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你舌头上是不是有刺。”慕宸殇恼了,把她拖回了怀里,掐开她的嘴就拧舌头。
“你手好脏,刚摸了我的脚。”苏染染急了,大声抗议着,和他怀里揉蹭不停,生怕他真把手指伸出去。
他的手掌落在她的短发上,宠溺地揉了揉,“苏九儿,苏染染……记不起以前的事也好,以后也不要记起来了。”
“什么意思?”苏染染狐疑地看着他。
“我说,以后好好的跟在我身后,只听我的,信我的,知道吗?”慕宸殇抬着她的下颚,盯着她的眼睛,缓缓地说道。
苏染染刚嗤笑一声,就被他用吻给堵住了红唇,唇齿胶缠了好半天,慕宸殇才低声问:
“千瑟是吸引你的书,我是什么书?”
苏染染眨了眨眼睛,脱口而出,“黄|书。”
“嗯?”慕宸殇不解地看着她。
“嘻嘻……哈哈……”苏染染笑了起来。
慕宸殇却没笑,只沉静地看着她。
苏染染笑了半天,甚觉无趣,眉目间又浮起些不耐烦的神情,“困了,我回去睡觉……唔……”
他突然把她紧紧地抱住,这次的吻比刚刚那个吻更加火热,他居然还闭上了眼睛,舌尖在她的嘴里肆意掠夺游动,一手在她的背上用力摁着、揉着,似是要把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
苏染染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
她哪里知道此时慕宸殇心情的复杂,他隐隐恐惧,怕最后她真会是他的妹妹……人伦之理,他还能强行占着她吗?
可是,他的血液又因此而隐隐产生了莫名兴奋的沸腾,像煮开的水,在他的血管里奔流,涨满他每一寸肌骨。
这种强烈的占有的心态,让他在此刻抛却一切,只想侵吞掉她的每一寸美好。榻上椅上窗上……染染,你想不想以后和我双宿双飞?”
末了,他的唇轻抵在她的额上,小声问她。
苏染染挣扎了两辈子,这是她头一次听男人对她说这样情谊绵绵的话,有点儿求婚的意思。
“后为妻,妃为妾,你想和我双宿双飞,难不成还想立我为后,我可没有父兄为你打拼江山,浴血奋战。你现在这样对我,朝臣暂时会忍,过段时间你且看他们如何做。”苏染染沉默了一会儿,推开他的手,“困了,回去睡觉。”
“苏染染。”慕宸殇叫了她一声。
苏染染的脚步愈加地快了,裙角被风吹着,紧贴在了腿上。
慕宸殇越和她亲近,她就越想逃离。爱上慕宸殇,于她来说,不亚于慢性自杀,那是种漫长的折磨,苏染染自认为自己还没有强大到,可以抵抗来自后宫和朝堂上的各种打压,以及慕宸殇先爱后弃的残酷。
在爱情面前,很多人都想当逃兵,害怕受伤害,于是装傻,于是远离……
苏染染想,她可是这些逃兵里的杰出代表呵,拼一拼,说不定真争了个皇后当当……
满园子的花香,月色下,慕宸殇孤单地坐着,小染从树上窜下来,趴到了他的腿边,尾巴轻轻摇动,似是在替它的主子安抚着这个同样在爱情面前彷徨无奈的男人。
慕宸殇活了二十多年,只有这段时间,在苏染染面前,真实得像个人。他贪恋这种感觉,有血有肉的感觉。就算这样在园子里和她斗几句嘴,互相掐一会称,抱着她一会儿,他都觉得满足,这一晚上,便能安枕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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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一天,只有燕十三的宫里最安静。
小公主早早睡了,燕十三一身金蝶长裙,长发未梳、未施脂粉,独自坐在秋千上,轻轻晃着。这段时间,她瘦了起码一圈不止,纤腰盈盈一握,双瞳水波潋潋,楚楚动人。
回廊处响起了脚步声,她抬眼看,只见她的贴身宫婢蓉儿带着皇后身边的一个丫头过来了。宫灯照在她的脸上,赫然是白天里替皇后娘娘出头的那丫头。
“燕妃娘娘,奴婢已按着娘娘的意思办了,今儿在园子里,皇后和篱妃吵得不可开交呢。皇上又责骂了妙妃等人,现在各宫的主子对篱妃是恨之入骨。”
那丫头匆匆过来,跪于她的脚边,细细地说着今日发生的事,以及慕宸殇的处置结果。
燕十三冷笑几声,从宫婢手里接来了茶,抿了一口,懒懒地说:
“你辛苦了。”
皇后家族势力正健,而苏沫篱正受宠,不管是谁,这时候一头冲出去,勇气可嘉,下场很惨。妙妃沉不住气,又容易受挑拨,前儿来她这里说话解闷,被她一席轻飘飘的话挑得两晚没睡着,今儿若不找苏沫篱的麻烦,那才叫奇怪!
“还是娘娘聪慧。”
丫头巴结地说着,过来给她锤腿捏脚。
“你这小蹄子,这么手巧,干脆本妃把你讨来,然后给你引荐一下皇上,让你也尝尝当主子的滋味?”
燕十三调笑了一句,用脚尖去挑那宫婢的下巴。
“奴婢不敢,奴婢若有娘娘万分之一的姿色,才会有这样的非分之想。”
宫婢连忙表达着忠心,换来燕十三的脆声笑语。
“小蹄子,就你嘴甜,赏你十金,去吧。”
宫婢捧着十两金子,激动得满脸红光,千恩万谢地出去了。百越国富庶,燕十三动辄就是十两金子的大手笔,这宫里还没人能比。她已经在这里得了数百两黄金了,她已经悄悄托人送出宫,给哥哥置办田地,娶媳妇,孝敬老娘。若她有机会出宫,也嫁个如意郎君,好过天天给这些人磕头讨好。
看着她远去了,蓉儿才撇撇嘴,不屑地说:“她贪心,迟早有一天死在这事上。”
“所以做人不可贪心。”燕十三拢了拢长,仰头看着月亮。
“娘娘,皇后身边的宫婢是买通了,可是苏沫篱那里很难下手,素执可是油盐不进的人物,奴婢和她接触好几回,她都不太理睬奴婢。”蓉儿沏了新茶过来,递到她手里,小声说。
“急什么,阡陌不可能总住在那废园子里,总要迁出来,到了新地方,自然会有新的宫婢太监,到时候再找机灵的。素执那丫头,脾气极固执,以前只听太子哥哥的,现在也只听那贱婢的,她又有武功,你耐何不了她。忍得一时,才会有一世。若这点道理都不懂,早晚死在这宫里。”
燕十三吹开茶沫,抿了一口,歪了歪头,靠在了秋千绳上。宫灯在风里静悬,纱笼上绣着的金蝶,在地上印出蝴蝶纷飞的影子。
“那个夏柳,阴阳怪气的,居然敢称‘我’,很讨厌。”蓉儿拧起了眉,
“夏柳自以为是江湖侠女,和哥哥关系也不错,只要她不来捣乱,暂时不要理她,何况她貌丑,皇上也不会喜欢。”燕十三懒懒地回了一句。
“也对,脸上顶那么大块斑,皇上一定连饭也吃不下去了,她还总往山上跑,身上的皮肉一定很粗,皇上才不想她呢。”蓉儿嘻嘻地笑起来,给她轻轻地摇着秋千。
“呸,那皇上会想你了?”燕十三往蓉儿的手背上拧了一把。
“皇上会想娘娘,娘娘肤若凝脂,就算蓉儿是女人,也喜欢娘娘这样的风姿。”蓉儿看着燕十三的脖子,羡慕地说道。
燕十三身上那件金蝶裙就在风里轻轻飘舞起来,她低眼看着裙角,不由得想到了苏染染身上的篱鸟裙,轻吸了一口气,手轻抚上了自己的胸口,小声说:
“肤若凝脂有什么用?本妃在榻上也算是大胆迎奉,可皇上还是不喜欢,他已经好久没来本妃这里了,本妃还真怕,等不来他来的那一天。”
“皇上一定会来的,娘娘才是最美,最有智慧的那一个,那些庸脂俗粉根本连给娘娘提鞋都不配。”蓉儿愤愤地说了句,想了想,又说:“娘娘去泡个澡吧,奴婢为你准备玉鱼。”
“就你鬼。”燕十三扭过头来,嗔骂了一句。
“娘娘得永葆魅力呢,这不是您嫁来天祈之前,宫中的贵妃特地传授给您的经验吗?”蓉儿笑着,快步走开了。
燕十三从秋千上下来,慢慢悠悠地扭摆着腰肢,走进了浴殿。氤氲的雾气中,一件件褪掉了锦裙,走进了水里。
不一会儿,蓉儿捧着一只暗金色的盒子进来了,放到池边,便带着侍婢们一起出去。
燕十三泡了会儿,才打开盒子,一条玉鱼出现在眼前,造型赫然是男子的尘根,那鱼身上的鳞片,一片片地微凸,抚在手里,令人心生冲|动。
燕十三捧在手里看了会儿,又从打开一只小瓷盒,抹上了特制的药膏,握着鱼尾,慢慢地抵进了身体里。
身为公主,她早知今后的命运,夫君非皇即王,想要得到一世宠爱,只有永远保持着魅力。暂时失宠不要紧,只要美貌和伺侯男人的功夫在,总有一天能争回来。何况,她还有个小公主呢。下一回,一定争气生个王子。
殿中,只有她的轻喘声在响着,长长的发在水里轻浮起来,她白皙的圆脸盘上开始抹上了红晕,她渐渐的已经不能满足于自己的抚摸了,脑海里全是慕宸殇的模样……
燕十三爱慕宸殇,从第一眼看到起就爱。
可惜,她是百越的公主,当不了天祈的王后。
她突然抽出了玉鱼,往水中一丢,掩着脸嘤嘤哭了起来。
苏沫篱只要活一天,慕宸殇就会忽视她一天,这样忍着,好辛苦!天知道她多想像妙妃一样,冲出去出口恶气……
“娘娘,快莫哭了,皇上一定会回心转意的。”蓉儿快步进来,手搭在她的肩上,兴奋地说道:“方才接到来报,太子下月就要登基为帝了,到时候皇帝必会去庆祝,到时候你必能同行,一路恩爱相伴,还怕帝宠不归吗?”
“真的?”燕十三扭过头,眼中的泪还未干,已然兴奋得瞪圆了。
燕海渊和她感情最好,从小就护着她,有哥哥相助,一定可以。
“等我们出宫了,皇后一定会收拾那苏贱人,到时候皇上的心就全是您的了。”蓉儿又小声说了一句。
“可是叶将军正在打仗,皇上只怕不会在这时候出去。”燕十三微拧着眉,摇了摇头。
“娘娘糊涂,太子和皇上情同手足,已经派了兵马,堵住慕楠夙和姜华翎的退路,于情于理,皇上一定要去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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