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都能瘫软如泥地放倒了。那个甄骏被迷晕后根本什么都干不了,你怎么可能怀孕?”
确实如此,那天晚上,无论材莎佳的唇和指如何羞涩又大胆地触摸亲吻在甄骏每一寸光洁的肌肤上,他的身体却始终处于沉睡状态。安静如古井止水。
杜莎佳气急败坏:“你……你还敢说,都是你坏了我的事。”
“莎佳,你是真心喜欢那个甄骏吗?我看未必,不过越是得不到就越是要抢到手罢了。你就是这样爱较劲不服输,我说你这样有意思吗?”
“怎么没意思,我乐在其中。甄骏我抢定了,我一定会抢到手。他属于我,他只能属于我。”
最后两句,杜莎佳跺着脚如宣誓般地喊。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能够爱抚亲吻甄骏那样漂亮完美的身体。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是她的,她绝不能容忍还有第二个女人能够像她一样得到他。
***
甄骏扭头走开后直奔地下停车场,他要离得那个狡诈的女人远远的,独自清静一下。却有人跟着他走进停车场,在他背后漫声一叹:“唉!想不到呀想不到,赤手空拳能降住一只藏獒的男人却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甄骏回头一看,说话的是孟炽然。他转动着套在手指里的车钥匙,看向他的眼睛是一丝明显的讥笑,显然刚才那一幕被他看见了。
甄骏咬紧牙关不答话,孟炽然却不肯放过这个奚落他的机会。
“甄骏,看在都是男人的份上我教教你吧。男人如果想和一个女人上床又不想惹出麻烦的话,那么防范工作一定要做到家。否则天天都有女人找上门来说怀孕了要结婚,你应付得过来吗?”
“什么防范工作?”甄骏不解。
孟炽然一愕:“你不是不知道这世界有一种东西叫安全套吧?”
甄骏茫然地摇头:“不知道,那是什么?”
孟炽然瞪了他半天后,扬头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天,连这个你都不知道,你从什么乡下地方来的?傻里傻气的什么都不懂,难怪会被女人缠住。”
他笑得前俯后仰,几乎笑出了眼泪,甄骏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发笑。好容易他止住了笑,走进停车场里头把他的车开出来,开到甄骏身边时停住,降下车窗,从车里扔盒东西给他:“甄骏,接着,这盒东西你学会了用它,以后就绝不会再有今天这样的麻烦。”
甄骏接住那个小纸盒翻来覆去地看,纸盒上没有图片,全是英文字母。他看不懂,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
孟炽然正待细细与他说明,甄可意一路寻寻觅觅找到地下停车场来了。看到甄骏站在孟炽然的车旁和他说话,她跑过来看都不看孟炽然一眼,单望着甄骏说话:“你跟他说什么呢?这家伙不是好东西,离他远一点。”
想起那天孟炽然先骂她是母猪后贬她为三合板,她就一肚子气又直突突地冒。
“他给我一盒东西,不知是什么?”
甄骏递给她看,甄可意接过来一瞧,她可是认识英文字母的,马上看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一口长气吸进去,脸一下胀得通红。
“孟炽然,你去死。”甄可意把那盒安全套照准车窗里的孟炽然砸去,若非他避得及时几乎就砸他脸上了。
“喂,你发什么疯啊?”孟炽然怒冲冲地跳下车来指着甄可意骂。
她针锋相对地指着他骂回去:“你给这种玩意给甄骏干吗?你这个浪荡子不要教坏正经人。”
“我给他这个就是教坏他吗?你有这种观念难怪他会被女人找上门以怀孕为借口赖定他,他要早学会用安全套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拜托你这里是现代大都会不是山沟小乡村,安全套一则避免麻烦二则控制生育三则预防艾滋病,你有什么理由认为使用安全套是不正经?”
甄可意倒被他理直气壮的一番话噎住了,孟炽然趁胜追击:“现在我要和甄骏进行一番男人之间的谈话。你可以回避吗?当然如果你实在想留下来听我也不会太反对,只要你的脸皮足够厚。”
孟炽然边说边示威性地把手里那盒安全套一扔又一接。甄可意用膝盖想也能猜到他要跟甄骏谈什么,她的脸皮自然不够厚,一张脸飞快地红到了耳朵根。愤愤地一跺脚:“我才懒得听呢。”
甄可意一溜烟地跑掉了,孟炽然走近甄骏把安全套重新塞回他手里,低声对他说:“这个叫安全套……”
甄骏在孟炽然告知何谓安全套及其使用方式时,纵然是两个男人的私下谈话他都窘迫难当。再一想他竟还把这盒东西递给过甄可意看时,更是简直要呕血三升,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冒昧唐突了。
也难怪甄骏会有这种窘态。在古代那种“万恶淫为首”的封建礼教环境下,与性相关的一切都是讳莫如深。彼时的人处在礼法纲常的重重教条下,谈性色变,性知识几近于无,简直纯洁如白纸。哪里像现代,报纸、杂志、广播、电视、电影、网络等所有的传播渠道都有两性关系的内容。无论女子还是男子的清凉写真照随处可见,□三级片也到处可买。现代人早早地就开始了性启蒙,古代人避讳不提的性,对现代人而言已经毫无神秘感,完全熟视无睹了。只有来自大宋朝的甄骏,才会对着那盒安全套尴尬万分,窘迫难当。
孟炽然前脚一走,甄骏后脚就想把那盒安全套塞进垃圾箱,这种东西他怎么能带回甄可意住的地方去呢。心里却又有着怦怦乱跳的好奇感,犹豫迟疑良久,他打开纸盒取出一片贴身藏起,再把盒子扔掉了。
夜里十二点钟下班回到家,甄可意的房门紧闭,显然她已经睡了。甄骏轻手轻脚地进卫生室去洗澡,脱衣服时他拿出那枚安全套。扁扁平平的包装纸一折开,里面一小圈淡蓝色的弹性胶状物。他紧张又新奇地试着使用……
年轻人总是有着强烈的好奇心,乐于尝试也勇于尝试,越是避讳不提的越想探究。甄骏在这种心态下按孟炽然教的方法试用了安全套,对这个安全套的感觉不坏,正如孟炽然所说“纯天然橡胶制品,超薄又光滑,使用绝无任何不舒适感”。他觉得现代人真是不可思议,什么都想得出来也什么都做得出来,比如孟炽然告诉他的这种安全套和甄可意告诉过他的那种人造□。
嘭嘭嘭——卫生室的门却意想不到地被敲响了,甄可意带着惺松睡意地声音在门外道:“甄骏你快好了吗?我想上厕所。”
甄骏猛吃一惊,一把将安全套团在手心,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服:“我马上就好。”
他出来时眼睛都不敢看甄可意,从她身边低着头走过去。她并未察觉他的异样,打着哈欠进了卫生间。
甄可意上完厕所,在洗脸台上拧开水泷头洗手时发现那个装安全套的包装纸,甄骏顾此失彼了。她拿起那个拆开的包装袋左看右看,睡意顿时无影无踪:天,甄骏他就用上这玩意了?孟炽然还真是‘教导有方’。且慢,这时辰他用这个要上哪里去派用场?这屋里好像只有她一个女人……
甄可意心中一凛,忽生危机感。天知道孟炽然那家伙都教他什么了?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被人一蛊惑是很容易冲动的……越想越提心吊胆,她小心翼翼拉开一线门朝外看,看不到甄骏的人,才飞快地跑出来钻回自己房间里。急忙反锁房门,却锁不紧,这才想起自己的房门锁都坏了好多天了。
真是要命啊,关键时刻房门的锁形同虚设,她岂不成了罗马不设防。把房间扫视一遍,她决定临时征用那两个床头柜来当守门大将。
听到甄可意回房的声音,甄骏马上从小房间里出来奔向卫生间。他一回房就想起忘记收拾包装袋了,只有暗中希望甄可意没有发现它。跑进卫生间一看,还好,包装袋还在,看来她真的没有发现。一口气还没完全松开,他旋即看出包装袋放的位置不对了。本来他随手一搁放在洗脸台外沿,现在放到里侧去了。只能是甄可意动过,她还是发现了。
隐秘又隐私的尝试,居然被一个女子看到细枝末节,她不难揣测出他刚才在卫生间里做过什么。
甄骏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愣住了,双颊发烧,两手是汗,不知如何是好。寂静中,他听到甄可意的房间传来重物挪动的声音。侧耳听了半响,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走过去敲她的门:“你在干吗?搬东西吗?”
甄可意回答的声音有几分慌乱:“没事,不是的,你还没睡呀?”
“还没有,听到你屋里有动静就过来问一下。”
“我没事了,你睡觉去吧。”
甄骏明明听到有搬东西的声音,但甄可意却矢口否认,他满怀不解地回到自己房间躺下。邻室安静了片刻,那种重物挪劫的声音又响起来,虽然是一种极力掩饰的轻微声响,却逃不出甄骏灵敏的双耳。他仔细倾听,听到物件在地板上拖过再推到门板上的轻碰声,甄可意是在用重物堵住门。
半夜三更的,她为什么要用重物堵住门?——甄骏猛地从床上腾起,黑暗中他的眼睛火焰般熊熊燃烧起来。
5、
甄可意一夜没睡安稳,夜风叩窗的声音都能让她一个激零从梦中醒来,以为是房间里进来了不该进来的人。到天将亮时才睡实了一阵,结果又睡过头误了上班时间。急急忙忙爬起来梳洗换衣服,然后黑着眼圈去上班。临出门时她看了一眼甄骏的房间,房门紧闭,他显然还没起床。
冲进日新大厦时电梯正将关闭,她飞奔过去:“等一等。”
硬是从即将徐徐关闭的电梯门中挤进去了,里面很宽敞,就站着一个人。她抬眼一看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孟炽然,我就说你不是好东西。”
孟炽然也没好气:“我又怎么招你惹你了,一大早就要挨你的骂。”
“你教坏了甄骏。”
“我怎么教坏他了?他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他昨晚回家后……”甄可意脱口而出又赶紧咽住。
孟炽然看她一眼有所知觉,唇角一勾故意笑得邪邪的:“他是不是回到家就试戴安全套了?不过怎么会被你发现呢,你——看见了?”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