡着了,大大方方地躺倒床边上,一点一点偷我的被子。

我照样没管他。

我的被子是我妈亲自打了,邮递到北京来的,足够大也足够舒服,盖我们两个不成问题。他睡踏实了以后,手却不踏实,犹豫了一下,偷偷把手放到我的枕头上,看我没反应,又往下挪了挪,穿到我脖子下面。

这时候我就不能容忍他了,抬起头来把的手臂拿开,身体往角落里缩了缩。

李拜天还是很不老实,又过了一会儿,往我这边贴了贴,嘴巴凑在我耳边说,“小雪儿我们来玩儿亲亲吧?”

我已经忍无可忍了,忽然转过身来,然后中了他的招,他正好把我压住了。我瞪着他说,“你信不信我打你?”

我抬手吓唬他,李拜天一个胳膊完虐我。虽然我是练过跆拳道的,但说实话,跆拳道这个东西在很多时候它并不足够实用,比方地方施展不开,比方对方比自己有力气。

李拜天把我的双手压着,我完全没的施展,他得意地坏坏地笑着看我,黑灯瞎胡中此刻忽然帅得一塌糊涂,天呢,我最受不了他跟我耍无赖了。

我心有戚戚地看着他,说:“我练过一套腿法。”

“断子绝孙腿?”他反应倒是很快,不等我说完,就接了下一句。

我咬了咬嘴唇,他收起邪笑认真地看了我两眼,然后把我的手松开,躺回去接着睡了。

我不知道李拜天那天晚上又经历了怎样的纠结,或许正如我所预料的,他的尊严已经不允许他现在对我做点什么了。

反正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是被厕所里传来的嚎叫惊醒的。睁开眼睛,李拜天并不在我身边,我起来开门往厕所的方向看。

唱征服的小伙伴抱着红色的洗脸盆儿在门口心有余悸,李拜天抱着我那条小毯子从里面出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淡定地说了那小伙伴一句,“叫什么叫,没见过人睡厕所啊。”

走到我房间门口,他揉了揉眼睛,“嗯?你醒了?”

哼哼两声,他滚到了床上,睡得那一个踏实。

我们俩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同居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李拜天经常自觉地跑去睡厕所,然后不一定什么时候再回来,这事儿他不提,我也就没有主动去问。

后来有个女生回来住了,半夜去上厕所,看见浴缸上躺着个男人,又是一阵尖叫,叫得黑带学长差点没冲进去打李拜天。

李拜天终于还是不睡厕所了,开始在床边上打起了地铺。

我又有点不爽了,跟我睡一张床,有那么痛苦么?

几天后,李拜天的姐姐给李拜天打电话,我正在看书,李拜天在吃中午剩下的凉包子,李拜天姐姐说让李拜天先去自己那边住着,等爸妈消气了再回家,他却很坚决地拒绝了。

我说:“怎么呀,去你姐那儿不挺好的么,厕所惊魂还没玩儿够啊。”

李拜天塞了口包子,满嘴油光,表情却异常正经严肃,“只要你不赶我,我就不走。”

“为什么?”

“我就是喜欢和你呆在一块儿,特有安全感。”

我像看变态一样看着他,“李拜天你要转性了,你越来越不阳刚了。”

李拜天擦了把嘴,“我没问题,我不喜欢男人,”伸手指我一下,微微犹豫,“你……半个男人。”

☆、020 败笔

所谓引狼入室,但我把李拜天捡回来,应该不算引狼入室,因为在李拜天眼里,我也是匹狼,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干啥了,让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赶你?”

李拜天吃完包子开始吃西瓜,吐了口子瓜子儿说,“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啊。”

我略不高兴地嘀咕了一句,“不是说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

李拜天摇了摇手里的勺子,耐心地讲解,“不不,还有一种纯友谊,是靠相互嫌弃维持下来的。比如咱俩。”

我瞪他一眼,“你敢嫌弃我?”

他勉强笑笑,“主要是你很嫌弃我,我知道。”

其实我没看出来,李拜天也是这么呆得住的人,我这里的生活是很乏味的,我每天就是学习学习,洗洗衣服晒晒太阳,没有什么所谓的交际。只是我习惯了,并且从其中也能找到快乐。但李拜天能做的,似乎更少,连坐在床上自己跟自己打扑克的事儿都能干出来,最多每天早上出去晨跑的时候,顺手买份报纸回来,瞎翻瞎看。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隔壁那个唱征服的,又开始发神经了,自己坐在房间里唱歌玩儿。奈何我们这是隔板房,完全没有隔音可言,他唱得又特别难听,好几次在他唱歌的时候,我会忍不住敲敲我们之间的门板。

他有的时候会装没听见,有的时候会忍一忍,但没两天又开始唱。

某天李拜天在报纸上看到一条新闻,说某人在网吧唱歌,网管忍无可忍,将其拉出网吧捅了十三刀。

然后李拜天用小刀子,把这条新闻规规整整地剪了下来,贴到隔壁的门上,几天以后,唱征服的哥们儿不住了。

我给李拜天出了份房租,让他滚到征服哥原来的房间去住。李拜天对我这个行为很有意见,他说:“你这不是逼我吃软饭么?”

我说:“咱俩不是那么个关系,不算吃软饭,我这也算投资,反正你以后发达了肯定要加倍还我。”

于是李拜天出去找工作了。

他找份影楼的工作,他说天天都能看见新娘子,心情特别好。我每天在这里看书,听着李拜天下班回家,吹着口哨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就会觉得心里特别踏实。

我已经适应了校外的生活,九月份开学,北京依然很热,那两天热的离谱,我想了个办法,就是在房间里放个盆,然后不停地往身上擦水,对着风扇吹,把身体吹干,好凉爽。这方法我连续用了两天,第三天来大姨妈了,在床上疼得打滚。

我给李拜天打电话喊救命,他翘班回来,进了我的房间,看见在床上疼的满头大汗地我,过来背着我就往外跑。

都快跑出大门了,我揪着他的头发,“你干嘛去!”

他说:“你不是阑尾炎么?”

“我没有阑尾炎,你哪只耳朵听我说阑尾炎,我……痛经……”

李拜天脸色变了变,又把我送回房间里,放回床上,无奈地看着我,“那我能怎么办?”

我电话里说的清清楚楚,让他去给我买益母草,他个傻逼当时脑子不知道想什么呢,根本没有听见。李拜天又跑出去买益母草,也不知道什么牌子好,乱七八糟买了一堆,等他回来的时候,我疼得那股劲儿已经过去一些了。

我像一直濒死的鸟,软软地躺在床上,看李拜天给我吹着杯子里的水,特不服地说,“凭什么呀,凭什么女人要受这个罪……”

李拜天幽幽地倒换着杯子,说:“你知道为什么男人明明在染色体上比女人弱小那么多,却依然强壮有力,成为种族的主导么?”

哎哟,他还懂染色体呢,果然是两性方面的专家。

我不吱声,李拜天接着说,“因为上帝忌惮女人的力量,所以给你们设定了一个每月持续掉血的系统,导致HP常年不满,打怪得来的钱都用去买药买零食买卫生巾,导致装备和经验跟不上。”

“什么跟什么啊!”李拜天用了太多游戏术语,我不玩儿游戏。

他说:“那你看,小学的时候,还没开始掉血的你们,把我们男生欺负得多惨。”

我想起了自己的月经初潮,那一屁股摔出来的第一次,真是,怎么好像我的每个第一次,都被李拜天给参与了。

我依然表示不服,李拜天忽而狡黠一笑,看着我说:“要不这样,你给我一晚时间,我还你十月安宁?”

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过,“滚,淫贼!”

李拜天伶俐地回避开我的攻击,坐到床边把我抱起来,让我喝他吹好的益母草。我这边喝着,他那边在讲,“你可以说我是淫棍,但绝对不能说我是淫贼。”

“有区别么?”

他说:“因为我要女人从来都是不偷不抢的。”

我又瞪他一眼,“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又怎么惹你了啊……”

“滚!”

这就是我和李拜天的相处模式,还算得上相敬如宾,只是他每次跟我吊儿郎当提女人的时候,我就会拿出一百二十分鄙视的态度来,让他赶紧给我滚蛋。

但是李拜天这几个月其实很老实,没怎么找过女人,我估计是因为他没钱,没资本找女人。

早上他会把我拎起来去跑步,如果我不去,他就给我带早餐回来。晚上我要去自习,他下班回来的早,就跟我一起去学校,美其名曰保镖,不过我仔细的时候,他一般就是塞着耳机趴在旁边睡觉,睡醒了就对我笑笑,砸砸嘴巴接着睡。

家里换灯泡,没有合适踩的东西,李拜天会让我骑在他脖子上,换完了故意不放我下来,这么得瑟着转两圈,直到我求饶。

有时候我希望,就这么一直平淡的相处下去也好,无所谓他拿不拿我当个女人。我们都在认真做着自己的事情,他在摄影方面很有天分,从搬器材的学徒,很快做到实习摄影师。

可惜手里有钱了,他又开始得瑟了。

和老朋友陆续有了联系,我要准备考研,并不想管他,也知道自己管不着。

后来他因为打架进了次警察局。

孙鹏出现了,李拜天风风火火得杀过去,把孙鹏揍了一顿。酒吧的人报警了,孙鹏还算老实,到了局子以后,老实巴交地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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