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是两兄弟,不管神色、模样、表情,都总有那么一丝相似的感觉。不过两人站在一起,同是以美男子的身份让她选的话,她肯定会选东方泪的,毕竟东方泪比东方伊看起来更无害些,东方伊身上的气势收敛得不太够。
不过……
柳兰语微微蹙着眉,这或许是因为他为了那初恋情人齐颜儿,所以才故意在她面前气势外放,不愿收敛的原因?
东方伊见女子自顾的沉静在自己的思想当中,被冷落的他有些气恼,第一次有失风度的对一名女子如此大声,“柳兰语,木贵妃,难道柳王府从小对你的教导就是这样将客人冷落在旁,随意不管吗?”
啊了一声,柳兰语才回过神,她微嗔喝道:“喊什么喊,东方泪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跟来,我不问你无缘无故来这种地方究竟有什么事,你还对我凶巴巴的,你是王爷,我也是贵妃,你有资格凶我幺!”
“你……!!哼!”东方伊似乎知晓自己失了态,只是他没料到柳兰语会这样毫不留情的将话说得这样直,想回她什么话,可‘你’字说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住,只是怒气十足的哼了一声。
随后两人便各自沉默不语,像堵气般相互盯着对方,一动也不动。
如此不顾形象、自由率真的女子,在这后宫之中,他从未见到过,算不算得是一个珍宝?
在柳兰语倔强的与他对峙中,东方伊为自己脑海中突然升起的这个想法感到很是可笑。只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女子,想要在这后宫生存,恐怕是异常困难吧。
不过……
他还是有些疑惑,不明白齐儿为什么会突然来找他,让他暗中吩咐一路出宫需要经过的各个关口的护卫,一定要将这个女人弄出宫去。
明明东方泪已经彻底将柳兰语打入冷宫了,而且五年之内,都未踏进蓝宫苑一步,惹得柳启方那个老头子不止发过一次火,可是实实在在的事,他的确将柳兰语抛弃了,对齐儿来说,应该没有多大威胁了,毕竟柳兰语只是一个应太后旨意与东方泪完婚,也算是那老太婆用来绑住柳家实力的棋子而已。
“喂,想什么呢?”柳兰语见东方伊想得入神,即使眼睛是看着她的,焦点却不在她身上。
东方伊旋即回神,却见柳兰语正贴在他身前,仰着头望着他,不由一惊,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蹙起俊眉冷然,“真想不通老太后怎么会夸你是个贤德兼备的女人……”
“哦?”柳兰语轻挑秀眉,“老太后夸柳兰语贤德兼备,你不服?”
东方伊低下头查看一下柳兰语的衣袍,一件纯白色长袍,却随意的穿在身上,连腰间的束腰带都只是轻轻的挂在腰间,若是有意,只怕轻微一动,她身上的衣袍便会瞬间脱开吧?这幅模样,何来‘贤德兼备’二字!
柳兰语似乎看出东方伊眼底的不自然和轻蔑,她满含笑意的低头看了看,胸前一片雪白,而腰带也是她随意束着,整体一点约束感都没有,满头秀发也只是用一根丝带束在腰间,丝丝未束紧的发丝散落几缕在胸前,更添一种妩媚。
第5卷 第38节:38 你才可怜
她突然狡黠一笑,心中蓦然升起一个恶作剧的想法。
她将散落胸前的发丝拘向脑后,露出雪白的肌肤,又刻意的向东方伊靠近两步,与他相贴得若近若离,仰头妖媚一笑,“就因为这个,你就觉得我不贤德?那你觉得我这样,又该用怎样的词来形容?”
感受到柳兰语娇躯与自己相贴只有两寸,即使再镇定的东方伊,此时也有些神情尴尬,他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想与柳兰语保持一定距离,“贤德你不配有,不知羞耻,倒蛮配你。”
他被柳兰语这大胆的举动给激得说话都少了一些平时的沉稳,多了几份情绪在里面,只是话一出,他便有些后悔,不管如何,这女子进宫五年都未被东方泪宠幸,如今又被打入冷宫,也算是可怜人了,或许她的确是如外面传闻那般,得了失心疯,变得如今这幅模样吧。
只是让他意外的事,柳兰语并没有显示出很生气的样子,血红色的眼眸中反而隐藏着那种强忍却又忍不住的笑意。
有那么一刻,他想毁了这双他觉得美艳至极的血眸,只是他到底是经历过万般风浪的人,只是一瞬间,他便恢复平淡无波的淡漠模样,轻哼一声,“看来,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了,蓝妃娘娘得了失心疯,变得神智不清了呢,真是可怜。”
“其实你才可怜。”柳兰语望着东方伊,眼眸之中透着一种勘透一切的了然,“我不可怜,我以自己的方式生存,我觉得我很快乐,很开心,不像很多人,为了一些得不到的东西,穷尽一身的自由和梦想。”
柳兰语突然有些悲凉,她不愿再调侃东方伊,说完这些话便不愿理他,转身向屋内行去。
“以自己的方式生存……”东方伊默默念着这句话,眉间缓缓攀上一抹哀愁,心中也有一股难以明了的感受。
这个女人!
东方伊回过神,院里哪还有人影,只剩下那一缕莫名幽香缠绕在他周围,久久不曾褪去。
见柳兰语已经离开,东方伊也不便进入厅中找她追问说这句话的含意,他望着厅门,定了半响,才扬声喊道:“今夜子时,请蓝妃弟妹备好行礼,在门口等候,自有人前来领弟妹出宫。这私自出宫,本是重罪,而弟妹又是贵妃,那更是罪上加罪,所以出了宫,即使被二弟捉回,也请严守口风。”
他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柳兰语何等精明,怎么会不明白,但她却不愿再理这个男人,所以闷声不回。
东方伊似乎也知晓刚才那句‘不知羞耻’说得实在太过分,他叹了一声,“那本王就告辞了……”
定了一会,见还是没人出来恭送,东方伊才彻底转身拂袖离开,同时暗叹:惹恼谁,也别惹恼女人……
只是心中那一丝怒意,早已被内疚替代。
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居然如此失态,看来也只有希望她平安出宫,也算作他的一点补偿吧。
东方伊何曾想,只不过是简单的对话,到最后内疚的居然是他,明明那女人说的话也处处透着一种让他很不爽的感觉。
第5卷 第39节:39 终于要自由了
直到确定东方伊走远了,柳兰语一直淡漠无表情的脸上才骤然浮现一抹笑意,将一直大气都不敢出的心儿吓了一跳。
柳兰语大笑一声拥着心儿在内室来回蹦跳,“心儿,心儿,听到了没有,今夜子时,也就是你们这里的半夜,咱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啦,终于要自由了。”
心儿被她撞得有些头晕,连忙退开柳兰语的怀抱,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才轻声道:“娘娘,今夜就要离开了吗?”
心儿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舍。
柳兰语当然听出心儿那话中之意,她停止兴奋的蹦跳,来到心儿身前,“心儿,我答应过你,只要有机会,我绝对会替你为那真正的蓝妃报仇,可是如今她怀有身孕,我不想害了她腹中的胎儿,即使大人之间有极深的杀亲之仇,但也不能去涉及那还未出世的胎儿,你明白吗?”
心儿望着柳兰语那双血红色的眼眸,此时此刻,她竟然觉得这女子这双眼睛有种慑人心魄的力量,她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嗯,心儿说过,一切听从娘娘旨意。”
“什么旨意不旨意的,快去准备晚饭,咱们要吃饱喝足,今夜的行程才不会疲惫。”柳兰语笑了笑,催促心儿。
两个女子在内室打闹,而后院池水中,却有一个大约十岁的男童正浸泡水中,只露出一张脸,望着柳兰语居住的那间屋子,眼底有一抹了然狡黠的笑:哼,想跑,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只见他身体敏捷的一个翻转,便头朝下的往水中游了去,一瞬间不见踪影,似乎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生物。
………………
齐凤宫
一位身穿淡粉色纱衣的静恬女子缓缓向窗户旁边靠近,那里,站着一名身穿白色长袍的俊雅男子,正沉静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抬头默默望着那轮渐渐高挂的圆月。
“皇上,夜深了,您还不安睡。”那静恬女子行动有些不便,若仔细一看,便能看出她那不算太大的腹部,正微微鼓起,或许只是因为淡粉纱衣太过轻薄,而且颜色纯净,所以咋一看,并不能发现什么。
那白衣男子听闻声音,连忙转身,见爱妃正向他行来,有些爱怜的微嗔,“齐儿,不是让你自己先休息吗,朕睡不着。”
室内明亮如白昼,宽大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能容纳四五足已的大软床,其实的地方,只是简单的摆放着一张红色圆桌和四张木椅,这种简陋的装饰不象是皇家该有的,应该是为了方便那怀有身孕女子行动,所以将一切物品都已移除室内了。
那被唤作齐儿的女子温柔一笑,撑着腰任由白衣男子将她扶上床榻,坐在床沿边,“皇上不安睡,臣妾又如何能睡得着,现今都已快临近子时,皇上为了龙体应该早些上榻休息。”
轻叹一声,白袍男子伸手抚了抚齐儿的脸颊,强颜一笑,“国事,爱妃不用多问,为了咱们的孩儿,你才应该早些上榻休息。”
第5卷 第40节:40 他要疯了,为什么总梦到她
他欲弯腰替那女子脱鞋,却被女子阻挡,“皇上究竟有何心事,能否对齐儿说道。”
这女子当然就是颜齐儿了,她一连几夜都见东方泪独自一人立于窗前,望着外面的夜空,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以往,可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她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颜齐儿历来心思慎密,东方泪连续几天这种反常状态,她早已瞧在眼里记在心中,可是作为一个懂规矩的女子,她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越了皇权。
可是今夜,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躺在□□看到那心爱男子再次孤独的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黑空,她再也忍耐不住,起身打断东方泪的思绪,出声询问。
身穿单薄白衣的东方泪,满头长发用一根黄色丝带束在脑后,没有白日里那种强势高位的感觉,但隐敛在这种平静之下的帝王气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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