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灵巧的七音挤出了人群,清脆的声音却满是笑意的扬了扬。“这比试应该不限制外人参加吧。”
闻声,执笔画作的几人均是朝七音望去,七音的肌肤本就白如瓷器犹如如刚出生婴儿般的皮肤一般细致,细细的眉弯成了月牙形,睫毛长长卷翘着眨吧眨吧,亮亮的眼睛骨碌碌的转溜着看着十分灵气可爱,虽然不是绝美,可是七音这副皮囊怎么算也是上层之姿。
“姑娘还是躲在闺房里绣绣花弹弹琴,凑什么个热闹。”方越语气轻佻显然就看不起女的,她们能有什么学识,娶回来就是为了传宗接代,简直是跟废物没有什么两样。
而阮浩的态度就不同了,他向来流连花从惯了,特别好色,见着七音就以为是被他风采想要攀他的野花,“小美人等哥哥比试就好好跟你玩玩,你可要等着哥哥。”
靠,连调戏都是些没有新意的,七音白了白眼睛,明显就将这两个草包直接无视对待,只想听听骆汶滨怎么说,“骆少爷,这比试应该是没有限制别人参加的吧。”
☆、盛京与几大才子比试09
“的确如此。”骆汶滨到是带着趣味的打量着个小姑娘,要有勇气站在这里说要跟他们比试,冲这个就百里难挑一的有勇气。
“那不管是谁赢得了比试,紫玉扇就是归谁吧。”她可不能白费功夫,打倒完这两个草包奖品可不能失掉,还是事先说好了吃颗定心丸。
“对,今日这场比试不论是谁赢了,御赐的紫玉扇就归谁,这本就是陛下的意思,任何人都不敢有异议。”口气好大的姑娘,骆汶滨暗衬她好像一开始就有把握觉得自己一定会赢似的,除了他有这般的把握,还能遇到这个女子有这样的气魄,令他也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哼,既然你这么大的口气,那我们到真是要好好的会会。”
方越这人是最经不得激的,以前受骆汶滨那小子的气就罢了,现在一个低贱的女子竟然也想爬到他们的头上拉屎。
“小美人那咱们就赌注赌大点如何。”色辣的阮浩可是没有太过计较七音的语气,就算是从美女口中吐着的恶劣语气,他通常也就当她们只是含羞的娇嗔。
“好啊。”既然他送上门让她耍一下,她又怎能浪费这白白的机会呢,杏眸一转,笑得很甜。
七音的笑显然迷得阮浩有些七荤八素的,两只眼睛色眯眯的盯着她瞧,“如果输了就回去当本少爷的小妾如何。”
站在人群中的云焕温和的眸子一眯,寒光微闪,这阮浩简直就是个无赖!当众之下竟然如此轻浮无理!
“小姐不可啊,你真不能答应,如果输了那可如何是好。”平日里对于七音的大胆行径见惯不怪了的小芹也不禁担心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就怕小姐一个意气就应了。
旁边站着的方越讥笑道:“怎么怕了。”
“鬼才怕你们两个草包。”
“你!”阮浩跟方越被七音这草包两字气得不轻,谁让骆汶滨以前就爱这么调侃他们呢,本来看着这小美人有些顺眼的阮浩也不禁发恼。“这柱香可已经烧了一大半了,我看你怎么能在归定的时间内完成!”
☆、盛京与几大才子比试10
“那你们就睁大眼睛好好看!”七音泰然的走到了桌边重新铺好一张白纸,“小芹快来帮我磨墨。”
被唤的小芹自知是劝不住她了,也只得听话的跑过去帮她磨墨,心里却在救天拜地的希望菩萨显灵,一定一定不能让她家小姐输啊,那两公子一看就面色不善,要真是让他们捉回家当小妾,那小姐的清誉可就毁了,女儿家这个比是比性命还要重要啊。
七音端着磨好的墨汁,扬手将它随意的倒下,引得在场人无不惊讶,都是一双眼睛死盯着她,想看她下一步怎么弄,而阮浩跟方越更是将她这招认为了无知发疯,只有那酸穷书生顿手抬眸望了她一眼,充满了不解跟好奇。
没有在意在场人异样的眼光,七音低着身子吹着纸上的墨汁,四散的墨汁不规则的流动形成错落有致的根枝,满意的立起身子,左右手七音用指指被夹了三支毛笔,沾上桌上的红砂,随意的在画上点点画画,神情态度潇洒得令人移不开眼。
朵朵的梅花在七音的笔下生绽放,各式百姿让人有种错觉,明明生得一样的梅花却着不同的气韵一般,六支笔豪爽一扔,七音又重新拎起另一只毛笔蘸了醋砚台里的黑墨,勾唇上扬微微一笑,忽然间想到一首词便题了上去,最后一笔后,铜鼓被人敲响,一柱香可是刚好烧完。
大家是无一不感叹这姑娘的神速,这么一副上等的梅花瑞雪图,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画完,而且那吹墨的技术,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嘛。
前面品评作裁判的是这届科举监察官员之一黄旭,今日是被阮浩跟方越好生求了几次才请到的,那官员本来就不赞成应考的秀才们在底下私斗,可是这次比试连陛下都已经插手,他是个有眼力劲的自然就不会再去推脱。
黄大人先是拿起阮浩的菊花,对此作了一番中肯的评价,笔法虽好可是神韵欠佳,而方越的海棠花更是比阮浩的菊花下了不止一个层次,他也只是笑意的说了句不错叫他继续努力。
☆、盛京与几大才子比试11
步落到穷酸书生的跟前,黄大人到是挺认真的开始欣赏了一番。
“无论是笔法还是神韵均是上乘,由其是旁边这几株迎风微摇的荷花画得恰到好处,方文修看来这第一是非你莫属了。”
说完那黄大人拍了拍穷酸书生的肩膀。
“黄大人,这位姑娘的画作你还未看,又怎能这么早下结论呢。”云焕从人群中走出,笑得一脸的无害,却是让黄旭脸色立刻刹白慌张。
可是云焕只是极有深意地瞟了他一眼,黄旭便越过他看着后面站着的老者对他摇了摇头,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恢复了先前的姿态。
骆汶滨也附和说道:“这公子说得不错,麻烦黄大人也替这姑娘瞧瞧吧,这场比试本就没有列明女子不能参加。”
虽然说这场比试没有限定,可是这黄大人毕竟是朝廷宫员,对于女子也定是瞧不上眼,认为上不了台面吧,自然就没有将那姑娘的画作放在眼里,若不是见云焕跟骆汶滨要求也并未打算去看,姑娘家玩玩闹闹不过就是在耍把戏。
“好好,俩位说得不错。”
黄大人本来真是打算忽视掉那姑娘的画作,其实也是为了她好,如若她输了还不是白白让那阮浩糟蹋,这让方文修得第一对大家都好。
可当移步走到七音跟前拿起这副瑞雪寒梅图时他的眼睛里迸出兴奋的光采,这样的功底这样胡乱的画技,可是这位姑娘竟然运用得如此的巧熟,而且更让他爱不释手的便是画边题得这首小词。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好好好。”
黄大人几乎要拍案叫绝,连道了三声好,看七音的眼光简直就是跟看金子的目光一样耀眼!
这等才学才识,若是生为男子当真是前途无量啊。
☆、盛京与几大才子比试12
“好一句多情自古伤离别。”骆汶滨也不禁佩服起这女子,怕只怕他这个在盛京声胜盛名的才子,若真要与她相比到真是输了一截,只是为什么从来就没有听地这号人物呢?
云焕听完那首词却沉默了良久,这样年纪轻轻养在深闺的女子,竟然有这样沧桑的情绪,可是外表又开朗得犹如一轮明日,夺目灼眼却又让人不舍错过。
“这场比试本官在此宣布是这位姑娘胜!”黄大人也不扭捏的将紫玉扇递给了言七音手里。
“谢谢大人。”笑嘻嘻的言七音自是眉开眼笑的接过。
这个紫玉扇绝对是有钱无市的东西,言七音手着摆弄也是不亦乐乎,也不再搭理那几个输了比试就对着她猛瞪眼的男人,愿意瞪就让他们慢慢瞪,最好把眼珠子瞪掉!!
“骆公子若是不嫌弃可以随我们同坐一桌。”
这番下来,云焕对这个骆汶滨到是有股惜才之情,虽然这七音姑娘略胜一筹,可终究是女子,而这骆汶滨不管是学识还是才情都是一等一的人物,若是能收为己用是再好不过。
骆汶滨向来豪爽,对于被一名女子胜了没有半分气恼之色,有的只是欣赏和想与他们结交,不管是看这年轻男子还是这姑娘,都不像是小家小户里出来的人。
“恭敬不如从命。”
这比试完了围观的众群也均是渐渐散去回到了自个的位置上,阮浩跟方越是火气冲冲甩袖离去,只是那书生站在原地久久,眼睛里的不可置信覆盖了他所有的情绪,直到黄大人安慰了他几句,才是摇摇晃晃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天香楼。
已经坐回楼上的七音望着还真是有些同情,“早知道我就不出手了,那这夺冠肯定是这书生了。”这穷酸书生没钱没势来参加这场比试显然是为了成名,如今这科考前能让他给监察官加分一点的好印象都没了定然是更加觉得心灰意冷吧。
“姑娘你不必在意,如若真是让他了赢了,依阮浩跟方越那两人的性子也不会轻易饶了他去。”骆汶滨虽然与这届秀才交情尚浅,不过比较冒尖的一些人还是听爹说起过。
☆、盛京与几大才子比试13
“这俩人真这么猖狂?”那个穷酸秀才就算没有家势背景,但怎么也是天子门生,那俩人仗着自家老子还真不拿别人当人看啊。
骆汶滨对于这俩人胡作妄为的事情内心也是极为恼怒,但是这种事情见多了面上也自是收敛了一些情绪。
“岂止是猖狂啊,如果方文修真是得罪了他俩,只要有心怕这盛京也难有他容身之处,一个无权无势没有背景的穷酸秀才捏死他恐怕比捏死只蚂蚁还要容易。”
天子脚下又如何,现在的圣元皇朝番王横行当道,朝野又有洛中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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