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并没有驮着她去打架,而是在宫里狂奔着,一重重地宫殿,一条条暗黑的小巷,一个个园子,一片片树林,它撒欢地奔跑着!
苏染染的脸颊被劲风割得痛,可又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最后,小染停下来,可是苏染染已经被它绕晕头了,不知道到了哪里。她从小染身上下来,腿脚还软绵绵,轻飘飘的,像在大海上沉浮。
可眼前的美景,却让她入迷了。
苍穹繁星之下,一片幽幽的湖,湖上建着一只玉白的小亭,风吹湖水皱,月光碎成细细的鳞,湖边全是白梅树,一朵一朵,缀成纯洁的世界。
“苏沫篱,你胆敢私闯帝宫!”
一声低斥,从她的身后传来,她猛地扭头,只见慕宸殇正站在树下,锐利的眼神紧盯着她的脸。
苏染染吓了一跳,这是帝宫后面?小染怎么把她弄这里来了?
她扭头看小染,它已经跳进了湖中,在湖里奋力往前游,像是要独自逃跑……
“回来。”她跺跺脚,有些恼火地唤它。
“这就是你的豹子?”他轻嗤一声,走到了她的身边,“别告诉朕,是你的豹子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很不幸,沫篱正想这样说。”苏染染硬着头皮回他。
无诏而私闯帝宫,这可是死罪!
“既然送上门,朕就逮了豹子,剥皮剔骨。”
慕宸殇冷笑起来,看着已游到湖心的黑影。
“不要……皇上放过它吧,它只是一个畜牲,皇上顶天立地,不要和一只豹子计较。”
苏染染一急,连忙说道。
“放肆,你自身难保,还巧言令色,你这满嘴的牙才最该敲掉,这舌头才最该拔掉。”
他脸色一沉,抬手就掐住了她的小脸,手指不客气地伸进她的嘴里,居然还真扯住了她的舌头。
“皇上……恕罪……”
她含糊地吐出一句话,心中暗想,他就不觉得脏么?口水都流了他满手了!早知道,应该多吃点洋葱什么的……还有,宫中果然遍布他的耳目,园子里她说的每一句话,只怕他都知道。看样子,她和庄墨隐的来往还得再隐秘一点,不能被人发现了。
二人互瞪了一会儿,他才缓缓收了手指,冷冷地说:
“若不说清你是如何闯进帝宫的,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苏染染抬起袖子,抹了抹嘴角的口水,转头看湖中的小染。
这该死的家伙,已经游得没影了!
“怎么,说不清?”
慕宸殇冷笑起来,每一声都让苏染染极不舒服,她抹了半天嘴角,匆匆说道:
“那个,听说皇上去妙嫔那里,沫篱心中不爽,所以想出来碰碰运气,看能否遇到皇上,天可怜见,果然送沫篱到了皇上这里……”
“哈!”
慕宸殇的冷笑声陡然大了,手掌用力摁住她的肩,冷冷地说:
“苏沫篱,若非朕从小就认得你,还真以为面前站的是一个冒牌货。”
苏染染仰头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另一个自己,谁知道下一刻出现的,是现在的你,还是藏在你心里的你?”
慕宸殇的呼吸骤然重了,手指也越掐越紧。
“很好,沫篱,你很会说话,让朕刮目相看。”
“臣妾惶恐,皇上谬赞。”苏染染想推开他掐自己肩的手,却未能推开。
☆、【七十三】他有多邪恶
“你还知惶恐二字?朕只怕你胆大包天,没什么事是不敢做的。”慕宸殇的脸色沉沉,冷冷地喝斥着她。
苏染染抿抿唇,小声说:“起码有一件事不敢做。”
“你说。”慕宸殇有些意外,盯着她问。
“不敢得罪皇上。”苏染染说。
“你还真敢说!在梅林时,你对燕妃说的话,还记得吗?”慕宸殇扬扬长眉,又问。
苏染染怔了一下,说过太多话,他问哪一句。
慕宸殇低低一笑,低声说:“沫篱的忘心还真的越来越大了,你说……伤到染染事小,伤到公主事大……朕想知道,染染是谁?”
苏染染心里开始打鼓,这男人耳朵还真尖,这小漏洞都听到了,而她一点都没注意。
“是沫篱给自己取的新名字。”
“哦,如何写?”他顺手折了一枝梅,递到她的手里。
苏染染接了,在地上画出染染二字,“晓来谁染枫林醉,总是离人泪。沫篱取其染字,当为重生。”
他低头看字,长眉又轻扬起来,“染染,苏染染,这就是住在沫篱心里另一个你?”
苏染染没出声,用脚尖抹去地上的字。
“一个阴险毒辣,一个风|sao入骨?”他又嘲讽一句。
去你|妹的,你全家都sao——苏染染咬紧下唇,不去理会他的挑衅。
“苏染染。”他又唤了一声。
“皇上有何吩咐?”苏染染抬眼看他。
“陪朕走走。”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抬步往湖心小亭走去。
苏染染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慢步跟上。
湖风很凉,湖水皱得像深闺怀春少女的心事,鳞鳞皆是淡愁。他一路沉默,眼看就要走到那只白玉亭了,苏染染猛地发现原来亭子和曲桥是断开的,足有三米远的距离。
“夫人生前最爱芍药花。”
他停下脚步,微侧了头,看着湖水低声说。
“是白芍药,她喜欢把白芍药放进香囊里,满屋子都是那样的香,她还给你做过,上面绣着一只绕云的九爪小龙。”苏染染小声回道。
慕宸殇转过身来,盯着她看了几秒,低低一笑,“你的记心还没差到极点,那可是你亲手绣的像蛇的小龙。”
“绣工不好,就不要提了。”苏染染搪塞一句。
她明白,是慕宸殇对她的身份起了疑心,现在正在试探她。这些人是不会相信穿越这种荒唐的事的,说不定说她妖言惑众,指责她是细作奸细,把她吊起来烧死。
当以往觉得都是狗血编剧作者们胡编出来的穿越,落到自己身上时,苏染染才恨自己未随时携带防狼喷雾,手枪,原子弹……以至于此时落到这样苦逼悲怆的境地,没有反手之力。
“苏沫篱,还是,朕要叫你苏染染?”他伸手抬起她的小脸,唇角勾着一抹冷笑。
“都行,都是我。”苏染染不慌不忙地迎着他的视线。
这就是事实,苏沫篱的身体,苏染染的魂,组成现在独一无二的苏美人。
他的眼神,冰凉深遂,盯得苏染染莫名其妙有些心慌。
夜月之下,一男一女静静地对立着,就像两只满藏心事,互相试探,互相防备,还互相记恨的小兽。
“给朕跳个舞吧。”突然,他抓住她的手腕,往前面一丢,她就被他丢进了湖心小亭。
亭子很高,里面空无一物。
苏染染站在里面,四面全是水,前面站着双瞳里充满征服欲|望的慕宸殇。
她沉吟一会,轻轻踮起了脚尖,摆了个芭蕾舞的手势,然后旋转了几圈,又轻轻抬起了腿,手臂轻柔地从脸颊边滑过,潋潋双瞳看向慕宸殇……
穿着黑色长裙的芭蕾舞,被风拂动了长裙的芭蕾舞,被月光轻抚的芭蕾舞,此刻具备一种独特的魅力。
她高昂着头,像骄傲的天鹅。慕宸殇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热烈,苏染染每次都能让他看到不同的一面。
他身形一闪,到了她的面前,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拖。
“朕真想扒下你这妖冶的外皮,看看你心里的苏染染到底是什么人,看看你心里装着什么。”
“装着擒君三十六计啊。”苏染染妩媚的眼波流转着,笑着说了一句。
“朕还真要把染染的话当真了。”他眯眯眼睛,低哑地说。
“唯女子和小人难养,女人的话,君切莫当真。”苏染染又笑。
话音才落,人就被他抱了起来,抵在了白玉亭的柱子上面。
“苏沫篱,别和朕耍嘴皮子,你要看清楚,从来只有朕擒了天下人,包括你!”他的语气又狠了。
苏染染发现了他的底限,他不容别人挑战他的权威。
黑裙被他撒开,他的手掌很快就覆到了她的腿中间,狠拍一下,“不是说不方便?”
苏染染嘴角牵牵,“又方便了。”
“苏沫篱,和朕玩这些游戏,你还有点嫩。”
慕宸殇邪佞一笑,大掌握住她圆翘的臀瓣,将她抱上了手臂宽的栏杆,一手扯掉她的亵|裤,让她下|半|身光|溜溜地坐在冰凉的玉石上。
直接光着屁|股坐在玉上的触感让苏染染觉得奇怪,她不住地扭动纤腰,想要从栏杆上下来。
可慕宸殇却按住她,大手探进她的衣里,扯开亵|兜儿的一角,立刻就见到她一枚如花瓣的雪尖从两片衣料的缝里探出,凉风贴上肌肤,她往后一仰,人差点从栏杆上掉下去。
慕宸殇抓住她的腰,让她就这样后仰着,腿却盘在他的腰上。
接着,他将长指挤入她狭窄里,来回几次的刺激之后,他又加入了一指,在她幽径之中快速地搅动着,不片刻,就已经捣出了满盈的蜜水。
苏染染的呼吸越来越急,身上越来越烫。
他抽|出手指,泛着奇特甜香的爱液从她微敞的花朵之间淌出,他的指尖上莹亮刺眼,故意摆在她眼前让她看,身体俯下来,贴着她的耳朵,低低地问:
“这么湿,想了?”
苏染染脸上飞起了红晕,几分难堪,几分愤怒……
“苏沫篱,你是什么人,朕比你更清楚,就在这里呆着,好好想清楚,要做朕的宠妃,你到底要怎么做才对。”他却把手指往她的胸前慢慢擦干净,慢条斯理地说完,转身就走。
苏染染快爆炸了,看着他穿过了曲桥,消失在夜色里。
慕宸殇的坏,无人能比!他的狠,也让苏染染的心里漫起几丝恐惧。
明明他的呼吸也急了,他的生|理也有反应,可他就是这样不慌不忙地走了,留她独自在这里急|喘不停。
湖水哗啦啦地响着,帝宫静若无人。
这个本应该在妙嫔被翻红浪的男人,却留在帝宫,还把她给捉了个现形,给了次警告。
苏染染想,在慕宸殇心里,苏沫篱到底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走出湖心亭,慕宸殇扭头看时,苏染染还坐在栏杆上,仰头望月,月色镀在她的背影上,风拂动她的黑裙,柔软的身子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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