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小二重新敲门而入,手里提着一把精致的紫砂壶:“二位,请用茶,菜已经给二位做上了。一会就好。”小二一边为颜玥和云笑笑倒茶,一边说道。
“好,多谢,你下去吧。”颜玥依然是一副淡淡的神情,有礼而淡漠。
待小二再次退下后,二人端起斟满的茶杯,转头望向窗外的风景,气氛一时静谧……而尴尬。
其实,很多时候,和颜玥在一起时,云笑笑不知该聊些什么。不是因为没有话说,而是因为有这样那样的顾忌而不敢开口。
沉默间,楼下的大街上,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在天月楼门前停下。马车通体用暗红色和金色漆成,有一种低调的奢华,拉车的马通体黑色,一看就不是凡马。
见此,云笑笑来了兴致,想要看看马车里坐着的是什么人。就连一直神态闲淡的颜玥,眼中也闪过一抹专注。
马车前面银色的帘子被掀起,一个青年男子利落地跳下马车。然后,将手伸向马车里。男子一身暗红色锦衣,上面的花纹繁复而不张扬,玉冠束发。
云笑笑双眼蓦然睁大,那个男子……竟然是太子颜玦。而与此同时,颜玥的双眸则缓缓眯起,手中的茶杯无意识地送向唇边。
紧接着,一只素白的手搭上颜玦的手,然后,是一只穿着粉红色绣花鞋的脚。云笑笑突然有点明白,马车里面的人是谁了。
第1卷 单恋也不苦 130 对决(19)
紧接着,一只素白的手搭上颜玦的手,然后,是一只穿着粉红色绣花鞋的脚。云笑笑突然有点明白,马车里面的人是谁了。
云笑笑不由屏住呼吸,她很想看看传说中倾国倾城,可以让颜玦“变心”,郑重迎进府里的女子到底有多绝色。
下一刻,一个白衣女子钻出马车,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乌黑的如被墨染的长发,直直垂至腰间,发顶松松挽着一只白玉簪,容颜如被世间最美的白玉雕就,五官的每一个弧度都好像被神爱抚过,完美至极。一身白衫如用天上最洁白的云裁成,微风吹来,飘逸如仙子的羽裳,好像下一刻就会飞离人世间,回归天庭。
如果说虞芊羽是高山之巅的白雪,那么,无双就是山顶的白云,一个高雅,一个飘逸,然而,一样的高不可攀,一样的美得不似凡物。
这样的女子,是有资格获得颜玦的青睐。云笑笑在心中喟叹。
颜玥望着楼下那个绝色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无双虽然名满京城,他却也是第一次见。想到虞芊羽刚才含泪的叙述,颜玥不由又是一阵心酸。
楼下,扶无双下了马车后,颜玦就放开了手,携着无双走进天悦楼。而车夫则在小二的引领下,牵着马车进了天悦楼的后院。
云笑笑收回目光,就见颜玥依然望着楼下,握着茶杯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目光悠远,带着深思。云笑笑目光一痛,垂下双目,望向蜷缩在杯底的茶叶,心也向被开水烫过的茶叶,泛着酸涩。
没过多久,二人就听见楼梯间传来有人上楼的声音,还有小二恭敬的招呼声:“爷,姑娘,请慢走。您定的雅间一直给您留着呢,久等爷来。”
颜玥的神色动了动,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起身,往外走去。云笑笑愣了一下,目光一闪,也起身急急跟了出去。
颜玥一出门,就看见颜玦和无双被小二领着,往自己这边而来。颜玦看见突然出现的颜玥,微微一愣。
“大哥,真巧,您也来这儿用餐。”颜玥向颜玦微微躬了躬身。
大多数时候,皇亲贵族在外边,都会有意无意地隐藏自己的身份,即使小二其实已经知道颜玦的身份。可是,小二却不知道颜玥的身份,听颜玥喊颜玦“大哥”,也不由一愣。
一愣之后,颜玦很快就回神了,望着颜玥微笑应道:“是啊,真巧。三弟也喜欢这里的饭菜?”
“不瞒大哥,小弟是第一次来,听人说这里的饭菜不错。”颜玥淡淡回道。
这时,云笑笑也出了雅间的门,站在颜玥身后向颜玦微微一福身。颜玦向她淡淡点头。
“无双,这是我的三弟和三弟妹。”颜玦侧头,微笑着对无双道,声音低沉温柔,笑意从唇角一直延伸道眼角,带着明显的宠溺。
见状,颜玥身子一僵,云笑笑则不由仰头望向颜玥的侧脸。果然,他还是受影响了。云笑笑在心中苦笑。
“无双见过三公子和夫人。”无双袅娜向二人福身一礼,动作柔美如随风之柳。
然而颜玥却好像没有听到,神色间有着若有似无的僵硬。
“……无双姑娘多礼了,大哥,无双姑娘,如果方便的话,和我们一起用餐吧。”云笑笑连忙笑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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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单恋也不苦 131 对决(20)
“……无双姑娘多礼了,大哥,无双姑娘,如果方便的话,和我们一起用餐吧。”云笑笑连忙笑着回应。
无双微微一笑,侧头用眼神询问颜玦的意见。颜玦对云笑笑淡淡一笑,然后转向对面的颜玥和云笑笑。
“好,那就打扰三弟和三弟妹了。”颜玥含笑淡淡道。
不知为什么,云笑笑觉得,颜玦此时此刻的笑容,比平时多了一份真诚和暖意,少了许多压迫力和威慑力。
“大哥说的哪里话,能和大哥一起用餐,是小弟的荣幸。”回神的颜玥扯出一抹笑,连忙开口道。
云笑笑在一旁点头附和。
于是,打发走小二后,四人一同走进雅间。颜玦坐在了颜玥旁边,而云笑笑和无双则并排坐在了二人对面。
颜玥和颜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时事,而两个女人则大部分时间沉默着,缓缓啜着茶。
无双比云笑笑想的要安静,并没有像云笑笑印象中的花魁一样卖弄风骚,显摆才华,而是安静得像一株美丽的植物,高雅却不显傲慢。反倒是云笑笑为了不显尴尬,主动与无双答话。
云笑笑:无双姑娘以前来过这儿吗?(纯属没话找话说)
无双:第一次来。(很淡的语气)
云笑笑:哦。
……沉默中。
云笑笑:这茶不错呢。
无双:嗯。(惜字如金)
云笑笑:……(不知怎么继续)
……继续沉默。
云笑笑:姑娘这身衣服是在哪儿做的?好漂亮。
无双:是我自己做的。夫人如果喜欢的话,我也为您裁一身就是。(还算友善)
云笑笑:呃……谢谢,不用了。(笑得很不好意思)
……依然沉默。
无双:夫人的玉簪很漂亮,不知是从哪儿买的。(终于主动搭话了)
云笑笑:呃……是在……忘了。(云笑笑摸了摸自己头上普通得不能普通的玉簪,一脸窘迫)
无双(淡淡一笑):没关系这玉簪是前一段时间云笑笑和杜芸芝逛街时,在一个很普通的铺子了随便买的,还真忘了是哪个铺子了。不过,云笑笑心中清楚,无双很有可能也就是随便问问,不会真对这个簪子感兴趣。不过,云笑笑依然觉得尴尬。
正觉尴尬时,门外想起了轻缓的敲门声,同时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几位贵人的饭菜准备好了,可以端上来了吗?”
“大哥?”颜玥用眼神询问颜玦。
“好。”颜玦点点头。
“送来吧。”颜玥扬声对门外吩咐。
饭菜上得比云笑笑想象得要快,而且丰盛。没过多久,热腾腾的饭菜就摆了满满一桌。
“动筷子吧。”颜玦首先夹了第一筷子菜,然后开口道。
用餐期间,无双依然很沉默。而颜玦则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宠爱,时不时给她夹菜,并低声询问她对饭菜的评价。而无双的回答也堪称无可挑剔,不谄媚不傲慢,优雅有礼。
而随着二人的互动,颜玥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云笑笑则最是受折磨,总是忍不住去看颜玥的表情,却要小心掩饰自己的担心。
“大哥,你可以把无双姑娘送与小弟吗?”突然,颜玥出声问道。
第1卷 单恋也不苦 132 对决(21)
“大哥,你可以把无双姑娘送与小弟吗?”突然,颜玥出声问道。
颜玥此言一出,雅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默。六道诧异的视线齐刷刷射向颜玥。
其中,犹属云笑笑的视线最为不可置信。云笑笑垂眸,掩住眸底的苦涩。为她,你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吗?云笑笑在心底苦涩问道。
而颜玦瞬间就恢复如常,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三弟,你就那么爱我的太子妃,她前脚才找过你,后脚你就对我提出如此荒唐的请求。颜玦暗暗一哂。
诧异过后,无双没有受宠若惊,也没有丝毫羞涩,只是望着颜玥清清淡淡来了一句:“公子,无双虽是青楼出身,但也不是可以任人转送的物品。公子的心意无双心领了,还请原谅无双难以从命。不是无双不识好歹,而是无双有自己的心,知道自己该与谁在一起。”不卑不亢的语气,不喜不怒的神色,说完,也不等颜玥的回答,低头饮茶。
颜玥的表情微微一顿,却依然固执地望着颜玦,等着他的回答。他的目的不是争得无双的同意,而是,让颜玦放弃无双。云笑笑却无法像无双那样自在,一边无意识地啜茶,一边暗自着急。
“当年,我为了皇兄可以放弃她,为什么皇兄现在就不可以为了我放弃一个青楼女子呢?”一个细细的声音钻入颜玦的耳朵,却是颜玥用了传音秘术。
正低头饮茶的颜玦眨了眨眼,侧头望向身边的颜玥,见颜玥直直盯着他,神色固执,不由扯起一抹优雅至极的笑:“三弟,女人的事,没有谁让谁,只有她们愿意和谁在一起。”
闻言,颜玥固执如山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而云笑笑则差点将口中的那口茶喷了出来。无双却没事人一样,依然缓缓啜着茶。
“大哥当真不肯割爱吗?”颜玥不怒反笑,轻声问道。
“还请三弟不要怪我这个做大哥的小气。大哥以茶代酒,向三弟致歉了。”颜玦边说边端起茶杯,向颜玥示意,脸上带笑,口气却带了一丝不容抗拒。
“……大哥客气了,应该是小弟苛求了才是。”静默一瞬后,颜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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