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的房间?这里难道不是什么会客室之类的?
看出她心里的疑问,华白一本正经地好心地解释着:“小东西,在很多时候我是个很直率的男人,我把看中的女人直接带回房间,这也算合情合理吧?不伤天害理吧?”
羊……入……虎口……
而且这傻羊,还乖乖地在虎穴里,等着饿虎回来呢……
直率……你真直率……你们全家都直率……如果骂人能解决问题,想必此刻的九狸已然是稳操胜券,但是显然,她现在不占上风。
果断冷静地抓着她的一只手腕,看似瘦弱的华白力气大得惊人,一路就这么拖着她往里走。
九狸往后挣,脚踩在地上,像只耍赖的猫。
眉一挑,有些不悦,华白回头看向她,“我刚练完功,身上都是汗,过来给我搓搓!”
被这么拖着,拖到房中的一面墙,华白连一个动作都没有,只是似乎衣角动了动,不知从墙里还是哪儿,忽然开了一扇门,吓得九狸往后一退。
似乎心情不错,华白眼中有淡淡的笑意,将她往前一推,站到自己面前,然后关上了门。
眼前是一间装修得极为奢华的浴室,按摩、桑拿一应俱全,迷离的灯光勾勒出一个旖旎的环境。
高高的天花板,做得像是教堂的屋顶,室内明明没有窗,却在墙上做出了对称的假窗,在玻璃上反射出宛若星子的光芒。四根大理石的柱子上雕刻着传统的龙凤图案,每一只龙口中,都衔着一颗不小的夜明珠,柔和的光混着角落里的壁灯,将浴室照得大亮,彷如白昼。
“进去啊,傻站着干什么?还是你觉得这个夜对于我们俩来说足够长?”身后的华白嬉笑,握了她一只手,带着她往里走。
如此这般的景象,倒有些出乎意料。这种炫富般的设计,叫九狸有些咂舌,但什么都没说,满脑子都是华白那句“给我搓搓。”
娘咧,这个降头师是不是给自己也下了蛊,颐指气使的,难道她顾九狸是个小媳妇儿不成?
心有灵犀地,他转过头来,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认真道:“嗯,不像,你不像小媳妇儿,你一点儿也不温柔体贴,张牙舞爪的像个小野猫。”
心思被看穿,九狸紧张地手心都冒汗了。他果真这么厉害?那她岂不是生死都交给这个古怪的男人了?
两个人的手一直是握着的,华白自然感觉到了她掌心的湿意,安慰道:“没事,我喜欢小野猫,不温柔不体贴也没事。”
说得还真……自然……情意绵绵……情深意切……深情款款……
只是,听的人就有些欲哭无泪了。
还不等九狸做出任何回应,那边,华白已经伸直了手臂,只见那原本在他身上的长袍,奇迹般地自己缓缓脱下来,落在地上,其他衣物同样如此。就好像在空中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温柔地帮他脱衣。
不多时,华白身上只有贴身的短裤了,他丝毫没有任何别扭,冲九狸招手,“过来。”
九狸方才有那么一瞬间的小犹豫,要不要闭上眼睛,后来转念一想,越是不好意思就越助长了这个死妖精的气焰,干脆,不看白不看,看看他是不是三头六臂!
略带失望了,不过是个寻常的身体,白皙得不像男人,九狸慢慢蹭过去,抱着胳膊嘲笑:“果然,常年见不得光,倒是比正常人白得多。”
嫉妒,丫的比自己还白。
没在意她语气里的讥讽,华白笑:“是不是正常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还是,忘了?”
被他说得脸上红白交错,九狸想起那次在荷兰草地上的疯狂,一时语塞。
第二次招手,没得商量的口吻:“帮我脱掉。”
狠狠地抿着唇,她恨恨走过去,双手往他腰上一卡。
“小东西,虽然你不温柔,可是还是轻点儿,把我的命根子弄伤了,待会儿怎么办?”他魅惑地将头低下,刚好到她的耳垂。
呦嗬,还真没看出来,华白这样的一朵闷骚界的奇葩,居然穿着一条四角底裤?!
都说这样的男人忠厚老实,扯淡!
手下的肌肤是温热的,只是比她的体温还是略低了一些,浴室里不冷,甚至还有些热,但九狸已经冒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颤抖着手上用力,刻意忽略掉那布料底下的怒兽,她用双手的食指和中指掐起边缘,往下拽。
终于彻底剥了下来,只是那已经挺立的yu龙,丝毫不顾及她的脸红心跳,在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越发昂扬狰狞起来。
结结巴巴地猛地一甩手,九狸往后退,“好……好了,脱光了高兴了吧……”
那语气,端的是委屈至极。
一抽气,华白的脸色万分难看,有些扭曲了,半天才哼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你那……手指头划到我了……”
这才后知后觉,刚才她甩手的时候,似乎打到了什么东西,不会是他的……
华白忍着痛点点头,指指自己下面,面色极为难受。
那一刻九狸觉得自己这疯癫的二十来年,总算做了一件利己的聪明事儿。
“嘿嘿。”立即换上谄媚的笑,九狸踩着小碎步上前,状似关心,伸手就要去抓。
华白吓得往后一躲,神情特别委屈。
如果现在不是在人家的地盘,顾九狸真想仰天长啸啊。
就这么突然放松了警惕,面前的男人眼中突然闪现出狡黠的光,伸手一带。
“噗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溅。
“啊……你……王八蛋……”九狸吐出一口洗澡水,咬牙切齿。
慢悠悠地下水,华白过来圈出她,温柔无害地笑:“急什么,我们有的是时间……”
手,划向她被水浸湿的身体,单薄的夏装已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姿。文胸的边缘清晰,他的手指直奔主题,捏向那两点因紧张而不自觉绽放的粉红蓓蕾。
扭过头去,胳膊拼命扑腾,华白被她扬的一头水,但是毫不在意,他纯黑纯黑的发浮在水面,不期然地与九狸的黑发纠缠在一起,水润得像是一捧水藻。
乌发贴在华白雪白的背脊上,像是干净剔透的水墨画,水汽蒸腾,宛如氤氲。
“湿衣服穿在身上多难受,来,乖,我帮你脱……”他幽幽地开口,那声音时远时近,飘渺得不像真的。
109
来不及反抗,她上身的碎花夏装“刺啦”一声,已如碎步,可怜兮兮地漂浮在水面上。
“你个变态!”
她奋力抬高一条腿,想也不想就打算往华白身上招呼,不料他反应太过敏捷,在她伸出脚的一霎那,飞快地出手,抓住了她的左脚踝。
她一只手还趁机负隅顽抗地抓着浴缸的边缘,被这么猛地一拽,下半身被扯过去,上半身还扒着另一边,成了一个诡异的姿势。
华白擎着她的脚,歪着头假装思索了一下,“这么等不及,主动投怀送抱?!”
她恨恨,往后挣了一下,破口大骂:“疯子!精神病!妄想狂!”
他动作不变,只是眼神骤然冷了下来,那略显邪恶的眼神,叫愤怒中的九狸不禁微微瑟缩了一下。
“很好,我喜欢你对我的最新评价。”
低哑的嗓音,透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对上她闪躲的眼神,华白的神情,瞬间冷峻下来,唇边的笑,也带了一丝凛冽。
害怕了,也许方才她是气昏了头,忘了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可怕变态,连齐墨都和他斗个平手,她这么迷糊,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咽了一口唾沫,她僵硬地咧了咧嘴,主动示好,“还……还洗不洗?”
他鼻子里哼了一声,手上一松,放下对她的钳制。
一圈明显的红痕,显露在她纤细白皙的脚踝上,被热水一冲,钻心地疼。
“哎……”她被痛得情不自禁地叫出声,赶忙把脚从水里伸出来,举得高高的。
狭长的一双明亮眼睛,忽然妖异地闪烁了一下,顺着她举高的腿,正好瞥见裙下风光,那湿漉漉的黑色底裤之下,便是他渴望的禁地。
全身血液逆流而上,疯狂地涌向一双眼,千军万马在体内奔腾一般。
那日在郊外与她的缠绵,如慢速电影般在眼前一帧一帧地闪现,男人是视觉动物此言不虚,眼前的人儿因为少了衣服的遮蔽,只好蜷缩在水中,因为痛而更显得弱小可怜。
“疼?”
他欺身而上,指尖却是触上她胸前的起伏,两具身子此刻已是完全契合贴近,没有半分空隙。
我掐你一顿,你看看疼不疼?
唔,你当然不疼,因为你很有可能不属于人类!
只是这话不敢说出口,轻捻虎须的下场,估计会死得很惨。
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九狸不说话,心说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华白早已打定主意,不管她是母老虎还是小猫咪,吃了她的结果是不受任何外因影响的。
隔着自己湿透的底裤,她可以感受到火热的欲望,正紧紧地抵在她的两腿之间,慌得她一动也不敢乱动,好似贴着个不定时炸弹,不定何时就会被炸个粉身碎骨。
静静的四周,他渐渐加粗的喘息,她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九狸知道,这个时候她若挣扎扭动,不仅不会逃出他的桎梏,反而会刺激。
看出她内心的抗拒和不情愿,华白灼热的薄唇凑近了他的耳垂,先是试探地轻咬了一口,然后顺着光滑的颈部,挑逗般轻轻啄着,一口口向下。
九狸实在憋不住,手卡在两人中间,去推他的胸膛,“你干什么?我可不陪你耍疯……”
“你难道不知道来找我的下场,就是取悦于我吗?何苦现在还挣扎,弄得你和我都不开心,不是什么好事……”
喷洒在锁骨上的滚烫呼吸,烫得九狸一个激灵,耳边他残酷的话语,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
可是他说的,是实情。如今她想活,好好活着,只要活着,总是好的。
尽管卑微,尽管被他操纵。
趁她愣神的功夫,华白腾出一只手,撩起水来便泼在她脸上。
眼前顿时一花,有水冲到眼睛里,九狸赶紧伸回手往脸上抹,华白趁机抓住她的两只手,飞快地抓住,固定在她的头顶上,将她压在浴缸边缘。
身子滚烫而有力,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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