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沐白飞快地说出了一串评断。
「哼!看来你还真是有够了解她的了,不愧是表兄妹。」冷哼了一声,黎昊轩翻身压在他身上,手扣着他后脑,低头重重地吻上他早已红肿的唇。
「唔唔……啊哈……表妹?!呵呵……沐白……可没那么……高贵的亲戚。」被恣意地狂吻,险些抽空了腹腔内的空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手脚瘫软无力的沐白,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呵!血缘是无法斩断的,她终究是你嫡亲的表妹,她的母亲,应该是你的小姑姑吧?」慵懒地轻轻一笑,黎昊轩低头吮吸,挑逗着他胸前淡粉色的|乳尖。
「唔啊!她……才不会承认我这个庶出的表兄呢!」眉头微蹙,敏感的|乳尖被一再刺激,沐白颤抖的身体,忍不住一阵紧绷,无力的呻吟声从口中悄然溢出。
「好吧!既然她们都不适合,那么你了?你认为你自己适合吗?」趁着他意乱情迷的时候,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唔嗯!什么?」迷迷糊糊的沐白,并没有听清他的低语。
「你想做朕的皇后,与朕同享至高无上的殊荣吗?」
「不!」那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将神志还有几分迷离的沐白,给彻底劈清醒了过来,他猛然张开双眸,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为何?」轻挑眉,黎昊轩脸色微沉的问道。
「离,建国至今,从未立过男后。」
「或许……为了你,朕会打破祖制,也说不定呢?」
「你……您不会!」
「你又为何会如此肯定?」
「沐白是男子,此生注定无嗣,是没有资格入主中宫的,睿智如陛下您,想来是不可能会做出这种冲动的选择吧?」
「朕不缺子嗣,太子也不一定非得出身中宫,朕问你,想做朕的皇后吗?」捏着沐白的下颔,直视他的眼睛,表情甚是郑重的问道。
「可……沐白,不敢妄想。」dmfq「……若是朕,允许你想呢?」凝视着他清冷如水的双眸,黎昊轩缓缓地说道。
「……沐白,还是不敢!」
「你只要告诉朕,想做朕的皇后吗?」
「……」满脸迷茫的沐白,不明白面前人为何会执意问他这个绝无可能的问题,不过王后那个众人之矢的位子,根本就是烫手山芋,白给他都懒得要,心里泛起一抹厌烦的沐白,在沉吟间这番心思不由得也随之浮于言表。
沐白眼底那抹难以掩饰的厌恶,令黎昊轩不禁感到心凉,同时也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更折辱了他的自尊以及骄傲,他不愿,也不敢再继续追问下去,生怕那个答案带给他的是更深,更沉重的打击与伤害。
「……我知道了。」放开沐白的下颔,黎昊轩直起身,仰起头合上双眸,看来此番打击颇为沉重,连那专属于他的自称都被遗忘了。
「……」呃!他知道了些什么?!越发茫然的沐白,仰首望着满身萧瑟的黎昊轩,不明白此时他,为何看起来会如此的伤感?自己刚刚到底做了什么令他产生误会的事情吗?
「……」调整了一下混乱的情绪,黎昊轩翻身起床,拎起凌乱的堆在地上的衣袍,抖了抖反手被上,片刻后穿戴整齐的他,抬手撩开垂幔,在临离去之前,抛下一句话,随即甩袖而去。「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满头雾水的沐白,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明所以地茫然自问着。
第九章
唔!他好像失宠了?!可是……他却不记得自己具体说错了些什么?竞惹得他雷霆震怒,将自己丢在一旁直接冷处理。
自打离王无缘无故叱责礼部大臣,并宣布暂缓立后之后,曾经风起云涌,暗朝涌动的后宫,又再度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却不知是何原因,已有近三个月的时间,离王未曾踏进他的凤乾宫,而如今后宫中早已谣言四起,他宫内的上下人等,也全都人心涣散,各个惶惶不安。
性格冷漠的沐白并不是好个主人,不善表达的他,警惕心又相当的强,对周边的人也都比较冷淡,更懒得去笼络人心,也从不会刻意地讨好那群总喜欢见风使舵的侍从宫女们。
所以侍奉他的宫女侍从们未经同意都不允许随意进内殿,或许这样他得了想要的清净,但也同时,这么多年依旧没有培养出一个亲近的心腹,一个愿意为他辩解,不会背叛他的贴心人。
因此等到他才刚露出失宠迹象,所有人全都急忙忙地挖空心思想,想方设法地从这个是非漩涡中跳出去,没有人会想到安慰他,甚至宫内一小件,比较不易察觉的贵重物品,也开始不翼而非,就连他的三餐也变得有一顿没一顿的。
其实沐白也很疑惑,不明白黎昊轩怎么会全无迹象的疏远他,也不记得做过什么令他恼怒的事情,就算他对这种阴阳混淆的爱欲纠葛,反感多于快感,却又无从反抗也只能随波逐流,但是这番无缘无故的疏远,还是让他心里感到很不舒服。
再说,人与人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产生的,尤其沐白的世界从小就很狭窄,能够靠近他的人,除了母亲就只有舅舅,凌风本来还算半个,现在……却连半个都不算。
至于黎昊轩,近来已经隐隐有取代了舅舅以及母亲地位的趋势,令他开始产生一丝丝的依赖感,就在他把依赖渐渐移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却突然毫不留情的甩手而去,让沐白的心顿时空落落了起来,就好像是失去了某个极其重要的东西似的。
迎面袭来的一股夹杂着草木百花馨香的强风,撩起他黑瀑般的长发,顺着他单薄的袖口,衣缝钻进去,灌进他微露的脖颈内,冰冷的凉风拂过他如玉般柔滑的肌肤,令他忍不住打个冷颤。
「咳咳……」感觉喉咙有些痒痒的沐白,不禁轻咳出声。
好像有些着凉了?
依然独自立在风中的沐白,虽然已感到身体似乎有些不适,可迎面扑来的清风,是那么的怡人,又是那么的舒服,感觉身体懒洋洋的他,实在是不想活动。
「……云,你怎么又站在外面?小心着凉啊!」
耳边好像传来一句温柔而又包含着关怀的问候声,令沐白浑身不由一颤,猛然后头看去,失望的发现空荡荡的背后,并没有找到那个他熟悉的身影,而刚才的那个声音,也似乎仅仅是他神志恍惚间所产生的某种幻觉。
揉了揉额角,沐白确定自己可能真的是病了,竟然连幻听都产生了。
这些年来,为了达到自己躲开一切烦恼困扰的目的,他不止一次的故意摧残自己健康的身体,以致于体质直线下降,动不动就伤风发烧,头痛咳嗽,以前那个生龙活虎的大男人消失无踪,现在瘦骨嶙峋体弱多病,整个人就像是个病秧子似的。
对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是很满意的沐白,不准备继续窝在阴冷寒气甚重的宫殿内,有意出去走一走,外面灿烂而又明媚的阳光,看起来如此令人心升向往。
自打住进这座宫殿后,沐白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享受到沐浴在暖洋洋的阳光下,那种温暖舒适的滋味了,或许如今已被彻底冷落的他,也的确是应该出去转一转,否则以后说不定就没有机会了也说不定。还有心思自我消遣的沐白,转身离开白玉栏杆走进内殿,摇铃唤人进来为他更衣,他打算去御花园赏景,顺便晒晒太阳。
挥不退像尾巴一样紧跟不放的宫女侍从,无奈妥协让步的沐白只带两位平常行事伶俐,为人沉默少言的宫女,在御花园内到处游荡。
令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的景与物,以及使人心旷神怡,烦恼尽消的风景。就像是一卷卷让人目眩神迷,爱不释手的画卷,徐徐展开,一一尽人眼底。
停下脚步站在汉白玉石拱桥的最高点,沐白用力深吸了口气,将透着清新香气的空气吸入肺底,再慢慢吐出,似乎暗藏心里的悒郁,也随之烟消云散……
「嘻嘻……陛下,不要嘛!」一串清脆悦耳的笑声,从正在湖心缓缓前行的龙凤画舫上流泻而出,伴清风回荡在湖面上。
那敏感的称呼落入沐白的耳朵,令他身不由己的顺着笑声望了过去……
在湖面荡漾的大型龙凤画舫上,绣着金丝花纹的白色纱幔随风轻轻飘扬,两排垂手而立的宫女侍从,以及画舫居于正中,身村修长,气势逼人,俊美无比的黎吴轩,怀拥着年约十六七岁娇小可爱的美丽少年,神色慵懒地横卧在锦缎绣披宽敞华丽的銮金躺椅上。
他那双漆黑似墨的双眸,如鹰隼般凌厉的眼神,透过垂落的金色流苏,投向站在拱桥上愣愣地看着他们的沐白,随后又全无任何波动地从他面上扫过,低头亲吻怀中少年红唇。
手扶着石桥栏杆,望着画舫上旁若无人彼此调情的两个人,才刚见到三个月未曾谋面的黎昊轩,而情不自禁狂喜难耐的沐白,随即感到天崩地裂,头重脚轻,脑袋瞬间「嗡」的一下好像涨大了一圈,心似遭遇重击,呼吸也顿感不畅,眼前一阵头晕目眩,面色更是惨白如纸。
心口好痛,像被撕裂了一般,令他感到痛不欲生。
不应该的,不应该的,他早就应该知道,他嫔妃如云,这个后宫男男女女,甚至整个离国的人,只要他想要,就皆属于他,可为什么……当他亲眼看到时,竟会感到心铜难忍?
眼眶发热,面前的景物一阵扭曲与模糊,随即眼前一片黑暗,感觉手脚无力的沐白,身体晃了晃,整个人身不由己地向前倾倒。
「君上!你怎么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两位宫女,惊呼一声,慌忙伸手挽扶险些一头从桥上栽进碧水湖中的沐白。
「没什么,可能是有些头晕!好了,我们回去……」强撑着站起身,神色虚弱的沐白,转身随意地挥了挥手,拖着沉重而又踉跄的步伐,离开了拱桥。
「唷!云君殿下,看起来身体似乎又有些欠佳呀?唉!还真体质柔弱啊!」伏在黎昊轩怀中的少年,脸颊潮红地抬首看着沐白渐渐远去的背影,微嘟娇艳的红唇,诧异地说道。
「……」足足三个月未能见到他的身影,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好像度日如年啊!
微眯双眸,贪婪地凝视着那看起来似乎又清减了些许的背影,纤纤的腰身,细得好像轻轻一折就会