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敌军来袭前做好万全安排,绝不能让此趟任务功亏一篑!
抵达京城城门前.况贤与伙伴遭遇几名零星落单的鬼卒攻击。
手握长刀的况贤俐落地从鬼卒腋下的死|穴刺人,拔出,顾不得污黑的血液喷溅到身上,弯腰闪躲另一名鬼卒在背后的偷袭,然后以另一手
所扫的匕首,狠很地刺入那名鬼卒的胸口。
“贤哥!低头!”伙伴匆忙赶到,大刀一劈砍落仍在挣扎中的卒头颅。
看着滚落到草丛内,已经不能再危害他人的鬼卒,况贤喘口气,抹去脸上所沾的血迹说:“真是的,时间已经够紧迫了,还得为这些流窜
的鬼卒浪费时间。”
“贤哥,你不觉得奇怪吗?”青年问。
“你也注意到了?”况贤看着林子里四散的鬼卒尸块,低啐道:“和我们过去交手的家伙相较,这些……小了一号。”
青年脸色一变。“这么说,这果然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觉!这些鬼卒该不会还是些孩子吧?”
“依我看,年纪不满十五吧!”况贤咬牙切齿地说:“想不到妖姬连这些孩子也不放过。该死!”
“妖姬到底在想什么呢?她真要毁了天下才甘心吗?”青年也同仇敌忾地说。
很早以前况贤便在质疑这问题了。妖姬的目的若在篡夺天不,那么只要拿仙丹控制住王上和朝廷的重臣即可,没有必要将“仙丹”散播开
来啊!况贤所不能原谅她的,不仅是她一手制造出仙丹,也因她有意地将这些仙丹传到天下各地,导致许多无辜的人在不知情中成为鬼卒、或
被鬼卒杀害。
这是不见刀光剑影的战争,妖姬自己手上鲜血不沾,却杀害了无数的人。
“我们不就是为了阻止她,才来的吗?”况贤看着其余的同伙说:“我虽然没期待在今日的行动中,能一举歼灭所有痛恨的敌人,但只要
我们能暗杀得了妖姬,那至少也会替不少枉死的人报仇了!”
“说得没错,贤哥!让我们立刻去杀了妖姬吧!”
几人脸上满是志在必得的决心,况贤也和他们有一样的心情。如果妖姬站在他们面前,他一定要好好地拜见一下这名心狠手辣的女子,到
底是生得什么鬼模样,相信那一定是和她的蛇蝎心肠有得相比的毒妇面孔!
和同伴们重新上路,况贤依照预定计划抵达京城南向的城门墙边。这儿的城墙最高,但守卫却最是稀少,由这儿攀墙进入,应该不太容易
被敌人发现。
他们将马儿身上的缰绳解开,放它们自由。任务成功的话,他们会有前来迎接的伙伴;任务不成功的话,便得成仁。上述两种情况下,都
不再需要这些马儿效劳了。
“你们知道营区在哪儿,就先回去吧。”抚摸着自己的爱马,况贤亲亲它的鼻头说:“要躲开危险的鬼卒喔!”
马儿仿佛呼懂了他的话,仰头嘶鸣一声,领着其他马儿往回途的路上奔去。
“好,从这儿开始,就要照计划走了。记住,约定的时间一到,不管人有没有到齐,都不要再耽搁,迅速和营区派出的人碰头,能走几个
是几个!”
不顾伙伴的生死,听起来很残酷。
力气最大的一人将绑着铁爪的绳子抛过了墙头,五人身手矫健地攀越到城墙上,恰巧一名巡逻的士兵经过,正要发出叫声,况贤迅速地抛
出手中的匕首封住对方的喉咙。
这儿可是弱肉强食的战场,手脚慢一步的下场,就是身首异处,就像眼前的这名倒楣小兵一样。
从断气的敌人脖子上拔出小刀,况贤擦拭掉血迹,重新塞回鞘子内。“我们分头进行吧,祝你们好运。”
“贤哥,你一个人夜闯王宫,可得小心!”
况贤挥挥手,要他们不必为自己担心后,便跃下高墙,沿着小巷子飞步奔驰。再过不久,他们四人会在城东、南、西、北的要地,包含宰
相府,军务处等地放置雷弹,引起禁卫军的注意。那时候况贤得穿越王宫的层层守卫,潜入妖姬的寝宫。
最顺利的情况,便是取下妖姬的首级!
可是妖姬身边想必有众多护卫包围着,所以他也不会乐观地以为整件事会易如反掌,全按自己的脚本走。他最低的目标,便是要惊动宫中
的人,让妖姬知道躲在王宫中也不能保证她的安全,那就够了。
其实先前那句吩咐大伙儿千万别耽搁时辰的约定,针对的是自己,他不要其余伙伴因为他的关系面受牵连被捕。实际是单独行动的他,能
否在约定的时辰抵达聚首的地点。况贤并没有多大的把握。
如果我回不去,起码你们四人要平安地回营去!
要是况贤这么说,那四人绝不会弃他而先走的,到时候落得五人敌军之手,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等远离了城门守军的视线范围,趁着黑夜掩蔽,况贤身轻如燕地跳上某户人家的屋檐,施展健步如飞的脚上功夫,在屋顶与屋顶上快速
移动,转瞬间便越过几里路程。
但,王宫还在数十里外。
梦境中,绯经常看到一男、一女,见不着脸孔的,或许是她父母
他们隔着一段距离,开着口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听不到!
你们当初为什么要抛弃我?
告诉我!既然要抛下,何必要让我诞生在这世上还是你们看到自己生出了怪物,所以不要我了?
回答我啊!告诉我啊!不要再沉默下去了,我想听到你们的回答!
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们的!
通常这个梦总是莫名地开始,然后莫名地结束。但今日的梦却有着些许的不同,她看到在那对形影模糊的男女身旁,又多了一人……
谁?你是谁?
就在她想对方的面孔看清之际,阵阵突兀的爆炸声,将她由梦中叫醒,绯揉着惺忪的眼,缓缓地张开。
“醒了么?”
点着头,她睡意浓浓地问:“那是什么声音啊?王上。”
躺在她身畔的男人起身,将睡袍披上,“爱妃,你不要起来,继续睡,孤王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哈地打了个呵欠,绯半坐起身说:“让那些护卫来跟您禀报就是,您不需要亲自去问吧?”
“看外头吵成这样还没有人来向孤王禀报,可见得事态紧急。或许是刺客吧!”褒歆爵亲吻了一下绯姬的脸颊后说:“这寝宫四周都布下
了重兵,普通人是闯不进来的,想必对方派出不少身手了得的人,是危险人物。爱妃,你可千万别走出这房门外,我去去就回。”
刺客?绯唇角一扬,金弥天的手下终于耐不住以身殉职子,出手了?可是竟不是率兵打上门,这倒是叫人挺失望的。他以为派两三名小小
的刺客就能对付得了这宫内外不下数千名的守卫么?
哼,那些刺客即使能闯得进宫,怕也是没命能活着回去了。
旋下一双玉足落地,绯在赤裸的身上披了件丝袍,悠哉地坐到铜镜前方,执起木梳,打理着外貌。
刺客们十之八九是冲着她上门的,要是人家真的在这儿现身,自己却蓬头垢面的,未免太失礼。
哼着小曲儿,她神色笃定地束起长发,揽镜观赏着那倒映着一张绝世美貌的铜影。她唯一感谢那狠心双亲的,只有他们赐给自己的无双美
貌。靠着这张脸,她才能征服天下之主的心,这是她最大的武器。
“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王上他……”
门外惊慌的呼声,让绯放下手上的铜镜,边蹙着眉边走向门口说:“王上怎么了?”
才将门开启一道小缝,银光立即射过眼前,绯发出小声惊呼的同时,脸颊上已经被划出了道细痕,要不是她闪得快,那匕首可能刺中她的
眼了。
对方不等她将门关上,迅速地以脚踹开,将她逼到屋内说:
“妖姬,你纳命来吧!”
“啊——”脚一颠,绯重重地跌倒在地,幸亏这一跌让她躲过了第二刀,“你、你是怎么闯进来的?”
“这些等你先死了,我再告诉你!”
绯睁大眼,看着对方手持的另一把长剑朝自己挥了过来,当下心中只窜过一个小小的念头:原来我也是会对死亡感到恐惧的!我还以为自
己丝毫不眷恋“活着”呢!真是可笑!
剑尖直刺向她的胸口,她都可以感觉到生铁的冷硬,戳破了丝绸与柔软的肌肤,然而,剑势却在千钧一发的瞬间,停顿。
她听到了对方轻轻地倒抽口气,并喃喃地说:“怎……不可能……你是谁?”
虽然那只是一眨眼的“瞬间”,但这已经足够让情势改变,绯由鬼门关前捡回了一条小命。
爷儿!
喝地由床上惊坐而起,金弥天一抹额头上的冷汗。他好像听见了阿贤的叫声?是他在作梦吗?压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弥天用力地甩头,希
望能让笼罩着自己脑海中的薄雾散去,他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对了,昨晚他用完晚膳后,似乎觉得很累,就这样直接上床睡觉了。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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