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总是挂着笑意的缩小版李成烨阿全同志,更是让东宫的一票人感受到了如春天般的温暖,刚当了太子没几天的阿全人气指数在一次狂飙。
虽然住处是安排在了东宫,由于阿全年纪小,罗华不太放心让他晚上一个人住在东宫,再个阿全因为夜里还想进空间,跟李成烨商量之后最终决定,不管白日里在哪,夜里太子依旧回景仁宫主。
成为皇后的罗华和成为太子的阿全,虽然初始的时候有过一阵忙乱,但之后没有多久便完全适应了改变后的生活,一切都渐渐走入了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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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琳自流产之后,身子便一直时好时坏,几乎长久的卧病在床,虽是夏江王府看在魏国公的面子上至少在吃穿上一直没有亏待她,但是来自于夏江王府的主人的冷落,让淑琳的流年居日子越加的艰难,便是随便一个粗实的丫头都不将这个名存实亡的二奶奶放在眼里。
淑琳几乎每一天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昏睡,外面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吵嚷的厉害,她迷迷糊糊的醒来,也不见有人在跟前侍候,喊了几声“侍书”,却一直没有人应。
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李寻飞是猜来了,要不然他不会用那么憎恨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就是他的仇人一般,她自嘲的笑了笑,支撑着她破败的身子坐起了身,自己随意的穿了件衣裳,披散着头发,慢慢的出了正屋。
她该有多久没有走动了?突然出现的阳光,刺的她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直到好一会她才适应了光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深秋的时节到处都是枯黄的落叶,尤其是几乎没人打扫的流年居,地上厚厚的一层树叶混合着秋天独有的气息,说不出的凄凉。
院子里站的一群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淑琳,只是自顾自的争吵着,确切的说是李延年带着自己身边的丫头们在跟侍书和侍画争执什么。
李延年小小年纪说话却绝对不饶人:“我的纸鸢明明就是落到了这个院子里,这会却找不见了,你们这几个奴才老实交代,是不是把我的纸鸢藏起来了?!”
他身旁的大丫头月儿也在一旁道:“少爷说的是,一定是他们藏起来了,二奶奶本来就不喜欢少爷,这几个二奶奶的奴才是故意将少爷的纸鸢藏了起来,给他们主子出气了!”
李延年听了这话眼神愈加的犀利起来。
侍书和侍画在一旁陪着笑脸好话说尽,主子的日子艰难她们不能在给主子添一丝麻烦,自然不能得罪最受宠的少爷,但她们确实没有看见什么纸鸢,便是想认罪但又从哪找出个纸鸢来赔给少爷?
“少爷,奴婢们真没有加过您的纸鸢,若是见了,便是给奴婢们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拿主子的东西啊!”
李延年抿了抿嘴,似乎有些松动,月儿连忙在一旁几乎尖锐的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们的主子敢算计皇后娘娘,你们这些奴才怎么就不会藏我们少爷的纸鸢?!不要想着少爷年纪小,说个谎话就能糊弄少爷!”
一旁的淑琳听得这话又是一阵眩晕,几乎倒在地上!她一手扶着一旁的主子,咳的几乎喘不上气来,她费劲千辛万苦想要算计她,几乎将自己的后半辈子都搭了进去,她却成了皇后了,她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可她心里却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叫嚣,她一定不是皇后,一定不是!
一旁争论的几人这才才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淑琳,侍书和侍画几乎下意识的向淑琳行了一礼,就过去扶着淑琳,想要给她顺着背。
淑琳却一下推开她们两个,差点被推倒的侍画一阵惊呼,淑琳步子快得不像是个久病在床的人,她一把拉住月儿的手,有些癫狂的道:“你说,谁是皇后娘娘?!谁是皇后娘娘?!”
她突然的举动让众人都愣住了,月儿手被她长长的指甲掐的生疼,她挣扎着想要让她放开自己,但这会的淑琳几乎大力的跟她平时完全不一样,她似乎是被淑琳给吓到了,边哭边叫道:“少爷救救奴婢,救救奴婢!二奶奶疯了,二奶奶疯了,她要掐死奴婢!”
反应过来的众人,忙都开始撕开两人,但有些魔怔的淑琳只是不断问着“谁是皇后娘娘?”这个问题,拉着月儿丝毫不放手。
一群人乱成了一片,想要拉开淑琳的李延年,不知怎的一下子被淑琳给撞倒在地上,脑袋立时就磕在台阶上,鲜血直流。
众人被这突然的变故惊的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恰巧赶来的李寻飞只看见儿子小小的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身后的鲜血越晕越大,恐惧几乎把持了他全部的理智,飞奔着出现的他甚至来不及去将他恨的要死的淑琳砍伤两刀,他只记得要将儿子抱起,赶紧去找天下最好的大夫去医治。
谁也不知道这个在他失败的婚姻之后到来的儿子,曾经给了他多大的安慰,他咧着缺了牙齿的小嘴笑着叫“父亲”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儿子就是他的一切。
李寻飞点了儿子身上的几处穴道,想都没想的抱着儿子就从密道进了大明宫。
……
罗华还没有见过那么失态的李寻飞,他几乎没剩下都少理智,将延年塞给她哀求着她:“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你只要救了他,你便是要我的命也可以!”
……
严重的脑震荡加脑颅积血,罗华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出了一个可以手术的环境,用着自己的功法还有空间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一个时辰之后结束了这个手术。
她未必是多么善良的人,但自从做了母亲她几乎是习惯性的容易母性泛滥,尤其对于一个自己还算喜欢的小男孩,她完全是尽了全力。
她出去的时候,弘扬,阿全和阿福还有李成烨都脸色凝重的陪着李寻飞,见着罗华脸色有些苍白的出来了,李成烨起身牵着她坐到了椅子上。
恢复过来的李寻飞甚至没有胆子看着罗华听她说出答案来,他盯着茶水,握着扶手的手因为太用力了,骨节都有些泛白。
阿福亲近李寻飞,所以对延年也一向喜欢,见着罗华坐下来了,忙扑到罗华的怀里焦急的道:“母皇,延年弟弟怎么样了?”
罗华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道:“万幸寻飞送过来的及时,命绝对是保住了。”
李寻飞一瞬间几乎瘫在了椅子上,他甚至觉得全身都脱力了。
李成烨却皱了皱眉头道:“可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舒了一口气的众人听得这话,又都看向了罗华。
对上李寻飞因为充满了希望,亮的有些刺眼的目光,罗华几乎下意识的在躲避:“延年因为脑子里多了块积血……便是醒来……或者会行动不便……或者会成了痴儿。”
静默,压抑的静默。
李寻飞身上散发的哀伤太过浓重,便是一向没心没肺惯了的阿福都感觉到了,她拉着李寻飞的衣角,嫩着嗓子安慰李寻飞:“寻飞叔叔,你要想,延年弟弟活着总会有办法的,阿福的母皇这么厉害,总会治好延年弟弟的,是不是母皇?”
罗华欣慰的摸了摸阿福的小脑袋,对着李寻飞道:“阿福说着是,只要延年好好活着,咱们总能想到办法的,你不要想的太多。”
她自己说着都觉得这安慰的话有些苍白,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便又沉默的坐在了一边。
李寻飞眼里泛着浓重的苦涩,轻笑了一声:“我也没有什么奢望了,便是延年能活着都是老天的恩赐了,我想着只要他还活着就好。”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到后来几乎听不见了。
气氛越发的有些伤感,罗华是母亲,李成烨是父亲,他们都完全理解李寻飞的心情,自己的孩子便是磕一下,碰一下都心疼的难受,更何况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孩子的以后几乎全部都毁了,大人怎么受的了。
李成烨似乎也很想安慰安慰李寻飞,但最终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不要太难过,皇后会想办法的,你若是有什么缺的也只管跟朕说,有朕在谁也不敢亏待了延年。”
一旁的阿全突然道:“延年弟弟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的?”
罗华这才反应过来,这么一个小少爷,身旁跟了那么多的人,怎么会突然出了这么大的意外?
李寻飞低着头,遮掩住自己眼里深深的恨意:“回去查过了才能知道。”不管是想借延年除掉淑琳的白姨娘,还是将延年推到在地的淑琳,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夏江王府里因为延年的突然出事,夏江王妃恨不得吃了淑琳的肉,哭天喊地的要打杀了淑琳,若不是身旁的老嬷嬷劝着她要给延年少爷福,或许晕倒的淑琳这会已经被人从床上扯了下来。
自己日子也不好过的王玫,只淡漠的站在一旁即不劝谁,也不离开。
至于白姨娘,她在听到自己的儿子生死未卜的时候,早早的就晕了过去,众人只当她是爱子心切,只有她自己知道,有一大部分是因为愧疚。
儿子自小被养在王妃身旁,跟她并不是多亲,眼见着正室夫人在王府的地位已经所剩无几了,她便想着在推一把,其实即便是她不推这一把,她在王府里也照样过的滋润,王妃的偏爱,二爷的宠爱,受王妃和丈夫喜欢的儿子,不受待见的正室,这一切都让她过的跟一个正室相差无几,但人心哪里会这么容易满足。
她自己在流年居的人,将儿子的纸鸢藏起来,好让儿子跟淑琳起冲突,最好让延年受些小伤,然后嫁祸给淑琳,以王妃和丈夫对延年的喜欢,便是受一点点小伤,他们也不会放过淑琳的,说不定会因此休了正室?!
她想的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理所当然,但谁又能想到,偏偏就出了这么大的意外,那伙跟着延年的奴才们已经被打的不成形了,谁又能保证在打下去他们会不会说出自己的这件事情,只要一说出来,她的一切都就完了……
延年不能挪动,便一直都在景仁宫的偏殿里住着,直到三天之后,才醒了过来,一直守在皇宫里的李寻飞短短的三天像就老了好几岁一般,熬得眼睛都呕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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