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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事情就是这样的。”
雷雷和梁颜凤并排背对着房门站着,低着头立在反复的数着手指头,两人一人一句的接过话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配合的那个默契,真让人怀疑他们有练过,当然雷雷在叙述的时候没有把鬼面狐的事说出来,他认为那件事应该自己去解决。
“……”洛彻,秦涟,花无情和刚被轰起床的林博喜围坐在圆桌旁不断的摇头,对他们的英勇事迹皆感无语。
“我们又不是故意的……是……是他们不让我们进去,我们不得已才想的办法……”雷雷试图辩解道,梁颜凤不住的偷偷抬头看花无情,两片红晕直往脸上冒。
“不让你们进去是对的!瞧瞧你们把里面搞得鸡飞狗跳,叫人家以后还怎么营业?!”洛彻沉声怒喝道。
“那个不关我们的事……”雷雷还想为自己辩解,可惜声音小得连他自己都听不到。
“行了,行了,别说了行吗?!不就一点小事,说来说去还不是你把他一个人丢在客栈里边,要不他能跑到那找你去?要我说这事就这么算了,瞧你把雷雷吓坏的!雷雷来,这里坐着。”护犊子心切的花无情在洛彻还没开训前就打断了他们,将雷雷拉到身边坐下,看了眼还在不停偷看她的梁颜凤,笑道:“你也坐下吧。”
看着自己的姐姐这么维护雷雷,洛彻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责骂什么,只得转而问道:“你们怎么会走在一起?”
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秦涟身上,秦涟闻之,苦笑道:“说来话长,大理寺又出了乱子了!你可还记得两年前那庄府迷案?”
洛彻答曰:“记得,莫非案情有眉目?”
秦涟看了眼梁颜凤师兄妹,摇头道:“不知可否算是有所眉目,案情确有变动。那日你离开后,我便接到朝廷传来的消息,追我回去查案。下山后我与无情途中偶遇,便结伴同行,回到京城,方知庄府一案的唯一证人虎妞忽然暴毙家中,同时一直受官府保护的庄家公子庄鸿也失去消息。”
“什么?庄鸿失踪?!”洛彻震惊的问道,雷雷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正是!”秦涟点头再道:“日前接到消息,有一伙可疑人在庄鸿消失当日离开京城,前往蜀中,于是公孙大人派我前往成都探听消息。”
“我于成都还有些缠事,便与秦兄一同前来。”花无情接道。
“原来是这样。”洛彻点头道:“我们正好也要去成都,不如一同上路。”
“那可好!”
达成一致后,众人决定留宿一晚后再走,雷雷自然被洛彻关在房间内不准出门,4个房间也开成了5间。
拉上被子,翻来覆去难以入睡,雷雷戳戳那个自众人离开后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背对着他躺下的洛彻问道:“彻哥哥,你说那个店里的人会不会找我们算账啊……”
洛彻转过身来瞪着他一眼道:“现在知道担心了?早干嘛去了?!”
“嘿嘿,彻哥哥,我知道错了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提了……那个我们把人家的店给砸了会不会赔很多钱啊?”雷雷吐吐舌头,尴尬的笑了笑。
“不用,已经有人给你付账了。”洛彻捏捏雷雷的鼻子道。
“啊?!是谁?”雷雷甩开洛彻的手惊讶的问道。
洛彻目不转睛的盯着雷雷看了许久,就在雷雷几乎憋不住再次问他的时候,他才逼出两字来:“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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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臭小子!!气死我也!”一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顾震宇气得吹胡子瞪眼,无奈当事人在千里之外,他只得拿手下的这张桌子出气。
“爹,您消消气……来喝口热茶。”顾子矜上前扶着父亲坐下,倒了杯茶水递上,含笑道。
“你说我能不生气吗?”顾震宇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对着顾子矜粗声道:“这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惹祸,你瞧瞧他这才去了几天?就给我整出这么大乱子来,把自己家的店都给砸了!这像话吗?!!”
“呃……确实不像话……这雷雷年纪还小,只有有些调皮捣蛋,他也不是故意的……呃不过他也太能闯祸了,恩,是该好好教训教训!”顾子矜在为自己弟弟闯祸开脱,看到父亲气红的脸实在很想笑,他最明白不过自己的父亲,嘴巴上虽然骂得那么狠,实际上雷雷要真出现在他面前,还不把他给乐坏了,疼都来不及,哪还有这功夫去骂人啊。
他们也是刚刚得知设置在蜀中的一个隐蔽的产业飘香阁不小心被雷雷给砸了,其经过让人听了又气又好笑,这不,他老爹虽然心疼雷雷,但面子上也要做足,一副势必将雷雷严惩的模样摆得还挺是那么一回事,这也是趁着他娘不在场啊。
“爹,反正我们在汉州的据点已经暴露,这飘香阁已没有存在的必要,正好让雷雷给撞上,也算省下外人的口实了……”
“你别为他说话!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顾震宇摆手道,“事已至此,子矜,一会你收拾收拾立刻启程,到成都去,将汉州的关系网转移至成都,要隐秘,这件事唯有你方可办妥,只得让你亲自去一趟了。”
“是,爹,孩儿先去向娘告辞。”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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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府?!”捏碎手中的纸屑,冷眼看着自己的属下,高高的坐在马背上的黑衣男子冷冷的问道。
“是的,主人。他在成都府出现过。”
“走!”两腿一夹,身下的马儿扬起双蹄嘶叫一声,瞬间奔腾而出,单膝跪地的随从立刻翻身上马紧随其后。
阳光照射在他们的身上,发出一道道红晕,在他们离去不久,又是两匹骏马尾随而至,紧紧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第六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