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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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火-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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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的嘴马上压着她的嘴,刻不容缓地控制住她的舌尖,截住她的叫喊,笑道:“小点声儿,宝贝,叫得我又硬了……”

他向上移动,用鼻子磨擦她的颈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总是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勾起他的欲望!

“坏东西,坏东西……”

他喃喃自语,恨不得一口咬下她的肉,尝尝她的血是不是凉的。

他的控诉如魔咒一般,令她晕眩,随着一声叫喊,她整个人在五光十色,眼花缭乱的布景里得到完全解放。

摸着一手的湿滑粘腻,齐墨无赖地赖在她胸前,听着她急促的心跳。

他还没得到完全的纾解,下面胀痛得叫嚣着,不断顶撞着她湿漉漉的入口。

他又开始吻她的乳房,他的嘴轻咬着她的乳头,就像婴儿吮吸着母乳,他的舌头轻搅着,感觉到乳头越来越坚硬饱满。他的手本能地逗弄着她,瞬息间,它已伸向了她的大腿之间,来回磨擦着她。

借着强烈的润滑,他几乎没使多大力气,撑起腰,轻松进入了她。整根完全没入,停住不动,尽情地享受着层层包裹。

他稳稳地,快速地插入她的体内,轻轻地摩擦着。他知道动作越慢,兴奋期就越长。

他的双手紧抱着她的大腿,她一低头,看到他的指关节都发白了。

不断重复着深入、浅出、再深入……

许久之后,只见他奋力往前一顶,倏地猛倒吸一口气,在燥热的身体中,爆发出一股无法形容的舒畅之感……

半晌,他才闷声道:“九儿,你对我不好。不好……”

你对我不好。

多么让心心酸的话。不是你不爱我,亦不是你不疼我,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陈述句子。

九狸思绪翻腾,头脑一片混乱。动了动有些干的嘴唇,她发不出一点儿反驳的声音。

是啊,不好,真的不够好呢。

他忽然正色起来,因为严肃,而比之前显得苍老,虽然他一直比实际年龄要看起来年轻得多。

“顾九狸,我不是傻子,但我愿意为你做个傻子。”

他死盯着她,“你的那些放不下,你的那些恋恋不舍,我全都知道,我可以当做不在意。因为你是我的女人,遇上你之后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但是你若把我当成傻子,是不是有些不明智了?”

“我……”

她张口结舌,答不上来。并不是笨嘴拙腮的人,可这次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她竟无语凝噎。

齐墨轻吻了她额头一下,轻得像阵风拂过,“上次我走之前,你不是也想去欧洲吗?怎么样,我们过几天动身,去那待一阵子?”

九狸一下懵住,彼时此时大不相同……

只有他和她么?

卿禾、谨元,她和齐墨,如此错综复杂的四角关系,她要一走了之么?!

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神色,她几乎无法决绝,突然,脑中灵光一现,“爸快过生日了,走不开呢……”

他冷笑,挥手打断她,“是么,原来和顾卿禾好上了,连带着父慈女孝都学会了?怎么,当初口口声声恨着的仇人,如今看到初恋男友一回来,就重新变成一家亲了?”

他出口讥讽,不留余地。

她想起身抱住他,但齐墨已经站起来了。

他就像一个忍受折磨的生灵,软弱无力地长叹了一声。

他裸着下了床,径直走向浴室冲洗。

哗哗的流水声叫她心慌。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79

今年的夏来得格外早——树叶似乎永远清翠欲滴,充满生机。

黎明时分的一阵小雨似乎把初夏的尘埃冲刷得一干二净。敏感的人会一眼发现,一大早开始,友谊宾馆1、2、3号门都加强了警卫,几乎是每一个小时就轮换岗哨。

这其实也不算什么,毕竟,这是省直属接待单位,每年不知道要下榻多少国内外大人物。不是说,住友谊宾馆,享国宾待遇么。

但像今天这样煞有其事的严肃,倒是不常见。

之前省长、书记成天往这跑,又是开会又是宴请,也没见过这么重视的,除非马上有大人物驾到?!

几辆车牌上蒙着布的黑色高轿从中午开始就停在友谊宫楼下,有几批人状似悠闲地在附近的花园边溜达,来来回回。

下午三点五十,几个衣着平凡的寸头男子牵着三条防爆警犬,悄无声息地在楼里走了一趟,出来后对着对讲机汇报,一脸郑重。

五点钟,军区首长、中将顾成功将在这里的中心宴会厅宴请亲友,庆祝五十八岁大寿。

大厅内,一个一人多高的烫金寿字正中央高悬,众人皆舍弃了原本自助餐的形式,此刻全都按资排辈地在圆桌做好,高至将军,下至少尉,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顾成功穿了件紫红色的唐装,自年前开始,他瘦了不少,原本有些微凸的肚子,这会儿看上去并不明显。站在人群中,他鹰眼如炬,叫人心生敬畏之情。

酒过三巡,餐桌上便热闹起来,顾成功这一桌有五六个是当年在越战战场上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倒是齐齐都生了儿子,有心做儿女亲家的,这会儿都借了酒劲儿,大胆提出来。

九狸假装羞涩地笑,心里却骂了这几个老家伙不下八百次。这几家的官少,都是圈子里臭名昭著的玩意儿,嫁过去就是活受罪,妻不如鸡!

她不好和长辈回嘴,倒是顾成功大手一挥,貌似不耐道:“干什么?都想干什么?我有女儿也不嫁到你们几个家里去,哼,你们那几个败家子儿,谁也配不上我闺女!”

一众人假装闹个大红脸儿,拼命嚷着叫顾成功喝酒赔罪……

宴会上他不过露了一面,便与多年的老战友、老部下们退到1号楼的一个小会议室里聊天,只剩下了不少年轻人在继续喝酒。

在一众公子哥儿的围攻下,卿禾倒是轻松应对,他虽年轻,但花花肠子不少,官场、部队的那一套潜规则早被他玩得烂熟,整个晚上不是被人灌酒,就是喝完了继续灌别人。

说是生日宴,其实说句难听点儿的,大家各怀鬼胎,借机拉近乎、找关系,卖人情、找对象……咳咳……

所以年轻帅气的卿禾不仅要应付拼酒的同辈,还要同样应付带着各色女儿扑面而来的诸多长辈……

他嬉笑着,故意做出一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形象,却惹来诸多女孩儿感兴趣的眼神。

笑话,攀上顾家的高枝儿,就算是做个“弃妇”又能如何?

他没能耐,他老子有能耐。何况,还是这么个漂亮养眼的男人。

却没人注意到,他含笑的眼睛总是在往一处瞟。

九狸是长女,少不得忙前忙后,招呼应酬。

今天这场合,齐墨不适合到场,她自己应付得颇费心。

好在到场的叔叔伯伯们都是看着她长大的,亲切之余倒也少摆架子,九狸省了不少客套和虚伪的寒暄。

就在她刚松了一口气,把顾成功他们送到三楼的小会议室后,在楼梯拐角处不经意间一瞄,她居然看到了,胭脂。

居然是她?

她来这做什么?难道是贺寿?!

“你……”

几步走近,九狸掩盖住疑惑,压下心头的古怪情绪,弯身有礼貌地问好,“你是来看我父亲的么?他在里面……”

多日不见,胭脂似乎神情憔悴了不少,但是打扮得依旧光鲜,近看之下皮肤依然弹性十足,除了眼角有细微的皱纹。

她如同贵妇般高贵典雅,长发高高盘起,用一根细长的簪子稳稳定住。

要不是某日顾成功无意说起,九狸真不敢相信,眼前这女人,已有五十岁。

她勉强笑了一下,往紧闭的大门那瞥了一眼,似带了无尽情怀,看得九狸一愣。

胭脂回过头来,冲着惊愕的九狸柔柔一笑,完全不是那个当日酒吧里的妖艳女郎。

“能给我点儿喝的么?”

陷在手感柔软的沙发中,胭脂神色满足地喝了一口咖啡,轻放下。

揉了揉微痛的太阳穴,她自嘲道:“人老了,本就睡不着,可是还是戒不掉。”

坐在她对面的九狸一愣,不由自主地也跟着放下杯,突然想起《断背山》中的一句经典台词。

I wish I knew how to quit you。

我希望我能戒得掉你。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一瞬间明白了。她本不是聪明人,可是还是懂了她的意思。

因此,所有过去不明白的事情,彷佛抽丝剥茧之后,终于找到了那个线头儿,猛地一拽,所有的童年疑团都有了清晰的答案。

怪不得妈妈脸上总是淡淡的,怪不得爸爸总是在忙,怪不得他宁可睡办公室也极少回家,怪不得她从来没有和父母一起去公园的经历。

顾九狸咂摸着其中滋味儿,那一刻终于释怀。不怨,也不自责了。

原来不是她自己不够好,才得不到母亲的爱。她只是因厌恶他而厌恶她。虽然不公平没道理,但是她更改不了事实。

她不是幸福结合下的产物,而是在那个年代,包办婚姻下的一个不被欢迎的突如其来的孩子。

“你明白了?”

胭脂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只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情绪波动。

无意识点点头,九狸心里复杂得苦涩。面对父亲的情妇,她终是无法做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当年跟他说,别和家里硬碰硬,娶了,便娶了吧……”

她美丽的眼里隐隐泛了水意,但忍住了,继续道:“我不在意,真的,我以为我不在意的,可是她死了,他娶的仍旧不是我……”

到此,她的美丽坚强终于全数散尽,用手捧住脸,尽情地开始哭泣。

做一个男人秘密的情妇,或许并不是那样神气,太多的心酸不与人知。

九狸手足无措,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轻拍了两下她的背。

她不大度,也不小性儿,但是面对父母婚姻的“第三者”,她还是没法子说“我理解”。

或许,她的母亲,才是第三者,可是,这又有什么区别呢?在多年以后,她死了,他们也都老了。

人说活着苦,可是都在苦着活。活着本就是世上最艰辛的事儿,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给自己叫好一声,因为我们都在承受着世上最深重的苦难。

这才是最极限的挑战和最虔诚的赎罪。

看见胭脂,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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