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晨,”她找到了那个助听器,帮他塞在耳朵上,他扯开。
她又再塞,他又扯开。
她挨着他的肩膀,按着他的手臂,就是要塞:“听话!我有话说!”
“从来没有人要我听话!我什么都不想听!”他眼睛眯起,嘴角浅露一抹冷,一把抓起那个助听器,狠狠地朝窗外扔去!
窗外是阳台,阳台上种着绿植,助听器可能掉在了花盆的边沿上,清脆地“咔”了一声。碎裂了?
“靳娆。你根本就是对我无意,一个多小时之前的事,我会忘记!不要来怜悯我!趁我不想对你怎样,你离开。”他一把推开她,明明好想抱着她,告诉她自己又有多渴望,告诉她自己好想给她说清楚一切事情,可是她一来,就是说什么都没有答应。
他好痛,心里好痛!原来,说到底,他对她什么都不是。自作多情地以为她也是动了心,谁知转念一想,她又说没有事。女人,就是那样多变?
看着他消瘦的背脊。靳娆的泪唰地奔了出来,一把扯了吊瓶,爬过去面对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要是再发脾气,我就扔掉这个吊瓶!看谁更火爆一点!”
她的腿好痛,她的脚板也好痛,手上因为扯了吊瓶,血水回流,也是痛,这些痛,全部都不及心里的痛。
心,像是被拧紧了,用了螺丝刀,用了力拧。他的痛,他的心,她理解。自己说的话有多伤人,她知道,但是她已经表示要和好了,可是他又那样狂狷。
“靳娆!你!”慕若晨没看见她扯了吊瓶,就知道她从自己的脚上爬过来,指着自己大吼,那手上的输液管子,血回流了一大截!
他扑过去,按着:“痛死你,这个笨蛋,你这个敲钟人!痛死你!”他跪起,帮她把吊瓶挂上。
自己手头的针头松了,他不禁痛得“嘶!”一声叫出来。
“就是!活该!也要痛死你!”靳娆一把按住他的手,用自己的大拇指按着那针头:“混蛋,给我坐下!”
“看你的脚!踩着床板,不痛死你啊!”他又弯腰去搬她的脚,焦急的吼。
……
两个人,互相都护着对方,好像都听不见对方说的话,只是自顾自得着急,自顾自的心疼。
“停!”他猛地抓着她的手臂:“靳娆,靳娆!靳娆!”
他只是喊着她的名字,不管她说什么,他只是喊着她的名字;不管她做什么只是喊着她的名字。那么一刻,眼泪再度溢落出来,却紧咬着唇,想要将那不争气的泪水给逼回去。
“靳娆,”他看着她。
“慕若晨?”靳娆扁嘴,想哭。
“你在吃醋是不是?”
靳娆摇头。
“你是的,萧宇在的时候,我说了Gillian就是那个视频里的女人,你就吃醋了,我看得出来。靳娆,我跟她没有,真的,我没有看她的身体,拍视频的时候没有,昨晚更加没有。”他急忙解析。
“但是,”靳娆的泪终于还是忍不住,哗啦啦地流:“但是,昨晚你搂住她,昨晚她……坐在你的腿上!”
“是么?”他不怒而笑,神色平静下来,长眸腾起桀骜之色:“她坐我的腿上了?然后呢……敲钟人,你在回家的车上,想了什么?”
“没想,什么都没想。”
“你想了,”他食指托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睛看往她的眼睛里:“你想象了我跟她在泳池里湿身大战?还是在电梯里激情若渴?”
“不知道!”靳娆咬唇。
“你想象着我和另外的女人亲热了,还冲去救我?”她的泪水,也是不争气地掉,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凉凉的,晶莹透亮。
“敲钟人,有你这样傻!”他紧紧地抱着她,哽咽着:“你爱上我了!我敢打赌,你一定是爱上我了!”
他低头含着她的唇瓣,咸苦的泪落入了她的口中,她捧着他的头:“慕若晨,我怎么办?我喜欢上你,好可怕……居然喜欢上你……”
“不可怕,除非你嫌弃我。”
靳娆摇头:“你所有的特点里,最可爱的就是听不见。你帅,可是太美了,美得让女人都要妒忌;你身份高贵,可是太过强势,吓着我;你……身边太多美女,我怎么应付?”
他噗地笑,拧着她的小脸:“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放下心来。”
“女儿都有了!”
“胡说,我要告你诬陷。我和琳达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纪芸呢?你和她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他低头咬她的耳珠:“小坏蛋,你想什么啊?我和她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心底传来了酥麻,靳娆浑身一颤推开他的头,看着他的眼睛:“我不信。”
“不信也没有办法。”他像是极为饥渴了,又低头寻觅她的唇,她肉感的唇瓣,总是那样嫩滑,含在嘴里,感受到她的甜腻,他喜欢甜食,尤其是又嫩又滑的。
“嗯,不要!”
79、被管制的快乐(1更)
靳娆看着他的手上绷得紧紧的输液的管子,要不是她按着,又要松掉针头。爱葑窳鹳缳
“我想要!”他像得不到甜食的孩子,抿着红唇,怨着漂亮的脸,望着她,眼睛里的渴望谁都看得清楚。。
四目相对,她那双眼眸中有一丝愤怒,有一丝歉意,还有一些羞涩。半响,她开口道,“输液完了,我……给你……给你吻。”
慕若晨呆望着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动了一下唇,用力的咽下那猛然腾起的郁念,这个小笨蛋,她说“给你”,一刹那间他真的以为她是给那样!
不过,吻已经给了极限了渥。
他抓紧她的指尖,深深垂下眸来,她的指尖并不像她的脚趾那样美,那样透着粉红的光泽,可能是训练的关系,有点死皮,有点粗糙。但是她就是她,他好喜欢她,还爱她!
“靳娆,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请你给我机会,让我像每一个平凡人一样去爱,好不好?”他把她的指尖放在自己的牙齿边缘,轻轻地啃咬,磨噬。
靳娆何曾试过被这样的逗?心里,脚心痛之中腾起了一股酸胀,酥麻,一股热流在她的脚心传来,让她心里有着什么虫子咬着,噬着。恍若是让他用力地吻了抱紧了才能缓解缆。
他抬眸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揶揄地笑。
“坏蛋,你干啥?”
“没干啥。你说了,咱们输液完了才KISS,我只有这样解解渴。”
“但是……”靳娆的脸羞得酱紫,想说出感觉又说不出口。
“怎样?心痒了?”他用力地咬住了她的指,微微的以齿尖给她一点的疼痛,“我想死了,渴望快把我烧焦了。我不给点厉害你感觉一下,你根本不知道我难受。”
他真的忍不住,抱着她在她的脖颈处咬咬啃啃,自由的那只手在她的腰间来回地抚,靳娆喊一声,推一把,他又懊恼地坐好。
“输液什么时候完啊?”他哀嚎了不知多少次,抓起靳娆的指尖又要啃。
他们的输液还没有完,来了一个人。靳娆看着他那臭脸,实在是憋不住要笑。
“楚牧白,你的那些花我过敏。”靳娆明白到自己的心意,怎么会接受楚牧白的一大捧的玫瑰花?
楚牧白是明白人,他们眉目之间流转着的是一种怎样的柔情蜜意,他怎么看不懂?
“是吗?那我送给护士妹妹了。”他的长眸清淡下来,转身把大捧的玫瑰往外送。一会儿又转回来:“晨,你们吃过早餐没有?刚才楼下有一个自称胡姐的警察阿姨,把这一瓶粥送来,你的左荣就是不允许人家进来。”
这时,靳娆才知道自己肚子饿。
“胡姐是我们队里的人,她做的粥绵韧香滑,可好吃了。”
靳娆急切目光下,楚牧白让人拿来了两个食盒,“糟了,晨是不是应该找一个人来喂一下啊?”
“不用了,我和靳娆互相照顾就好。”
“呵呵,那也好。省下一个食盒,环保。”他把粥倒进了食盒,给了他们两个汤匙。
靳娆哪里好意思让慕若晨喂?可是手上吊瓶很不方便。
“张嘴。”慕若晨舀了一匙,送到了她的嘴边。
靳娆张嘴吃下,却喊了起来:“啊!烫死了!”
“我……哪里知道烫。”他把自己比作了窦娥,一副宠溺样子。
二少什么时候服侍过人呢?
“还是我楚牧白来吧。一个匙,两人用,不会介意啊?”楚牧白他笑声和煦温柔,就像是初冬里的缓缓浮生的朝阳,驱散阴翳,温柔照亮阴冷。
慕若晨无话可说,牧少也是尊贵的少爷,可是他就比慕若晨来得细心,每一勺都轻轻吹,小心送。
“牧白,你想直接饿死我?这一碗就全部给我吃了。”他居然大言不惭跟靳娆争吃。
“先给他吃。”靳娆摇头无奈。
楚牧白点头,放下靳娆那边,先伺候他吃粥。吃了大半,某人又喊了:“靳娆,叫护士来,我的吊瓶打完了。”
原来这人算计好了。他输液完了,就可以给靳娆喂粥了。腹黑的人,什么都腹黑。
楚牧白摸摸自己的头,轻叹一气:“晨,你是我们的老大,这样子……”
“嘁!就是因为老大,我才能算计你,无论何时无论何事。”
“臭美!”靳娆差点就要用脚踹他,但也乐意让他一勺勺喂粥。
饭后。
“靳娆,我这儿有好玩的,吃完了你过来。”楚牧白喊。
靳娆去瞅一眼正在画画的慕若晨,他没有什么表情,于是她跳过去:“什么好玩?”
“你会调酒吗?”
靳娆摇头:“不会,我只会喝酒,还挺能喝。队里的三个大男人一个一个地来,喝不过我。”
“行。教你调酒。”楚牧白虽然把慕若晨和靳娆的那点情愫载在了眼里,但是他还是决定要干扰他们。
他走出去不久,拿了一个箱子上来。从箱子里拿出美轮美奂的玻璃杯,又拿出几瓶酒。依依给靳娆介绍酒名、特性。
“你喜欢这种水果吗?”他打开一幅图片,问。
“樱桃?OK啦。”
“车厘子,这是美国进口的。”他变戏法似的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枚殷红的车厘子,“看好了,我把这一杯可可甜酒注入杯子里,然后加入奶油……最后把这颗车厘子放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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