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跟赵云年纪相当的元容也该是春心萌动的年纪了,在想想她这几日的表现,分明已经是动了心了。
若没有大人看着,小女孩初尝情爱,很容易犯错,若真到她出了错,那她这个管着后妃和皇子公主的贵妃也难辞其咎,在说,她也不想看着元容有什么意外。
翡翠穿着浅粉色的宫装,笑起来有个浅浅的酒窝,向罗华行了一礼便乖巧的站在了一旁,罗华笑着道:“你到是来的快。”她起身道:“本宫想着送元容几盆牡丹花,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你过来随本宫看看,给元容挑上两盆。”
翡翠抿嘴一笑道:“奴婢替我家主子谢过贵妃娘娘赏赐!”
景仁宫的花房设在正殿后面,要穿过一道抄手游廊,翡翠小步跟在罗华身后,后面便只佩兰紫珠几人,罗华随意的跟她说着话:“翡翠跟着大公主多久了?”
“回贵妃娘娘的话,奴婢跟着大公主六年了。”
“六年呐,六年前你可只是可小丫头,能在宫里待上六年也不易。”
翡翠猜不出罗华这样说的意思,便只随口应道:“贵妃娘娘说是。”
罗华轻笑了笑,还真是个谨慎的小丫头了:“西苑的时候有没有猎到猎物?我听秋纹几个说你会骑马?”
“回贵妃娘娘奴婢会骑马,只是不会射箭,只跟着大公主骑着马在林子里跑了跑,也没有猎到什么猎物。”
罗华点了点头,有些失望的道:“本宫记得大公主当日猎的也不多,本宫一直以为她的骑射不差,没想到竟然没有三公主猎到的多。”
三公主跟元容关系不好人尽皆知,这会罗华拿着元容跟婉容比,又是失望的口吻,翡翠怕罗华会因此对自己主子存了成见,赶忙辩解道:“贵妃娘娘不知道,我家主子本是能猎的更多的,不想中途马惊了一次,主子也差点受了伤,亏得当时跟着主子的侍卫机灵跳到主子的马上硬是稳住了马,这才免了主子受伤。”
罗华挑了眉头,果然是有事发生,故作诧异的道:“即事马受了惊吓,怎的不早些回来?”
“主子说怕贵妃娘娘知道了担心,便这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若是回去的早了贵妃娘娘定要问的,便在林子里多留了个时间,但主子毕竟受了惊吓,脸上也有些烫,最后也没猎到些什么,便是后来回来了,主子脸色还是有些红,奴婢要让主子看太医,主子怎么都不愿意,只说怕贵妃娘娘担心,睡一觉就好了。”
元容当时是不是以怕她担心为借口,在林子里多待了些时间她不知道,她倒是知道,英雄救美之后,美人喜欢上了英雄了,可怜翡翠一个挺精明的丫头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唉,这孩子,就是太要强了,你可知那侍卫叫什么,即他救了元容,本宫怎么也得要赏赐一番才是。”
见着罗华并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自己的主子,翡翠松了一口气,忙到:“那侍卫似乎还是个大家子弟,他腰上的玉佩奴婢见着不是凡品,想着家世应该不会差,叫做袁天放,主子当时也要谢他的只是那侍卫却丝毫不愿意要。”
罗华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翡翠给元容挑了盆姚黄,一盆玉搂点翠。
等真翡翠走了,罗华对冯天良道:“去查查上次随着大公主一同狩猎的一个叫袁天放的侍卫,看看他家境如何?”
若以后有可能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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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江王府的的流年居是王府二爷的院子。
华灯初上时,韦淑琳的大丫头侍书站在院子里的通往流年居的书房毕经的小道边上,左右张望,见着迎面走来个模糊的身影,她欣喜的往上迎了迎,等着来人走近了她才看清楚来人并不是二爷,只是二爷身边的小厮胡安,她不禁有些失望。
胡安见是二奶奶跟前的大丫头侍书,下巴往起扬了扬叫了声侍书:“二爷在王妃的院子里,让我过来给二奶奶传个话,说他晚上就不回来了,让二奶奶不要等了,刚好你在这,我说与你,你给二奶奶说一声吧。”
侍书一听二爷不回流年居了,替着自家小姐又是一阵心酸,二爷除过新婚时在小姐屋子里待了三日,此后便几乎没有进过小姐的屋子,自从小姐动手打了白姨娘,王妃一气之下把白姨娘挪到了自己院子的旁边的小跨院之后,二爷已经有很久没回过流年居了。
她只顾着伤心难过,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个已经走远了的胡安的背影,便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韦淑琳在屋子里,坐在梳妆镜前让侍画给她慢慢的描着眉,心里却在想着等李寻飞来见她了,她该怎么做,他冷落了她那么久,便是自己来了她也当冷一冷他,但她一时又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好不容易来一次,若是因为她冷着他不高兴了,要走怎么办,她应当热情些,对,就是要热情些,她还当哭一哭,母亲说了,男人都爱怜弱的女子,父亲是,哥哥也是,李寻飞也应当是的,她慢慢的憧憬李寻飞对她疼爱有加的情景,等着侍书进来的时候,她脸上已经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
侍书在她身后忐忑的叫了声“奶奶”,韦淑琳心里一阵狂跳,是不是他来了,是不是他来了,可是她还没有装扮好,她急忙想从妆奁盒子里翻出个发簪,却听得侍书接着道:“二爷这会在王妃跟前,说是今晚不回来了,刚刚让胡安过来了一回。”
侍书不敢抬头看淑琳,她只听得啪的一声响,便见自己的脚跟前蹦来了一节摔断的玉钗,妆奁盒子里的首饰落了一地……
他不在她这里过夜,以前还有母亲可说,但是现如今的母亲身体不好,罗华说,她母亲受不得气,什么容易动怒的事情都不能说,她不敢告诉母亲,又不好意思告诉父亲,便一直在心里压着,她不说娘家人又如何为她做主,她便只能一个人的时候偷偷的哭。
她的希望一次次的破灭,这个时候便是眼泪都没有留下来一次,她恨的心里都出了血!
夏江王世子妃王玫,进了流年居的时候,里面安静的有些吓人,她弯了弯嘴角,在门口轻咳了两声,才惊动了一旁的小丫头,那丫头见着是世子妃忙谄媚的行了一礼,一面打起帘子,一面向里道:“世子妃来了。”
里屋的主仆几人像是被惊醒一般,侍书看着还坐着的淑琳叫了声主子,才听得淑琳干涩的开口道:“快请大嫂进来。”
淑琳不知道世子妃这会来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她起身向外迎去,却看见了双目微微有些红肿的世子妃,看样子她定然是哭过的,她的心里突然就舒服了很多,脸上的表情也舒缓了不少。
世子妃开口道:“我原是不打算这么晚了来打搅你,只是,我在这府里真没有其他可以说话的人了。”
淑琳的脸上似乎已经带上了笑意,她亲热的将王玫迎着坐下,自己坐在她的身侧:“嫂子这是什么话,你我是妯娌,嫂子有话自当是给我说的。”
王玫几乎流出了眼泪,拍着她的手道:“嫂子就知道你是个好的。”
看着王玫喝了口热茶,韦淑琳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嫂子有什么难事?”
王玫一听这话,拿帕子捂着嘴哭道:“可不就是我那可怜的妹子,现如今的丽妃娘娘呀,别看她是一宫之主,日子过了难啊,现如今皇上宠着生了皇子的罗贵妃,几乎夜夜都宿在罗贵妃的景仁宫…。。”
韦淑琳听到这几句话,脑袋里“嗡”的一声响,一以至于王玫最后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到,她的脑海里只回荡着“夜夜宿在罗贵妃的景仁宫里”这几个字,长长的指甲一直掐到了手心里,她怎么就那么好运,后宫那么多女人,她不但生了皇子,还能让皇上夜夜宿在她那里!
嫉妒像一条疯狂地毒蛇,几乎将她的理智全部吞噬,她哪一点没有她好?!为什么从小她就能比她更得其他人的喜欢?!就是他的丈夫都对她念念不忘?!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她凭什么比她过得好?!
夏江王世子妃扫过脸色扭曲的韦淑琳,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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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全和阿福会说话之后,罗华照样会带着他们进空间,但却是等着他们睡着之后不知觉间将他们挪进空间,又等他们睡着了在挪出空间,孩子还小的时候说起这事,罗华便只说是做的梦,他们也就只当是做的梦,只是最近她发现不能在这样瞒下去了。
阿福还好些,她自来是个没心没肺的,只要对她吃喝玩乐没影响,一切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甚至她还是万分期待的这个总是情景不变的梦的,毕竟里面有吃有玩。
但阿全就不一样了,他似乎隐隐已经觉察出了晚上常常会出现在同一个环境里,并不只是一个梦这么简单,在他甚至有一次在空间里故意将自己的小手割破,来验证自己所处的环境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之后,罗华决定还是先向阿全摊牌。
作者有话要说:
八公主是除过阿全之外,唯一一个也很喜欢白娘子的人,罗华便哄着阿福去找八公主,陪着白娘子一起玩,阿福想都没想,亲了亲罗华和阿全带着白娘子颠颠的跑了出去,白娘子在阿福的小胳膊上,拿着它的小绿眼睛哀怨的直看罗华。
等着阿福走了,罗华回头对阿全道:“你陪母妃去二层上坐坐可好?”
阿全抿了抿了嘴,点头道:“好。”
罗华吩咐秋纹道:“你在下面守着,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要让外人上来。”秋纹应诺。
阿全虽然猜不来他母妃到底要说什么,但他知道必定不会是小事,他的一张小脸难得的带着及其严肃的神情。
罗华带着阿全上了二层,在一侧的矮脚榻上坐下,用神识将周围扫了一遍,确认外面的暗卫听不到她和阿全的谈话,才将目光转向了站在她面前的阿全,她对待孩子一直尽量用平等的心态,看着阿全如临大敌的样子,笑着拍了拍身旁:“过来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