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下可好,原本打着赈灾旗号出京,实则打算带着老公游山玩水的乔飞凤可惨了。一路上别说跟老公亲近了,她自己就跑前跑后的基本上把赈灾的实际工作都做了,累的根本没精神再想着怎么玩儿。至于三郎六郎,也没闲着,作为内眷的他们,也是要时常帮着传递消息,打探一些内宅情报。最后也就是桂菊最闲,身为门客的她,代表李鸾这个钦差,时常跟当地官员扯扯皮,打打官腔,一边收集情报,一边给李鸾打掩护。
别说,在一家子分工合作下,不光赈灾的事儿办的不错,桂菊在京中的计划,也进行的很顺利。景泰帝果然中计一步步紧逼太女,而太女也性烈造反逼宫,有心皇位的皇女齐出动,最终景泰帝使出杀手锏将这些不孝女儿一来了个一网打捞,全部铲除。
只是等事情结局之后,景泰帝才发现,自己那许多的女儿们,最后竟只剩下了三个。出了在外赈灾的鸾王李鸾之外,就只剩下在燕云守边密王李密,跟一个还不满周岁不能封王的李定。
看着被自己清扫干净的家庭成员,景泰帝倒也明白,除了女儿们的确不安分之外,这一切背后必然有推手。只是这个人到底是活下来的两个成年女儿之中的谁,她却是有些猜不出来,只能以怀疑的眼光看着眼前的一切。
自然,桂菊既然设了这么个计策,就已经想到了景泰帝的想法。所以,在赈灾回京之时,她的第二推手到了。她安排了一场李鸾遇刺的戏码,当然,这只不过是个烟雾弹,真正的推手却是在宫中,景泰帝的兰侍君,李定的父亲,呈上了一张密王联合太女造反的信纸。
景泰帝原本还有些疑惑,可待她三天后接到李定遇刺重伤昏迷的消息后便立时大怒,不过结果不是下旨讨伐李密,而是杀了李定的父亲。原来她以为这一切都是李定父亲设计。因为唯有仅剩的两位大皇女都死去,李定这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才有得到继位的权利。
景泰帝去了疑心,可仅剩两个女儿了,却让她不知选谁做继承人是好。有心选李密,可似乎除了领兵的能力之外,这个女儿其它方面都不如李鸾强。有心选李鸾,又觉得她军功上的确不如李密,未免难负重望。
景泰帝想来想去也难以决断,索性便将这件事拖了下来。而这时候,桂菊的第三个推手便也到了。她利用燕云世家的势力,开始给景泰帝压力,逼着她立密王为太女。这一下,可点着了景泰帝的暴脾气,二话不说的下旨夺了李密的兵权。
这一下可是给了李鸾机会,要知道她虽然没有直接掌兵,但这么多年来,她表面上可是一直都支持太女的,燕云军中,原太女旧部可是有不少相熟,尤其还有一个重点,那就是桂菊的大嫂王眉凤,在原来朝廷驻派燕云的官员中职位虽然不是最高,但她的位置很关键,人脉也很多。这内外勾结之下,便鼓动了李密的部下举大旗造反了。
景泰帝也是被女儿们接二连三的行动伤了心,到这会儿她是真糊涂了,以为一切都是李密的推手。所以二话不说,派兵镇压了叛乱,下旨赐死了李密,这才结束了这场将近半年的动乱。只是这时候她的女儿死的死,囚的囚,唯一够资格当储君的,也就只剩下重伤昏迷的李鸾了。
李鸾既然昏迷,景泰帝纵然有心想立她,一时间也不能成行。所以事情便又拖了下来。可桂菊却不肯给她这个机会。她又开始了她的第四推手,那就是太女之女密谋造反的证据。这一下,逼得景泰帝没办法,为了稳定朝局最终一闭眼,闹剧似地将昏迷中的李鸾推上了储君的宝座。
李鸾得了储君宝座,自然就不能继续装昏迷,只是也不能醒的太早。可说实话,这个时机还真不好把握。于是便跟桂菊商议,三个月后再假作醒来。
只是桂菊能等,李鸾能等,景泰帝跟朝臣们却是不能等了。因为一场刺杀,直接送了她的命去了西天。这一下立时朝政大乱,皇储被刺昏迷,皇帝被刺身亡,后宫原配凤君早就去世,景泰帝又未曾另立新后,一时间够资格主政的竟然只有皇储元君胡家二郎。于是朝臣商议,共推李鸾继位为帝,胡氏二郎为元后,立皇嫡长女为太女暂代皇帝主政,不过考虑太女尚年幼,所以由元后垂帘听政,待皇帝醒来之后,再归政于皇帝。
笑看着皇权在手,依旧躲在深宫伪装昏迷的李鸾对桂菊笑道:“小妹,朕要谢你,只是不知你想要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更新又断断续续了,因为树那短暂的假期结束了。好在这回无线网卡终于办好了,树就算不能天天出来更新,但也不会一次性断更四个月的。亲们,咱真的一直在努力,所以再等等咱吧!另外给一直担心本文成坑的亲们透个底,咱这文计划不超35万字,现在真的没剩多少就要完结了。
79
79、六郎请求 。。。
轻轻伸了个懒腰,桂菊合上手中的案卷熄了烛台,起身出了书房。才开门,就看见一道身影自偏门进来,桂菊细一看,却是六郎。
自从受封大理寺丞,桂菊一直忙着接手工作整理案卷,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六郎的面了。可虽然见不到面,但有暗卫护卫,桂菊倒也不担心他的安全。只是再有护卫,六郎也不该深夜才归啊。她心中疑惑,不由出言道:“六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哦,我玩的高兴,一时忘记时间了!”转头一见是桂菊,六郎显然有些慌乱。
“嗯?真的么?” 自家哥哥都什么品性,桂菊心里可是一清二楚。六郎小聪明的确有的是,但是跟自己撒谎,他却是没胆量。
“哎~好啦,虽然我还没想好,但反正早晚都得跟你说,我还是说实话吧。其实我是遇到一个人!”果然,六郎对着桂菊是撒不了谎的,桂菊不过略表示怀疑,他便将事情全交待了。
原来,六郎男扮女装在外游玩的时候救了一个饿的昏死在路边的人。这个人自称谢二娘,原是个举人,桂菊赴考哪一年也曾进京,只是未等科场开场,家中就传来一封急信,竟是她堂姐暴病身亡,要她回去奔丧。
谢二娘自小父母双亡,是她堂姐养大,姐妹情份好比母女,她伤痛之下顾不得考试,立时收拾了行李回去。只是到了家才发觉,她姐姐可能不是暴毙,而是被人害死。只是她虽有怀疑,却苦无证据,三次击鼓申冤,三次开棺验尸,却三次查无所获被杖笞轰出衙门,到最后县官因她姐夫告她不尊死者,不但革了她举人的功名,还判监禁三年,若不是这回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她谢二娘还得再等两年才能出来。
“小妹,对于这个结果谢二娘一直不服,她深信她姐姐的确是含冤而死,不管是坐牢还是受刑,她都要还她姐姐一个公道,所以她才出了牢狱便直奔京城,她要告御状,想御前申冤。可怜她身上没有盘缠,一路乞讨至此,若不是遇上我,早就饿死在路边,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帮帮她?”
听了六郎的话,桂菊略一沉吟便道:“六哥想我帮她?”
“是。我之前一直犹豫没说,是因为知道你现在很忙,不但要接手大理寺的工作,还要帮二哥的忙,都好些日子都没好好休息了。可是,可是我又觉得你既然是大理寺丞,为民伸冤不是理所当然的么。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尽快帮她。”
六郎很为难,但是说到最后,他还是觉得比起私情,道义更在上峰。
“好。”伸出食指按上六郎紧皱的眉心,桂菊笑道:“只要她说的是真话,我一定会帮她。唔,叫她先不要急着去告御状,毕竟她无凭无据,就这么告上去,要是再什么也查不出来,一个其君之罪,她小命就搭上了。还是你领来我先见一见,再商量看怎么办吧。总不能只听你这么模糊传话,我就信她的一面之词。”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明日我就领她来。毕竟她什么证据也没有,要告这状的确有些困难。”有桂菊自小养成,六郎自然不是那没见识的糊涂男子,当下便应了下来。
桂菊见六郎终于不再皱着眉头了,心中也安稳了,便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这么晚了,还是先睡觉去吧!说罢,便转身便要回去歇息。
只是桂菊才走了两步,却又被六郎叫住。
“小妹~”
“嗯?”
“你不怪我?”
“怪什么?有什么好怪的?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为民伸冤,可是我理所当然的哟。六哥你放心吧!”
摆摆手,桂菊微笑着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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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那位大人真是这么说的?”客栈内,一个青衫布袍却难掩斯文俊秀的女子,急切的问向坐在她对面低头喝茶的锦衣女子。
“那是自然,我陆六有必要骗你么?”放下茶杯,自称陆六的锦衣女子轻声答道。
闻言布袍女子显然有些无措,赶忙解释道:“不,恩人误会了。恩人自是不会骗我。只是,据说那位大人是前朝状元娘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俚语?真是,真是~”
“真是怎样?谁说状元娘子就不能说俚语?”
陆六显然对布袍女子地说法有些不以为然道:“哼,我看你是白念那许多书了。依我看,只要将官司给你断个清清楚楚,还你堂姐一个真相大白,不是比那些满口之乎者也的糊涂官强百倍?”
“这,谢二惭愧。恩人说的对。是谢二着相了,不该计较这些旁枝末节。谢二这厢给你赔礼了。”说着,谢二拱手起身,对着陆六就是一礼。
陆六没想到谢二说知错就赔礼,当下脸上顿时一红,赶忙起身避开,摆手道:“哎~,我就随便说就说嘛,你赔什么礼? ”
“不。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请恩人定受谢二一礼。”谢二显然是个固执的青年,一见陆六不肯受礼,立时拉住人不依不饶起来。
只是她这一回发自内心想感谢眼前的恩人,哪里注意到陆六的脸庞早已经因她这一抓红透?只是力气没她大,一时抽不出手来,不得已用了转移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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