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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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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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不想再继续留恋什么。

之后我直接给袁泽打了电话,把自己的决定讲的清清楚楚,我说:“我七月份回家,你准备请假吧,对了,彩礼就一万一,不能再多了。”

袁泽要拿点儿彩礼,还是很轻松的,他说:“那不行,显得太寒碜了。”

“寒碜什么呀,留着钱咱俩买房子。就这么定了。”

袁泽笑,我在这边也跟着笑,搞定一个决定的时候,会很轻松,先甭管这决定对的还是错的呢。

“哎,真快,快得我都反应不过来。”

我要出国了,这房子呢是李拜天免费给我住的,王美丽要继续留北京,但我不在这里,她觉得自己在这儿不大合适。

于是准备搬家,我这俩编织袋儿就是给她买的。

但是王美丽工作忙,请不下来搬家,地方是找好了,我去看过,还可以,也没什么心事了。白天就一趟趟地帮她从这边拿东西送过去,我那些锅碗瓢盆,反正就都给她了。

在楼下撞见李拜天一回,“你这就要走啊?”他问。

“没有,帮王美丽搬家。”我利落地回答,嘿哟,拎起麻袋往外走,李拜天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算不上女大力士,但是力气肯定比一般姑娘大点儿,经常运动,拎拎麻袋什么的,也不至于气喘吁吁。

帮王美丽搬完了家,我在这里最后的事情也算结束了。

我该走了,这次回家以后,会直接飞英国,不会再回北京。我对北京,没有特别重的感情,因为北京太大了,即使住了这么多年,很多地方依然陌生。

袁泽来接我,我们站在门口,我看了眼李拜天的房间,袁泽说,“打个招呼吧。”

我点下头,去敲李拜天的门。

我们走的时候是晚上,李拜天应该在家的,可是没有人开门。我感觉有点失望,最后一眼都看不上了,想跟他说声谢谢,也不能当面说了。

哎。

这感觉怎么让人有点想哭呢。

我把钥匙和房卡从钥匙链上取下来,从门缝底下塞了进去,还给你,这一年的关照,终于还是要还给你。

东西放进去,仍有一丝留恋,转身面向袁泽,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我们走吧。”

袁泽揽着我的肩,朝李拜天的门口看了一眼,这次我没有回头。

回家以后,并没有马上就安排两边父母见面,这次停留的时间比较长,当然双方都需要有些准备。

我爸妈和袁泽爸妈都挺激动的,袁泽他妈现在也不住院了,就是在家里好好养着。

我们常常以为,这就是诀别,但有缘人,没有那么轻易诀别。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七月半,鬼节,李拜天给我打电话,说他迷路了。

当时我和袁泽正在逛街,挑选见面那天,彼此穿的衣服,还有去订饭店什么的。我的心情还是比较轻松的,看袁泽一眼,笑着对李拜天说,“哟,大北京城还能迷了你,穿越了吧?”

李拜天,“不是,我在Z市。”

“嗯?”

“今儿不鬼节么,我得回来给我爷爷上坟。但这地方,怎么修成这样了呢,咱以前坐的102也没有了。”

我说:“你打一三轮儿。”

“我开车来的,不知道开哪儿来了。”

我和袁泽轮番问他那边的情况,终于问清楚他陷在哪个犄角旮旯了,跟他说不清该怎么走,打个车过去接应。

我们这边有个公募群,早年李拜天家在这儿圈了块地,他爷爷就葬在这里,家里说牵北京去,李拜天他奶奶不让迁,所以每年祭祀,都得有个人专门跑回来。

李拜天其实就在这附近,但绕不过去,我们找到他的时候,让出租车走了,上了他的车。

李拜天在驾驶座直说,“今天真邪性,我有不好的预感。”

“得了吧,我要是一小鬼儿,见你就绕道。”

李拜天说,“那万一是一女鬼呢?”

我把头发垂到前面来,伸手摸了摸李拜天的肩膀,阴气森森地说:“你看我像不像鬼……”

李拜天吓得一哆嗦,“滚蛋!”

☆、080 祭拜

李拜天家里是做生意的,生意人往往比我们更迷信一点点,李拜天就总觉得今天很邪性。尤其是我们指挥他把车开出来以后,明明就是很好走的一条路,他说自己绕了半天,怎么也没绕明白,就觉得很怪。

我觉得就是他自己眼瞎好么?

今天是鬼节,尤其这地方还是公募群,李拜天让我不要吓他。所谓平生不做亏心事,夜班不怕鬼敲门,所以我对这方面没什么顾忌,李拜天可能是以前亏心事干多了。

山上有土路,很窄,上坡下坡的,车子开得并不顺畅,道路的宽度也只容一辆车子同行。李拜天把车停在一个还算宽阔的空地上,空地上方是许多排并列的墓碑,埋着些没有祖坟的逝者。

李拜天家圈的这块地,距离这里不算很远,只是车子开不过去了。

从后备箱里拿出准备好的上坟祭品,那么一大包,我和袁泽表示有点夸张,土豪就是土豪。

正打算往他家圈的地走,我看到远处走下来两个人影,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袁泽也看了一眼,愣一下。

李拜天看过去,也愣了一下。

最开始我们会多注意,是因为这山头上不安全,很少说有女人单独过来祭拜的。还是这么年轻的两个女人,再多注意,就是因为这俩妞看着眼熟了。

这是刘舒雨和她的一个小姐妹儿。

两个人自然也看清了我们,李拜天是不是在掂量要不要打个招呼,能保证的是,至少在刘舒雨从北京离开以后,李拜天就没再见过她,除了做梦梦见一回她过的不好之外。

刘舒雨已经走近了,而且没有回避我们,身边小姐妹儿算多事儿的,撺掇她过来打招呼。

我们还是正面遇上了。

上面是公共墓地,刘舒雨显然是来上坟,她爸不在了,应该是来拜她爸的。

“这么巧啊。”李拜天还算淡定地打招呼,既然人都过来了,装不认识似乎也不大合适。那件事情也挺长时间过去了,说怪刘舒雨,其实也谈不上了,怎么说当年也有过一段情分。

我和袁泽自认跟刘舒雨谈不上交情,上次还差点吵一架,自然不说话。

刘舒雨特高冷地笑了一下,“这不七月半么?你来拜你爷爷?”

李拜天点了下头,打算走,刘舒雨依然不冷不热地,“真巧,我来看我儿子。”

儿子……我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刘舒雨死过的亲戚,不光有爸爸,还有个儿子。去年火化以后,刘舒雨把骨灰带回来了,这当然是该轮到她做主处理的事情。

这话题有点沉重,李拜天也不打算跟她聊,而且实话说,孩子的不幸,我们总觉得和自己有点关系,如果当时我们再坚决点,总不至于酿成这么个悲剧。孩子始终是无辜的。

李拜天笑得有些勉强,对刘舒雨也没什么恶意,看了眼自己要去的方向,说:“那我就先上去了。”

刘舒雨没说什么,她身边的小姐妹儿插嘴,“你不去看看啊,要不是因为你,人家孩子都一岁了。”

说着,把我和李拜天挨个白了一眼。

是,承认我们当时不坚决,我们有错。但全赖在谁头上,这并不合适,毕竟是刘舒雨怀着别人的孩子赖李拜天再先,我们不是有意,但刘舒雨就是故意的。

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争论谁的过错有意义么?

我们不想跟他们吵,我拉了一下李拜天的胳膊,朝该去的方向看一眼,李拜天没说什么,我们三个就先走了。

走的时候,听见特不屑地一声“嘁”。不知道是从谁口中发出来的。

往李拜天家那块地走,需要爬点山路,这个墓群还是不成熟,很多路都没有铺开,只能是乱走。

我回头看过刘舒雨和她姐妹儿一眼,两个人挽着手走了,其中一个像是在打电话。

李拜天说:“真没想到还能碰见她。”

我说:“你没想到的事儿多了,作孽哎。”

袁泽拉我一把,方便我爬过前面这段路。李拜天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说:“我当时给她的钱是不是有点少了?”

李拜天当时就只给了刘舒雨两万,其它医院方面赔钱之类的,李家当然不会稀罕,刘舒雨最后到底是拿着多少钱走的,我并不知道。

但出于当时的想法,李拜天不想给多了,给多了,刘舒雨凭什么?一分不给,他自己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我说:“行了你也别想了,现在就各过各的,别再给招惹上了。”

刘舒雨这样的人,只能躲。沾上她就得有麻烦,她就是靠惹是生非活着的,过得太平静,估计她自己都受不了。

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我不知道袁泽心里怎么想,但是站在李拜天爷爷的墓碑前,我内心很虔诚的,虽然我从来没见过这个老人家。

三个人蹲下烧纸钱,我记得我妈每次带我到十字路口祭拜的时候,都会给祖先说两句什么,而李拜天很沉默。

我说:“你不跟你爷爷说点什么?”

李拜天看我一眼,“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

好吧,他不说我说,我一边往火堆里递火纸,一边学着我妈的样子说,“爷爷,我们是李拜天的朋友,陪他来看您。过节了,您在那边吃好喝好,保佑李拜天,还有家里人,奶奶现在身体挺好的,叔叔阿姨还有姐姐都生活得很好,李拜天现在也懂事了,还开影展拿奖了,您放心。”

李拜天看我一眼,笑。

他买的这堆东西太多了,我们烧了得有半个小时,让火烤得啊。烧完以后,李拜天要给他爷爷磕头,我看着袁泽,表示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表示点什么。

按照我们这边当地的风俗,袁泽是李拜天的兄弟,李拜天爷爷就是他爷爷,他得磕,于是袁泽磕了。

那我呢……

艾玛不管了,我跟着磕算了。在逝者和长辈面前,我们是严肃的,没有开什么玩笑。磕头的时候我走了下神,想着还跟李拜天祭拜一次爷爷,这朋友做得也真够深入了。

为了防止山火,我们还是没着急走,要看着火堆燃尽才放心。

“哎袁泽,你们两个订婚办完了么?”李拜天用闲谈的口气问。

袁泽回答,“饭店还没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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