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话。」
是的。扣住男人的后脑勺,压住男人的背,除了自己的怀抱,哪里都不许去地,贪婪地侵略着男人的自己,和前一秒、前一分、前一个钟头的自己都不一样。一个被热情烧坏了煞车的他,挟持着男人一块儿坠落下去,殉情在名为「爱」的山谷中。
多次变换角度舔舐丝绒般的唇内,他含住了男人的舌,深深地一吸。
怀中的身躯蓦地往下坠。
他撑住男人软掉的腰,缓慢地抬起头。只见满脸潮红,蓝、黑色的眼珠边缘镶着水光,却还想力保自尊的男人尴尬地说:「我、我是没吃早餐的关系。」
挑起一眉,他略抬起膝盖,挤弄着男人四角裤中央的隆起说:「不是因为勃想而腿软、站不住脚?」
「谁……你、你……」
男人根本不需要对他多做辩解,因为自己是罪魁祸首,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把手圈在我的脖子上,我抱你到床上。」
「哈啊?」男人眼睛陡地大张,然后「哇啊!」地慌忙照做。
打横将男人抱起,双脚腾空的男人紧张且难以置信地说:「你、你不怕闪到腰啊?喂,我有五十八公斤耶!」
就男人的一七七身高来看,这样算轻的了。「我学过气功、空手道,因为从小喜欢看武侠小说的关系。」
「……你的趣味跟你的外表一点儿都不合,你比较像是从小就在古典音乐、泰戈尔诗集、围棋之类的环境下被养大的。」被放在床上后,男人喃喃地说:「人真不可貌相啊!」
「那应该是老板你的兴趣吧?客厅里一整柜的维也纳爱乐CD,放在架子上的业余围棋赛冠军奖杯。」早就注意到这些,他微笑着说:「知道且喜欢赫塞的『荒野之狼』的牛肉面摊老板,全台湾不知道能找出几个?」
「你管我,我高兴做个喜欢古典乐的面摊老板。」
扣住他的双手十指,将男人压倒在床上,又桦含咬住他的耳垂,对着他的耳洞吹气道:「喜欢就会想去管那个人的所有事,喜欢一个人也不必那个人的许可。所以我会一直管下去,我要找出所有有关老板的事,全部我都想知道。因为,我就是这么喜欢你。」
抖了一下,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男人说:「随便你了啦!」
「是的。」一笑。
温柔的手指,像在开发未知领域般,胆大心细地游走在每个角落。
在耳窝边嬉戏,在颈边来回勾勒锁骨,在不具任何神圣使命的装饰小|乳珠边,绕着深茶色的珠晕打转。
血液输送着波波酥麻电流,灌入大脑的快感中枢。
不要去抵抗……虽然已经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管他会痛死还是三天下不了床,谁教自己无法用嘴巴说出那三个字,只好以这种方式接受他了……问题是,不习惯处于被动立场,对于身体不受控制的反应,总会因感到羞耻而起了抗拒之心。
强忍着想呻吟的冲动,他紧闭着双眼,在高明的指尖嬉戏下,呼吸越来越短促,眼眶也越来越热。
突然,热胀充血的|乳珠被冰凉潮湿的舌叶偷袭了。
「哈啊!」
啧啧被吸吮着。
明知那儿不会有东西流出,青年还是执拗地吮着、咬着,以舌头弹着那尖尖竖起的红硬小珠。
想呐喊、想制止,亦想要他别停下来。
……假如每个人体内都有另一个人,而我的体内也存在着一个我所不知道的自己,那他一定是个不知羞耻为何物,性倒错的家伙。
「他」在青年的手底下苏醒,想要穿破这层臭皮囊,想要被释放,疯狂了似地在体内乱窜,渴望青年快些将他拯救出来。
两边|乳头间歇受到攻击之际,下腹部开始纠结着暖暖的热焰。先前被吻催化的部位,在中间稍事休息后,再度抬头。
想摆脱燥热感的腰身,无意识地在床单上放浪地扭动。
释放了|乳头的舌,将下一个攻击目标锁定在他浅褐色的凹陷肚脐,唾液滴进了凹|穴,满溢而出,嘶地流了下来,太过强烈的淫靡刺激,使皮肤敏感地竖起了无数细小的疙瘩。
「哈啊……啊……」
被一口咬住的腹筋,在牙舌的拉扯下,更绷紧、更紧缩。
一口口的咬啮,自下腹侧一路啃噬到大腿根,当他还来不及回神时,青年撑开了他的单腿,高举过肩。
慌张地睁开眼,却与跪在他腿间的青年对上了,青年温柔的眼在他脸上逗留了一会儿,旋即往下滑。
私密处曝光在那双细长漆黑的眸子前,无处遁逃。
「拜托……留点面子给我,别瞧了!」声音比平常还嘶哑。
青年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以手圈住昂扬的部位,轻慢交迭地摩挲。
「啊……啊啊……」
一想到自己会在那双黑眸紧盯不放的状态下,达到高潮,说什么他都要忍耐住!他撇开眼,装作对那双手、那双眼的热度毫无感觉。
可是「本能」不是那么容易就打消的。
「啊啊……」发现到自己逸出了比平常还要妩媚的喘息,吓得他赶紧咬住牙根。
握住欲望的大手,在这时更换了温柔抚触的策略,一迳挤压着渗漏出透明汁液的铃口,藉着湿滑液体的助力,咕嗞咕嗞地快速上下拽动。
不行了……快……冻未条了!
「你、你不要再看了,变态!」即使是他恼羞成怒的言词,也制止不了青年的企图吗?
可恶!啊啊……
冷不防地,青年的手忽然移开。
就差那么一点点,在游戏破关点被人无情关机的失落,几乎让他尖吼。虽然这是自己要求的,但还是想臭骂一下这小子——他是想吊尽胃口,逼死他吗?!胸膛急遽地上下起伏,心脏奔腾,失望到产生晕眩的眼睛,慢慢睁开。
「老板不允许我看的话,我就不看。」打破沉默,青年缓慢地说着,俊稚的脸庞飘荡着哀伤。「你不愿意对我敞开的话,我永远也看不见老板的真心。我即使上了你,还是听不到你想对我说的话语,那么除了身体发泄外,并没有任何意义。」
青年深吸口气说:「……要继续或是停下来,交给你决定。」
真是个狡猾的家伙!竟连他仅存的一丁点儿矜持都要剥夺吗?眯起蓝、黑瞳,说:「要占有我的全部,相对地,你也有付出全部的心理准备吗?」
「有。」一秒钟都不需考虑。
「嘴巴讲是很快!」停顿半晌,扯唇一笑。
对他的嘲讽,青年回以沉默、坚定的注视。受不了地搔搔脑袋,对这个脑袋硬邦邦的臭小子,自己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自己已经够顽固了,但一遇上原则两字,这小子比他还顽固。
可是,他就是这点讨我喜欢呐!
明知自己纵容他太过,一再地让步,卫勋还是叹口气地起身,移向又桦。当他把屁股移到又桦的大腿上坐下来时,黑瞳的主人还一副困惑不解的样子。
「真不知道现在年轻人的想法是什么,保持点神秘感不好吗?硬要看透一个人的全部。连射○的时候都不懂得点礼貌,盯成那样,要出来的也出不来了!」抱怨归抱怨,还是好心地解释道:「一个人会觉得丢脸,两个人一块儿做,就不丢脸了吧?连这点都想不通,还想看懂我的心,我看你还得再多修练几年,小子!」
主动将自己的硬挺抵碰住他西装裤的隆起部位,蹭了蹭。
凑近青年的耳畔,喑哑的声音揶揄地说:「喂,发什么愣?还不快点把里面藏的『笨鸟』取出来,你是打算弄脏自己的裤子吗?」
顿悟,青年如释重负地咬住他的耳朵,嗫语道:「这应该是老板的工作吧?嗯?」
是、是、是,谁爱得多就赔得惨!
窸窸窣窣地帮助青年褪去了裤子后,他们终于袒裎相见,他主动地圈住青年的脖子,索讨几个炽烈火辣的吻,然后伸手握住了彼此。
「哈……哈嗯……」
他在他指间脉动,自己的指间则是他的火热。
「……唔……」
不一致的节奏、紊乱的呼吸,交织在他们之间的空气仿佛都被蒸发开来,弥漫着一股鲜烈的麝香——性→爱的味道。
「……梁……啊……我可能……不行了……」咬紧牙关,几度冲上腰间的刺激,已经让他忍不住想宣泄。
「我也……」性感地喘息着,眯起的黑眸紧盯着两人手指之间。「我们一起……」
点点头,他蹭着温热的掌心,紧握着不属于自己的贲张欲望,急促地喘了几声后,堆积于体内的高涨欲情跟着白色飞沫喷了出来。晚了自己一步,同样短促的呻吟在耳边响起,下个瞬间,他的手里满是腥浓的体液。
哈啊哈啊地,整个人还处于满足与恍惚状态时,青年的吻已经点点落在他的唇上、颊边,吸吮着他额际的汗珠。
「呵呵,好痒……不要舔那种东西啦!」
「为什么?这是老板的味道,这个也是……」青年举起自己的右手,慢慢舔舐掌心,舌叶猥亵地在自己的指尖上缠绕着,津津有味地品尝着。
卫勋的味道和他的人一样,浓郁有深度,不论品尝多少,都不会令人厌倦。
青年知道男人的双眼正惊愕地张大,也知道他的眼睛离不开自己,他故意舔得慢条斯理,连手腕处滴流的一丁点儿渣渣都不放过,让他看个仔细……
这是你的细胞,每一滴我都不放过,全部都要属于我。
男人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惶恐地移开视线。
又桦追了过去,亲吻他的唇。男人抗拒地想要挣开,但是又桦不许他逃避地攫住他的下颚,深深地、执拗地掏弄着他的舌腔。
他的唾沫,他的细胞与他的混合为一。
爱一个人就是这么一件可怕的事,全部都想占有的欲望,可以让人疯狂、让人像没有理智的兽,追逐、捕获、吞噬、掠夺。
「我让你吃惊了是不是,老板?」放开喘息不已的男人,低沉地问着。
深浅不一的蓝、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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