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急切的,霸道的,满含着思念和担心的吻。
伸出胳膊,拥紧对方的颈,东方破晓毫无保留地回应。
唇舌相依,无尽纠缠。
直到几乎没法呼吸,二个人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彼此,脸在咫尺近处,互望。
“我还以为,你召了哪个美侧夫侍寝,真的不想见我呢!”
故意调侃,西门夜寒语气中的酸意半真半假。
“你不说我倒忘了,我约了花容过来夜谈呢?!”
轻笑一声,东方破晓便要推开他起身。
捉住她的胳膊,压到草地上,西门夜寒只是霸道地压着她,一脸地无赖表情。
“什么事情白天谈不了的,非要夜里谈,朕不允!”
女皇陛下,朕来侍寝好吗?!(5)
女皇陛下,朕来侍寝好吗?!(5)
东方破晓淡淡斜他一眼。
“寡人现在可是南越国的女帝,您这位西楚国的皇帝,管不到我的头上!”
西门夜寒只是弯着唇角,脸上并无半点怒意。
“朕不管你是什么女帝也好,圣子也罢,总之你东方破晓是我西门夜寒的皇后,这是……即定的事实!
我们不仅行了大礼,而且有了夫妻之实,你想赖也赖不掉的!”
“那算什么,大不了,写封休书给你!”
嘴上说的无情,东方破晓的胳膊却依旧圈在西门夜寒的颈上。
“就算是写休书,也是朕来写!”
回的冷酷,西门夜寒的唇上却依旧满是宠溺的笑意。
二人目光对视,只是同时轻笑出声。
两个国家的君主,却像这般孩子气地斗嘴。
若不是亲眼见到,谁人肯信。
“回房去吧!”
“回房去吧!”
二人再次出卖,却是异口同声。
西门夜寒是担心这地上寒凉,伤了东方破晓的身子。
东方破晓是担心他身子初愈,着了这外面的湿气。
锦州城虽然地势偏南,较楚京暖了不少,但是,毕竟盛夏未至,初夏的时节,还是有些湿冷的。
向对方笑笑,二人只是互相搀扶着从草地上爬了起来,从后窗钻进了寝室内。
西门夜寒右手一探,便变戏法似地,从身后取出一只不大的包囊来,捧到东方破晓面前。
毫不客气地拿过来,东方破晓三下两下便将包裹打开。
只见层层锦布,裹着的,却不过是一包用油纸包着的点心和两只红艳可人的大苹果。
“人家送东西,送花送首饰送金送银,饶你还是一国之君,却只知道送点心和苹果!”
东方破晓嘴上调侃,手指却是急不可待地伸了过去。
女皇陛下,朕来侍寝好吗?!(6)
女皇陛下,朕来侍寝好吗?!(6)
看着东方破晓急急将点心送往唇间的样子,西门夜寒只是笑着摇头,一边便起身走到桌边去,倒了茶来,捧在手中,送到她的唇间。
虽然让花容带了三万精兵来,他到底还是担心她。
想来想去,终于还是寻了渡船,悄悄过江来,到这宫中看她。
便是如此匆忙赶来,仍不忘给她带上好不容易才买到的点头和苹果。
这两样东西,在其他地方或者是微不足道。
可是,在水灾之后的临江,却也不是轻易能得到的东西。
而且,这一路上,为了不磕到碰到,他可是一直小心提在手中。
一代帝王,却心甘情愿地为一个女子捧茶送水。
不顾夜色,越江过水地为她送来水果和点心,为得不过只是一个爱字。
吃了几块点头,又将一个苹果消灭下肚,就着西门夜寒手掌将他手中的茶水喝了,东方破晓这才满足地将床上的点头等物仔细包好。
侧脸看着她将东西小心地放到桌子上,西门夜寒不由地轻笑出声。
“说起来,我真是羡慕那点心和苹果了,依我看,你想他们倒比想我还要多些!”
转身回来,东方破晓只是对他翻个白眼。
“那是自然,你又不能吃,我才不会想你!”
“谁说我不能吃的?你刚才,不是已经吃过了!”
西门夜寒只是抬手轻拥住她的纤腰,顺势便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抬手将她耳边的一绺乱发理到耳后,他的头便垂下来凑进了她的耳侧。
“女皇陛下,今夜朕来侍寝好吗?!”
他的呼吸掠过,东方破晓只觉全身俱是一阵酥疼,本能地缩起身子,嘴上却是霸气道。
“不好!”
女皇陛下,朕来侍寝好吗?!(7)
女皇陛下,朕来侍寝好吗?!(7)
这个不好,却不是不想与他亲近。
只是担心着他的身体,内伤初愈,怕有何闪失。
西门夜寒并不纠缠,说是侍寝不过也只是玩笑话而已。
她两天一夜未睡,这一天又劳累了这么久,他哪里舍得再动她?!
起身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又探手抓了床上薄被覆了她的身子,他这才开口。
“知道你累了,好好睡吧!”
东方破晓只是笑着,就着烛光看向他的脸。
烛光下,他的脸虽然有些苍白,却依旧是俊美得不像话。
看向她时,他的眉宇间,满是温柔的宠溺。
她的心中,不由地便有了心疼。
虽说临江镇离这里不远,可是他身上伤还未愈,匆忙赶来,就是为了看看她,她如何能不感动心疼。
“如此宠我,不怕把我宠坏?!”
专注看他,她轻声问,脸上再无调侃。
手掌探过来,轻抚她的脸,西门夜寒只是笑得促狭。
“朕就是要把你宠坏,宠到你舍不得离开我!”
心中自有千般柔肠感动,东方破晓的脸上却是故意露出鄙夷。
“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撇撇嘴,她只是侧了身去,将个后背留给他。
“我要睡了,记住,明夜不许再来!”
接着,便闭了眼睛,假装睡去。
心中明白,若她不睡,他是不会走的。
心中想着假睡,到底是累了倦了,再加上知道他在,心中安然。
只是片刻,便呼吸平缓,真的进入了梦乡。
看着她的侧脸,西门夜寒只是轻手轻脚地起身,将烛台上的蜡烛一只只灭了。
将她身上的薄被拉好,又借着窗子透进来的月光细细看了她一会儿。
这才闪身掠出窗子,仔细将窗子闭紧了,转身去了。
女皇陛下,朕来侍寝好吗?!(8)
女皇陛下,朕来侍寝好吗?!(8)
东方破晓这里吃得饱饱的,睡得香甜。
皇宫内,却有无数人,失了眠。
大部分,自然是之前随青颜公主的那些侧夫男宠。
另外的两个,则是玄影和花容。
玄影依旧住在他之前做国师时住的祈天殿。
此刻,他正和衣躺在榻上,一手枕在颈下,一手却是捏着一只碧玉龙簪。
这只花簪和那半块赤金雕龙牌一样,是父亲临终前给他的东西。
玄空当时除了向他说明了之前莫离公主的事情之外,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和赤金雕龙牌一样,这碧玉龙簪也是一样信物。
如果是赤金雕龙牌是向片着南越国帝位的信物,那么,这碧玉龙簪则是象征着南越国后位至尊的信物。
历代南越国女帝,有忠意的王夫人选之后,都会将这只碧玉龙簪赐于那人。
得龙簪者,便是这南越国的后宫之主。
当年莫离公主得了母亲给她的赤金雕龙牌和碧玉龙簪,虽然有了中意之人,却没有机会送出。
后来,便将半块龙牌和碧玉龙簪交于玄空。
玄影比东方破晓原本就要大上几岁,所以,莫离公主也见过。
虽然他那时不过才六七岁而已,却是生出英气十足,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了卓然之气,很得莫离公主的喜爱。
莫离公主将这碧玉龙簪交于玄空,便是想要待女儿长大之时,能够将玄影纳为王夫。
这其中,自然有喜欢这玄影的意思。
当然,也有要亲近玄空,好让他对公主之事越发尽力的意思。
为了女儿,莫离公主也可说是用心良苦。
她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女儿会有如此这般的奇遇。
女皇陛下,朕来侍寝好吗?!(9)
女皇陛下,朕来侍寝好吗?!(9)
当年,从父亲口中知道这门婚事之后,玄影曾经因此矛盾了好久。
虽然生在以女为尊的南越国,可是在玄影心中,对于自己的感情一直有着美好的向往。
突然成了未来女帝的王夫,这样的事情,他并不是很容易接受。
后来,之所以动了寻找东方破晓的心思。
主要是因为看不惯青颜公主的暴政,再有就是对于父亲的尊重和一个男人的承诺。
再后来,与东方破晓的几次相遇。
让他对这个生着一张单纯无邪面孔,却有着复杂心机的女子本能地生出恨意。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东方破晓的身份。
东方破晓对他的调侃和调戏,只让玄影以杀她为快事。
可是,当他从九重宫将她救出,知道她的身份之后,他对她的恨意中便有了更加复杂的情绪。
这一路上的朝夕相处,他也了解到了东方破晓的另外一面。
她的霸气、她的单纯、她孩子气地任性、她帝王般的琚傲……
这个丰富的随时会让他吃惊的女子,却在不知不觉中俘虏了他的心去。
此刻,玄影的心情纠结到了极点。
虽然明知道他配不上她,可是在心底的最深处,他仍然存着一抹希望,希望能够与这样的一个女人更亲近些。
……
玄影先生还不回去,难不成是要给寡人侍寝吗?!
……
耳边再次响起东方破晓的声音,想起她微挑眉看向他的样子,玄影的身心只是一阵控制不住地燥动。
“我该怎么办?!”
捏紧那只碧玉龙簪,他轻声叹问。
没有人,回答。
回答他的只是他的心不平静的跳动声,很急切。
女皇陛下,朕来侍寝好吗?!(10)
女皇陛下,朕来侍寝好吗?!(10)
锦绣宫外,徘徊着另外一个人。
一身紫色战袍,黑色薄皮甲。
头上的黑色薄盔甲已经去了,盘在头顶的满头墨发微微有些松散,便显出几分慵懒。
精致的面容在灯光下越发显得俊逸,稍显阴柔的脸,伴着尽显阳刚的战袍和皮甲,混合出一种奇异的特质。
如果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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