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时情转薄(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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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浓时情转薄(全+番外)-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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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走到天亮,方渐渐看到一些倒地的战旗,双方士兵的尸体,俱都被雪埋了大半,此时雪虽已停,道路却仍是十分难行,越往前走,尸体越多,鬼面是心慈之人,不忍再看此情景,只是已推断出战况必定十分惨烈,心中奇怪,方邪早已布置妥帖,按理说不该如此景况才对,这样想著,更是焦虑,又走了半天,忽闻前方杀声震天,他心中一振,忙策马奔了过去。  

    此时双方军士俱都杀红了眼睛,鼓声阵阵,血雨翻飞,鬼面一掌震昏了一个偷袭他的西圆士兵,一边四处找寻方邪身影。  

    谁知敌军士兵就如潮水般源源不绝的奔涌而来,鬼面无法,只得专心应付,他武功虽高,却总是不忍心下杀手,因此纠缠了好些时间,忽闻一声惊叫道:“公子,你怎麽在这里?”  

    回身一看,却是吉祥和龙裕,只见他们头发散乱,身上几处伤痕,战甲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一双眼睛布满了红丝,真宛若修罗在世。  

    鬼面无暇祥问战况,只问道:“吉祥,邪儿呢?怎麽不见他,你们打散了吗?”  

    吉祥回身砍翻一名敌兵,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悲叫道:“公子,我们中了圈套,爷,爷他已经战死了。”一旁的龙裕也流下泪来。  

    鬼面浑身大震,如遭雷击,连有敌人近前也浑然不觉,还是龙裕上前砍了,才免去他血光之灾,大叫道:“现下不是悲伤的时候,杀敌报仇要紧。”  

    鬼面一把抓住吉祥,大声道:“战死了?这怎麽可能?你可看见他尸体了吗?你可亲眼见了吗?”  

    吉祥呜咽道:“看见了,爷的尸体就被吊在了那里。”说著用手一指,又抹一把眼泪道:“我,我誓要杀光他们,替爷报仇。”  

    鬼面顺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见一根高高的旗杆上,悬吊著一具尸体,盔甲战袍赫然就是方邪,只是头发散乱,看不清面目而已。他只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身子晃了几晃,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人影乱晃,自己却似乎一点点的在下沈。  

    “悠远,悠远。”心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竟是方邪的,仿佛正在远方唤著他,睁眼一看,吉祥已扶住了他,一只手挥杀著扑上来的敌兵。心中的声音却越发清晰,他神志顿时清明,又看了一眼那旗杆,断然道:“太子,吉祥,你们不必伤怀,那具尸体绝不会是邪儿的,我去寻他回来,你们专心作战就是。”  

    吉祥拦住他道:“公子是气疯了吗?那不是爷还有谁?若没死,谁能将爷的衣服弄下来,爷已经这样了,我们又怎可让你孤身涉险?”  

    鬼面摇头道:“我虽不知这其中确切缘由,但只一点,旗杆负重甚轻,因此一般只悬挂首级,怎麽能悬挂尸体呢?此人虽著邪儿衣物,面目却被乱发遮住,应是敌人鱼目混珠之计,意在扰乱我方军心,想来邪儿虽历险境,却未必丧生,我这就去寻他。”说完一拍马股,向著心中呼唤的方向,绝尘而去。  

    他心悬方邪安危,因此抽出宝剑,再不留情,一路畅通行去。直到了一座荒山下,只见数十株枯木,布成一座“九天迷宫阵”,方邪便在那里,挥剑凌空乱砍,他身上只著一件单衣,犹汗如雨下。  

    鬼面所丛之师甚通奇门之术,当年也曾教过鬼面,因此鬼面一看便知阵式,他多年未曾破阵,心中担心自己生疏,看这阵法布的十分高明,生恐自己一不小心,反将方邪陷入死地。因此先高声叫道:“邪儿,我来了,这是阵法,你先不要著慌,待我研究好了,助你破阵。”  

    谁知他一喊不打紧,那方邪已耗费了一夜的心神,正是筋疲力尽之时,先前孤军奋战,尚凭著一点意念苦苦支持下来,此时一听援军来到,心神登时松懈开来,身体摇晃了几下,眼前一黑,咕咚一声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鬼面大惊失色,强自镇定心神,看这阵法走行,寻找生门所在,忽见东北角上似乎有处生门,忙奔了过去,细细一看,却是凶险万分,暗暗心惊道:幸亏没贸然进去,否则必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他眼看著阵内方邪生死不知,心中难免忧虑,一咬牙,心道:“看这阵势,分明是个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阵法,不如到死门那里去看一看,或许会有奇效也说不定。  

    事先说明啊,偶对阵法一窍不通,到网上查了一番,却是有看没有懂,因此纯属乱写,各位大人不要较真。  

    情到浓时情转薄…36  

    及至到了西南角上的坤门,乍一看之下,确是死门所在,但细观去,却是死里逃生之术,忙脚踩九宫步法,按照卦理,逢三劈树,一步步小心翼翼,方慢慢来到了方邪身边。  

    却见方邪一经昏倒,严寒天气中,所流出的汗俱都化作薄冰黏附身上,只把他冻的颜面口唇尽是青紫之色,鬼面忙把自己的斗篷脱了,将他包裹起来,又将他搂进怀里暖着,轻声道:“邪儿,好了,不用怕了,已经没事了。”  

    方邪和他认识以来,虽年纪要比他小上好几岁,却向来是以强者姿态出现,还从未有过这么柔弱的时候,鬼面抱着他,听着他累的急促的心跳,注目那满面苍白,心中竟充满了怜惜之情,就这样抱着方邪静静坐着,山风振衣,他却觉得心里一道道热流划过,丝毫不觉得冷,苦笑道:“看来你就是我这一生的克星了,从一开始认识你起,明明是最讨厌你这种嚣张跋扈的富家子弟的,惟独对你,却起了教育之心,只盼着你能有朝一日成材,谁知却给自己掘下坟墓,后来你对我做出那种下流不齿之事,若是别人,我只恨不得他死,但你,却还是能勾起我的担心,莫非真如你所说的,冥冥中自有天意,一开始我对你就不是没半点情意,只是自己没发觉罢了,所以才能这么快的就原谅你了吗?”  

    他只道自己在这里是自言自语,谁知一说完,便听怀里轻笑了一声道:“悠远,你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个事实吗?为夫可是早就发现了呢,所以说,你在这方面果然还是比不上我的啊。”  

    鬼面大惊,方邪睁开眼睛,目中满是笑意,他大窘,怒声问道:“你何时醒来的,也不告诉一声。”9DA507B817秋之屋  转载  

    方邪仍旧赖在他怀里道:“便是在该醒来的时候醒的啊,正好,该听的话我一句也没漏。”说完伸手搂紧了鬼面,深吸一口气道:“悠远的身上好暖和啊,真想赖在这里,一辈子也不起来了。”  

    鬼面一把推开他道:“胡说什么?前方将士俱以为你已战死,军心散乱,咱们理应速速回去。”  

    方邪忙起身道:“是了,亏你提醒了我,现在岂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说完吹了一声口哨,唤回爱驹“追风”,和鬼面翻身上马,又嘻嘻笑道:“悠远,等回了营,你让我好好亲热亲热好不好?”  

    鬼面“呸”了一声道:“等回去了再说吧,你当初怎么说的,要凯旋而归谢我,如今怎么战成这样了?”  

    方邪面色也凝重起来道:“敌军早有准备,因此这次我们倒中了他们的计,我想军中必有奸细,但这次计划只有一些高层将领知道,究竟是谁泄露的呢?”  

    鬼面淡淡道:“那个风梧知道吗?”听方邪答是,他便道:“我提醒过你小心风梧这个人,他不管与你有什么买卖,总是西圆人,岂可对他尽信?”  

    方邪摆手道:“断不会是他,今次西圆要胜了,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要知道这次的将领乃是东宫那边的人,若胜了,他和他妹子的地位就更岌岌可危了。恩,对他这次的买卖也有很大的影响,更何况他来之后,也经过了大小几次战役,俱都全胜,因何这次才来背叛我们呢?”  

    鬼面也皱眉道:“听你这么说,倒也似有几分道理,算了,慢慢查访罢了,但只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在这点上想是不用我来教导吧。”  

    方邪笑道:“这个自然。”又说:“悠远,你这次能来救我,我感激的很,怎么办,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说到后来,又恢复了花花公子的语气。  

    鬼面瞪了他一眼,道:“你还有脸说,那盔甲到底是怎么回事,竟让敌人拿去做了鱼目混珠之计?”  

    方邪道:“我被敌人引进到那阵中去,只觉浑身燥热,如处火海,又有许多人与我对打,因盔甲太过笨重,所以就脱了下去,倒被他们钻了空子。”正说着,已闻前方喊杀声音,两人俱感精神一振,齐声道:“是这里了。”催马前去。  

    东琉将士见他平安回来,大喜过望,士气又振了不少,西圆这次可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们用鱼目混珠之计慌称方邪已死,心想这些士兵失去主帅,必定军心涣散,自然好对付的很。谁知事与愿违,东琉士兵悲愤之下,倒成了一支人人奋勇拼死的必胜哀兵。然后方邪归队,东琉士气更是大振,一阵猛战,终于将西圆军队逼退了下去。  

    远处的山丘上,两个人冷冷的望着战场,其中一个恨恨道:“原本想着多等一会儿便去救下方邪,也好让他对你更加信任,谁知只差一步,倒让那个丑鬼捡了个便宜。”  

    另一个沉声道:“那也没什么,虽然是救命之恩,我也照样可以把它变成更有力的通敌卖国的证据,您老就瞧好吧。”【秋·银之月】  

    情到浓时情转薄…37  

    这一战双方元气均已大伤,因此上两方主帅迫不得已下,只好暂时签下了停战协议,说起来,这倒也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协议了,因为两方主帅在签协议时竟然还相约下未来战斗的时间。  

    龙裕与方邪的伤都不算很严重,但何春威还是怕两位皇姑和太后大怒之下会发威吃了他,因此极力劝说两人在边疆把伤养好再回去,就这样一耽误,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终于到了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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