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步,很轻快。
这一点,就连东方破晓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或者,在她的内心最深处,她是真真正正地想要留下来。
只是,她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一前一后走出书房,两个人的影子都被院外的灯笼拢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那一抹沉稳的明黄和那一抹灵动的银灰,却是那样的和谐。
皇上,本宫玩儿得就是你!(12)
皇上,本宫玩儿得就是你!(12)
夜色一点点地深沉下来,整个皇宫也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今日,西门夜寒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早早地便上床休息了。
东方破晓虽然有些疑惑,却也乐得清闲。
和小安子一起服侍他上床睡下,她立刻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当然,她可没有睡觉。
迅速换上身上的太监服,她直接取出之前那套深紫色的布袍套到了身上。
如此夜色,深紫色的布袍刚好可以当夜行衣用。
今日西门夜寒早睡,她刚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回东方府一趟,与父亲好好商议一番。
寻了布巾蒙住脸面,东方破晓这才小心地向外面窥视,看没有注意,她这才从后窗掠了出去。
东方破晓这边刚刚在灌木丛后隐住身形,突然听得不远处吱呀一声轻响。
她本能地侧脸看去,却见西门夜寒的寝宫外,闪出了一个黑影。
向左右看了看,那黑影便迅速掠身而起,一路向着西南方飞奔而去。
看那人身形,却似是西门夜寒。
灌木丛后,东方破晓眼中不由地露出了疑惑。
这个时候,西门夜寒去哪儿呢?!
站起身子,东方破晓没有犹豫,立刻便向着西门夜寒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她倒要看看,这家伙究竟要干什么。
依靠着异能与轻功的完美配合,东方破晓很快便重新发现了西门夜寒的身影。
她也知道他的武功了得,所以也不敢追得太近,只是远远地随在身后。
一路出了皇宫,西门夜寒并没有注意到远远跟在他身后的东方破晓。
很快,他便在一处山坡上的废旧庙宇前停了下来。
皇上,本宫玩儿得就是你!(13)
皇上,本宫玩儿得就是你!(13)
西门夜寒在庙宇前停下,不多时,庙宇后便掠出一个黑影来,在他面前恭敬跪下。
“皇上!”
借着月光,东方破晓看得真切。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曾载她和西门夜寒一起出宫的那个车夫——张虎。
“事情怎么样了?!”
一边抬手示意张虎起身,西门夜寒便沉声问道。
张虎挺腰直起身子。
“回皇上,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只等你一声令下!”
“恩!”
西门夜寒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几天,你们暂且蛰伏,五日后,便扮成商贩农民混入城中,等朕的号令!”
“是,臣遵旨!”
张虎恭敬地答应道。
“另外,销魂谷那边的事情查得如何?!”
西门夜寒接着说道。
“回皇上,臣已经联络了江湖上的朋友,正要查访中,暂时还没有太确切的消息!”
张虎一边说着,一边便上前一步。
“不过,臣却查到了另外几个重要的消息。”
“几个消息?”
西门夜寒微挑眉尖,目光深沉了看向了张虎的脸。
“是什么!”
“一是江湖传言,无情剑玄影近日曾经出现在京城一带。
二是九王府中玉佛被盗,据说是留香公子所为,当日九王爷布下陷阱,本已经将留香公子捉住,突然又出现了另外一个黑衣人,将他救走,然后,便下落不明。
第三个消息,据说是西域的蓝瞳客也到京城来了!”
说到蓝瞳客三个字的时候,张虎的语气中有几分郑重。
“看来,近日京城很是热闹啊!”
西门夜寒的目光微微波动了一下。
以他对张虎的了解,如果这些人只是普通角色,他必然不会如此郑重。
皇上,本宫玩儿得就是你!(14)
皇上,本宫玩儿得就是你!(14)
“这些江湖上的事情本与皇上之事并无太大关系,臣只是觉得这些人突然同时出现在京城,似乎是有些不太寻常!
所以,才向皇上通报一声,让皇上也有一些准备!”
张虎沉声说道。
西门夜寒轻轻点了点头。
“这几个人的消息,你特别留意一下,朕不管他们所为何来。
如果他们影响到朕的计划,朕绝不姑息!”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冰冷中透着杀气,霸气无足。
“臣下明白!”
张虎恭敬地答应着,一边便轻声劝道。
“皇上,没有他事,您还是尽快回宫去吧,这些家伙无一不是暴戾之徒,如果徒生枝节,反倒麻烦!”
“哼!朕倒是希望能会会他们!”
西门夜寒冷哼一声,眼中便闪过激昂之色。
他一直向往着行走江湖,只可惜生在皇家,不能如愿。
如果有机会,他倒是很希望与江湖上的这些个人物较量较量。
目光掠过张虎关切的目光,西门夜寒没有再多说下去。
他心中自然也明白,张虎是他着想。
“好了,朕这就回去,你不用担心!”
“恭送皇上!”
张虎抱拳行礼,西门夜寒便闪身掠起,向着皇宫的方向急奔过去。
待他行远,张虎也就离开了庙宇前的空地。
待二人俱是走远看不见了,东方破晓这才从藏身之地出来,向着东方府的方向急奔。
一边飞掠,她的脑中却是回复着这两个人的对话。
果然,这西门夜寒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看这样子,估计是暗中在筹备着什么。
现在看来,东方家与西门夜寒的合作,是很明智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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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皇帝发飙!(1)
朕……现在便要你来侍寝!(1)
一路飞掠回到东方府,东方破晓直奔后院东方渺的书房。
如她所料,东方渺并没有休息,书房的灯亮着。
绕到书房后,东方破晓直接敲响了东方渺的后窗。
“谁?!”
片刻,窗内便传出了东方渺的声音。
“爹爹,是我!”
东方破晓忙着轻声答应。
为了保密,她必须要防着自家的家丁。
东方渺立刻便认出了她,忙着便将后窗推开,东方破晓便闪身跳了进去。
看他开口要问,东方破晓忙着抬手指了指门外,示意隔墙有耳。
东方渺点了点头,示意她稍候,这才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寻个了借口将门外的家丁赶走了。
待他回来,东方破晓忙着便开口问道。
“姐姐,可有消息了?!”
她不提还好,这一提之下,东方渺只是控制不住地眼圈发红。
没有出声,他直接便捏起桌上的信送到东方破晓手中。
只看他脸色便知必然是出了什么事,东方破晓忙着便将信抽了出来。
信上不过寥寥几字,却如一道晴天霹雳在她的脑中炸响。
“不可能,姐姐她不可能死!”
她喃喃地自语着。
那个视她如亲妹妹,处处让着她,护着她,生得美丽贤惠的姐姐怎么可能如此薄命!
东方渺何尝不是痛得撕心裂肺,东方新月,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深吸了口气,他努力地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这才开了口。
“飞鸽传书的是爹的亲信,若不是有着十万的把握,他是不会乱说的!”
“此事,娘知道吗?!”
抬手抹一把湿涩的眼睛,东方破晓轻声问道。
皇上发飙!(2)
朕……现在便要你来侍寝!(2)
东方渺轻轻摇头,“我没敢告诉她,若她知道,只怕要急出病来!”
“那,爹爹可知道姐姐是怎么死的!”
手指捏紧指间那薄薄的字条,东方破晓沉声问道。
“之前那亲信曾经传过消息,你姐姐确实是与那九王爷的门生周童在一起。想来,这件事情必然是他的阴谋!
想来是怕事情败露,便将月儿和那周童杀人灭口!”
沉声说着,东方渺的老脸上满是沉痛之色。
跌坐在椅子上,东方渺似乎一下子便苍老了许多。
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心如何能不疼!
“爹爹,不要难过,没有了姐姐,还有晓儿!”
扶住东方渺的胳膊,东方破晓轻声安慰。
暗地里,却是银牙紧咬。
“东方旭这只老狐狸,他害死姐姐,我一定要他以命抵命!”
“死无对证,如何让他抵命,只怕,他很快便要想办法让皇上知道你是假的。
到时候,咱们东方家百口莫辩,只怕皇上便要翻脸!”
东方渺猛地顿住话头,一边便反手抓住了东方破晓的手掌。
“晓儿,你就听爹的话,快些逃命去吧!”
“不行!”
东方破晓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不战而逃,那可不是她东方破晓的风格。
从东方渺手中抽出手掌,她慢慢地踱了两步,突然顿步转身,一脸深沉地看向了东方渺。
“看来,咱们的计划,要提前行动了!”
“晓儿?!”
抬脸看着站在书房正中的女儿,东方渺惊愕的发现。
眼前的东方破晓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
如此变故,她暂时如此镇静。
那决然的目光,那霸道的语气,真的是好像那个人!
果然,虎父无犬女吗?!
冷皇帝发飙!(3)
朕……现在便要你来侍寝!(3)
与东方渺商议了一些细节之后,离开东方府向皇宫的方向飞掠而去,东方破晓的心情并不轻松。
这其中,当然不乏是因为东方新月的死。
另一个主要原因,则是要向西门夜寒摊牌。
东方新月已死,已经不可能再有人来替代这个端容皇后的位置。
与西门夜寒摊牌便成了必然,可是,该如何开口呢?!
东方破晓想了无数个开口的办法,却又是无数次否定。
那个家伙,如果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恨她恨得要死吧!
其实东方破晓也想过去杀了西门旭,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是易如反掌。
可是,杀了西门旭之后呢,难道真要东方渺和夫人与她一起流浪天下?!
在织云殿与正阳宫之间的一处宫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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