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急忙向七音赔笑道:“老奴不知何事做得不周,还请小姐明示。”
言七音对于他这样装笑面虎蒙混过关的态度,极为不满,“昨日母亲是否吩咐要管家好好的帮我打理一下住的别院呢?”
“老奴的确是安夫人的吩咐做了,不知是哪些地方错了?惹得小姐不高兴?”
“真的确定好好打扫了么?”言七音起身站定在他身前,笑得很天真,“那么请管家好好去看看吧!”
☆、心计深重的表小姐08
管家跪在地上的身子僵了僵,这个小姐向来对什么事都不闻不问,而且自己非要住在那个僻静的地方,丫环家丁们也是甚少去管她,这次前去打扫可能那些个丫环又是草草了事,因为诸葛明珠在府里孤僻向来不讨喜,夫人跟老爷也是从来不去她那,所以自己从来都没将这位小姐放在心上。
只是今日,他真没料想到,明珠小姐竟然会自己跳起来指责于他,这样理直气壮又笑得分外阳光的小姐是他从未见过的,一下子真是慌了神,如果夫人真去看了那里的条件,依她现在宠着小姐的样子,还不知道会不会辞退他。
“请夫人责罚,都是老奴对底下人教导无方。”
梁玉珍不明所以,“什么事儿这么严重,管家站起来说话。”
“娘,如果有空就请你跟哥哥,还有姗姗表妹去我房间坐坐呗。”七音笑着领路,也不理会后面颤颤惊惊跟着的管家了。
绕了好几个圈总算是到了她这个独树一帜的小别院咯,七音也不磨蹭着就把房间给推开,迎风就一股子霉味传来。
梁玉珍进去在房间里打量了一周,越看越觉得心痛,自个的女儿竟然在这种环境下住了好几年,而她却因为明珠不高兴根本就从未踏进过这里一步。
这样的房间连下人房都不如啊,她的宝贝女儿,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到底吃了多少的苦……
“管家,你最好给我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温温婉婉的梁玉珍实在有些气极的对着管家指责道。
“夫人,都是老奴的错,老奴的错,小姐从前就有令不让任何人随意踏足这里,奴才们平日里根本就不敢来这里,这次打扫想发是丫环们偷懒,老夫一定会好好的惩戒她们。”
“姑母……”梁姗姗走近扶住梁玉珍,又望了言七音一眼为管家说情道:“姑母也知珠珠表姐的脾气,大伙都还不是怕惹她不高兴,表姐一不高兴就想要离府,底下的人哪敢不听主子的话啊。”
☆、不发威真当她是软柿子01
“所以说,管家跟丫环都特别的无辜,全是我的错吧。”
言七音对着梁姗姗笑呵呵的道,好像是说他人的事一般,随意得很。
气恼的瞪了她一眼,梁姗姗暗想,管家可是她的心腹自己断然不能让他辞退的,便拉了拉诸葛日朗的衣襟道:“日朗哥哥,管家平日里尽心尽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你一定要为他说一句话啊。”
“娘,底下人做事偷懒实在不能怪在管家的身上,念他在府里劳心劳力多年还是放他一马吧。”
诸葛日朗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管家,除却那些见风使驼的性子,能力到也不差不然爹也不会让他在府里待这以多年了。
梁玉珍虽然知道情有可原,可是对于丫环家丁们对珠儿的疏忽甚为的不满。
“这次就算了,可是以后如果再出事同样的事,所有人我绝不会轻饶!你们要记住,她是诸葛家的小姐,唯一的小姐!不是这个家里的下人!”
“是是是,老奴一定谨记,再也不会让丫环们怠慢小姐半分。”
站在梁玉珍旁边的梁姗姗脸色一白,姑母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诸葛家的小姐,唯一的小姐,那她算什么!
“好了好了,娘也不要跟他们生气了。”该给下马威的也给了,七音对于梁玉珍的处理也非常的满意,看来以后在这府里是没人再对她视而不见了,当然不给好脸色的梁姗姗除外。
“都是娘不好,让珠儿受苦了。”梁玉珍为自己以前那般的疏忽女儿而万般的自责,本来活泼开朗的一个女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七岁那年因为姗姗的到来而变得越来越孤僻。
“不苦不苦,有娘疼爹疼哥哥疼,我就会很幸福的!”
有这样一个完整的家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七音是非常珍惜的。
“珠儿真的是懂事了。”梁玉珍很似欣慰的笑了。
诸葛日朗看着那笑得灿若明日一般的她陷入一片沉思中……
*
☆、不发威真当她是软柿子02
深夜,诸葛青鸿回到房间就发现妻子还没睡,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桌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间拧得紧紧,听见他关门的声响这才回过神来。
“老爷你回来了。”梁玉珍回过神来忙站起相迎。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染玉珍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面前,随即坐下细细的将今日发现的事跟夫君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诸葛青鸿听着也有些恼怒,不过那管家确实也颇有能力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处理得很好,若是因为这一件事就将他辞退,一时半会还真难再找个这样的人来替补,还是留着先看看再说。
“珠儿这性子变化实在是大,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现在这样挺好的,若可以我宁愿珠儿一辈子都不要再恢复记忆,哎,这孩子这些年心头里的苦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是,让她忘掉日朗也好,如今这样到是可以让他们好好的做兄妹。”
梁玉珍摇了摇头,心有不甘,“日朗从小就懂事,我们看着他长大,自然也是喜欢得紧,如果没有那档子事,让珠儿嫁给他留在府里也没有什么不好。”
“是啊,日朗这孩子我们早就已经视如己出,各方面也是优秀得很,将来成就必是无可限量。”
“要不我们找燕家说说,看能不能退婚。”
“胡闹!”诸葛青鸿将手中端着的杯茶往桌子一搁呵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婚事是爹临终时再三嘱咐的,我怎么能违背他老人家的心愿!”
“本来就是我们诸葛家对他们燕家有恩,却让世人觉得我们家高攀了他们名门望族一样!”梁玉珍对于诸葛青鸿的黑脸,立马就落泪,“我就不想让珠儿再嫁出去,难道你就舍得吗?”
“女儿终归是要嫁出去的,好了好了你别哭。”诸葛青鸿一见她哭就慌乱,“再说燕老元帅一直想让珠儿嫁进燕家,不就是为了还咱们家那个天大的人情啊,他是不可能退婚的!”
☆、不发威真当她是软柿子03
“咱们不要他们还了还不行吗?”
“那老元帅也是个犟脾气,行了行了,我再找个机会去趟燕府好好跟老元帅谈谈,你就别哭了。”
听到他的话,梁玉珍这才松了口气,虽然希望渺茫还是得试试,她实在不想珠儿嫁进那种官宦人家受罪,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是各种酸苦又会有谁知?三妻四妾恐怕都不止,如果是日朗,起码她还能照看着不让珠儿受委屈,但是那孩子怎么也不喜欢珠儿,他们也不能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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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皇宫却依旧灯火通明,高座之上坐着的是当今天子,皱眉微蹙翻阅着奏折的手突然就顿住。
“楼老,你看。”身着龙袍的男子起身,绕过案台将奏折递给正坐品茶悠闲的白须老人。
白须老人将手中端着的茶杯搁着一旁,翻开折子扫了一遍,道:“燕老元帅请陛下给他孙儿赐婚?”
“是啊,朕真没想到燕老元帅竟然会写这么一份奏折,他自从退出朝堂便不再过问任何事了,而且燕未勒承袭爵位近些年来所立战功也是不少。”他说着沉默了一下,接着又道:“燕家虽世代忠良,可手握圣元皇朝大半兵权,一直以来也是朕的心病。”
“陛下说得不错,燕家可是各方势力最想笼络的一家,洛中行那老狐狸不就一直想将自家的女儿嫁给燕未勒。”
“如果燕家跟洛家联姻,洛中行在朝中的势力便更难以铲除。”男子来回走了几下,话语中透着疑惑,“只是,这诸葛家又是何方人物?燕老元帅竟然亲笔写来奏折求朕给他们赐婚。”向来低调的燕老元帅有求一举他实在没有料到。
“这个诸葛家,老臣到有所耳闻。”楼适夷摸了摸自己的白色长须,接着道:“握说他们家是做贩卖米粮发的家,几代以来皆是从商,现在在盛京也是富甲一方的人物。”
☆、不发威真当她是软柿子04
皇帝摆摆手道:“不过是富甲一方,就算是富甲天下,朕相信燕老元帅不会这么肤浅。”历来世代商者地拉最低,纵使再有财也比不起一方小官。
“呵呵。”楼适夷难得笑了笑,“陛下猜得不错,只是这诸葛家不同于别的商人。”
“哦?”皇帝显然有几分好奇了。
“那还是先帝当政时,燕老元帅奉命抵御北狄入侵,那场战打了很久,粮草因而短缺不足,燕老元帅固然有强兵之策也终是场场兵败被逼退于泓门关,闭城不再外战。”
“父皇当时没有派人去送粮草?”
“先帝当然是有,可惜燕老元帅年轻那会脾气又臭又硬在朝中更是得罪了不少人,那次派去给他送粮草的更是以前就被他踩过痛处的官员,逮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那官员在半道上就将粮草给扣了下来,迟迟不送。”
“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他不知道粮草对于行兵打战有多重要?!”有可能导致全军覆没,城池失守,更惨烈是无数百姓要因此而送命,“这样的小人就算满门抄斩也死不足惜!”
“天不绝燕家军啊,所以才会让燕老元帅遇到当时诸葛家的家主,那时诸葛家虽然不及现在富庶但是在北方也是小有名气,诸葛家家主也是热血爱国之人,听闻狗官员如此行径自是恼怒,将从江南运来准备倒卖的大米是全部送到了泓门关。”
皇帝听闻一笑,道:“这诸葛家的人也的确有胆识,民不与官斗,此举虽然解了燕家军燃眉之急,可是那押送粮草的狗官怕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了,接下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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